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好意思說我眼紅的,你不著急,這連要求都提出來了!”春和憤憤不平地看向景明。


    景明就當沒看見一般,拉著平安打聽起了揚州府上還有哪些人。


    順遂在一旁看得很樂嗬,要不說還是話少的人務實,你跳腳著急有屁用!看看人家景明,這才叫精明。


    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少不得被揍一頓。


    ......


    “春霞被你調教的不輸二嬸身邊的大丫頭,也難怪春和著急了。”楊朔耳力好,早聽到了他們的議論。


    翁曉曉雖聽不真切,但想來外麵也是在八卦。


    “我自己都是個不懂規矩的,哪裏會調教丫頭。隻不過春霞一直跟在我身邊,到底有些見識,不同於整日在後宅的姑娘們。秋月是我的內管家,家裏的大小事都是她在管,我的臂膀。”


    “有老實可靠的多調教幾個,我身邊的光棍一大把呢。”楊朔理直氣壯地說道,這事兒交給自己媳婦管,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翁曉曉本身是不想多管閑事的,不過想想也是,那些人估計都跟楊朔差不多年歲了,總該為他們打算打算。


    終究情投意合的少,盲婚啞嫁的多。


    你來我往,總有說不完的話,但留多久也是要分開的,楊朔戀戀不舍地離去,說一有空就來看她。


    看著楊朔憔悴的臉龐,翁曉曉倒更是更希望他能多歇一歇。


    既然打定主意留在京裏過年,第二天,翁曉曉便帶著春霞去采買特產了,讓順遂帶迴揚州做禮物。


    打點好行裝,順遂便輕騎出發了,想著妻兒,他歸心似箭。


    ......


    “介紹一下,我未婚妻翁姑娘。”


    “薛釗,我鐵哥們,探花郎。”


    翁曉曉微笑著上前行了個福禮。


    對於這個介紹,薛釗很滿意,他堂堂國公府世子,有名有姓,還是乘馬遊過長街的前三甲呢,最不喜歡別人稱他為某某駙馬。


    薛釗規規矩矩還禮,隻是忍不住用餘光掃了兩下。隻見對麵女子八分顏色下,一襲天水碧的鬥篷,襯得人分外清新高雅,心中暗歎起哥們的好眼光。


    楊朔一臉自得,平日翁曉曉扮醜那是沒辦法,但凡他在,必定要她美美的。


    “正值賞梅的好時節,公主在東園待客,我們就在這偏園坐坐吧。”


    楊朔自然不想去湊那個熱鬧,見薛釗也是因為必須拜會下主人,還有引薦他們認識的意思。


    番薯、玉米在試種階段,離推廣至少還有一兩年的時間,翁曉曉自然不能把話說滿了,隻是做了些簡單的介紹,並說了說她的預期。


    提高糧食產量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薛釗覺得自己責無旁貸,即便沒有楊朔的情分在,他知道了也是要幫一幫的。


    他這個探花郎可是憑實力考迴來的,自是有些抱負在胸。


    “行了,你去忙吧,我們自己逛逛便是。”


    薛釗瞪了楊朔兩眼,這過河拆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他還想跟人家多聊幾句,畢竟沒見過洋人,處處好奇。


    惱歸惱,但當著翁曉曉,他不能落了好兄弟的麵子,也體諒他單身的苦楚,“那就不陪二位了,有什麽需要招唿下人便是。”


    走過楊朔身邊時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隻不過被撞的楊朔紋絲不動,撞人的薛釗卻狠狠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楊朔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了一把,“打小就用這招,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呢,撞疼沒有?”


    站穩後一把推開了楊朔,“哼,若不是你媳婦在這裏,看我不收拾你!”


    翁曉曉忍笑看著這一切,男人間的友情有時候就跟孩子相處一般,總少不了打打鬧鬧。


    楊朔伸出右手,把翁曉曉扶了起來,“坐久了會冷,咱們走走。”


    翁曉曉欣然前往。


    “你穿素色衣裙,甚美!”紅梅林中一點淡綠,清新又不紮眼。


    “是你有心了,我沒想置辦新衣服,平日又不穿,還要細心打理,怪麻煩的。”


    京裏有店鋪,翁曉曉每日的事情不少,估計她沒時間在穿衣上費心思,楊朔便讓府上的繡娘做了幾套新款衣裙。


    “這皮毛不是太好,不及你常穿的大毛鬥篷。若有機會,給你打幾隻白狐,做成披風又暖和又美。”


    到底見識過頂級穿搭,貴公子的審美一流,翁曉曉樂得聽他安排。


    漫步在梅林中,踩著柔軟的花瓣,四周彌漫著梅花的淡雅香氣。彼此傾聽著對方的心聲,分享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靜謐溫馨。


    “飄雪了,”翁曉曉感到了臉上的丁點涼意,伸手接住了一朵晶瑩的雪花。


    抬頭遠望,漫山紅梅,頓時來了詩興,吟誦起:


    “開時似雪。謝時似雪。花中奇絕。


    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徹。


    占溪風,留溪月。堪羞損、山桃如血。


    直饒更、疏疏淡淡,終有一般情別。”(《鹽角兒·亳社觀梅》宋·晁補之)


    楊朔不甘示弱,低頭想了想,再抬眼看看身畔佳人,也是信手拈來。


    “洗妝真態,不作鉛花禦。竹外一枝斜,想佳人,天寒日暮。黃昏院落,無處著清香,風細細,雪垂垂,何況江頭路。


    月邊疏影,夢到消魂處。梅子欲黃時,又須作,廉纖細雨。孤芳一世,供斷有情愁,消瘦損,東陽也,試問花知否?”(《驀山溪·梅》 宋代.曹組)


    不想陷入離別的傷感,翁曉曉鬆開相握的手掌,用小指撓了撓楊朔的手心,“給你唱個小曲兒。”


    “真情 像草原廣闊


    層層風雨 不能阻隔


    總有雲開 日出時候


    萬丈陽光 照亮你我


    真情 像梅花開遍


    冷冷冰雪 不能掩沒


    就在最冷 枝頭綻放


    看見春天 走向你我”(一剪梅,部分歌詞)


    一曲聽完,楊朔心頭的那絲惆悵早已無蹤影,抓住翁曉曉的手緊緊握在了手中。


    隻要情真,不怕相守之日遲來。


    “你們是誰?孤男寡女相約梅林,真是有傷風化。”


    柔情蜜意瞬間被這尖銳的叫聲給衝散了。


    楊朔把翁曉曉往身後拉了拉,臉色鐵青地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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