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聰失蹤的事情我也知道”,聞過承認,微微歎息:“但我們已經比較疏遠了,他是警察,而我隻是一個教書的。”


    高洋蹙眉,聞過和徐聰鄭斯文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否則,過了這麽多年,為何桌麵上要擺放三個人的合照?


    隻是,昨天“刺殺”鄭斯文的兇手,絕不是聞過。


    聞過否認,高洋也就不繼續追問,話鋒一轉,“聞教授,我有點跑題了,今天來呢,主要是想讓您幫我分析下連環兇殺案的邏輯問題。”


    聞過擺擺手:“我隻是個教書的啊。這種事不應該由你們省廳或者部裏的專家來分析。”


    高洋不等他繼續推辭,笑道:“省廳或者部裏的專家也有破不了的案子——案子很棘手,您也有義務配合我們嘛,再說肉食者鄙,不足與謀。嗬嗬。”


    聞過聞言啊了一聲說:“其實肉食者才是龍國的精英。”


    高洋不想糾結這個話題,而是直接問:“案情我準備好了卷宗,您看看。”


    說著,高洋將卷宗不由分說的塞到聞過手裏,足有二十厘米厚,聞過一時間愣住了。


    “高警官,我隻是教書的,看這些屬於機密的材料,不妥吧,是不是需要打報告?”聞過抱著一摞卷宗,貼近胸口。


    高洋說:“領導批了,您也是事業單位的,不礙事。”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實際上,這個“領導”,就是高洋自己。


    聞過隻好開始看。


    他看的很仔細,足足看了兩個小時,才看完。


    高洋這期間一直在觀察聞過,結論是,聞過非常冷靜,出奇的冷靜。


    等聞過看完,高洋直接問:“聞老師,你看,兇手是如何殺人的?又是如何在一點物證都不留下的情況下,全身而退的。”


    聞過眨眨眼,摸了摸鼻尖,“我不是刑偵專家,不過……”


    聞過手指關節敲打放在膝蓋上的卷宗,“兇手每一次的手法都不相同,繩索、刀、下毒,我感覺,他是一個精通多種技能的人,內心沉穩、行事果斷,還具備很高深的理化知識,我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為什麽要殺這麽多人。”


    “他的目的嘛”,高洋看著聞過的眼睛,“是替人翻案。”


    聞過眨著眼睛,並沒有太大的神色波動,問:“那個朱紅雪?”


    高洋點點頭:“就是他,當然不止是他,還有朱紅雪的徒弟,徐聰。”


    聞過一愣,但明顯有表演成分,“朱紅雪是徐聰的師父?就是你們警察之間那種師徒關係嗎?”


    高洋輕輕點頭:“是的,徐聰還有個好朋友叫周傑,你認識嗎?”


    聞過嘴角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驚訝,但很快恢複了從容,“好像聽過,也是法律係的吧,案子和他有關?”


    高洋不置可否的笑笑。


    兩個人居然就這麽沉默下來,忽然聞過說:“如果兇手的目的是翻案,那他自己為什麽不去舉報?”


    高洋搖搖頭:“周傑就是舉報了一些事情後被殺的,我想,兇手知道單憑他自己是無法舉報成功的,所以索性將事情鬧大,一次次的殺人,讓專案組成立。可惜,他並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無法做什麽,這種案子,越往後越難翻案,十三年前辦案的人,已經從小樹苗,變為了參天大樹。”


    “所以,案子沒希望翻案?那個兇手殺了這麽多人,豈不是白費力氣?”聞過眼神有些黯淡。


    高洋看在眼裏,微笑:‘也不盡然。’


    聞過哦了一聲,但沒開口追問。


    高洋忽然問:“兇手似乎懂的太多了,一個人的能力應該是有限的,所以我想問,從邏輯上說,一個人,一個很厲害的人,能不能同時精通這麽多的技能?忘了說了,我懷疑,兇手可能不是一個人,你覺得呢?”


    聞言,聞過有那麽一瞬間握了握拳,但很快搖頭:‘我不是很了解犯罪心理學和行為學,不是一個人,那會是誰呢?’


    高洋望向窗外:“一群很厲害的人,就比如,幾個大學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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