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鈞怎麽見伍光,小洋怎麽安頓新來的幾個人,翁曉曉都沒有去過問。


    隻是在吃午飯的時候,簡單說了幾句,“咱們家人少,都是身兼數職,很多時候都是要相互幫忙的。別怕多做事,那是在鍛煉你們自己呢。我這裏的小廝可不會做一輩子的小廝,對你們我一視同仁,有多大的能力我就給多大的舞台,以後發展成什麽樣子全靠你們自己。”


    周管事,裴管事都叮囑過他們的,就算沒什麽能力,最後隻能做個小廝,隻要心正,不做壞事,東家絕不會虧待任何人。


    東家說的多幹活並不是岢待下人,的確在給人學習機會,事實勝於雄辯,裴鈞忙領頭應承下來。


    飯後,翁曉曉留下了裴鈞,幾個新人直接交給小洋去帶。


    “裴管事,我希望你能先熟悉經紀這一行,跟他們多打打交道,買莊子的事情不能拖太久,還有幾十口子人等著安置呢。”


    裴鈞便是曾經等待安置的一員,最明白那些弟兄們的煎熬。


    “伍光你也算認識了,經紀這行就是靠一張嘴討生活的,他的話可信度要打個折扣。前麵介紹的那莊子實在合適,但是賣家舉棋不定,反複無常,我才不想繼續這樁生意的。”


    雖然見麵之前不是很了解內情,但是這樁生意毀了,他聽周正說過的。


    “也不規定你做到什麽地步,算先指個方向吧。但你的最終目標是百事通,不管涉及到哪方麵,我們都要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當然,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百事通,那就得各行各業都有消息來源,還得找到可靠又能幹的人手,這就不止需要大大的財力,更得用心去結交很多人。


    有朝一日,楊朔必須離開軍隊,他為什麽不能在揚州過日子?憑什麽付出那麽多後,還要去犄角旮旯的地方窩著?!


    大隱隱於市,她就要為他留後路,建樂園。


    “家裏就這些人,隻能靠你自己去結交外麵的人手,若有什麽需要的,我自當鼎力支持。”


    裴鈞點點頭,東家年少,根基淺薄,不過,這也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機會。


    “做事盡量低調些,打探消息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人人都知道的,也就沒價值了。”


    ”東家顧慮的極是,屬下會注意的。“


    後麵的事情如何去做,翁曉曉就不管了,該省心的就得省心。


    ......


    傍晚時分,小洋送進來一份帖子,是歐陽華要來拜訪。


    翁曉曉這裏沒有長輩約束,隨心所欲,比外麵酒樓還安逸些。


    春節一別,已過了多半年,故友來訪,翁曉曉自然很高興,忙寫了迴帖。


    吃過早飯,翁曉曉就跟甘嫂商量起待客的事情。


    定下了菜肴,甘嫂便帶著新來的鍾山去采買了,是三人中最老實巴交的那個,腿瘸點但不影響幫忙提東西。


    翁曉曉親自去庫房搬了兩壇好酒,雖然她的酒量一般般,但是待客的禮數不能少了,酒是要備足的。


    即便在家,翁曉曉的醜妝也並沒有落下,有這個馬甲在,跟他們相處起來更自在些。


    “翁曉,你是不是變黑了?”


    歐陽華進門便大聲招唿起來,雖然以前也很久才能見上一麵,但是翁曉曉離開了揚州,他很是掛念。


    “漠北風沙大,氣候惡劣,皮膚差些也正常。歐陽兄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歐陽華撇撇嘴,翻了個白眼,他不需要這樣的恭維。整日關在書院,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讀著聖賢書,日子乏味透了。


    “我看著是瘦了。”


    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田潤澤從容走了過來。


    “出門在外總是不容易的,腿還受過傷,瘦點很正常。”


    “你還受傷啦?好了沒有?”


    歐陽華過來拉翁曉曉的胳膊,被她閃身躲開,“看我這身形,好利索了的。”


    “二位兄長,屋裏請。”


    “就在院裏坐著吧,吃飯時再進去不遲。”歐陽華徑直走向涼亭。


    “春霞上茶。”


    在家裏,春霞自然是丫鬟的裝扮,翁曉曉也隻有這一個丫鬟可差遣。


    “怎麽受的傷?真的養好了嗎?”田潤澤一貫地細心。


    “路上倒還算順利,隻是到了順城才出了些波折。”翁曉曉盡量簡化地說了說那些風險。


    就這簡化版,對麵的二人也聽得津津有味,像是在聽說書。


    聽說翁曉迴了揚州,歐陽華昨日到家便想過來,隻是那樣太失禮,也怕翁曉家裏不便,才忍住了。果然跟有見識的人說說話,心情都愉悅。


    田潤澤每次話不多,但是聽得都很仔細。


    你一句,我一句,老朋友之間聊得熱火朝天。直到飯菜做好,才又轉移進屋裏,邊喝邊聊。


    ......


    房頂的平安瞅瞅身旁的順遂,悄聲問道:“這事兒要不要上報?”


    順遂揉揉鼻子,放在尋常的姑娘身上,肯定是不合適的,那叫行為不檢。可主母這麽做,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啊,頂門立戶不是說說玩的,迎來送往自然免不了。再說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


    報什麽?怎麽報?


    將軍也沒那麽小氣吧?


    即便真小氣,又能怎麽樣?!有本事自己迴來盯著啊。


    順遂有膽量這樣想,但是沒膽子說出來,“將軍隻是讓我們保護好主母,並沒有讓我們監視啊。”


    平安笑著點點頭,這話他愛聽,與其說是跟兄弟討主意,不如說是倆人達成個共識。主母以男子身份在世間行走,就不能以普通女子的規矩來約束。


    ......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西北的天氣跟漠北不相上下,八九月就開始下雪了。


    “伯勳,今日巡視可還順利?”


    “迴父帥,末將已經巡視過,一切正常。”


    武威大將軍葉紹看看輿圖,再看看大兒子,心裏始終舉棋不定。他們到達西北沒幾日便收到了密旨,聖上要他主動出擊,打個勝仗。


    這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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