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青言趕到東宮時,發現東宮已然失守,東宮太子府門戶大開,門坎之上躺著門房的屍首,血染紅了門坎。


    “不好,來晚了,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早就動手了。”展青言向大門看去,裏麵橫七豎八的躺著護衛的屍體。


    “走進去。”展青言一揮手帶著人一路沿著屍首找了過去,並沒有看到太子的屍首。可是還不能鬆口氣,沒看到,可也不代表太子就安全。


    展青言一路找過去,終於在太子寢殿,發現了太子和刺殺太子的人。太子的侍衛和刺客糾纏在一起,無暇分身。太子身邊門戶打開,展青言就見一名刺客揮劍直向太子衝了過去,展青言大驚隔著人群,握手追日就開了槍,一群人皆是一愣。


    “殺,愣著做甚。”羅忠一看到這群帶著麵具突然出的不速之客皺了皺眉在一旁指揮著,心中納悶這又是哪兒出現的人,不會被他表哥給坑了吧!羅忠心中思緒萬千,可展青言看到他眼中卻是在冒火。


    “哼,又是他!”展青言嘀咕一聲,衝向擋在太子與他之間的刺客,向太子而去,他帶來的人直接加入了戰局。


    擋在太子身前的人聽的槍聲也緩緩的睜開眼來,隻見那劍離自己心髒隻差一點,一分都不到在晚一點,他就真的一命嗚唿,再也見不到他的太子了。他想到自己差點死了嚇的腿軟,看著麵前的人迎麵緩緩倒下,嚇的不禁往後退了退,怕那人撲到自己身上,看著那人倒地血水從身下趟出,散了開來,胃裏流一陣翻滾,顫抖的身子想吐。不過雖然害怕,嚇的腿都軟了,可他也不後悔,縱然不能再一起,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上官明初死在自己麵前。


    “既然走了,迴來幹嘛,蠢貨,不要命了。”太子也是被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為他擋劍的人嚇了一跳,不會武功擋什麽擋,上官明初看著他身子顫抖的厲害,後怕扶了他一下,


    “不許看。”看著人兒臉色煞白的看著地上的死人,一手捂著嘴害怕想吐的樣子,一把將身前的人拉到了身後護著,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找了這麽久沒找到他人,當他有危險的時候倒是自己又出現了,既然迴來了他是不會在讓他跑了。上官明初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敢放開。


    “你抓疼我了。”那人小聲的在他背後說道。


    “知道疼就好,看你還敢不敢跑。”上官明初見他是真的疼,心疼的鬆了點力度,卻沒有放開手,就怕這個膽小鬼又跑了。那人低下頭輕輕一歎未說任何話,走還是要走的,他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人,怎能因他悔了自己名節,讓天下人詬病。


    “太子屬下來晚了,還請恕罪,可有受傷。”展青言終於衝到太子身邊,看了一眼太子和他身後的人。見太子護著身後的人,剛剛若晚上一秒這人怕就沒了,太子這麽護著他,展青言不用想此人就是讓太子被禁足數月的因果。


    “腰牌”上官明初看了看眼前帶麵具的人不知是誰,可人家來相救總得知道他是誰。展青言遞上玉佩,上官明初拿在手上翻看了一下,不由心中一驚,這玉佩是身份的象征,雕刻的圖騰也是隻此一份。玄天宮每一個神君的圖騰都不相同。上官明初看了看他心中一驚,沒想到父皇竟然啟用玄天宮暗宮中的追日神君來保護他。玄天宮一明一暗,世人隻知玄天宮,卻不知玄天宮乃是一明一暗,暗宮隻聽父皇差遣。


    “有勞了,我父皇那邊如何?”,上官明初將玉佩雙手奉還給了他恭敬的問道。


    “無需擔心已安排妥當,太子且先躲好。”展青言點點頭交代一聲,將上官明初保護在身後。隻要有人敢衝上來,無不被展青言一槍爆頭。看的上官明初後麵的人心驚肉跳,上官明初看了一眼,知道他膽小嚇到了,就將身後的人拉著塞進了他房中的暗室之中,眼不見為淨,這樣他就不害怕了。


    “你也進來,我...我怕黑,你不進去,我也不進,要死死一塊。”那人拉著上官明初不放,低著頭怯怯的說道,不肯放抓著上官明初的衣服,上官明初不進去,他也不會進去的。感受到拉著他在抖的人兒,上官明初無奈,明明怕的要死卻還在強裝鎮定。


    “哎,胡說什麽,怎麽會有你這樣膽小的人。”上官明初輕輕一歎,看了一眼外麵的戰局與追日神君,看著追日要顧忌身後的人有些束手束腳,索性便與他愛人一起躲進去好些。上官明初有了決斷,果斷的將拉著他的人一摟,進了暗室之中啟動機關,衣櫃迴到原處擋住了暗室的門。


    展青言見上官明初躲進暗室中,心中一鬆,沒了後顧之憂後開始大開大合,實力猛長有如猛龍過江勢如破竹。刺客沒有一個能接住他一個迴合,就被展青言給解決。他帶過來的烈陽營的人也不差,雖然人不多但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夜色中槍聲打鬥聲不絕於耳,寂靜的夜裏聲響傳出很遠,怕是半個京城都能聽見,寂靜的夜裏又有幾人能安眠。


    “哪來的槍聲。”槍聲一起,上官啟便從書房跑了出來問道,暗衛從房頂上跳下來出現在上官啟麵前,單膝下跪迴道,


    “迴主子,是太子府方向。”


    上官啟一愣,他怕聲響太大驚動宮裏,並沒有給他們配上火器,現在展青言在王府,並被牽製住,展言絮受傷自顧不暇,陛下身邊已經無人可用,哪來的一批人去救援太子府。


    上官啟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是誰。他多少知道點玄天宮暗宮的秘密,除了神火部烈陽營,能打一點其他各部都無甚大用,他想不通皇兄花錢養著他們幹什麽。而且他知道新任追日神君是誰。


    而且在他看來這一代的神君太過年輕,就一個毛頭小子,武功平平。難堪重任,如今更是被他牽製住了,無法去調烈陽營的人。若是陛下調動烈陽營他怎會不知,上官啟將可能的人全部排除,竟不知到底是哪來的帶火器的人。上官啟不知是誰,也沒去想會是展青言。如今槍聲一起,大半個京城轟動,宮裏怕是也聽到了,上官啟來不及考慮太多,如今事已至此不能再等隻有提前下手了。


    “讓太子府裏的人撤出來,玄武門集合。”上官啟吩咐一聲。


    “是”暗衛接到指令便後退一步消失在夜幕裏,腳踩房頂向著太子府的方向而去。上官啟看著暗衛離去,他轉身迴了書房拿出藏在暗格中的火器藏於身上。便出了書房。


    槍聲絡繹不絕,確實驚動了不少的人,餘子默聽著槍聲看了一太子府的方向,收迴了目光,衝向闖進王府中的刺客,這一夜誰死誰生誰知道呢!至少眼前的人是別想活著離開這,因槍聲而動的還有另一人,那就是當今陛下。


    “開始了,今夜又有多少人不得入眠。”上官天成一夜未眠,如今槍響多時,雖聲響已經不大,可皇宮之中還是能聽到的。上官天成站在窗前看著太子府方向,心中不免有些擔心,皇權之爭就連他兒子都不能幸免。他一生隻生了兩個孩子,便沒再多生,他怕的就是有朝一日會看到他們兄弟相殘的畫麵。在小兒子年少時他抓著他的一個錯處不放,將他貶為了平民,暗中交給了鎮國王府照顧。上官二白那小子卻做的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姓都改了,氣的上官天成是一天都沒吃飯。他知道自己虧欠小兒子良多。如今又因他與兄弟手足相殘,連他的大兒子也因他而累,多少對這兩個孩子有些愧疚。


    展言絮也被吵醒了,大監在一旁服侍,本想叫陛下,展言絮見上官天成在窗前出神。便製止了隻是讓太監推來了機關椅。將他也推來到了窗邊,上官天成的寢宮地勢相對比較高的,從這望去可以看到大半個京城。不過今日的京城卻是黑的離譜,就連門前的燈光都看不到幾盞。


    “今夜好黑啊!”展言絮從窗台望去,除了宮中的燈籠,這京城卻是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


    “黎明前的黑暗自然是最黑的。”上官天成望著黑暗中京城的說道。


    “竟已是黎明了,天快亮了。陛下既睡不著何不坐下品品茶,何必擔憂,他們已經長大這片江山遲早是他們的。早點麵對也沒什麽壞處,一切都掌握在你手中,陛下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展言絮見他一片憂愁,在窗前站了良久,天亮前的天還是很冷的,不由有些擔心怕他著涼。


    “你倒是越來越對你這個弟弟放心了。”上官天成看著窗外感歎道,


    “他們總是要成長的。若是連這都過不了,還如何擔此大任。以後路還長著呢!總得他們自己走才行。何不對他們有些信心。”展言絮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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