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五十嵐月見兇他。


    “這個東西你別隨便拿出來。”琴酒把懷裏的人擱在桌子上,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對於懷孕石的抗拒。


    五十嵐月見居高臨下地抬腳踩上琴酒的大腿:“說好的要打賭的,你不準耍賴!”


    “沒耍賴,”感覺到少年的腳尖往不該去的地方去了琴酒頓了頓圈住了少年細白的腳腕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說要等到他生產前再決定嗎?”


    “我想過了,總歸懷孕石起作用的是他懷孕前的那一個月,”五十嵐月見掙了兩下不僅沒有掙開腳踝處的皮膚還被男人虎口處的槍繭磨得微微泛紅,“所以現在就選也沒關係啊,反正結果又不會改變。”


    琴酒粗糙的拇指摩挲了一下少年腳上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如果我們兩個選的是同一個人應該怎麽辦?”


    “那算平手,你還是要穿裙子給我看!”


    琴酒:……


    琴酒斬釘截鐵:“不可能!”


    “那就規定不能選同一個人好了,”五十嵐月見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由於我的年紀小,所以我先選!”


    他可是讓加百列把安室透那段時間的行程調查了個遍!他現在非常有信心能讓琴酒穿上他準備的衣服!


    “不行。”琴酒冷笑並且幹脆利落地拒絕。如果是別的讓他一下也沒什麽的,但這件事兒他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那你說應該怎麽辦?”


    然後兩個人深刻探討了一下應該怎麽決定選擇順序。


    當然,這個“探討”指的是五十嵐月見負責提出想法,琴酒負責駁迴的過程。


    最終兩人選了一個相當離譜的方法——猜測出門後與他們擦肩而過的第四個一個人走在路上的行人是男是女……


    嗯……由於伏特加橫插了一腳,所以琴酒贏了。


    莫名其妙被五十嵐月見甩眼刀子的伏特加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明明是大哥叫我來的,為什麽大嫂看上去一副想把我生吞了的架勢啊?


    “希望到時候,你可以願賭服輸。”琴酒勾著唇抬手將少年的長發捋到耳後,低頭在他眼角處落下一個輕吻,然後帶著恨不得貼在牆上當壁畫的伏特加出去做任務了。


    “啊啊啊啊啊啊!!!”略輸一籌的五十嵐月見一頭紮在沙發上,摸出手機任性地讓加百列幫他想辦法。


    “如果不考慮氣的話,與安室先生接觸時間最長的應該是波洛咖啡廳裏的小梓小姐。”加百列分析道。“至於您說的氣,很抱歉,由於資料不足我沒有辦法進行分析。”


    每個獵人都需要學會使用的“氣”在這個世界裏實際上是一個相當虛擬的概念,隻靠五十嵐月見的口頭描述,對加百列來說完全不夠,更別說,他的口頭描述描述的還並不準確了。


    “但我覺得肯定不是她,”五十嵐月見抱著抱枕盤腿坐在沙發上,“她給我的感覺太不起眼了,沒辦法壓製住公安先生的。”


    “那麽,據我所知,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與安室先生接觸的時間差不了多少的。”


    “所以,真的隻能拚運氣了嗎?”五十嵐月見將下巴擱在抱枕上。“你說,如果讓他生不下來,是不是我就不可能輸了?”


    如果輸了的話,難道還真的要讓琴酒隨便折騰嗎?


    五十嵐月見是拒絕的!從那邊迴來以後琴酒的身體素質有了長足的進步……讓他放開手的話,他怕自己會死在床上……


    他隻是想看琴酒穿裙子的模樣而已,這有什麽錯嗎?!五十嵐月見理不直氣也壯的想著。


    “哪怕生不下來也是夠決定勝負的。”人工智能那張總是麵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像是臍帶血之類的東西,而且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孩子很堅強,基本上是不會流產的。”


    “那我就去把他剖出來!”五十嵐月見磨牙。


    “剖出來然後可以更快的確定誰生孩子嗎?”加百列給出致命一擊。“我建議您還是珍惜一下接下來的時間吧,請盡快做好麵對最終結果的心理準備。”


    一旦輸了,那個男人可是不會輕易地就讓您躲過去的。


    五十嵐月見把頭埋在抱枕上,半晌才悶悶地開口:“加百列。”


    “我在。”


    “如果你不會安慰人的話,可以閉嘴的。”


    “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有惦念,五十嵐月見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快,哪怕他再不情願,揭曉最終答案的日子還是到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安室透的肚子越來越大,從發現懷孕到現在不過短短的幾個月肚子就像吹氣球一樣鼓了起來,腰部每天又酸又痛,兩條長腿也像是發酵過的麵團一樣鼓了起來。


    在再一次差點因為行動不便而在組織發布的任務中喪命之後,安室透決定不忍了,既然無論如何這個孩子都掉不了,那就更早一點生下來就好了!


    於是,深愛著自己的國家的黑皮公安在同醫院簽署了手術協議後躺上米花醫院的手術台,得到消息的五十嵐月見第一時間找了借口躥到了手術室外麵。


    手術室裏,男人鼓起的小腹被鋒利的刀子一層層破開,手術室外,五十嵐月見有些坐立難安。


    “請問……你是孕夫家屬嗎?”從手術室推門而出的護士小姐有些遲疑的問道。


    米花醫院非常重視這次手術,要知道這可是他們發現的第一例男性懷孕的案例,所以基本上米花醫院有頭有臉的、目前有空的醫生都在手術室裏麵,當然由於安室透最初同意在米花醫院進行產檢的要求是希望他們能夠保密,所以五十嵐月見麵前的這位護士小姐倒是除大部分醫生外為數不多的知道懷孕的是個男人的工作人員。


    也正因為她知道裏麵懷孕的是個男性,所以見到身形明顯要比安室透小上一圈的五十嵐月見才格外猶豫……


    兩個男人在一起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並不少見,但體型差成這樣的……


    護士小姐上下打量著五十嵐月見,眼中閃過一抹熱切的光芒。


    “啊,我是他的朋友。”五十嵐月見虛虛的握了一下拳頭。


    “朋友啊,”護士小姐的眉眼彎起,目光曖昧又了然。“朋友好,朋友好,放心吧,我們醫院最好的主刀醫生正在給他做手術,一定會保證他們的安全的。”


    護士小姐不信!


    “我們真的隻是朋友……”五十嵐月見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別人把他和公安先生湊成一對兒的感覺,更何況琴酒還在和他通著電話……


    “我男朋友還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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