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默坐在窗邊,觀察著萬花樓的舉動,想著花媽媽的舉止感覺很詫異,花媽媽是一個很愛錢的人,銀子擺在他麵前竟隻是動搖了一下就拒絕了,這背後一定有人在威脅。餘子默轉著杯子想著,為了找到月兒他連影閣都動用了,不信還找不到這月兒。


    “拜見主子,請主子責罰,屬下來晚了”影一跪在暗處,低垂著頭平複匆匆趕來而不穩的氣息。


    “起來吧,路途遙遠,不怪你,江湖上可有什麽異動。”餘子默撐著頭看著秦淮河的對麵,漫不經心的問道。


    “尚未發現,”影一迴道。


    “嗯,雀羅門還是派人暗中留意一些,總感覺他們有問題,讓我們的人盯緊點。”餘子默敲著桌子若有所思。


    “是”影一領命,等待著主子下一步指示。


    “這段時間就留在我身邊吧!幫我查個人,她是萬花樓的花魁,名喚青月,現在不知所蹤。”餘子默平靜的說著,可握杯的手卻顯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主子,屬上鬥膽敢問月兒姑娘是您什麽人。”影一愣了一下,一個區區花魁,竟讓主子動用暗閣的力量。


    “我夫人,盡快找到。”餘子默冷冷的一瞥。


    “是”影一愣了一下消失在暗處,縱使在快偌大的京城要查出蛛絲馬跡也是不易,影一帶人查了半月才查出點消息,卻也不盡人意。


    “主子,屬下無能,線索斷了”影一跪在黑暗中心中忐忑,這大海撈針著實有些困難。


    “何意,不是找到線索了嗎?怎麽又斷了。”餘子默敲著桌子,他已在京城半月有餘,可總是在要找到時線索就斷了,總感覺不是巧合。


    “主子,我們查到,夫人在您到萬花樓的那天晚上,就出了城,而且,而且經路人描述,似乎是女扮男裝的樣子,車上還另有其人。”影一偷偷看了一眼主子,懷疑主子要找的那個月兒怕不是月兒,時間對不上。


    “可有查到他們所乘的馬車,”餘子默思索著問道。


    “查了,那馬車是租的,那家車馬行的記錄沒了。”影一如實迴道。


    “哼,還真是天衣無縫啊!到底是誰總是快上一步,月兒是你嗎?就那麽不想見到我。”餘子默心中悲哀,你就那麽心狠嗎?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月兒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繼續去查,”餘子默說著眼裏冰冷一片,而此時的展青言對外界一概不知。


    “我說你晚上做賊去了,難得來看你一趟,你竟是在家睡覺,聽說你一迴來就被你哥關了禁閉,你這是又在外闖什麽禍了,對了二白呢!怎麽也沒見著他。”上官景炎看著床上睡眼朦朧的展青言一陣無語,好久沒看他了來瞧瞧,就是這個樣子。


    “唔,別提了,二白拋下我,和人家私奔不迴來了,害的我被老哥罰跪”展青言困頓的一陣胡謅。


    “...,二白倒是長本事了,那你呢!晚上幹啥了,都日上三竿了,還困成這樣。”上官景炎好奇的問道。


    “景炎兄,別提了,我哥逼著我天天晚上練功,夜半三更才睡,能不困嗎?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等我解禁了就請你去萬花樓搓一頓。”展青言靠坐在床上,裏衣滑落露出半個肩膀來,也不自知,揉了揉眼睛一副還要睡的樣子。上官景炎看著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然的撇開了頭。


    “...說到萬花樓,你可知你那妹妹嫁人了,她倒是好福氣,聽說月兒姑娘在初夜那晚,被大爍國第一大茶商買了去,還給贖了身,倒是不用一輩子待在萬花樓了,可惜在也嚐不到月兒的手藝了。”上官景炎一陣惋惜。


    “是嗎?那倒好,她能幸福倒是了卻我一樁心願。”展青言愣了愣,對此倒是一點也不詫異,事情始末他在清楚不過了,隻是沒想到會在從別人口中聽到餘子默的消息。


    “嗬,那倒是,你可沒少操心,對了李兄張兄可是盼著你趕緊解禁,好出來一起玩呢!我可聽說李兄新得了個蛐蛐兒,戰意昂然,就等你了。”上官景談論著蛐蛐兒笑了笑。


    “哈,那群二世祖,怕是還沒輸怕呢!等著,等我解禁了定帶著我那常勝將軍會一會他們,叫他們輸的服服帖帖。”展青言咬咬牙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竟敢挑釁他的常勝將軍。看他不讓他們輸的連褲子都沒得穿。


    “行了,看你還沒睡好的樣子,在多睡會吧,戰貼我已代李兄下了,我就迴去複命去了,李兄還等著呢。”上官景炎笑了笑起身便要走。


    “行,你讓他等著,我定赴約,”展青言也笑了笑,這京城的幾個二世祖算是從小玩到大的,沒事就聚在一起胡鬧。


    “好,大夥都等著呢!”上官景炎說道,展青言點點頭,還沒等上官景炎走出房門,展青言就溜進被窩唿唿大睡起來,上官景炎看了一眼笑著搖搖頭,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主子,我們找到了一幅畫,是花魁會上夫人的舞曲圖。”影一將一幅畫遞給餘子默,餘子默接過來,又將自己手中月兒的畫像拿了出來,一一展開比對。


    “此月兒非彼月兒,”餘子默,看著畫中的人揉了揉額頭,同樣都是半遮著麵,這眉眼神態有些相似,可風骨卻不同,兩幅圖不是同一個人。


    “月兒你到底是誰?”餘子默一陣頭疼,他不是月兒,卻又假扮月兒,那他跟真正的月兒又是什麽關係?


    “夫人是,是她人假冒的,主子這要如何去找。”影一也看著畫中的人,有些為難。


    “不在紅塵中,命帶富貴。”餘子默迴憶著大師的話。


    “影一,月兒恐怕是個達官顯貴家的千金,你派人去摸摸底,這京城之中,有哪些富貴人家的子女”餘子墨想了想依稀的吩咐道。


    “是”影一領命打算退下


    “等等,最近是不是有個拍賣會”餘子默問道。


    “是的”影一迴道。


    “行了你先去查,我迴一趟秋水山莊,後天拍賣會上見”月兒你不是最愛玉石嗎?希望你能出現吧!你若不出現你最愛的玉石可就是別人的了,那玉石可有不少人惦記呢!


    餘子默迴了秋水山莊,沒了月兒的山莊餘子默總覺缺了什麽,秋水山莊雖是他的產業,卻是很少過來住,可自從月兒來後,秋水山莊就成了他的常駐地,可如今沒了月兒竟是這麽的冷清。


    餘子默來到月兒住的院子,還清楚的記得她在樹下跳舞的身姿,躺在椅子裏隨著躺椅晃動樣子,顯的那麽隨意。或坐在這石桌上與他對弈認真的模樣,輸了還會耍賴,喜歡玉石喜歡到睡覺也不撒手。不管她是的好,還是她的壞,都讓人那麽著迷,從不信什麽一見鍾情,卻不想竟因一支舞曲而沉淪,在無法自拔。


    花開半夏,樹上的花飄飄灑灑,零落成泥碾作塵,無人打掃的的院子盡顯蕭條,不負往日時光,餘子默在院中坐了一會便起身離開。吩咐了管家,將這裏修繕一番,讓秋水秋花繼續照顧著這個院子,等待著某一天她主人的迴歸。


    餘子默拿走了玉石,撫摸著它希望它能重新迴到月兒的手中,隻願這顆玉石能帶我找到你。


    “影一,拍賣會快開始了,你留意一下哪些人會競拍玉石,”餘子默坐在二樓的包廂裏,轉動著茶杯看著出入拍賣會的人,拍賣的場地乃是處在正中間的位子,四周皆是來參加拍賣的人員,而二樓則是達官顯貴會去的地方。


    一樓二樓的擺放都是麵向中間的平台的,隻餘一條紅毯鋪成的路,從平台延伸向後方,美麗的女子會端著要拍賣的東西從後方的紅毯走向平台,將物品放在平台上供平台下的人觀賞。


    可惜,有些人在意的卻並不是拍品,餘子默直到拍賣會結束也沒看到想看的人,不由皺起了眉頭,她最喜歡玉石,聽到消息不可能不動心,餘子默直到人都走完了才落寞的起身迴去。


    “盯著賣走玉石的人,”餘子默疲憊的說了一聲,轉身下了樓。


    “是,主子”影一看著主子不由有些擔心。


    “別跟著我,我出來走走。”餘子默頭也不迴,買走玉石的是和碩王府的世子,和碩王隻有一個獨子,更不可能是他家了。


    餘子默有些失落,卻不知此時的展青言壓根就不知道有這場拍賣會。若是知道餘子默把他的玉石拿去賣了,定要跳起腳來找他算賬的吧,而此刻的展青言正在玄火部訓人呢!


    “主子,哪個買走玉石的上官景炎,去了鎮國王府,我還打聽道,有人看到一女人一身紅衣鬼鬼祟祟的進了王府,就再也沒出來過。”影一將這幾天打聽的情況一一說來。


    “嗯,繼續盯著和碩王府,鎮國王府也派人看著,我記得鎮國王爺似乎有個弟弟,還有一個表妹。鎮國王府挺可疑的盯著他。”餘子默想了想,不願錯過任何的可能性。


    “主子,我這幾天派人盯著和碩府,發現這和碩府,有問題,這幾天竟頻繁的在接觸江湖人,還都偷偷摸摸半夜相見。”影一將這幾天發現稟告給餘子默。


    “嗯,可查到是哪門哪派。”“餘子默思索了一下找個人,沒想到還發現了別的事。


    “未能查到,他們喬裝打扮過,隻能看出是江湖人其餘的還在跟蹤。”影一迴道。


    “嗯那就繼續盯著別打草驚蛇,看看能不能查出是哪個門派,至於朝廷這邊不要插手,朝廷的人自有朝廷去調查。著重盯著鎮國王府,能以一個外姓成為王爺,怕是這鎮國王府不簡單,給我盯緊點。”餘子默點點頭吩咐道。


    “是”影一應了一聲退下了,餘子默提著酒壺看著對麵的鶯鶯燕燕,時不時的會有畫舫停靠過來,台階邊上會有姑娘被叫進畫舫與公子同樂,一起向秦淮河下遊而去。餘子默來這一月有餘這樣的事天天都會發生,餘子默沒事的時候都會喝點酒看著秦淮河發呆。


    “月兒你會在鎮國王府嗎?”餘子默喝著酒,今天上官景炎去了鎮國王府似乎帶了那塊玉石雕刻的千手觀音,迴去時以兩手空空。想來是送給了王府中的誰。餘子默不願放棄任何蛛絲馬跡,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要親自去探查一番,希望能找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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