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如此說,尼瑪嘎姆隻會一笑置之。


    但寧飛可不是旁人!


    這小子打仗出了名的穩,一般不會遇到那種死戰的情況。


    跟著他,或許還真就能成第二個鎮北侯也說不定!


    “殿下,您忙您的,我這就迴去做準備,明天必定能讓您見到所有土司!”


    “那就麻煩你了!”


    “殿下客氣,告辭。”


    尼瑪嘎姆走後不久,寧飛便聽到周圍傳來喊殺聲,裴玉婷也適時出現。


    “殿下,張淩已經開始動手了。”


    “不過看那樣子,似乎有些發怵!”


    寧飛笑而不語。


    張淩從未獨自領兵,哪怕一二百人亦是如此。


    而且對方雖是土司,但手上真正能調動的兵馬達上千人。


    雖然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且格桑德吉已死,政權不穩,還都分散在四處做準備,能直接拿出來迎戰的士兵不多。


    但到底戰爭不是查案,錦衣衛出身的張淩第一次臨陣指揮,難免感到害怕。


    不過無妨,寧飛這個架子搭的很好,隻要張淩別犯傻,就定不會出問題,而且還能因此曆練一番,兩全其美。


    “您何時也讓我過把坐鎮指揮的癮?”


    裴玉婷看出寧飛這是在培養張淩,故此也萌生了從軍想法。


    畢竟打仗這種事是兼顧名利與仁義的,世上沒有任何人會拒絕。


    而且還有寧飛托底,再怎麽玩也玩不脫,裴玉婷自然無比神往。


    “也不是不可以,但現下沒有合適時機,以後再說吧。”


    “好吧!”


    見寧飛不樂意,裴玉婷隻能暫且打消這一念頭。


    沉默一會兒,複又想到什麽,裴玉婷抬頭道:“殿下,我能參戰麽?”


    寧飛哭笑不得道:“我也沒攔著你不讓你參戰呐!去吧,多殺幾個人,也好在軍中建立些許威信,日後或許還真能建功立業也說不定!”


    “好嘞!”


    裴玉婷高高興興離開。


    至次日早上,喊殺聲逐漸消失,張淩來見寧飛。


    “殿下,已按您想法,幾乎滅掉了所有反抗勢力,咱們這邊傷亡很小,現下已占領了整個利豐。”


    說完,張淩長長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不錯,第一次指揮,感覺如何?”


    張淩苦笑道:“太難了!”


    “突發情況一個接著一個,若非殿下安排了祝姑娘在旁輔佐,小人真可能有愧於您提攜之恩!”


    寧飛笑道:“這就怕了?”


    “告訴你,這才隻是幾百人而已,若規模再大一些,達上千上萬,隻會更難,你且學呢。”


    張淩能看出寧飛是想委自己重任,便就抱拳拱手跪下,道:“多謝殿下看重小人,若非得您青睞,小人怕是將一生默默無聞。”


    話音剛落,裴玉婷亦趕了過來。


    “殿下,普格桑德吉要見您。”


    “生擒了?”


    “生擒了!”裴玉婷臉上不無驕傲,“您是不知道,這貨藏在豬圈裏企圖掩人耳目,卻哪裏逃得過本姑娘的火眼金睛......”


    “走,看看去!”


    寧飛無心聽裴玉婷吹牛,帶著張淩火速趕去,氣的裴玉婷直跺腳。


    一處民房前,被五花大綁的普格桑德吉不斷大吼大叫。


    他萬沒想到,不到一天功夫,爹也死了,部落也沒了,自己甚至還淪為了階下囚,一身汙泥,這上哪兒說理去?


    這時寧飛帶人趕來,普格桑德吉登高指揮時見過他,便用熟練的漢語怒罵道:“你個陰險小人,家父若不將你放進來,何來的這等事發生?”


    寧飛冷笑道:“你以為我是來偵查的?”


    “拉倒吧,那是給你們最後的機會,結果你們不好好珍惜,我隻能如此做了!”


    “歸根結底,此事還是怪格桑德吉自己造作!”


    普格桑德吉吼道:“我跟你說不明白,我要見寧飛,我要問問他為何要如此不尊重我們!”


    “我就是!”


    “放屁!”


    “你說什麽?”


    張淩等人紛紛拔刀。


    普格桑德吉明顯愣了一下。


    鬧呢?


    堂堂五珠親王,竟然敢孤身犯險,這說出去誰信啊?


    偏偏寧飛還真就這麽幹了!


    如此說來,自己還真就一敗塗地,沒有理由可找了。


    但不代表普格桑德吉沒話說。


    “家父以禮相待,你卻殺他,是何道理?”


    寧飛冷笑道:“是你父親不尊重乾朝在先,享受乾朝良好待遇,卻不稱臣不納貢,一副土皇帝姿態,我滅他豈不在情理之中?”


    “而且我可是事先打好招唿的,他不同意,我能有何法子?”


    “小土司,可別太雙標了!”


    普格桑德吉當然知道他們理虧,但就是想道德綁架寧飛一番,好借此機會發泄怒火。


    結果卻見這小子不上當,別提多無奈了。


    “放了我,我幫你安撫我的族人,從此以後我們必然稱臣納貢,再不猖狂!”


    寧飛笑著擺手。


    “現在知道服了?告訴你,晚了!”


    “有道是一次不忠一生不用,你們不忠已不是一次兩次,不給點教訓,還真當大乾是軟柿子可捏!”


    言罷,寧飛大手一揮,士兵們將其帶走,並把利豐部眾聚過來,當著他們的麵砍了普格桑德吉!


    寧飛上台,一腳將普格桑德吉眼神幽怨的腦袋踹開,叫來翻譯,寒聲道:“記住,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我大乾疆土子民。”


    “倘若真遇不公,鬧事兒也就罷了,可若被慣壞,以為大乾好惹,下場便是如此!”


    部眾們剛剛見識過乾軍實力,周圍又有無數屍體佐證,豈能不怕?


    嚇得連忙跪下,嘰裏咕嚕說些寧飛不懂的話。


    寧飛看向翻譯,翻譯道:“他們是在說您萬歲呢!”


    “我靠,你們可別捧殺我,萬歲隻有陛下一人!”


    寧飛當然知道這些人沒有惡意,但說實話,這萬歲搞得,寧飛還真怕自己腦袋搬家。


    “好了,不鬧了,你告訴他們,我的人會幫他們重建家園,之後也會做出相應補償,讓他們在家裏乖乖的,千萬別出來惹事。”


    “明白。”


    翻譯將寧飛的話說了後,大家便皆離開。


    甭管寧飛這話是真是假,如今人家大軍就在此處,不由得他們不信。


    裴玉婷湊來道:“殿下,咱們不再選個土司麽?總得讓他們有個領頭的,方能歸心不是!”


    對此寧飛早有準備。


    和在關山草原不同,現下不必立土司,來日到了戰場,誰最英勇,便可將土司之位當做獎賞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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