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聽到這個名字,神色複雜,“他比我在天空之城的時間更長,但一直不見他身上有任何墮落的跡象。我們都摸不清他的底細,他很神秘。”


    溫晗聽到穆居然是在伊恩之前就已經在天空之城了,頓時覺得這個人更可疑了。


    蘇堇聽到她們的對話,走過來道:


    “穆和你一樣是天空花的種植者,你們力量的來源都是一樣的吧?靠掠奪其他天使靈魂中的正麵精神力量,以此來增強淨化之力遏製體內的汙染,為什麽要說他神秘?”


    伊恩輕輕搖頭,眸光凝重,“不,穆和我們不一樣。他種出的天空花,汙染含量是最小的,幾近於無。”


    蘇堇等人聽到他的話,都感到意外。


    “天空花本身就是汙染的產物,他怎麽可能培育出汙染含量這麽小的成品?”溫晗簡直不敢置信,這是她研究的領域,伊恩說的話根本不符合常規的邏輯。


    伊恩認真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天空之城裏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培育的天空花為什麽如此。我曾經也請求過他教給我徹底淨化天空花所受汙染的辦法,可不論我怎麽逼他開口,他都隻是對我說,這是因為我的內心不純潔,所以我種出的花才是汙穢的。”


    白小念湊過來,撇了撇嘴道,“又是內心純潔這一套說辭,這個穆越來越可疑了啊。老大,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就是天空之城真正的boss?”


    蘇堇沉著眼眸思索了一會兒,出聲道:


    “現在還不好說,等天亮吧。”


    她剛說完,白小念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精神高度緊張了一天,眾人都有些累了,聽到蘇堇的話,大家各自上樓休息,明天一早還有大場麵要應付呢。


    隻有蘇堇留了下來,她看著伊恩俯下身,毫不嫌棄地抱起異化的傑西卡,忽然問道:


    “耽誤你一點時間,再向你問點事。”


    伊恩轉過頭看著她,很配合地點頭,“您問吧。”


    但他表麵的順從,沒有讓蘇堇忽視他眼底的那抹提防。


    她在心裏冷笑了一下,望著他的眼睛,兩人雙目對視的這一刻,伊恩感到一陣淡淡的眩暈,隨即他的精神都開始恍惚,她清冷的聲音在他的意識深處響起:


    “你當初和暗巷做交易時,給出的是誰的靈魂?”


    伊恩恍惚了一瞬,他感到自己的靈魂在震顫著,屬於他新主人的強大力量傳來,卻並未幫他擺脫蘇堇的精神控製,反而叮囑他道:


    “如實迴答她的問題,否則就是對我不敬。”


    伊恩的喉結微沉,他額頭上冒出細細一層的汗,渾身的壓力在他開口的刹那終於弱下了三分:


    “我獻出的是琳的靈魂,這也是她的意願。”


    果然,卡喀亞沒有弄錯,她們現在看到的這個琳,果然是偽裝後的贗品。


    “她同意你用她的靈魂獻祭給邪物?”


    蘇堇繼續對伊恩使用精神操控,她眼裏的銀光越來越亮,“為什麽,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


    伊恩麵露痛苦,“她也發現了天空之城的內幕,一直生活在忐忑和不安中。她原本和我一樣,選擇了忍辱負重地苟活,但在幾年前那批人類進城後,她和其中的一個人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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