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你帶我來這青樓…”


    “咳咳。”


    眼前的‘少年郎’風流倜儻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拿著扇柄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腦袋:“在外麵要稱我為公子。”


    “遵命樓主。”


    “……”有些無語的白了一眼身後一臉僵硬的笨木頭。淺媠搖頭晃腦的剛進大廳,便被老遠就看到她的老鴇上前熱烈歡迎:“哎呦——這不是淺公子嗎?您可算來了,青兒雨兒都惦記您惦記的很,今兒個是要點哪位姑娘陪您啊?”


    茶幼安隨意的抱著懷中的長劍,周身釋放的煞氣令樓裏的一些喝醉的食客不敢靠近。


    淺媠笑嘻嘻的甩了甩自己的高馬尾,她男裝起來顯得又清秀又可愛的,一路上可招姑娘們惦記的很。


    但由於一旁默默跟隨她的移動冰塊兒,大家也隻是敢偷偷的打量著二人。


    她好似對這裏很熟悉般,讓老鴇開了樓上包間後便直接拉著茶幼安的手腕邁步走了進去:“把她倆都給我叫上,來上最好最貴的飯菜。”


    茶幼安瞬感不妙,默默的護緊了自己的私房錢。


    瞧見了她這下意識的小動作,淺媠在踏入房間隻剩二人後,這才委屈巴巴的用原音開了口:“拾肆!你把我想成什麽人啦,放心吧!這裏是我的產業不收咱們錢的。”


    說罷,很是期待的眨巴著星星眼望著她,求表揚的字都快寫臉上了。


    茶幼安知道女主有很多產業,她不僅經營著殘月閣與這怡紅院,甚至還涉及一些農業畜業鐵鋪糧倉等。


    大概估摸了一下,她手上的錢甚至真的能跟這個國庫五五開,甚至還是納完稅後。


    “所以樓主,你說跟你出去辦事,便是來這青樓?”


    “笨蛋,這你就不懂了吧。”淺媠品了口上好的碧螺春,砸吧砸吧嘴迴味道:“來這裏的顧客背景雜七雜八,上到皇親國戚下到路邊乞丐。這裏就像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而手裏的花魁全部都是我的蜘蛛。她們收集各路情報,供我們殘月閣進行暗殺。”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指著一進門便坐在淺媠腿上的兩位美人淡淡道:“所以是這樣提供情報的?”


    淺媠左親一口右親一口,隨後張開了嘴享受著二人的喂食,口齒含糊不清:“當然不是,今日領你就是帶你見見世麵的!”


    “想必這位便是拾肆姐姐了吧~”打扮妖豔的女人嫵媚的打量了她一番,那眼神好似能拉絲一樣。隨後伸手輕輕抵在紅唇邊微笑:“主子經常跟我們提起您呢。”


    話音剛落,那名鵝黃色衣裙一臉純真的少女便坐在了茶幼安身側,為她布菜:“主子平常可沒少提起姐姐,真羨慕姐姐呢——”


    茶幼安卻覺得有些惡寒,女主到底要搞什麽啊。


    隻是朝二者點了點頭,悶聲低頭吃著碗裏的山珍海味。


    “皇城內那位還有來嗎?”“迴主子,並未再來。就連剩餘報酬也未按照約定時間上交。”


    淺媠眸中一冷,這還是茶幼安這段時間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種表情。


    “那就殺了扒下皮當報酬。”


    該怎麽說呢,這種陰冷殘酷的樣子才更符合一名殺手首領的樣子。


    但帥不過三秒,因為下一刻淺媠就委屈巴巴的再次看向盡量縮小存在感的她:“拾肆,今晚你配合雨兒青兒拿下他的皮好不好?我好難過的,他竟然敢騙我。我要是拿不到錢,你的薪水還得一直拖欠。


    她倆會為你帶路的。”


    說著,起身便走到一旁的書架處,抽出了一本絲毫不起眼的青皮話本,將一瓶裝了不知道是什麽的瓷瓶放在了茶幼安手中。


    皇城?


    茶幼安倒是有些印象,原劇情中拾肆在執行這個任務刺殺時暴露了行蹤,身受重傷一路被追殺逃到了一處破廟內昏死了過去。


    醒來後發覺身上父母贈予的家傳玉佩丟失,崩潰了好久。


    直到最後死也沒有找到玉佩的下落。


    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垂掛的麒麟玉佩,這次她會替她保護好的:“是,樓主。”


    淺媠並沒有告訴她目標人物是誰,隻說了句身著白衣戴著銀製麵具。她看了一眼便會認出。


    一提到銀製麵具,茶幼安的眉頭便直皺。那抹紅色身影如同厲鬼一般,在每個夜晚都占據著她恐怖的夢境。


    見她有些恍惚的樣子,淺媠揮了揮手讓二人下去奉茶。隨後好奇的湊到她的臉前,那雙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盯著她:“怎麽了拾肆?哪裏不舒服嗎?”


    “無事,隻是在想這瓷瓶裏是什麽。”


    “嘿嘿,這可是好東西,不過你不小心沾上了也沒事。這裏麵…”淺媠賣了個關子,再次拿起折扇給自己扇了扇風,隨後迅速轉移了話題:“目標的武功高強,這裏麵的東西能讓他狠狠的吃個虧。你隻需要先讓他被來者看到,隨後幹脆利落的殺了扒皮帶迴來即可。”


    半眯起了眸子,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總覺得她清澈的雙眸下蘊含著很多複雜的情緒。


    拾肆看不透她,她也看不透她。


    ……


    待夜晚明月高懸,拿上線人給自己繪製的牛皮地圖後,她像一隻貓兒一樣靈活的在屋簷上穿梭著。


    皇宮與自己第一個任務世界的沒什麽兩樣,小心躲避了下方侍衛的巡邏後,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武德殿。


    這是要讓她刺殺皇子?


    不禁挑了挑眉,怪不得拾肆那麽厲害的身手卻被追殺落得了個重傷。


    剛想掀開一片房瓦觀察裏麵的動靜,怎知一人正巧推開了房門,低聲嘟囔了句什麽,便要往外走。


    此人身著白衣戴著銀製麵具,正是淺媠口中的目標人物。


    很是果斷的一躍而下,捂住了還沒反應過來的太監的嘴,直接抹脖。


    那些跟隨在目標身旁的三兩護衛很快反應了過來,剛要張嘴大喊便被她迅速獎勵了幾個帶有劇毒的飛鏢。


    “你!你是何人?!”


    “來索命的人。”茶幼安上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緊了緊臉上的黑色麵紗後便掏出了瓷瓶。


    殿中很是安靜,一個活人的氣息都感受不到。


    有係統雷達掃描配合,為了防止再生事端。茶幼安將他捆綁起來扔了進去,隨後把屍體也挨個拖進藏了起來。


    武功高強嗎?也不過如此。


    茶幼安甚至還帶了許多防身的工具,沒想到自己會那麽快製服此人。


    “大膽!你…哇…”掐住他的脖頸將瓷瓶裏的藥粉全部倒了進去,她以為是什麽液體,沒想到卻是粉末形狀的東西。


    白衣男子還在亂動,不少藥粉隨著他咳嗽的動作飛出了些許。


    立刻屏住了唿吸後退了好幾步,觀察著那人的反應。


    “你…咳咳咳…”


    隻有幾息的時間,男人疼痛難忍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是在強忍什麽一般,死死的盯著她。


    不想再觀察他服下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將手中的匕首轉了一圈後,像是死神降臨一般慢悠悠的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是…殘月閣的…為何要…咳咳咳…”


    “不給予餘剩報酬,那便以你的皮來抵。”


    “放肆!你知道我是…”“不感興趣。”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麽,低聲笑了,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麵具,俊秀的臉上表情猙獰又可怖:“是他…怪不得…”


    懶得再廢話,茶幼安謹遵著反派死於話多的名言名句,俯身雙手舉起了短刃就要捅穿他的天靈蓋。


    可下一秒小腹傳來劇烈的熱潮讓她下意識打了一個激靈,動作也停頓了一下。


    就在這時,男人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一把將她推倒在身旁的桌子上。


    與他冰涼的身體接觸到的那一刻,茶幼安心中警鈴大作,意識也逐漸變得迷離,情欲難忍的感覺讓她明白了淺媠給她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她僅僅是吸入了一點點,便已經大腦混亂了。再觀身上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胡亂親吻的男人,他已經陷入了癲瘋的狀態,大腦隻剩下原始動物的交配行為。


    【woc,這藥效比空間裏的意亂情迷藥還強烈,看來我得研究研究是什麽成分,到時候售價高一點狠狠賺一筆!】1038係統很是震驚這個藥效效果,但隨後又不由得擔心起了自家宿主。


    茶幼安藥效剛發作,還沒到最頂峰。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伸手胡亂一抓,抓到了身旁的銀製燭台一把砸破了男人的頭。


    彎腰撿起掉落在旁的匕首一氣嗬成般讓他斷了氣。


    鮮血噴灑了自己一臉,可她卻顧不得擦,因為她已經聽到了門外嘈雜並且正在快速接近的腳步聲。


    忍著惡心草草的剝下了屍體的臉皮,雖然在她的視角裏全部都是花的特效,但一想真實場景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直接塞入了行囊之中,從大殿另一側的窗口跌跌撞撞的跳了出去。


    可怎知剛出窗口,暗處的一發弓箭便對準了自己的臂膀,毫無防備的她直接被擊中。


    悶哼了一聲,看著將自己圍住的帶刀侍衛以及趕來的增員,心中暗道不好。


    中計了。


    殘月閣給的情報作假了。


    “報告將軍,太子已被刺殺。”


    一名全副武裝身穿鐵甲的男人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長矛,從眾人之中走了出來。


    瞥了一眼被抬出的無臉屍首,好似也想到了什麽一般,冷哼了一聲,殺意更濃:“又是殘月閣…把她殺了,我要提著她的腦袋覲見聖上。”


    太子?太子不是住在東宮嗎?為何會出現在皇子的寢殿?


    事情很顯然不簡單,甚至淺媠也對自己有所隱瞞。


    來不及思索那麽多,抬腿橫掃便擊倒了身側舉劍朝她偷襲的侍衛。


    剛想撿起他的長劍,怎知暗處的弓箭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對著她的掌心瞬間穿透。


    情欲以及傷痛的雙重折磨下,讓她應敵的思路也混亂了些許。


    不行,要逃,要立刻逃。


    像是不要命一般直接雙手握住了朝自己門麵刺來的長槍,虎口被割破的很深,鮮血順著掌心一路流進了小臂中。


    那將軍力道大的很,握著長槍便要將她甩開,但她卻順著這個力道飛速對準了包圍圈人數最少的地方,直接順著慣性握著匕首衝了出去。


    “射!”


    數支箭雨鋪天蓋地的朝她飛來,再拖延下去隻得下場更慘。


    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拾肆會在這裏吃個大虧。


    但腳步並沒有停下,在意識徹底喪失前她要迅速前往劇情中的破廟。


    原因無它,周圍並沒有樹林遮擋,等下追擊侍衛會越來越多。而迴殘月閣的路線很長,需要她坐馬車一個時辰才能趕到。


    “嗚!”


    悶哼了一聲,邊跑邊拔出了胸口的弓箭,顧不得其他,在跑出皇城的一瞬間跳入了冰涼刺骨的河中。


    “將軍!她跳下去了。”


    “嗬,她跑不了多遠。順著河流繼續搜查!死要見人活要見屍!我要親自帶著她屍首找那閣主質問,竟然連皇室奪位相爭的活也敢接。”


    ……


    身體求生本能的爬上岸後看見了那荒無人煙破敗的寺廟,她已經消耗了太多體力,如果那些追兵追上來她必死無疑。


    不過這廟看起來到像個存檔點,劇情中拾肆很安全的在這裏休息了一整夜。


    想到這裏便放心了許多,外麵也不知何時下起了暴雨。她癱倒在屋內的一尊大佛前,翻找著衣袖中提前準備好的繃帶以及藥物給自己迅速包紮止血。


    情欲的感覺讓她坐立難安,她就連昏死都做不到。


    有些尷尬的思索著要不要自行解決一番,她真的要憋不住了。


    意識喪失渾身是傷跑到外麵隨便找個人來一發都不如自己自行解決安全。


    染血的外衣剛脫到一半,耳朵便敏銳的捕捉到了周邊一處微不可察的聲響。


    “誰?!”


    “…姑娘好。”


    那人身著白衣宛若天神一般緩步從大門處走了進來遮擋住了門口的些許月光。


    她完全看不清他的臉,眯起了眼睛剛想好好觀察一波,但那人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與溫潤的聲音無一不是她此刻情欲最好的催化劑。


    “草!完了…”低聲咒罵了一句,不等那人繼續開口,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壓在了蒲團墊上:“公子,對不住了。”


    那人似有疑惑,抬手剛想幹什麽,便被那熱的滾燙的雙手與自己緊緊十指相扣著。


    他想要掙脫,但下一刻卻有些好玩的看著她。


    血液與汗水融合在一起,茶幼安甚至已經忘了後續都發生了什麽,她就隻記得自己意識混亂間好似喊了‘雲瀝’二字。


    而那人卻一個翻身將自己變成了被動,眸中充滿著狠辣與不解的眼神在自己耳邊嗓音嘶啞的說了句:“是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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