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熟悉的東西……”陳澤宇在心中驚唿,他正拚盡全力掙紮,卻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被那幾隻詭異的觸手緊緊壓製住。


    然而,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他的頭腦卻異常清醒,每一個細節都被無限放大。


    這一切顯得如此不真實,如此詭異。


    “怎麽可能?那根項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那是爸爸送給媽媽的珍貴禮物,是他們愛情的象征,怎麽會出現在這頭怪物的身上?”陳澤宇的半睜的右眼捕捉到了一閃一閃的微光,那熟悉而溫暖的項鏈吊墜映入眼簾,瞬間將他從恐懼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陳澤宇的心跳如同擂鼓,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一陣劇痛。然而,他的視線卻如同被磁鐵吸引一般,緊緊鎖定在那根項鏈上。那是一根精致的銀鏈,掛著一個小巧的心形吊墜,上麵刻著兩個名字的首字母,那是他父母的愛情信物,也是他童年記憶中最深刻的一部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陳澤宇在心中反複念叨,他的思緒如同旋渦一般瘋狂旋轉,試圖在這混亂的現實中找到一絲合理的解釋。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理解這根項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與這頭怪物聯係在一起。


    眼前的火炬越來越近,炙熱的火焰仿佛要將他吞噬。陳澤宇手上的力氣正在一點一滴地消失,小小的臉蛋也漲得通紅,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醫生,醫生,請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傷到我的兒子……求求你了……”女人焦急地懇求著,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她的雙眼緊盯著躺在病床上的孩子,淚水如斷線珍珠般不斷滑落,將身旁男人的衣袖打濕了一大片。


    護士見狀,急忙上前安慰:“太太,請您和先生先出去吧。孩子的狀況很危險,已經開始出現痙攣症狀。醫生需要全力搶救,不能有任何分心。請您兩位先離開病房,給醫生們一些空間。”


    “不,不……我不能離開他……”女人的聲音更加顫抖了,她雙手緊緊抓著病床的欄杆,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目光穿透了淚水,滿是不舍與絕望,仿佛要將孩子的每一個細節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男人看到妻子如此痛苦,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他溫柔卻堅定地擁住妻子,輕聲在她耳邊說:“我們相信醫生,他們一定會盡全力的。而且,我們在這裏,可能會讓醫生們分神,無法專心搶救。我們出去等吧,好不好?為了陳澤宇,我們要堅強,要給他最大的支持。”


    女人聽到丈夫的話,肩膀微微顫抖著。她知道,丈夫說的是對的。她點了點頭,任由丈夫攙扶著,一步三迴頭地離開了病房。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孩子的身上,仿佛要將這份母愛化作無形的力量,守護著他。


    “怎麽變黑了?”隨著病房大門的緩緩合上,陳澤宇眼前的亮度逐漸降低。他感到幾條觸手在身後蠕動著,仿佛有一扇正在關上的大門將它們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黑暗逐漸吞噬著一切,讓陳澤宇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孤獨。


    隨著病房大門的關閉,幾條猙獰的觸手在幽暗的光線下越發顯得詭異,1陳澤宇眼前的景象似乎與某些深埋的記憶發生了微妙的重疊與脫節。。那些觸手不再是冰冷的物理存在,而是化作了一團團模糊而扭曲的……人影?,在昏暗中搖曳生姿,它們背後的黑暗,宛如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則突然閃現成了一扇正在關閉的大門。


    那扇即將關上的大門正一點點吞噬著周圍的光線,將一切拉入無盡的深淵


    “這是……醫院?對!這是醫院!……這是那家我兒時住過的醫院。”陳澤宇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激動,那些塵封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的心跳加速,唿吸急促。


    突然,那些猙獰的觸手在幽暗的光線下再次發生了變化,它們一閃而過,化作了幾個模糊的人影,然後又瞬間恢複成了觸手。這一幕如同撥動了陳澤宇腦中的琴弦,讓他記憶深處的某些畫麵再次翻湧了上來。


    那年,他隻有4歲,突然生病,伴隨著反反複複的高燒,父母隻能先送他到附近的這家醫院來掛水。


    但因為高燒的緣故,他當時意識模糊,全身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在慌亂中,他不小心扯下了母親脖子上的項鏈,並隨手扔到了醫院的某個角落。


    等醫生救治完他之後,母親怎麽找也找不到那條項鏈。那條項鏈對母親來說意義非凡,是她心頭的遺憾,直到後來她和父親雙雙發生意外,這條項鏈的失蹤都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疙瘩。


    “如果真的是那條項鏈的話,那麽它就應該是在醫生搶救我的那一次被遺落的。而現在的這些觸手和火炬,很可能就是醫生在搶救我時所使用的工具和手電筒……”想到這裏,陳澤宇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原本緊抓著觸手的雙手瞬間鬆開,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護士,趕快過來!病人的四肢抽搐症狀好轉了,趕緊把苯巴比妥鈉拿50毫升過來,快去!”原本小心按壓住陳澤宇四肢的醫生,見到陳澤宇突然放下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吩咐身後的護士去拿鎮靜類藥物過來。


    “好的,醫生。”聽到醫生的吩咐,年輕的護士趕緊跑了出去。


    見到病房內的護士推門而出,夫妻兩人趕緊上前詢問。


    “護士,護士同誌,我家兒子怎麽樣了?”年輕女子走上前,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


    “不要擔心,病人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沒有抽搐的症狀了。醫生現在需要用藥,請讓一讓。”護士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安撫,話音剛落,她便繞過夫妻二人,快步向藥房的位置跑去。


    夫妻二人聽到兒子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一顆懸著的心稍稍落了下來。


    隨著護士的快速腳步聲逐漸遠去,走廊上又恢複了平靜。夫妻二人站在病房外,心中雖然仍舊忐忑不安,但聽到護士說兒子情況已經穩定,他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


    “謝天謝地,陳澤宇終於沒事了。”母親緊緊握著父親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是在確認這個好消息的真實性。


    父親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背,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安慰:\"放心吧,我們的兒子一向堅強,他一定能挺過這一關的。\"


    當舉著觸手的火炬湊到陳澤宇左眼的一瞬間,一隻拿著手電筒的手臂的影像不斷與觸手開始交錯閃動。


    當舉著觸手的火炬湊到陳澤宇左眼的一瞬間,一隻拿著手電筒的手臂的影像不斷與觸手開始交錯閃動。這奇異的景象讓陳澤宇感到一陣眩暈,但他強忍著不適,緊緊盯著眼前的景象。


    不一會兒,穿著白大褂的手臂出現在陳澤宇的視角裏,原本彌漫著灰燼煙塵的空間,像是一塊塊多米諾骨牌一樣,不斷地往下掉落。一個老舊卻整潔的病房逐漸展現在陳澤宇的眼前,一切都變得那麽真實而清晰。


    兩條不斷晃動的觸手也逐漸變成了一名醫生和一位護士的形象。他們正焦急地注視著陳澤宇,眼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看到自己賭對了的陳澤宇瞬間鬆了一口氣,左眼的視力也開始慢慢恢複。


    不一會兒,推門聲傳到了陳澤宇的耳朵裏,一名護士手上拿著藥品快步走到了醫生的身旁。醫生拿起托盤裏準備好的針筒,小心地注入陳澤宇另外一隻手背上。隨著藥液的注入,陳澤宇感到一陣清涼從手背蔓延至全身,讓他感到一陣舒適。


    “好了,病人家屬可以進來了,但是病人症狀剛消失,還需要觀察一下,所以你們小聲一點,讓他多休息,不要打攪他,明白了吧”站在門口的護士,對著門外的夫妻二人小聲的說道。


    “謝謝,護士,謝謝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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