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王府中,展青言得了一尊千手觀音,正開心的不得了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紅兒,你看著玉觀音好看嗎?”展青言擺弄著桌上的玉觀音問這給他倒茶的丫頭。


    “世子爺,你都問我八百遍了,”紅兒感覺自己耳朵都快生繭子了。


    “紅兒,好不好看” 展青言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問了一遍。


    “好看好看,世子你看,你都擺弄了一下午了,要不我幫你收起來吧!”紅兒無奈的問道,他家世子爺啥都好,就是不知為何對冷冰冰的玉石頭這麽著迷。這王府裏有個小庫房裝的可全是世子看上的各種各樣的玉石物件,千手觀音也要成為其中一員了。


    “唔,不用了,你就幫我擺在我書房起眼的地方就成”展青言看了看千手觀音,不舍的放了手,紅了鬆了一口氣,趕緊將千手觀音給拿走了,怕晚了世子就反悔了。


    “紅兒,我哥可在家”展青言想了想這為期一月的試煉結束了他也該解禁了。


    “在的世子,王爺這幾天都在家呢!”紅兒說道。


    “行,那我去找他,紅兒好好看家,看家啊!”展青言起身摸摸紅兒的頭,笑著就出門了,哼世子又逗她。紅兒看著遠去了世子笑了笑。


    “哥,你在書房啊!我找了你一圈”展青言一進門就見他哥在書案前寫寫畫畫。


    “嗯,”展言絮點點頭,展青言見狀伸過頭去好奇的看了看。


    “額,哥你畫我幹嘛”展青言見他哥畫的竟然是他,一臉疑惑。


    “你侄子來信了,他在師兄弟麵前吹他小叔叔 有多好看,讓我給你畫一幅寄過去讓他師弟師妹開開眼”展言絮笑笑。


    “哥,我看你該好好管管他了,竟是胡鬧”展青言想起他這個侄子就頭疼,在家時沒少折騰他,好不容易慶幸他一聲不吭的跟人跑去天山修行去了,高興了好一陣子,嘍又來給他整事。


    “噗,好好管,哪次不是你護在身後,你就自己受著吧”展言絮看著他吃癟的樣子就好笑。


    “我...哼,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孩子太無法無天了,竟跟著別人跑了也不怕被人賣了”展青言那次把這侄子弄丟了,那會可沒把自己嚇死,自責的滿世界找,還害的老哥罵了自己一頓,他倒好,不慌不忙的丟了封信迴來,說是自己去天山拜師學藝去了。氣的他大哥提著刀就要去找這小子算賬,最後還是他給拽迴來的,展青言想想都心塞。


    “哥,小兔仔子在天山還好吧!”展青言想起這小子去了好幾年了,一次都沒有迴來過也不知過的好不好。


    “你就少操心了,他好著呢,倒是你,最近最好別出門,似乎有人盯上我們鎮國王府了”展言絮皺皺眉想起暗衛的話,有些不明人氏在暗中窺探這他們王府,若無意外怕是衝青言來的,心中一陣擔憂。


    “怎麽了,盯著我們的人還少嗎?老哥你不會還要關我禁閉吧”展青言拉攏著腦袋有些不開心。


    “正有此打算,外麵的人十有八九是衝你來的,還是收斂點的好”展言絮頭疼的看了看他。


    “我,就一二世祖盯著我做什麽”展青言憤憤不平。


    “你還好意思說,你在外麵到底惹了什麽人,如實說來”展言絮看著坐在那翹著二郎腿的弟弟就無奈。


    “沒有啊!就外出遊曆一番而已”展青言靠在椅子裏扇著扇子,緩解心虛的情緒。


    “不願說就算了,最近有江湖中人在找月兒,已經盯上鎮國府了,你最近最好不要出門。”展言絮提醒道,這個弟弟就沒讓他省心過。


    “嗯知道了,我先迴去了”展青言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等等,還是沒有中意的嗎?”展言絮見他要走追問了一句。


    “沒”展青言也很無奈,揮揮手迴屋去了。


    “他還沒死心嗎?都已經給了他一個結局了,都結束了何不放下呢!”展青言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心緒難平。


    展青言在家待了了還不到半個月就在待不住了,上官景炎的小斯一來找他,立馬興奮起來,拿著上官景炎的信看了一遍,就立馬迴了過去。


    “景炎兄,明日後門,來接我。”展青言吹幹紙上的墨跡開心的交給上官景炎的小斯。


    “王爺,世子出府了”書房中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半跪在地上,將世子的行蹤報告給王爺,展言絮正煉著字頓了一下。


    “他不喜暗衛跟著,你便將外麵盯梢的清理了吧,像個蒼蠅一樣煩死了。”展言絮放下筆,頭也不抬的換了一張紙,將染上墨汁的軒紙捏成團丟棄,真是難為他能待這麽久。


    暗影接到指令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書房裏隻剩下展言絮皺著眉在那練字,仿佛怎麽寫都不滿意的樣子。


    “景炎兄,今天打算去哪玩啊!不會就是在這萬花樓待著吧”展青言見車停在萬花樓門口問道。


    “今天遊秦淮河,請了幾個秦淮河邊上的小郎君和花魁,畫舫停在萬花樓後麵接人呢!”景炎一邊下馬車一邊解釋著。


    “請小郎君,我猜定是王兄吧!景炎兄可有請上一位啊!”展青言跳下馬車就勾住上官景炎的肩膀調笑道,上官景炎臉瞬間一紅。


    “沒,王兄請的,昨日就約好了,我不好這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官景炎偷偷看了一眼展青言。


    “呦可以啊,走走走帶我去見見,這小郎君長啥樣,竟能入得了王兄的眼。”展青言嬉笑著,推著上官景炎往萬花樓後麵走,還不忘讓花媽媽安排個小姐姐給他帶上。上官景炎看著展青言嬉笑怒罵的樣子,有些頹敗。


    “青言,景炎,快上來,就等你們了,”太子見到二人登上畫舫趕緊招唿起來。


    “太子哥哥,好久不見啊!”展青言扶著花娘登上畫舫,三人向太子行禮。


    “好了少來著些虛的,快進去大夥都到了,就等你們了,”太子嗔怪。


    “是是是,我們來晚了,我和景炎兄自罰三杯。”展青言嬉笑著隨他們進了二樓。


    “呦,青言你可終於舍得出來了,”李挽風見展青言上來,取笑道。


    “李兄,說笑,王兄,張兄別來無恙啊,可有想我”展青言抱拳行禮。


    “你這臭小子,趕緊入座就等你了”王兄笑著搖搖頭。


    “是是是,我的錯,我自罰三杯,”展青言笑著入座,端來花娘倒的酒就一飲而盡。


    “景炎兄”展青言舉起酒杯,他倆可是一起遲到的,可不能他一人挨罰。一船人嬉笑著緩緩駛出秦淮河。一陣風吹過紗簾飄飛紗簾下的一群人竟比太陽還要刺眼,引得秦淮河一岸花娘連連尖叫,好一群少年郎。紛紛羨慕坐在那些公子哥身邊陪襯的姑娘和小郎君了。


    餘子默正撐著窗台喝著酒看著外麵,微風拂過隻見那朝思慕想的人映入眼簾,那個在熟悉不過的身影,正在人群中與人對飲,隻一眼便在人群中認了出來。


    “月兒”餘子默愣了一下,在要細看時紗簾以隨風止而停下,遮住的容顏使向遠方。


    “是她嗎?”餘子默默默的看著離去的畫舫愣愣出神,長相神似,可氣質卻完全不同,就連性別也不同,就那一瞬的光景,也許隻是相似吧!是自己眼花了也不一定。餘子默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也許隻是太想她了而已。


    “主子,我們在鎮國王府附近的暗探全部失蹤了”影一從暗中出現半跪在地說道。


    “失蹤了,看來是被發現都折了,可有什麽情報傳迴”餘子默關上窗,坐迴桌邊問道。


    “鎮國王府小世子出府了,我們的人跟過去後就失蹤了”影一迴道。


    “展言絮的兒子”餘子默敲了敲桌子。


    “不是,是展言絮的弟弟,展青言”影一糾正道。


    “展青言,即是弟弟怎會被封了世子,這個人有什麽特點嗎?竟被展言絮保護的這麽好,連世子之位都讓給了他”餘子默有些不解。


    “主子這個展青言與夫人長的神似,但他在京城就是個二世祖,並沒有什麽出眾的才華,經常與京城裏的幾個紈絝吃喝玩樂,並無特別之處。唯一出眾的怕就是他的樣貌了,京城裏盛傳的四大名少,這個展青言屬魁首,是那四個中相貌最出眾的,就連太子都比不了。”影一將這幾天的見聞說了出來。


    “哦,確實不耐,你們這幾天盯著鎮國王府可知這展青言是否有雙胞胎妹妹或姐姐”餘子默問道,他不信這世上兩個不相幹的人會有如此相似容貌,除非他們是血親,看那少年郎也不過是個十七,八的樣子,與月兒年齡相仿,更加認定她們之間有關係。


    “不知,主子今晚我就進府一探,定能查出來”影一說道。


    “不用,我親自去,鎮國府臥虎藏龍,你怕是還沒進去就被發現了,”餘子默敲了敲桌子讓影一退下,等待著天黑。心裏竟有些小小的激動。


    月兒馬上就要找到你了,看你還能躲到哪裏去,餘子默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青言,這位是顏汀,我父親故交之子,初到京城,我便帶著他一起遊玩,你不介意吧!”李挽風端著酒杯,拉著顏汀到展青言酒桌前敬酒。


    “李兄,既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何來介意一說,倒是我的疏忽,還以為是李兄請來的小郎君呢!實在抱歉。”展青言站起來趕緊歉意的舉杯相邀,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一身書香氣,應是個書香門第。


    “展公子客氣,是我不請自來才是,我敬你一杯。”顏汀看著展青言眼睛放光,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從沒見過如此好看之人,顏汀雖跟著他們吃過幾次酒,卻從沒見過他,顏汀在展青言上船時就關注到他了,時不時會忍不住偷偷的看他,看著他笑的比陽光還燦爛,他的心就感覺要融化一般,這可比他家裏的小郎君好看多了,纖細的身姿看似柔弱,卻又帶著男兒特有的陽剛,讓他看一眼就會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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