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候機大廳。


    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著。


    也有些送機的親朋,在向即將踏上旅途的乘客道別的。


    金二和高蘭相對而立。


    本以為兩人的感情會繼續升華下去。


    卻沒想兩人都是那種自由散漫,不受拘束的飛鳥性格。


    感情雖然沒有淡化的特別多。


    可兩人越來越像一個床上的戰友。


    直到前幾天高蘭突然提出要到海外求學,金二也沒有過分激動的反應。


    高蘭輕輕的和金二抱了抱,然後說道。


    “好好照顧自己,遇到好女孩試著交往交往。”


    金二也說道。


    “你也是!


    在那邊遇到金發碧眼的帥哥,相中了就拿下!”


    兩人互相激勵著,全然不顧身邊一個中年大叔漸漸拉長變黑的臉。


    高蘭又轉過來抱了抱中年人。


    “老爸。


    你也照顧好自己。


    遇到合適的就把自己嫁了吧。


    早點給我生個弟弟!


    你為老媽守了這麽多年。


    也夠了。”


    說完拉著行李箱轉身走進安檢通道。


    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在那裏,默默的目送著高蘭的身影逐漸消失。


    金二轉身低頭對著身旁的中年人說道。


    “伯父,不用擔心。


    高蘭是成年人了。


    會照顧自己的。”


    是的!


    低著頭!


    高蘭的父親身高和小黑、笑麵佛有一拚。


    在金二眼裏的區別就是。


    小矮子小黑。


    矮老頭笑麵佛。


    矮胖的高父。


    聽到金二的話,高父沒做答複。


    反而“哼”的一聲轉身離去。


    當得知金二和高蘭交往。


    更知曉了金二曾經救過高蘭,後來二人又經共經患難。


    高父非常高興!


    終於有人能拴住自己女兒的心了!


    甚至勸說金二入贅高家,好有人幫著自己打理生意。


    自從陳虎死後,再加上笑麵佛和瘋狗被抓。


    高父原來的生意又迴到正軌。


    不但收迴了曾被陳虎霸占的部分,又趁機接收了很多陳虎手中的產業。


    現在生意越做越大,正是需要支持的時候。


    本以為金二能拴住女兒,沒想適得其反。


    能不氣嗎?


    看到高父氣唿唿的離去,金二隻好無奈的搖搖頭,向停車場走去。


    在高蘭離去後,金二也打算踏上旅途了。


    到了停車場,打開他的二手大g坐了上去。


    打開手機上的地圖軟件說道。


    “小路,小路。


    目的地延吉。”


    手機軟件收到指令後迴道。


    “好的!


    小路正為您尋找到達延吉市的最佳路徑!”


    是的。


    與以往隨風而行般的旅程不同,這次金二是有確定的目的地的。


    在得知高蘭要走以後。


    腦子裏無端想起,那塊被高蘭糟蹋的延邊黃牛肉!


    金二有時也不理解自己跳脫的腦迴路。


    行李都打包好了,裝在了車上。


    其實沒啥東西,隻帶了必需品。


    房子也退了。


    那個和高蘭共度美好懶散時光的沙發,也送給了房東。


    至於那筆錢,高蘭送給了金二。


    按高蘭的話就是。


    “姐家裏有的是錢!


    不缺這仨瓜倆棗的!


    這些錢就當小二子你伺候姐的賞賜!”


    (死丫頭!


    讓人無法拒絕呢!)


    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向目的地行駛。


    經過幾天的行駛,金二知道目的地快到了。


    經過兩省交界地的時候,看到橫在路上方的標語。


    《延邊人民歡迎您!》


    歡迎詞前麵又用金二看不懂的文字寫了什麽。


    金二在韓劇裏見過差不多的文字。


    應該也是歡迎的意思。


    又開了沒多久,金二看到路邊的休息區有個身影在那裏向自己招手。


    是金哥!


    這次來延邊就是奔著這個金哥來的。


    兩人是在一次長途的綠皮火車上認識的。


    當時軟臥裏四個人有三個是東四省人。


    金哥就是其中之一。


    東北人的熱情讓金二在一路上不愁吃喝,充滿歡樂。


    與另外兩個東北人攜帶的幹豆腐,大醬還燒雞,豬蹄肉等不同。


    金哥姓金二也姓金。


    兩個人更加投緣。


    這個金哥因為是朝鮮族,帶的吃食有些不同。


    紫菜卷,米腸,朝鮮族米酒,醬牛肉,還有特色辣白等。


    讓金二好好的飽了一次口福!


    金二冰箱裏那塊延邊黃牛肉,就是在金哥介紹下買的。


    原本金哥要買了送給他,金二婉拒了。


    一路上吃了人家那麽多東西,你怎麽好意思又白拿!


    金二是中原人。


    但通過這次與三人的相處,口音裏不知不覺的帶起了稍許東北腔,一直沒有改過來。


    金哥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


    身高跟金二差不多,身材特別東北。


    屬於那種大塊兒強壯型的。


    形象不錯,是個中年帥哥。


    “哥!


    你咋出來了?”


    金二停好車,下車以後和金哥打起招唿。


    因為兩人都姓金互相稱唿就是,金二稱金哥為哥,金哥稱唿金二為二子。


    “我猜你快到了,所以提前過來接你。


    還好知道你的車牌號。”


    金哥擁抱了一下金二。


    “我說出發之前你一直問我的車牌號。


    原來是為了接我。


    大冷天的出來等著,讓我哥辛苦了。”


    現在已經入冬,更加東北的天氣。


    雖然沒有下雪,但是氣溫已經達到了零下。


    “沒事兒,東北人怕冷還成!


    一路上辛苦了。


    走,先去吃飯。”


    說完上了自己的車在前麵帶路。


    金二也上了車,跟了上去。


    金二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品嚐當地的美食。


    但很少相信網上的所謂網紅店鋪。


    都是向當地人打聽一些老店。


    今天就不用打聽了。


    金哥直接把他帶到了一處居民樓內的飯店。


    七扭八拐的鑽胡同,還好金二的開車技術可以。


    要不然非得繞迷糊了不可。


    兩人下車由金哥領著,進到了一家非常接地氣的狗肉館。


    金二在玉林吃過狗肉。


    非常美味!


    後來在火車上跟金哥聊天的時候,才知道延邊的狗肉也是一大特色。


    金二的家裏養著寵物狗。


    是他媽媽的心肝小寶貝。


    可並不影響金二吃狗肉。


    不可否認有真正心地善良熱愛動物的人。


    金二實地考察後,確認無誤後,花大錢捐助過一個流浪動物收養中心。


    但他覺得那些把狗的生命淩駕於人上的極端“愛狗人士”,要麽腦子有問題,要麽是借著愛狗的名義撈錢偽君子。


    他自己就曾經舉報過一個所謂的“愛狗人士”。


    這個家夥打著收養流浪狗的名義,在網絡上到處籌錢。


    甚至組織人打砸賣狗肉的店鋪。


    後來被人發現,收到的幾百萬捐款都用在自己的花天酒地上。


    被警察搜查的時候,這個“愛狗人士”的所謂的愛心基地裏,活活餓死病死的狗居然上百條。


    後來同夥揭發,這個畜生把好端端的小狗,故意弄瞎或者打斷腿,然後發視頻博取同情。


    真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幸存下來的動物被金二送到了他捐款的那個收養中心。


    金二對吃狗肉這件事上,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又不是國家保護動物。


    還不是西方那些偽善的皿煮主意鬧得。


    聽說隔壁的h國的總統夫人,為了拍幹爹國的馬屁,給總統吹枕頭風。


    居然強製通過了不許吃狗肉的法案。


    害得本國許多養狗場和狗肉店的老板沒了生計。


    狗居然能把人逼死,多可笑。


    愛護動物沒錯,但為了愛護動物去對付人就有問題了。


    又聽說星條國鬧地震,拍在建築廢墟底下的人一個都沒救出來。


    卻花了大力氣救出了幾條貓,還大肆登報宣傳。


    太扯淡了!


    金哥帶金二來的這間小店,是一套住宅改的。


    客廳改的大廳。


    三個房間改的包間。


    因為包間都滿了,兩人就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


    沒一會兒香噴噴的狗肉火鍋上了桌。


    金二實在忍不住的香氣就先吃了一口。


    真是好吃的差點把舌頭一起咽下去。


    尤其那帶著特殊香氣和味道的蘸料,真是別有風味。


    兩人因為開車,所以沒有要酒。


    正吃的滿頭大汗,超爽的時候。


    店裏又進來一個人。


    是個穿著皮大衣的年輕男人。


    這人進門開始就咋咋唿唿的。


    “哎,老板,在不!


    沒看來客人啦。


    怎麽不迎接一下。”


    說著自顧自的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老板也是麻利,馬上過來給他擦了擦桌子問到。


    “想吃點兒啥?


    咱家特色是狗肉火鍋。


    這冷天吃完透一身汗,保證非常爽。”


    誰想剛進來這個皮大衣,嘴裏不幹不淨道。


    “艸!


    你說吃啥我就吃啥呀!


    天兒冷怎麽的?


    我偏要吃涼的!


    給我上碗朝鮮大冷麵!


    不好吃不給錢,還把你家店給砸了?”


    老板大概經過見過,也沒有特別生氣。


    但還是說了一句。


    “冷麵咱家也有,做的不錯。


    但是咱們延邊隻有冷麵,沒有大冷麵。


    外地那些所謂的大冷麵都不正宗。


    根本不是延邊朝鮮族冷麵的味道!


    我聽說還有往冷麵裏放香菜的!


    不過咱隻是說明咱們的冷麵正宗,不是說別人的大冷麵不好吃。”


    沒想到老板的解釋,皮大衣根本不買賬。


    依舊在那裏大著嗓門喊道。


    “老子就要吃大冷麵怎麽滴!


    你是鮮族人吧?


    要說你們這幫鮮族人就是矯情!


    客人說啥是啥唄。


    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聽到這裏老板的臉色巨變。


    甚至鄰桌幾個吃飯的客人也都停下了吃喝。


    都麵色不善的看向了那個亂叫的家夥。


    本來和金二邊聊邊吃的金哥,“騰”的站了起來。


    其他桌上也有幾個人站了起來。


    幾人快步走到了那個皮大衣身邊。


    看到這麽多人突然圍在自己身邊,鬧事的家夥反而更加囂張。


    “咋的咋的?


    吃個飯還要打人是怎麽的?!


    你們鮮族人就是野蠻!”


    金哥率先開口。


    “哥們兒,從剛才進門開始你就大喊大叫的。


    挺招人煩的。


    想吃飯無所謂。


    但是到延邊來別老是鮮族鮮族的叫。


    那是罵人,那是挑釁。


    以後請稱唿我們為朝鮮族或者朝族。”


    皮大衣聽完更加囂張起來。


    “我就叫鮮族咋的啦?


    你們不是鮮族是啥族?!


    一幫高麗棒子!


    信不信我把你們都弄死!”


    金哥沒有再忍。


    一把薅住皮大衣的領子。


    身邊一起過來的其他客人裏也有人動了手。


    一個一把薅住皮大衣的頭發,讓他腦袋向後仰了起來。


    另一個則扭住了他的胳膊。


    金哥繼續道。


    “小子!


    朝鮮族能歌善舞,也熱愛和平。


    但是論打架和暴脾氣也是出名的。


    你嘴上掛的那個鮮族,是日本鬼子用來侮辱我們民族的稱唿。


    你應該感謝法治社會救了你。


    也應該感謝入剛冬河水還沒有凍上!


    早些年你這樣侮辱招惹我們,早就把你扔到冰窟窿裏了。”


    皮大衣終於害怕了。


    一個勁兒的求饒。


    “哥,哥,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你放我一馬。


    我看網上說的。


    說東北人都喜歡這麽說話。


    都喜歡豪爽的人。


    所以今天裝了一把。”


    金哥鬆開了他的脖領子,其他人也放開了手。


    “現在滾!”


    說完金哥向門口一指?。


    皮大衣屁滾尿流的推門跑了出去。


    老板看事情已經解決,便對其他客人說道。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大家繼續喝,繼續吃。”


    然後又和金哥他們幾個人用朝鮮語語聊了幾句。


    最後幾個人哈哈笑著,各自迴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繼續吃喝。


    金哥坐下以後,又對要進廚房的老板喊了一句朝鮮語。


    老板馬上從櫃台拿了一瓶白酒和兩個酒杯過來,放在桌上。


    金哥對金二說。


    “哥剛才有點兒憋氣,所以今天喝杯酒順順。


    正好狗肉配酒,越喝越有。


    一會兒讓老板幫咱們叫代駕。”


    金二正覺得光吃肉沒有酒,挺寡淡的。


    “行,哥。


    聽你的。”


    然後拿起酒瓶先給金哥倒了一杯,順便問道。


    “金哥以前在火車上見你挺和善的,怎麽剛才突然發火了?”


    金哥也給金二倒了杯酒。


    然後兩人碰杯幹了一口。


    金哥說道。


    “二子。


    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一個人指著你的鼻子說,你這個支那人支那人啥的?


    你生氣不?”


    金二當場正色道。


    “當然生氣了。


    支那人不就是以前小鬼子對咱們的稱唿嗎?”


    金哥點點頭繼續說道。


    “支那人和鮮族都是小鬼子弄出來的叫法。


    鬼子當年不把中國人當人。


    動不動支那人支那人的侮辱中國人。


    同樣當年鬼子在侵略朝鮮以後,認為朝鮮人不配擁有代表太陽的朝字。


    所以把當時的朝鮮人叫做鮮人或者鮮族!


    因為他們認為朝鮮人是下等民族。”


    金哥又給兩人倒滿酒,繼續說道。


    “其實哥小時候也不知道鮮族這個兩個字是罵人的話。


    直到上學從曆史老師那裏才知道的。


    後來又上網查了資料,更加確定。


    可是非常遺憾!


    我有時候到外地,看到我好多外地朝鮮族同胞都不知道這件事。


    甚至有些朝鮮族同胞開飯店,名字居然都叫鮮族飯店。


    哎~


    這些都是日本鬼子當年在建立偽滿洲國以後,奴化教育的殘留。”


    兩人又碰了一杯。


    金哥繼續道。


    “哥,剛才的樣子是不是嚇到你了?


    不過你想,咱們稱唿蒙古族朋友的時候,會稱他們是蒙族。


    稱唿維吾爾族朋友的時候,會說他們是維族。


    你什麽時聽過有人稱唿他們為古族和爾族啊?


    憑什麽我們朝鮮族就得接受這種侮辱的詞語呢?


    哪怕古代的時候鮮族是平常的稱唿。


    但它經過日本鬼子的臭嘴就變成罵人的話了。”


    金二聽到緣由以後立馬點頭道。


    “哥,我知道了。


    以後再有人敢這麽侮辱咱們朝鮮族兄弟。


    我第一個不答應。


    來,再喝一個!”


    聽到金二的話,旁邊坐幾個朝鮮族人也紛紛鼓起了掌。


    有幾個同樣舉起了杯對著金二隔空敬了起來。


    因為有酒精的加持,兩人吃喝更加暢快起來。


    天南地北的聊的非常開心。


    等吃喝痛快以後,金二想先到櫃台要結賬。


    老板卻說已經結完了。


    金哥過來摟住了金二的肩膀。


    “兄弟到哥這兒了,怎麽讓你花錢呢?”


    兩人勾肩搭背,腳步搖晃的走出了小飯店。


    因為剛才喝的高興,又多要了一瓶酒。


    一人一斤的白酒!


    多虧金二有點兒量,要不早就趴下了。


    等代駕司機來了以後,兩人坐上各自的車向金哥家的方向駛去。


    等到了金哥家門口,兩人依然互相摟著肩膀搖搖晃晃的上樓。


    等金哥打開門,兩人剛進到屋就聽到一聲怒吼。


    “??? ?? ??? ???? ? ? ??? ?????!”


    是一個中氣十足的女性的聲音。


    隻見一個頗為壯實的大媽正掐著腰在那裏發火。


    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金二還是猜得出這應該是金哥的母親。


    大概覺得金哥和他醉醺醺的進屋有些不高興。


    “大媽都是我的錯!


    我硬要拉著金哥喝的酒。


    都是…”


    沒等金二解釋完,金哥的母親看到他以後,馬上換了副笑臉。


    “你是金二吧?!


    我兒子動不動念叨你來著。


    說你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今天他說要去接你。


    我還以為他會把你帶到家裏來吃飯。


    這不準備了一大桌。”


    說完一指廚。


    金二一看果然準備了一大桌子豐盛的菜肴。


    有些沒見過的應該是朝鮮族美食。


    “不了!


    大媽,我跟金哥在外麵都吃的挺飽。


    那什麽,既然金哥到家了,我就迴酒店了。”


    金哥的母親,忙過來拉住金二。


    “去什麽酒店?!


    花那冤枉錢幹什麽?!


    來家了就住家裏!


    快點進屋!


    來換拖鞋!”


    說完拍了一把旁邊裝啞巴的金哥。


    “?? ?? ????? ????!


    ?? ??? ???? ?????!”


    金二還沒有分析出這句朝語的意思,金哥就說道。


    “我媽說的對!


    大冷天的來迴折騰啥呀?!


    今天你就住在我妹妹的房間。


    反正這丫頭在學校住宿舍也不迴來。”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金二換鞋進了客廳。


    “哥,我都在網上訂酒店了。


    不用了。”


    金二還想推辭一下。


    金哥的母親直接道。


    “網上訂的直接退了就行了。


    如果你不會退,把手機給我,我幫你弄。


    在這家裏我可是玩兒智能手機玩兒的最好的。”


    金哥也點頭道。


    “對,對!


    你要不會弄讓我媽弄。


    我有時候智能手機上不會弄的東西,也是跟我媽那兒學的。”


    金二架不住兩人的熱情挽留,隻能說。


    “行,行。


    我自己退。


    那我今晚就打擾大媽了。”


    金哥母親豪氣的一揮手。


    “打擾啥呀?!


    今天開始就住大媽這兒!


    你要敢說出去住酒店。


    大媽就收拾你金哥!”


    金哥“滑道胖子”眼神看向自己的母親。


    金二無奈隻得被金哥領到了金哥妹妹房間。


    到底是女孩子住的房間,香噴噴的。


    十分幹淨整潔。


    其實金二剛才進屋以後就發現,整個房子窗明幾淨,幹淨異常!


    早就聽說過延邊的朝鮮族同胞愛幹淨。


    實際一看確實如此。


    這時金哥進來,遞給金二毛巾等洗漱用品。


    “這些都是新的,你先洗一洗。


    這樣能睡得舒服點兒。”


    金二謝過以後,帶著洗漱用品走向衛生間,打算梳洗一番。


    經過客廳時,卻看見金哥的母親竟然用抹布在那裏擦拭自己穿來的鞋子。


    “大媽這怎麽好意思,還是我來擦吧。”


    沒等金二伸手,金哥的母親又是豪氣的一揮手。


    “不用了,都擦完了。


    你快去洗洗吧。


    等明天早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說完把抹布在廚房的洗手池投了投,晾好以後直接迴到了自己屋裏。


    身手幹脆利落。


    金二也隻能洗漱好以後,迴到了房間。


    今天開了一天的車,加上晚上又喝了酒。


    金二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大概是酒精催尿!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被尿憋醒。


    也迷迷糊糊的做著思想鬥爭。


    (是現在爬起來去洗手間?!


    還是假裝不知道直接再睡過去?!


    如果直接睡過去,說不定能騙過膀胱。)


    偏在半夢半醒的時候。


    金二感覺自己房間的門被輕輕的推開。


    一個模糊的影子悄悄的走了進來。


    金二以為自己在做夢,沒什麽反應。


    卻見進來的黑影,好像正在脫衣服。


    然後向床邊摸來。


    黑影慢慢的把手伸進了被窩。


    還沒等金二做出反應,就聽一聲淒厲的叫喊。


    “啊~~!”


    是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我…那個…”


    金二剛想解釋,就聽“砰”的一聲。


    金二覺得腦袋一疼,頓時眼冒金星。


    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其實就算眼前不黑,屋子裏也是黑漆麻烏的。


    一陣雞飛狗跳後,燈被打開。


    一個穿著內衣的年輕女孩,手裏舉著一個塑料的機器貓玩偶。


    在那裏“啊!啊!”的喊著。


    開燈的是剛剛衝進屋的金哥。


    金哥的媽媽也跟著進來,手裏居然拎著一根雙截棍。


    看到女孩兒依舊在那裏大喊!


    金哥的媽媽喊道。


    “????!


    ???!


    ?? ?? ???!


    ????? ??!!”


    金哥要麽是沒醒酒,要麽是覺得應該讓金二知道自己母親在說什麽。


    在旁邊翻譯道。


    “我媽讓這丫頭閉嘴!


    讓她快點兒穿衣服!


    說不知道害羞嗎!”


    金二頭還是暈暈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尖叫的小姑娘立馬扔掉手裏的機器貓玩具,然後慌慌張張的把衣服披在了身上。


    “??? ????


    ? ???? ?????”


    女孩兒邊穿衣服,邊大聲說道。


    金哥的媽媽則霸氣的迴道。


    “?? ????? ???!!!


    ? ????!!!


    ?? ???? ???? ?? ?????!”


    說完不由分說的,拎著女孩兒的耳朵走出房間。


    女孩被捏住耳朵“哎呀,哎呀!”的叫著跟著母親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的金二。


    金哥還在盡心盡責的進行著現場直播。


    “我妹妹問你是什麽人?


    為什麽睡在她的房間?”


    “我媽說你是我朋友,今天讓你睡這屋裏。


    然後讓我妹妹跟她睡。”


    等全部翻譯完,才對金二說。


    “沒事兒,沒事兒。


    你趕緊睡吧。”


    說完瀟灑的一轉身離開了房間,沒有帶走一絲雲彩。


    等金哥離開關上房門以後,金二這才緩過勁。


    (這都什麽事兒啊?


    我招誰惹誰了?!)


    揉著發暈,發痛的額頭,剛想躺下。


    就看到地上的那個機器貓玩具。


    “看著像塑料的,怎麽打人這麽痛呢?”


    雖然被打的時候沒有看到。


    可剛才金哥的妹妹喊叫的時候,在那兒揮舞來著。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是被什麽攻擊的。


    下床將機器貓玩具撿起來才發現。


    這居然是個存錢罐。


    外邊的表皮雖然是一層塑料殼子,可裏麵卻滿滿登登裝的都是零錢。


    因為裝的太滿,居然連那種普通存錢罐的嘩啦聲都沒有。


    拎起來沉甸甸的。


    金二好無語。


    (我的這個命啊。


    我是不觸怒了哪個專打頭的神仙呐?


    為什麽每次都是腦袋受罪呀?!


    得虧小姑娘力氣小,加上屋子裏黑。


    這要是再砸狠一點兒不點兒腦震蕩啊。)


    金二揉著頭坐迴到床上。


    把藍胖子存錢罐兒放到了床頭櫃上。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


    重新拿起塞到了床底下。


    (剛才被砸的迷迷糊糊的。


    小姑娘好像隻穿了內衣。


    沒有看清楚。


    好可惜呀!


    靠!


    那是金哥的妹妹!


    我在想什麽呢?


    真該打!)


    說完金二真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隻是沒想到巴掌卻掃到了自己剛才被砸的部位。


    “嘶~”


    揉著額頭說道。


    “疼,疼,更疼了!


    明天我就去買個頭盔,24小時戴著!


    洗澡也不摘下來!”


    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


    都淩晨3點了。


    再不睡就天亮了。


    唉,這一天天的。


    金二揉著腦袋躺迴到了床上。


    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隻是在夢裏,金哥金哥的媽媽還有一個看不清麵孔的小姑娘。


    一人拿著一隻鞋在敲他的腦袋。


    哈哈,哈哈哈!


    願今後的日子裏腦袋再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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