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我被算計了?大哥他是假死!”


    【二五八萬的,算計我!】


    本來還沉浸在悲痛中的蕭行知,被驚得差點飛到房梁上。


    風刀嚴肅答道:“是,屬下在房梁上親眼看見太子殿下挖鼻孔,等人散了以後,還迴去睡覺了。”


    那個一直隱身,在建鄴喜歡宿醉秦淮河畔,老是不露麵的李不二跑了進來。


    “殿下唉!要我說就再開一次玄武門,趁著各地大臣進宮了,咱們……”


    “滾蛋!你找死嗎?”蕭行知沒好氣地怒了一聲。


    大蠻牛李不二心思單純,看見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了,頭腦又簡單。


    上次宴會開玩笑說把龍椅搬下來給蕭行知坐,心裏到現在還想著這事。


    “翻跟鬥都行……”李不二死皮賴臉的搖了搖腦袋,“可是現在鄴城九門,全是咱們的人啊。”


    “殿下您說萬一聖上惱了,再把您給廢了,那不死定了嘛。”李不二無奈說道。


    “聽本王的就行了,這事有蹊蹺。”蕭行知靠在一邊,端起茶杯吹了吹。


    蕭行知粗略梳理了一下脈絡,大概就明白了。


    這是自己的那位好大哥,用來壓製周王,從而強製性推動自己這個秦王上位的手段。


    蕭行知搖頭感慨:“不上不行了啊!一夜沒睡,太困。”


    李不二聞言壞笑:“困了就睡唄,唉我家裏還有個從秦淮河贖迴來的姑娘,殿下您看……”


    “滾滾滾,不務正業!一個商人玩剩下的藝伎你當個寶貝一樣娶迴家,你李家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


    蕭行知隨即便站起身,喝了一口濃茶,招唿著李不二一起離開。


    “有好戲看了,進宮。”


    “等會,李不二你去把鋸子拿上。”


    ……


    臘月二十八,本該是喜氣洋洋的日子,但是帝國卻在這一天顯得沉重無比。


    皇太子宣薨逝,對於朝廷是一個很大的衝擊,原本支持皇太子的大臣,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都琢磨著支持秦王,因為這是皇位的第二繼承人,嫡次子。


    至於蕭承宣的那個小兒子,他們都裝作不知道,一個小娃娃怎能服眾?


    一眾地方大臣,六部九卿以及皇室宗親,全部聚集在奉天殿和奉天門廣場。


    不對,少一個人!


    大理寺卿王舟不在!


    ……


    這些大臣當中,有人心中哀痛莫名,有的人心中興奮不已。


    周王蕭承興終於是逮到機會進宮了,平時沒有官職的他,連皇帝的麵都見不到。


    結果又收到到皇太子薨逝的消息,心中大為舒暢,好像那金閃閃的龍椅正在向他招手。


    蕭承興抹了一把硬擠出來的眼淚,顫顫巍巍的上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父皇,太子薨逝,兒臣心中哀痛不已,但儲位空懸,請為江山社稷計,早立皇太孫!”


    蕭璟聞言心中冷笑,這個孽障連一天都不想等了嗎?


    兄長才“走”不到一天,就那麽迫不及待?!


    霎時間,全場嘩然。


    元煜皺了皺眉,低聲道:“太子有個小兒子誰都知道,可誰敢叫破?周王這是忍不住了。”


    “是啊!咱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周王叫破這件事他想做什麽?”


    “做什麽?到時候主少國疑,他好篡權唄。”


    各地轉運使,還有三省六部的重臣,紛紛對此表示“周王想篡權”。


    “秦王到!”一個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蕭行知穿著一身玄色繡金四爪蟒袍,龍行虎步,踏雪而來。


    其身後,是二十名皁衣玄甲,威風凜凜的玄甲軍兵卒。


    帶兵上殿,好膽識。


    蕭行知一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熾熱起來,這就是大寧最有希望的儲君!


    京城九門封鎖,玄甲軍和神策軍入駐鄴城,其實他們是不知道的。


    但任憑今日蕭承興說破天,今天這個儲君之位,也落不到不滿六歲的小孩手裏。


    “父皇,兒臣昨日突然昏厥,來遲了。”蕭行知臉色淡漠,躬身行了一禮。


    【算計我!待會人都走了要你好看!】


    蕭璟看到蕭行知,心頭一喜,這逆子終於來了,終於可以撒歡嘍。


    “平身。”蕭璟故作糾結猶豫,把悲痛寫在臉上,又沉吟道,“可太子的兒子還不到六歲。”


    蕭璟說完,蕭承興再次叩首。


    “父皇!聖上!小皇孫乃是皇長孫,乃太子長子,兒臣以為非小殿下不可!”


    蕭承興說的牽強,但是理由確實充分。


    小皇孫的確是長孫,但卻是庶孫,生母是宮女,而且還被賜死了。


    蕭承興說完,蕭璟沉默不語,給蕭行知投去一個眼神。


    【該你了。】


    蕭行知瞬間心領神會,但是這種事又不能自己說,他又扭頭看著崔旬。


    蕭行知【儲君之位空了,該怎麽做你知道吧?】


    崔旬【我呸!又攛掇我上,能不能換個人?】


    作為朝臣中,唯一發現端倪的崔旬,亦無奈地站了出來。


    “聖上,您就是以庶皇子上位,那戾太子也是庶子,後來才抬上的嫡子身份,您要是采納了周王的諫言,百年之後,怕是又要同室操戈啊!”


    崔旬拜倒,字字發自肺腑,直接貼臉開大。


    好比在二鳳麵前說玄武門。


    在朱四郎麵前說他靖難打侄子。


    【臥槽!】


    所有人都嚇呆了,包括蕭承興都愣住了,心裏隻有這倆字,可以表達此時的情緒。


    蕭璟臉色氣得鐵青,為了他這個逆子可以順利上位,他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


    憋屈!貼臉開大,戳心戳肺!


    崔旬的話裏另外一層意思很簡單,就是明著告訴天子,還有各位大臣,我崔旬孤注一擲了。


    為了秦王,直接拿天子來做反麵教材。


    以後就是秦王黨,什麽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也可以看成投名狀。


    崔旬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吉也不能落下,當即站了出來,隨即下跪叩首。


    “秦王乃聖上嫡子,已故太子殿下胞弟,乃是皇室正脈,臣以為,當立秦王為儲君!”


    話音一落,各地被蕭承宣提拔起來的轉運使,還有三省六部的大臣,齊齊拜倒。


    “臣,元煜\/崔旬\/李金…xn…附議,秦王德才兼備,請聖上立秦王為儲君!”


    蕭承興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像青銅生鏽般鐵青,雙拳死死握著,指甲都嵌進了肉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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