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喝酒沒什麽,但映雪姑娘說是\"拜師酒\",喝了就有師徒關係。


    老師和學生嘛,宴會結束後自然要切磋一番...


    這個,大家都明白!


    平時喝這杯酒也就喝了,但今天不同,明朝有明文規定,禁止在職官員狎妓!


    雖然朝廷的規定大多被忽視,但問題是陳銘現在是欽差,如果真的喝了酒去切磋,可能會出問題。


    所以這杯酒恐怕不能輕易喝下!


    如果不喝,就是不給熱情的揚州百姓麵子,傳出去也會落個傲慢無禮的名聲,對陳銘未來形象不利!


    如果不喝,找個什麽借口呢?


    ——就像在昌平州李家莊園時假裝中毒那樣?


    子癡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辦法。


    不過陳銘是什麽人?會用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手段嗎?


    隻見陳銘嗬嗬一笑,說:\"映雪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不是不給你麵子,而是我小時候學藝時曾答應過一位高人...\"


    四十


    \"這位大俠就是教我詩詞的恩師,雖然我們之間確實有師徒的關係,但並沒有正式的名分,因為他曾說過我是個習武之人。\"


    \"姑娘想向我學習,就像向樹幹求魚,向盲人問路,當然,如果大家對文學有興趣,一起交流我是很歡迎的。\"


    \"所以這杯酒,我實在不敢喝...不過既然映雪姑娘代表了揚州的鄉親們和各位姑娘,那我提議,這杯酒敬給那位大俠!\"


    陳銘說完,起身莊重地舉起滿滿的酒杯,朝著北方鞠躬,然後將酒灑在地上。這一舉動讓所有財主和美女們都意想不到。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陳銘又倒滿了一杯酒,對著大家說:\"這杯,我認為我們應該一起喝,再次祝願皇上萬壽無疆...\"


    說完,他麵向北方鞠躬,然後一仰頭,一飲而盡。這時,大家明白了,前兩個理由合情合理,挑不出毛病,於是都跟著喝了這杯酒。


    \"最後一杯,是我個人敬給揚州的鄉親們和各位姑娘,感謝大家的喜愛,今天能有這樣的作品,也是上天的恩賜!\"


    陳銘說完,也不等大家迴答,一口氣喝完了。他的發言讓滿懷期待的財主們和映雪姑娘愣住了,感覺哪裏不對,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好舉杯應和。


    三杯酒下肚,後麵的艾福四人組合和兩位武林高手也反應過來,紛紛起身,找出各種借口一起敬酒。於是,你一杯,我一杯,大家喝得滿臉通紅...


    現場的氣氛再次達到高潮,映雪姑娘一時插不上話,深深地看了陳銘一眼,帶著幽怨迴到了座位上......


    半個時辰過後。


    酒宴結束,眾人曆經艱險迴到官船。鄭煥仍然心有餘悸地感歎:\"剛才真是險啊!如果不是公子機智過人,文采飛揚,急中生智,今天我們可能很難全身而退呢!\"


    聽到這話,大家都表示讚同,更多地感到劫後餘生的慶幸,誇讚的話都不再提了。陳銘端著茶杯,淡然一笑:\"其實敬酒很容易,找個理由多的是,一杯敬長江,一杯敬黃河,再來一杯敬大地...\"


    大家聽了,連連讚歎,竟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要是這樣到處敬神仙,我怕他們的酒都不夠喝呢!\" 王有貴突然想到什麽,開口說道。


    眾人一聽,愣了一下,然後放聲大笑起來...


    一陣歡笑過後,大家都有些醉意,各自迴船艙休息。當晚,兩位武林高手盡職守護,守衛們輪流值夜,整晚平安無事。


    第二天清晨,不等揚州的鄉親們送行,陳銘讓高手之一的金如鐵帶了一封真誠的信給汪文盛,然後起錨啟程前往金陵。


    \"公子,老金那邊不用擔心,他會自然在金陵與我們會合的!\" 何如海恭敬地向陳銘報告道。


    陳銘輕輕點頭說:“哎呀,實在是迫不得已,隻能用這種方法了。再待兩天,恐怕我就不能安然離開了……”


    他半開玩笑的話語讓甲板上的緊張氣氛緩和了不少。


    眾人又是一陣談笑,不再提及此事。


    過了三天,官船順利抵達長江水麵,明朝的應天府南京已在遠方隱約可見。


    渡過江,靠岸,一切進行得平靜順利,船上的人都稍稍安心,望著高大的南京城牆,心中隱約升起一絲期待。


    欽差的官船停靠在龍江關碼頭的那一刻,大家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太安靜了!”


    子愚忍不住開口說道。


    “沒錯,雖說不像揚州那邊,但我們千戶可是真正的欽差,這應天府的人也太不當迴事了吧?”


    子癡跟在師兄後麵抱怨道。


    “別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上岸就知道了!”陳銘鎮定地說。


    一下船,踏上堅硬的碼頭石頭,陳銘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


    抬頭一看,他有些愣住了。


    偌大的碼頭空蕩蕩的,除了幾艘民船和商人,連一個官員的身影都沒看見!


    仔細再看,其實並非一個人都沒有,確切地說,還有兩個人,但情況並不樂觀。


    隻見碼頭上,一位穿著錦衣衛百戶製服的同事帶著一名正規校尉,在風中顯得十分狼狽。


    兩人的衣衫有些淩亂,顯得頗為狼狽。


    看樣子,這兩人似乎和陳銘差不多時間趕到碼頭。


    一見到陳銘,兩人立刻恭敬地行禮,快步上前鞠躬說道:“卑職南京錦衣衛衙門百戶趙德柱,校尉李銅,參見欽差……”


    “大家都是同事,不必如此客氣,不過為什麽隻有你們兩位?”


    陳銘向兩人拱手,親切又好奇地問道。


    趙德柱一臉驚恐地說:“唉!欽差大人恕罪,不是我們南京錦衣衛衙門有意怠慢,而是城裏出了事!徐同知和兄弟們都去了內守備廳!”


    “趙百戶說得沒錯,我們倆曆經艱險才突圍出來,現在不僅是錦衣衛,恐怕孝陵衛的士兵也都過去了!”


    李銅等趙德柱說完,擔心陳銘不相信,連忙補充道。


    聽完,大家心裏不禁一陣寒意。


    怎麽迴事?


    好不容易來到南京城,還沒喘口氣,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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