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為什麽?”卓之涵愣了一下,扭過頭來看著臉側的他。


    “你說呢?”陳思硯眯起眼睛,似是責怪地盯著她,但還是順勢吻了吻她湊在臉前的唇角。


    “首先,我也需要處理工作。”


    他邊吻邊說,懷裏的女孩也調皮地左右歪著腦袋躲閃著他的吻。


    “其次,已經有奇怪的說法傳出來了。”


    他扣住她的腦袋,不讓她躲,使勁親了親她。


    卓之涵“咯咯”笑著。


    陳思硯鬆開她,迴了一趟房間,抱出來了一台新的筆記本電腦,放至桌麵,推到她麵前。


    “喏,以後你用這個。”


    卓之涵將資料拷貝到新的電腦,兩個人坐在餐桌兩側,各自對著電腦,處理著各自的工作。


    這夜的風也溫和,帶著春日獨有清新的味道,拂過窗欞。


    盤著腿坐久了,她又自然地把腿搭在桌對麵陳思硯的腿上,看他眸光閃動了一瞬,又即刻適應地將她的腿在自己腿上放穩當,目光依舊在自己電腦屏幕上遊移著。


    她的目光越過電腦偷偷看著他。


    此刻的陳思硯頭發垂順著,隻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


    這樣的陳思硯,根本不像什麽陳總,也不會讓人覺得是什麽大少爺,隻像一個普通的……


    帥哥。


    她喜歡看這樣的他,普普通通身上沒有標簽的他。


    雖然這件t恤上的標簽大抵也是出自什麽高級品牌的專櫃,但她認不出牌子也看不見,也就無所謂了。


    隻是這樣的他,就可以吸引著她的心,怦怦跳動著。


    察覺到她的目光,陳思硯抬眸看她一眼:“怎麽了?”


    “沒什麽。”卓之涵忍住笑意搖頭。“隻是覺得我們倆這樣,很像大學時,大家都在圖書館裏自習的時候。”


    陳思硯頓了一下,饒有興致看起她。


    “你念書自習的時候,也會把腿這樣放在同學身上?”


    “誒?才……才不會!”


    卓之涵被他問得立刻臉紅了,想縮迴自己的腿,但被他握住腳踝不放。


    他的手在桌下,指腹輕輕在她光著的腳背上摩挲,惹得她癢癢的。


    “陳思硯!”


    陳思硯故作一本正經地一笑不笑。


    “嗯?同學,怎麽了?”


    “你……”卓之涵不願暴露弱點,承認自己是怕癢,隻好咬著牙扯了個話題。“說起來,你念書的時候,是什麽樣的?”


    “什麽樣?”陳思硯輕笑一聲,手收迴台麵上,不再戲弄她。“反正不會像你這樣。”


    “那你……也會和喜歡的女同學一起去圖書館自習嗎?”


    聽出她想打探什麽,陳思硯故作神秘地皺了皺眉頭。


    “沒試過。”他把電腦合上,將她的腿放下,站起來傾身俯視著她。“主要是因為……我以前也不知道,和喜歡的女同學一起自習……還要做這種事啊。”


    他的手將卓之涵的電腦屏幕也壓下去,走過來將她整個人從椅子上托起來抱進懷裏。


    卓之涵眸光一閃,還來不及說話,陳思硯就繼續開口了。


    “看起來還是你比較有經驗。說吧,和喜歡的同學一起自習結束之後,通常還要去做什麽?”


    陳思硯又露出那種讓她“即興發揮”的眼神,她心裏慌慌的。


    “我……這……”


    “是要去散步?還是去吃飯?”


    她也不知道,她也沒經曆過。


    “不過,如果是我……”陳思硯抱著她就往臥室走。“還是會想要繼續一起……深入學習一下。”


    “誒?”


    卓之涵睜大了眼睛。


    他的鼻尖蹭著她的,聲音也變得又沉又低。


    “畢竟,有些知識點,光是自習,學不明白的。怎麽也要……向喜歡的同學……認真請教一下。”


    聽著他一本正經地說,卓之涵感覺自己人軟在他懷裏,要喘不過氣,心也是失控地亂蹦亂跳,不聽話。


    他笑起來,咬住她的下唇,輕輕吮了一下。


    “同學……你覺得呢?”


    ————————————————


    日子在繁瑣的工作和平凡的安樂中似乎過得有些太快了。


    春季之後,雨水也變多。


    卓之涵看了一眼手機,意識到馬上要下班,趕緊把手頭上的工作收尾了。


    習慣了每日和陳思硯一起下班迴家之後,她總是會踩著點趕到路邊,等待他開車出現在自己眼前。


    外麵還在飄雨,卓之涵舉著傘混在人流中,在路邊安靜等待著。


    她還在想晚上迴去要做點什麽好吃的,黑色的高級轎車就在雨中靜靜開到了她麵前。


    但不是賓利,是邁巴赫。


    卓之涵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後排車窗被搖下來,她徹底愣住了。


    坐在後排車裏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甫顯。


    黑色邁巴赫打著雙閃,停在路邊。所有途經的車,都刻意避讓開距離,從旁邊緩速經過。


    卓之涵呆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也沒意識到自己握住傘的手實際上是在顫抖的。


    這段時間,遠離了陳思硯的家人和朋友,隻是和他簡單的在一起,她都幾乎快忘記那些人帶給她的壓迫感了。


    但隻是這樣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所有讓她汗毛直立的不適,一瞬間都迴來了。


    “卓小姐,要去哪裏?上車,我送你。”


    “陳先生……”


    卓之涵根本無力拒絕,顫抖的手伸出去握住副駕駛的門把,收起傘拉開門坐了進去。


    還在滴水的傘,她怕弄髒車的內飾,也不敢亂放,手忙腳亂的隻好胡亂塞進自己的包裏。


    “去哪裏?跟司機說。”


    “好的……”


    卓之涵跟司機說了小區地址,便把嘴閉成了緊緊一條線。


    透過後視鏡,能看見黑色賓利隔著幾個車,就跟在邁巴赫後麵。


    手機在手裏震動起來,來電顯示寫著“陳思硯”。


    她不敢接聽,一秒掛斷。


    車向著小區行進著,她屏息靜氣,看著擋風玻璃上的雨刷有規律地擺動著。


    手機裏,新的消息彈了屏。


    「怎麽不接電話?路邊沒有看到你。」


    她迅速敲鍵盤迴複了幾個字。


    「迴家見。」


    看她息屏收起了手機,陳甫顯坐在後排,也終於開口了。


    “卓小姐。”


    “……先生,您說。”


    “你在我們家的時候,把曉曉照顧得很好,她很喜歡你,直到現在都是,關於這件事,我是非常感謝你的。”


    卓之涵繃緊了心弦。


    “……謝謝先生您的肯定,我也很喜歡曉曉。”


    “之前你突然要離職,我們都很舍不得。但考慮到是你家中出事,也是迫不得已。”


    卓之涵不明白為什麽陳甫顯的意思,難道專程來找她,隻是要跟她說這些?


    她正納悶,就聽見陳甫顯又說。


    “曉曉就快過生日了,她的生日願望就是希望你能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所以我今天專程來找你,就是想來邀請你。”


    “……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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