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孩兒是你弟弟嗎?”


    聽到金二的問話,正在對著啤酒瓶吹喇叭的劉夢頓了一下。


    又滿不在乎的,一口氣把剩下的啤酒喝了個幹淨。


    放下啤酒瓶,自以為豪氣的一抹嘴,迴答道。


    “什麽弟弟呀?!


    那是我兒子!


    親兒子!


    不是幹的!”


    ⊙_⊙


    “你說照片裏那個是你兒子?!”


    金二嚇了一跳。


    不為別的,隻因為照片裏的那個小男孩兒,看上去已經七八歲了。


    如果按介紹人說的劉夢26歲…


    那她懷孕的時候是…


    劉夢自顧自的拿起了黑桃a?抿了一口。


    “我五嬸兒可能沒跟你說嗎?


    其實我剛離婚不久。


    去年離的。


    孩子歸他爸了。


    你放心!


    我不會帶個拖油瓶來跟你結婚,拖累你的。


    你要是喜歡小孩兒,咱倆生一個。”


    金二有些口幹舌燥,喝了一大口水。


    “孩子多大了?”


    “過完年九歲了。


    是不是覺得我這麽年輕漂亮,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孩子?!”


    劉夢滿臉笑意的看著金二,好似炫耀般接著說道。


    “記得還是領身份證的前一年。


    那時候跟我男人沒做好措施。


    本來我想打掉來著。


    我老公他媽…


    對了,現在是前老公他媽。


    非要我生下來。


    所以就生了唄。


    誰知道這臭娘們兒卸磨殺驢。


    我跟她老公剛結婚沒幾年就攛掇我們倆個離婚。


    真tm老畜生!


    老娘不慣著她。


    離就離唄!


    我現在年輕漂亮,再找一個老實人嫁了就行。


    我那個前老公也是個窩囊廢,媽寶男。


    啥都聽他媽的。


    你該也不會是那樣吧?


    我告訴你咱倆要結婚了,可千萬不能跟你爸媽一塊兒住。


    最好讓他們沒事兒也別來找咱們。”


    金二承認自己是個浪子。


    從小打架,鬥毆,到處惹禍。


    看見漂亮女孩子也走不動道,喜歡上去搭個訕什麽的。


    可今天遇到這個劉夢,他真是甘拜下風!


    這女人根本不是和他一個世界,一個維度的。


    這時不知道是酒吧內的溫度升高,還是劉夢喝酒喝熱了。


    剛剛還用啤酒〈漱口〉的劉夢,把嘴裏的酒吐在了地上。


    站起身一把扯掉身上的皮衣,丟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露出了裏麵的黑色小背心,和兩隻大花臂。


    金二剛才還在想。


    這女人有的這麽前衛的發型,行為橘子還是這個德行,會不會有紋身啊?


    結果馬上就證實了。


    劉夢的兩隻花臂上龍蛇盤繞,鬼怪糾纏。


    從她的兩個手腕處一直延伸到胸口。


    就好像背心裏麵穿著一件花色長袖襯衫一般。


    看到金二盯著自己的手臂,光頭女人炫耀般的抬起了胳膊。


    “怎麽樣?


    好看吧?


    我後背上還紋著一個二爺呢。


    那幫傻子都說隻能紋閉眼的二爺。


    我才不管那些呢。


    就紋了一個睜眼的!


    不信你看。”


    說著雙手交叉著抓住黑色小背心的下擺。


    然後一轉身就想要把後背露給金二看。


    金二急忙阻攔。


    “不用了,不用了,看到了。”


    金二確實看到劉夢的肩胛骨上露出一把青龍偃月刀的刀頭。


    酒吧已經開始營業,雖然沒有什麽客人,但這也是公共場所。


    這個女人和上半身就這麽一件黑色小背心。


    一點兒都不顧及別人的眼光和看法,就要脫!


    金二真想好好迴去問問老媽。


    他要是把這麽個東西領迴家,老媽會是什麽感想?


    劉夢放棄了脫衣服的打算。


    轉身帶著挑逗的目光對著金兒二說道。


    “我胸口還紋著一個愛神呢。


    要不要看?


    大概這麽大。”


    說著用一根食指在左側胸口慢慢的比劃了一下。


    看到她比劃的那個大小,金二隻得尷尬的笑了笑。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個愛神差不多占了她整個前身的一半兒了。


    看到金二尷尬的樣子,劉夢好似勝利了般咯咯的笑了起來。


    “其實這個愛神還沒有全部紋好。


    那小子色膽包天,紋身的時候敢摸我胸。


    被我一巴掌打蒙了。


    艸,真倒黴!


    我想這幾天找認識的哥們兒給補上。”


    說著又開了一瓶啤酒。


    “你可真逗。


    這麽保守,像個老頭子似的。


    我又沒說在這兒給你看。


    這附近我有常去的的酒店。


    等喝完酒,咱倆到那兒開個房間得了。”


    聽到這個女人把到酒店開房間說的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金二已經決定離開了。


    一個女人要是爛到這種程度,就已經無可救藥了。


    還沒等金二說話。


    劉夢站起身,衝著金二背後揮了揮手。


    兩隻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大喊道。


    “我在這兒呐!


    一群sb,看不著我呀!


    眼瞎呀!


    過來!”


    金二坐在沙發上扭迴頭一看。


    他背後的酒吧入口,湧進來了一幫〈妖魔鬼怪〉。


    除了妖魔鬼怪,真的無法用別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幫人。


    真是要多怪有多怪。


    一共五六個人,有男有女,都非常年輕。


    就是沒有一個人的打扮是正常的。


    走在前麵的是個穿著誇張寬大t恤衫的光頭小夥兒。


    下身的褲子就好像上完廁所沒提起來一樣。


    年紀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


    劉夢的紋身還都能藏到衣服裏,這小子直接在他光頭上紋了一條紅色的龍。


    龍尾順著右側臉頰下來盤在了脖子上。


    等他走近兩步金二才發現,這小子衣服褲子上也都是龍。


    兩個手臂上也紋著兩條小龍。


    大概是個龍愛好者吧。


    他身後跟著兩個精神小妹。


    畫著超級濃的煙熏妝,跟大熊貓有的一比。


    嘴唇也是一黑一紫。


    頭發是一紫一灰,在腦袋上紮著幾個衝天小辮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坐車來的。


    大冷天的兩個女孩兒都穿著漁網裝。


    裏麵的胸衣看的一清二楚。


    短褲下的大腿上套著漁網襪。


    隻是這個漁網去撈魚,連大鯉魚都能泡掉。


    她倆身後跟著一男一女。


    這倆真是顛覆了金二的三觀。


    年紀也不到二十歲。


    滿臉都是鐵。


    眉毛上,眼角上,鼻子上,嘴唇兒上全都打著環兒,釘著釘。


    兩人四隻耳朵上的耳環裝飾擼下來應該有半斤重。


    不知是熱了還是渴了,一男一女兩個怪胎邊走邊吐著舌頭。


    舌頭上居然也有舌環。


    走近一看,兩人穿著露臍裝,肚臍上還釘著一大串亂七八糟的鐵環。


    不知道這倆人貨,坐飛機能不能過安檢?


    最後一個小個子是一身黑,一腦袋髒辮兒。


    也不知是誰欠他錢了。


    還是在故意裝酷。


    從進門開始,就耷拉個臉。


    陰沉沉的,好像隨時準備掏出刀把誰給捅了一般。


    這個髒辮兒臉上的紋身讓金二又長了見識。


    倒不是像前幾個那麽複雜。


    隻是在左側臉上紋了一個大大的蜘蛛網。


    這還不算完!


    他不知怎麽弄的,把整個左眼球弄得變成了個黑球兒!


    然後在上下眼皮上紋了幾個蜘蛛腿。


    遠遠看去就好像臉上趴著一個大蜘蛛。


    這群奇葩,也沒有一個正經走路的。


    離了歪斜,七扭八拐。


    要麽像腳底踩了彈簧,一步一跳。


    要麽就是腿被人打斷了剛好一般,拐來拐去。


    一大幫人搖頭晃腦的來到了金二和劉夢身邊。


    幾個奇葩衝的劉夢打個招唿。


    “劉姐!”


    “夢姐姐!”


    “大姐頭!”


    什麽稱唿都有。


    光頭紋龍的小子先是用拳頭和劉夢碰了碰拳。


    “嗨~you~!


    my friend!”


    然後一扭頭看到了金二。


    “這老家夥誰呀?


    夢姐你新釣的凱子?”


    劉夢絲毫不在乎金二逐漸變黑的臉。


    “什麽凱子?!


    剛認識的。


    我親戚給介紹的。


    都過來,今天是慶祝我離婚一周年!


    也剛好是,我離開那破滑雪場一個星期!


    早看那幫傻子不爽了。”


    一大幫自認瀟灑的廢青,吹著口哨大喊著。


    “吆吆!


    祝賀大姐都脫離苦海!”


    “讓那幫傻13全都去死!”


    花花綠綠的一堆坐到了卡座裏。


    在那裏吆五喝六的叫在酒吧服務員上喝的。


    金二打算走了。


    對還沒有坐下的劉夢說道。


    “那個既然你朋友來了,你們就開心的玩兒。


    我有事就先走了。”


    一聽金二的話,劉夢還不高興了。


    “怎麽的?!


    我兄弟姐妹兒一來了你就要走?!


    不給我麵子是怎的?!


    再說了,你走了誰結賬啊?


    我可沒帶錢!”


    看到自己的大姐頭麵色不善。


    那幾個妖魔鬼怪也站了起來。


    光頭紋龍的小子先叫喚起來。


    “老家夥,你什麽意思?


    不給我雲姐麵子,就是不給我麵子。”


    說著從褲兜裏掏出來一把蝴蝶刀。


    拿在手裏花哨的耍著刀花兒。


    不得不承認小子耍的還挺好看。。


    另外幾個奇葩也沒閑著。


    站起身來到金二的對麵,罵罵咧咧比比劃劃著。


    “老小子!


    別給臉不要臉。


    我們大姐都能跟你見麵。


    是你上輩子修來的!”


    “雲姐姐讓你留下你就留下。


    哪那麽多廢話?”


    臉上有釘子的小子對著劉夢問道。


    “姐~這孫子到底是什麽人呐?


    這麽不給咱們哥們兒,姐們兒麵子!”


    劉夢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對金二。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


    你給我麵子,我也給你麵子。


    要不你就留下來。


    等我們玩夠了結完賬再走。


    要不現在留下1萬塊錢,就當我的青春損失費?”


    金二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


    真正是被氣笑了。


    與這個女人見麵還不到一個小時,就要1萬塊錢的青春損失費!


    稱tm的會掙錢!


    金二最生氣的時候不會發怒,反而會狂笑。


    現在他的怒火,猶如火山爆發前一刻都快壓製不住了。


    偏偏光頭紋龍的小子不知死活,手裏耍著刀花靠近了幾步。


    把刀尖兒衝著金二說道。


    “聽見我雲姐說的話沒有!


    識相的放下錢,趕緊滾蛋!


    別耽誤我們喝酒。”


    金二想起電影裏一段台詞。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怕!”的一聲巨響。


    光頭小子直接飛了出去。


    金二可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


    這種連刀都不會握的傻子,還真不是他的個兒。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金二一個巴掌唿在了光頭小子的臉上。


    隻是沒想到這小子穿著寬寬大大的,卻是個輕飄飄的小瘦子。


    金二僅僅用了七分力就把他扇飛了。


    其他幾個〈小妖怪〉先是一愣。


    然後嘴裏叫罵著,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當然包括劉夢。


    看到衝上來的一幫宵小,金二身體裏的鬥士基因被激起。


    看來今天能重溫小時候在胡同裏的那些歲月了。


    最先撲上來的是那個一身黑的蜘蛛臉。


    這小子不知道又從哪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刺向金二的肚子。


    金二先發製人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順勢借力向後退了一步。


    被踹倒的蜘蛛臉,直接翻了一個跟頭,臉朝地趴在地上。


    其他幾個人還要向上衝,金二用大巴掌一掄。


    也趕上這幾個貨站的位置巧。


    一巴掌居然接連唿到了四個人臉上。


    劉夢是第一個挨巴掌的。


    “啪啪啪啪。”


    因為金二的速度足夠快,所以其實聽上去就像“啪”的一聲響。


    被打的和沒被打的瞬間都愣在了當場。


    金二如戰神般矗立在那裏。


    “再來呀!


    怎麽不打了?


    老子當年一個人在三十幾個人裏頭殺進殺出。


    就你們幾個小趴菜,還想跟我動手?!”


    被金二的氣勢所赦,劉夢捂著臉不敢吭聲。


    本想找個會賺錢又老實的家夥嫁了。


    哪曾想金二這麽能打!


    倒是有個沒挨打的小丫頭片子,還是不服氣。


    偷偷把手伸向了桌子上的酒瓶。


    就在這時,一聲炸雷般的喊聲響起。


    “都tm幹什麽呢?


    敢在我的場子裏鬧事,不要命了!”


    一大幫人唿啦啦的衝過來,把金二和幾個〈小妖怪〉圍在了一起。


    這些人裏既有酒吧的服務員和經理。


    還有幾個穿著黑色t恤,帶著大金鏈子,看上去兇神惡煞,十分不善的大塊頭。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留著的大背頭的男人,推開了兩個酒吧服務員走了進來。


    “過完年開門兒,頭一天!


    居然來了你們這幫找死的貨。


    誠心讓我不痛快,是吧?


    說到底是誰先開始的?”


    幾個挨了打的〈小怪物〉剛想把手指向金二。


    那個黑西服大背頭先看到了他。


    “二哥!


    這不是二哥嗎?!


    你怎麽來這兒了?


    不認識我了?


    我是溜子呀!”


    說著走快兩步,到了金二身邊,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金二仔細的端詳了眼前這個大背頭。


    “溜子?


    牆溜子!


    真是你小子。


    這麽多年沒見,成了一號人物了。”


    這個人金二還真認識。


    想當年在胡同裏打架惹禍。


    這個蔣溜子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和別人打群架的時候,因為膽子小。


    總是喜歡溜牆邊兒。


    所以大家給他起了個外號〈牆溜子〉。


    每次打群架。


    要是金二這邊打贏了,他也能狗仗人勢的上去捶兩下。


    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居然成了一號人物。


    蔣溜子對金二叫他的外號,臉上沒有任何不悅。


    開玩笑。


    當年金二打架那兇狠的模樣還曆曆在目。


    “二哥,怎麽迴事兒?”


    蔣溜子問道。


    金二瞥了一眼那幫被嚇的有些發抖的慫貨。


    能不害怕嗎?!


    剛才金二一個打他們好幾個!


    來的這幫人,瞅著就嚇人,居然還跟金二認識。


    今天他們真是踢到鋼板牆上了。


    金二發出一聲恥笑。


    “切!


    一幫小屁孩兒。


    以為自己是個人了,跟我動刀動槍的。”


    聽到金二的話,蔣溜子仔細看了一眼劉夢他們幾個。


    猛的伸腿一下把剛剛站起來的光頭重新踹倒。


    “又是你們幾個?!


    上次在我的酒吧裏鬧事兒,收拾了你們一頓,還不長記性?!”


    然後對著身後說道。


    “把這幾個廢物拖到後麵好好教訓教訓!”


    便有幾個黑t恤要向前。


    劉夢嚇壞了。


    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們不是故意的。


    我們就是玩玩。


    下次再也不敢了。”


    鼻涕眼淚的流了一臉。


    眼上的煙熏妝,應該是劣質的化妝品。


    被眼淚衝的一道一道的糊在了臉上。


    那可憐樣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一點兒不複剛才的囂張跋扈。


    金二無奈的搖搖頭。


    “看在我的麵子上,讓他們走吧。


    這些東西留在你的酒吧裏,還不把客人給惡心到了。”


    蔣溜子大吼了一聲。


    “沒聽見二哥說什麽嘛!


    還不快滾!


    再敢來我這兒把你們腿打斷!”


    劉夢和幾個〈小妖怪〉如蒙大赦般倉皇的逃出了酒吧。


    等幾個人不見蹤影,金二感覺酒吧裏的空氣好像都沒那麽汙濁了。


    蔣溜子向其他人一揮手。


    “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金二則是叫住了酒吧經理。


    “等等!”


    說著從兜裏掏出來一把粉票子遞了過去。


    剛才收拾了那幫小子,打翻了幾個桌椅。


    還有劉夢那幫人剛才點的東西。


    金二可不是那種甩鍋的主。


    酒吧經理不敢接金兒二手上的錢,在那裏一個勁兒的瞟蔣溜子。


    蔣溜子對金二說道。


    “二哥,你這是幹什麽呀?


    這酒吧就是我開的,哪能讓你花錢。”


    金二堅決的伸著手。


    “你讓他拿著。


    我金二可不是吃霸王餐的主。


    再說還有打壞的東西呢。


    我也不差這點兒錢。”


    看到金二堅持,蔣溜子隻好對酒吧經理揮了揮手。


    “拿著吧。


    我二哥可是講究的主兒。”


    酒吧經理笑嗬嗬的接過了錢。


    要知道剛才被喝掉的,打壞的東西也不少。


    他還真不知道這筆錢怎麽報賬。


    蔣溜子接著對金二說道。


    “二哥!


    擇日不如撞日。


    今天既然來我這兒了。


    就由我做東,好好請你玩兒一玩兒。”


    金二拒絕道。


    “不了。


    我今天還有其他事,改天再聚吧。


    等哪天把咱們那幫人都聚集起來,一塊兒熱鬧熱鬧。”


    蔣溜子也是痛快人。


    沒多做挽留。


    “行,二哥。


    哪天我把以前的兄弟們都聚起來。


    再找你。”


    兩人互留了聯係方式。


    金二便離開了酒吧。


    倒不是不給蔣溜子麵子。


    主要是劉夢和她的那一夥〈小妖怪〉,實在把金二搞得沒有任何興趣留下來。


    開著車在迴家的路上,金二又是一陣苦笑。


    相親相到劉夢這麽個貨也真是破記錄了!


    他想起了一個很古老的詞語。


    《流氓》


    真的!


    除了這個詞,金二想不出其他詞語用在劉夢身上。


    他有點兒不太想迴家了。


    老母親心心念念的為自己張羅結婚對象。


    這第二次又失敗了。


    可這也怪不了金二啊。


    他要真是硬把劉夢那種人帶迴家,他老母親還不得活活氣死啊。


    迴到家以後推開大門。


    正在客廳看電視的老母親“騰”站了起來。


    又像上次那樣趕緊走了過來問道。


    “怎麽樣?


    這次這姑娘不錯吧?


    沒把人帶迴來?”


    說著伸長脖子,向金二身後瞅了兩眼。


    金二把老母親扶到沙發上坐下。


    “媽。


    臭流氓!”


    金二的母親瞬間變色。


    “小兔崽子,你說啥?”


    金二連忙解釋道。


    “不是,不是!


    媽~


    我說今天相的女的,就是個臭流氓。


    不信你看看這個。”


    說著打開手機,把在酒吧偷偷拍的劉夢照片給老母親看了一下。


    又把發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的老母親。


    金二可不會做悶葫蘆,把所有的話都憋在心裏,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做人就得有啥說啥。


    為了麵子忍住不說,最後壞人隻能變成自己。


    聽到金二的話,又看了一下手機上那個光頭女人。


    老母親的火騰的著了起來。


    “好哇!


    居然把這個女流氓介紹給我兒子。


    她這是誠心氣我呀。


    我就說在學習班的時候,她總是唱不過我。


    還動不動到老師那裏打小報告。


    這次居然能好心給我兒子介紹對象!


    敢情是不安好心呐!”


    說完把手機伸了出來。


    “兒子!


    把那小禿驢的照片給我發過來。”


    金二不知道老母親要做什麽。


    但還是把劉夢的照片發了過去。


    金二的母親,確認自己的手機接到了傳輸的照片。


    氣唿唿的進了臥室。


    沒過一會兒一大堆富含特殊符號的話語,從老母親的臥室裏傳了出來。


    “姓劉的!


    你tm……


    &.。#!???^o_%-**-_?。


    ……


    -!@?、‖%?#或者。#?&?,;_?@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女流氓……


    !@#¥%&*


    你給我等著。


    ……


    @#$^&%!$# ……*&%¥&@34%#!”


    金二在客廳聽的心驚膽戰。


    他頭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居然還有這一麵。


    一直表現的溫文爾雅的家庭主婦。


    居然因為兒子的事暴露出她火爆的脾氣。


    金二的母親打完了電話,一副凱旋的戰士般高昂的頭顱迴到了客廳。


    金二趕緊正襟危坐。


    “兒子,我替你罵了那個姓劉的了。


    明天我再到學習班兒看看。


    她要是敢來,我再罵她!”


    金二起身將老母親扶到沙發上坐好。


    又狗腿的端來了一杯茶。


    “媽~


    別生氣了。


    把身子氣壞了不值得。”


    金二的母親喝了口茶,順了順氣。


    “兒子,這次讓你糟心了。


    都怪媽沒調查清楚。


    你放心,老媽還準備了好幾個後備方案呢。


    今年一定要把你的事情給定下來。”


    金二大張著嘴傻笑。


    就知道沒這麽容易。


    老母親肯定準備了許多後手。


    也不知道還要相多少次親,才能讓老母親滿意。


    網上的那句話浮現在腦中。


    〈你媽…逼你相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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