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有你真好,謝謝你陪在我身邊。”上官天成聽了展言絮的話心中鬆快不少,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冰涼,不由自責竟讓他在窗前吹冷風吹了這麽久。上官天成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給展言絮蓋上,推他到茶桌前。


    “你說的對,時候還早喝點在休息。”上官天成笑笑給他斟上茶。


    “會的”展言絮看著他笑笑。


    “什麽?”上官天成沒反應過來。


    “會一直陪著你的,不過我要廢了,你可得養我一輩子。”展言絮盯著茶杯說道,雙手還未好全端起茶杯都很是費力,於是便與茶杯杠上了,想將茶杯端起來。


    “別瞎說,會好的,你好好的我也會養你一輩子。”上官天成抓住他的手皺眉說道。


    “瞧,這還不是廢人,連茶杯都端不起來。”展言絮盯著手有些失落。這些天全是下人,與他親自照顧,自己什麽也做不了,感覺就是一個廢人,不免有些心急。


    “你這才多久,哪有那麽快好,別擔心。你還有我。”上官天成將茶杯端到展言絮嘴邊示意了一下。展言絮歎了口氣順從的飲下。聽著外麵的聲響,漸漸已經聽不到了。


    “外麵的戲落幕,宮中的該上演了。”上官天成與展言絮對視一眼。


    “是啊!要天亮了。”展言絮看了看外麵,上官天成拿出一份空白的聖旨,鋪在茶桌上。大監拿來墨寶,上官天成大筆一揮,在聖旨上留下幾排字。


    “去吧!”上官天成吹了吹墨跡,將聖旨交給太監。


    “是”太監看了一眼便收起,親自去宣旨去了,上官天成也打算起身迴自己宮裏了。


    “注意安全。”展言絮交代道。


    “好,天色還早,在睡一會,等你睡醒我就迴來了。”上官天成抱起展言絮將他放到床上,幫他掖好被子。


    “我等你。”展言絮輕聲說了一句便閉上了眼睛。


    “好”上官天成應了一聲便出了偏殿,吩咐侍衛守護好這裏不可放進一個刺客。便迴了自己的寢宮,在妝台前塗塗抹抹,便上床睡覺了,若是太監迴來看到他家陛下的樣子,怕是以為見到鬼了吧!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宮外太子府,羅忠見這批突然闖入的人太過勇猛,不過片刻竟將他的人折損大半。便有了退意。一邊與之糾纏一邊向著大門的方向退去。不過展青言怎麽會放過他,擒賊先擒王,展青言除去一路阻礙直奔羅忠而去,他哥哥的賬是該好好算算了。如今他的身邊已經無人看他怎麽躲,展青言摳動機括子彈直衝羅忠而去,不過羅忠好歹是一門之主,武功也不是蓋的,一個側身躲了過去,欺身上前,展青言連開幾槍都被他用刀格擋開來。羅忠趁此機會近身一拳轟中展青言腹部,將展青言擊退了好幾步之遠。


    “不過如此。”羅忠不過一拳展青言就半跪不起,心中不免大意將他看低了些,鄙視的上前舉刀要去了結他的性命。


    “咳,那就在試試。”展青言揉了揉疼痛的腹部站起來,左手不知何時也多出了一件火器來。屋中施展不開,見羅忠衝了過來便將他引到庭院之中。幾步快衝腳踏樹杆一個翻身反轉,追日直衝羅忠而來,羅忠不得不避讓與之拉開距離,躲避子彈的追擊。展青言暗中一笑,他要的就是拉開距離,才有動手的空間。


    展青言不給羅忠任何喘息的機會,在羅忠剛避子彈就迎來了下一撥的阻擊,展青言一連開了幾發子彈,將羅忠的後路全部阻斷,無路可退的羅忠隻得正麵接招,以刀身阻斷子彈穿身。子彈的力量震的他手麻,可他忘了展青言用的是雙槍,子彈一個比一個快,應接不暇,一個疏忽羅忠右臂便被追日打傷。


    “還差點,竟然打偏了。”見羅忠瞪著眼睛捂著傷口喘息著他看,展青言快速的換上了彈夾對剛才的準頭有些不滿。


    “知味不錯吧!在試試這次你能接住幾次。”展青言說著又摳動機括衝羅忠而去,羅忠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小子拿起火器就像換了一個人,火力全開,羅忠不得不全力以赴。如今手傷更不是這展青言的對手了,羅忠不由的想得找機會好脫身了。


    一陣火拚之中一聲突兀的口哨之聲響起,展青言不由向口哨聲的所在地看去,隻見一個黑衣人站在房頂之上吹著口哨。展青言反應過來隻見羅忠已經翻過院牆,展青言追過去補槍,也未能將他留下。看了一眼房頂見吹口哨的人已經離開,展青言打算去追羅忠。可這個大太監卻恰巧來到了太子府。


    “大人宮裏來人了。”展青言放在外麵守著的人進來報了一聲。展青言點點頭,就向太子寢殿走去,看著滿地屍體猩紅無比,刺眼的很。


    “可有人員傷亡?”展青言看了一眼殿中等待命令的人關心的問道。


    “無傷亡者,敵人已經全滅。”領頭的人迴道。


    “那就好。”展青言拍拍他的肩膀,正在這時大監被人護送進來,正皺著眉捂著嘴,腳不知該往哪放。


    “大監”展青言一轉身就見大監進來,便行了一禮,大監點點頭。


    “太子可好。”太監打量一圈並沒有看到上官明初的身影。


    “無礙”展青言說道示意了一下在衣櫃後麵。


    “嗯,有勞了迴吧!陛下等候多時了。”太監點頭說道。


    “撤。”展青言點點頭,看了一眼太子所藏的地方,帶著烈陽營的人離開了。寢殿中除了太子的近衛,與大監就是一地的屍體,展青言等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轉瞬間展青言就帶人離開了東宮,黑夜裏從大街經過,十幾人就再大街上消失的虛影無宗,仿佛從沒出現過。 大監看著寢殿之中滿室血腥一臉嫌棄。


    “還不快收拾了!”太監見這群侍衛傻站在這,趕緊吩咐道。


    “是”剛劫後餘生的侍衛反應過來趕忙收拾了起來,大監才有地下腳,去床櫃裏敲了兩下。卻不見人開櫃子。


    “太子,是老奴我,出來吧!安全了。”太監見太子不出來趕緊又補充了一句。這時太子才出了,太子看了一眼身後,不知為何他不願見太監,都不願同他一起出來,也隻好隨他。


    “太監,我父皇怎樣了?”上官明初一見到他趕忙就問。


    “先接旨,迴宮就知道了。”太監不敢多說怕隔牆有耳,沒有明說。


    “是”上官明初應了一聲,雙膝跪地接旨,上官明初接完旨愣了片刻,追日神君不是說父皇沒事嗎?怎麽就快不行了。宣他立刻進宮,到底怎麽迴事,上官明初心亂如麻。肖寒亭偷偷的出來見上官明初還跪在地上,太監已經走了,就連來救他們的人也不見了蹤影,便趕緊過來扶他。


    “你快進宮看看吧!別讓陛下久等。”肖寒亭見他麵色不好,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也不想他難過。


    “寒亭,你就在這等我那都不許去知道嘛。”上官明初將他扶著坐在床邊叮囑道,就怕他又不見了。


    “好,”肖寒亭笑了笑,向他保證不走了。上官明初見此才放心一些,吩咐人保護他,自己趕緊迴宮了,肖寒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聽,先前聽到到陛下病重心中卻有些暗喜。


    若陛下死了是不是就沒人在阻擋他們了,肖寒亭想著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搖搖頭,他怎麽能有這種想法。就算沒有陛下他也不能留在太子身邊,他已經被禁足了,不想他因自己連太子之位都丟了。肖寒亭看著太子離去的身影滿滿的都是不舍。


    “哎,算了就多待幾天在走吧!”肖寒亭自言語著,鬧騰了一晚上也沒睡,累的直接躺上官明初的床上,抱著他睡過的被子沉沉睡去。


    和碩王府中,本應趕往玄武門的上官啟卻未能出自己的庭院。擋在前麵的是他那唯一的兒子,這讓他有些頭疼。


    “爹,這麽晚了你要去哪,你有多久沒來看我了,今晚能不出去,留下來陪我嗎?”上官景炎想阻止他父親的行動,上官景炎不蠢,偷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反應過來,他父親是要造反。他自然是要阻止的,不想他父親被定上造反的罪名,在他印象中他父親一直是個很好的人,帶他好,帶陛下也好,從來沒想過他父親有一天會造反。這可是大罪,上官景炎不想父親萬劫不複。


    “景炎,你且先迴去,今晚沒時間,改日我定陪你。”上官啟皺了皺眉,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爹,一定要去嗎?你們在房中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爹求你收手吧!不要去求你了。”上官景炎上前一步惶恐不安的看著他。


    “你怎麽這麽沒出息,若是成功,你就是太子,那展青言算了屁,我一道聖旨,他就是你的了,這不是很好嗎?”上官啟勸道。


    “不,不是這樣的爹,放手吧!古往今來造反的又有幾個好下場的,爹做這閑散王爺不好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上官景炎哀求,不想他走上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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