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城的眼中充滿了陰鬱,嘴角抑製不住地抽動。


    武雉見已讓周漾懷恨在心,達到了預期的效果,便適可而止,以免玩得太過火。


    她打發王舒城離開。


    武雉的眼中掠過一抹狡黠,猶如狐狸終於得手,全然不顧她給周漾帶來的困擾。


    在武雉看來,沒有任何人的權力能比她自己的更重要。


    周漾低首沉思,無暇顧及武雉的神情,他對武雉的印象根深蒂固,怎會質疑原主記憶中對她的評價呢?


    周漾隻當是少女離家太久,缺乏安全感,隻是有些任性罷了。


    他並未把武雉的小伎倆放在心上。


    武雉見周漾深思,生怕他洞察一切,阻礙她迴去重整旗鼓,重塑勢力,這必定需要不少時間。


    於是武雉強忍內心的不適,嬌滴滴地說:“周王叔,我感到疲倦,還得吩咐女官準備迴程的東西。”她稍作停頓,接著說:“還請周王叔多費心,我思來想去,還是不留下王叔用飯了。”說完,她喚來女官送周漾離開,周漾還沒想明白,就糊裏糊塗地離開了女帝的書房。


    周漾不禁搖頭微笑,心中覺得武雉雖然二十出頭,心智卻未成熟。算了,何必跟孩子一般見識呢。


    周漾這樣安慰自己,悠閑地迴到了自己的院中。


    剛進房間,他就看到慕容雪正在煮茶,感覺仿佛是一幅美人紅袖添香的畫麵。


    周漾沒吵醒慕容雪,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煮茶。


    然而這份溫馨的時刻並未持久,就被徐忠恭這個不解風情、一心癡迷武修、崇拜高境界的木頭腦袋打破了。


    “王爺。”徐忠恭興衝衝地從外麵進來,聲音裏滿是興奮。


    慕容雪見狀,隻好在心裏暗暗抱怨。


    “真是個不懂風情的榆木腦袋。”周漾也被“王爺”的稱唿喚醒,惋惜那份短暫的溫馨就這樣消失。


    周漾整理了一下衣衫,坐直了身子,顯露出高貴的氣質。


    徐忠恭跪在地上,激動地說:“稟王爺,屬下已將東西放入王侍郎家中,並找人散播消息,說是王侍郎購買了讓妖獸狂亂的藥物。”周漾聽到這話,臉上不禁露出了喜悅。


    “好,好,好。”連聲的“好”表達了說話者的欣喜。


    “等到王侍郎的事跡傳遍全城,我看……我看還有誰敢將那些汙名加諸大武朝。”“王爺真是高明。”徐忠恭聽周漾這麽說,沒去深究為何周漾要這麽做,隻以為是找到了線索,但證據不足,加上王侍郎根基深厚,若無流言蜚語,恐怕難以解決問題。


    慕容雪雖然並未理解他們之間的暗示,但她毫不懷疑地信任周漾。在她心中,周漾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不像大武朝傳言的那樣,他是危害女帝統治的奸佞,事實上,他一直在都城保護著女帝。


    周漾沒有對慕容雪隱瞞,收斂笑容,平靜地說:“雪兒,以後你就是本王的貼身侍衛了。”慕容雪臉上先是驚訝,隨後變為喜悅,聲音中洋溢著笑意。


    “從此,雪兒能常伴王爺左右了。”看見慕容雪如此高興,周漾輕輕點頭表示讚同。


    接著,他轉向徐忠恭,吩咐道:“徐忠恭,你是本王的貼身侍衛,無論在大武朝還是出使他國,你都要在我身邊,所以由你親自去給大乾女帝遞拜帖,她應該能明白我對這個案子的重視。”徐忠恭恭敬地聽著,當周漾提到拜帖,他明白王爺急於了解事情的真相。


    慕容雪溫柔地把手放在周漾的頭上,輕輕按摩起來。這體貼入微的關懷讓周漾深深陶醉。


    慕容雪意識到此事重大,徐忠恭不肯離開,可能有重要消息要告訴周漾,於是幫周漾按摩頭部,然後緩緩退出房間。


    剛離開,徐忠恭就問:“王爺,這拜帖是屬下代筆,還是王爺親筆書寫?”


    周漾沒迴答,走向放衣物的地方,東翻西找,找出早已寫好的拜帖,又讓徐忠恭取來裝拜帖的信封,鄭重交給他。


    徐忠恭看過後,帶著東西去拜訪女帝陛下。周漾轉身,聽見門外腳步聲嘈雜。


    周漾眼神一沉,心中升起殺機。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瞬間,周漾收起殺意,輕咳一聲。


    “原來這是周王爺的房間。”門外傳來尖細的聲音。


    周漾眼中閃過一絲了悟,果然如大乾貴妃所言,他是個守信之人,與本王僅誓言半日,便已準備好禮物,派人送來。


    周漾閉目片刻,感知來者是否有惡意,微笑,顯然大乾貴妃已放棄殺害他的念頭。從步伐判斷,除一人初入武修境界,其餘皆是無力的普通人。


    周漾睜開眼睛,目光清澈,大聲問道:“正是,不知各位有何貴幹?”


    可能是大乾貴妃指示,一個女子聲音柔和地迴應:“此事重大,家兄叮囑惜兒,必須見到王爺本人,才能告知詳情。”周漾停頓了一下,走向門口,打開門。


    一位端莊的少婦慢慢走進,身後跟隨著眾多仆人,場麵確實十分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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