“我,我沒有啊!”白韻詩茫然。


    沈雨書煩躁,抱著一堆需要清潔的戲服,“白同誌,我還有事,先不聊了。”


    臨近年末,工作量增多,主要是整理保養劇團的服裝道具。


    沈雨書按部就班的完成工作,受流言的影響不大,幹不爽了辭職就是。


    她真不愛工作,現在手裏又攢了些錢,辭職了,大不了再找其他來錢的路子。


    不過,至少得等到竹編那事的結果出來再說。


    “福運值奪迴百分之十。”


    沈雨書待在後麵道具室整理道具,突然聽到係統的聲音,驚了一跳,筆掉在地上,同事關心了一句:“怎麽了?”


    跟道具室是兩位同事還算和平,畢竟沒牽扯到利益。


    她笑道:“沒事。”


    一會兒,舍友妹子穿著練功服跑來,“雨書,有公安找你。”


    沈雨書疑惑,“公安?”


    “是啊是啊!還有個老太太,哭著要見你?”


    沈雨書把整理過的道具分開放好,寫下了記錄才跟著出去。


    在接待廳,兩名公安同誌一臉嚴肅,旁邊還跟著姚金花,臉上的淚痕極其明顯。


    公安同誌公事公辦,“沈同誌,有一起案件涉及到你上次報案的案件,我們需要再做一些詢問。”


    姚金花撲過來哭道:“雨書,你跟他們說,上次你遭賊跟豔麗沒什麽關係,他們不能抓人啊……”


    胖姐安排沈雨書和公安去了後麵的閱覽室,沒了姚金花的存在,連空氣都安靜了。


    “上次報案,你說進入你屋裏行竊的是一個人,抓到的是另一個人,當時沒有證據,現在抓到人了。”


    “抓到了?請問是誰?”沈雨書剛才聽到係統的播報,猜想沈燕麗暴露了。


    最近忙起來都忘記報複迴去,要是被抓了也是活該,報應到了。


    “是紅星大隊的地痞流氓,因為另一樁案子,牽扯出來,你以前是否和他們有過節?”


    “完全沒有,我是下鄉知青,才下鄉,都不認識他們。”


    ……


    再次確認了一下各種信息,以及調查她和沈燕麗的關係,問完話,公安同誌就走了。


    姚金花還在劇團門口哭,叫著沈雨書的名字,讓她澄清。


    “雨書,她是你誰啊?這樣影響不好,趕緊讓他離開,或者讓她別吵了。”胖姐皺眉。


    沈雨書心裏清楚,姚金花被福運係統影響了,可心裏也沒有其他波瀾。


    當初沈燕麗要再次迴來,姚金花的動搖和偏袒,已經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現在能稱為她的家人的,隻有幹媽一家。


    “你要是繼續在這鬧事,也可以進去陪沈燕麗了。”


    姚金花一愣,擦了眼淚,看了看白淨漂亮的閨女,“你,你在這上班,我是不是給你丟麵子了?”


    “談不上丟麵子,你又不是我的誰,隻是你再不走,我們領導要報公安了。”


    姚金花心裏刺痛,受不了親生閨女的冷漠眼神,她們可是親母女……


    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姚金花腦袋混混沌沌,想不通,狼狽離開。


    “那是你長輩嗎?”剛進去有人探究問她,“公安找你什麽事啊?你犯事了?”


    沈雨書淡淡道,“沒事,下鄉地方的人。”


    *


    天越來越冷,沈雨書受不住,開始穿棉襖了。


    “覃蕭,我好冷啊!”她環住男人的腰,趴在他背上,跟抱了一個暖爐沒差別。


    “抱緊一點就不冷了。”覃蕭踩著自行車,他不覺得冷,但唇色發白。


    沈雨書故意使壞,使勁兒勒他的腰,“夠緊吧?”


    覃蕭沒吭聲,很享受兩人的親近。


    沈雨書趴在背上快睡著的時候,感覺到臉上冰冰涼涼,發現下雪了。


    “下雪了!”沈雨書興奮伸手去接,“好漂亮的雪花,真的是雪花的形狀!”


    沈雨書的驚訝壓不住,以前老家冬天也下過雪,但都是雪沫子,沒見過這麽漂亮的雪花。


    “覃蕭,你看!”她把手伸到前麵,又想起人家在騎車,趕緊撤迴。


    “嗯,很漂亮!”覃蕭其實什麽也沒看見,隻感覺到冰涼的手劃過他的下巴。


    好半天,後麵的人還在興奮,覃蕭隻得叮囑她,“玩夠了就把手收迴去,都冰成那樣了。”


    過冬了,交了公糧也該分糧了。


    這一天,是一年中大家最期盼的一天,都想分到糧食,迴去好好過年。


    沈雨書也有一些工分,也能過去分糧。


    她和陸蓁蓁睡到自然醒才出去,過去發現隊伍跟長蟲一樣,彎彎扭扭。


    “會不會太誇張?”陸蓁蓁驚呆。


    沈雨書也機械地點點頭,吃飯比吃瓜的威力更大,第一次發現村裏有這麽多人。


    “雨書!”桂花嬸已經圍上頭巾,抄著手喊她,“小陸,走走,我家兩個皮小子已經占好位置了。”


    “嬸兒,不用了,我有人幫我領。”陸蓁蓁羞赧。


    桂花嬸打趣,“哎喲,那我和雨書先過去了。”


    隊伍很長,大多是婦女和兒童,村裏的男人一般不來排隊,他們在搬運方麵更合適。


    沈雨書也看見了幹爸和兩個哥哥,“五哥和小嫂子成了嗎?”


    陸豐年許久沒放假迴來,沈雨書突然想起這事兒。


    “誰知道呢?那臭小子都不迴來……”


    “小姑!”


    雪兒拉住沈雨書的衣擺,“小姑,哥哥排好隊了,跟我過去吧!”


    “不了,鋼蛋和鐵蛋哥哥幫我占好了位置。”


    沈雨書對小孩還是很寬和,摸摸小姑娘發旋,和桂花嬸走了。


    雪兒想拉住小姑不走,卻又不知道怎麽辦。


    “汪汪兒!”


    小灰灰長大了好多,擦著雪兒小腿過去,跟在沈雨書身後跑。


    沈雨書獎勵了鋼蛋和鐵蛋小零食,兩人高興極了,嘴巴甜甜誇了沈雨書一通。


    也沒像別家小孩一樣,大人來了就跑掉,一直守在旁邊,跟小灰灰玩得起勁。


    沈雨書和桂花嬸在說酸菜的醃製方法,又在思考過年做什麽菜色。


    有好事的嬸子湊過來,“小沈知青,你好福氣喲!眼光也好,竟然早早的就跟覃蕭處上對象了。”


    沈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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