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知我者莫過於阮凝郡主啊。”阿雲撲哧一笑,緊抓著袖子,“我的目標可是殺你呢。”


    “……那你怎麽?”阮凝若有所思,又想到昨夜的警告,更加疑惑了。這女的,究竟是什麽特殊身份,竟然能讓係統出手。


    “還不是因為郡主身手太敏捷了,我沒有機會下手,而且……”阿雲閉目苦笑,迴想過往種種,神色稍微舒緩了不少,“這些年也算是彌補前半生了。”


    “……”阮凝深思著,側視著四周,確認都是自己人她才說話,“你跟我迴郡主府吧,這筆賬,我們之後再算。”


    話音剛落,阮凝就安排好事情,預備離開了。


    阿雲坐在一角,似乎在想些什麽。


    “不如坦白從寬,利用兩邊勢力,豈不好找你奶奶?”


    記憶中的男聲輕蔑一笑。


    阿雲長歎一氣,抬眼放空,正好瞧見對麵正坐著的沈錄,沈錄也看向她,朝她意味深長的笑。


    *


    由於阿雲身受重傷,騎不了快馬,阮凝就讓阿雲、阿右和沈錄,一同坐馬車。阮凝則與銀陵一同騎馬。


    阮凝今日騎馬不比之前,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導致她累的很。


    跟在阮凝身後的銀陵,似乎察覺異樣。


    銀陵加快了一點,與阮凝同步:“郡主,可是昨夜睡得不好?”


    “嗯……昨夜一宿未睡。”阮凝又打了一個哈欠,眼角竟打轉著淚花。


    “郡主接住!喝一口提提神!”銀陵從腰間掏出酒壺,一個用力,就朝阮凝扔過去。


    阮凝也迅速接過,看著那酒壺,舊的很,似乎用了好多年了:“……”


    “郡主是怕有毒嗎?”銀陵瞧見阮凝遲遲不喝,有些尷尬地打趣道。


    “確實有點。”阮凝露齒一笑,打開木塞一飲而盡,被辣的麵目猙獰,嘖了一聲,擦擦嘴角,“有點辣,但很爽,謝謝啦。”


    阮凝將東西還給了銀陵,朝他謝道。


    “小事,”銀陵收好酒壺,繼續騎著馬,“還以為郡主不敢喝呢。”


    “哈哈,銀陵公子說這話。”阮凝目光看向前方迴道,“憑公子的身手,要殺我簡直易如反掌。”


    “哦?怎麽說?”銀陵眨了眼睛,側視盯著她。


    “天下人都知道啊,銀陵公子的劍寒十四洲的威力,我又怎麽能不知道呢?”阮凝歪著頭笑道。


    銀陵聞言,眸光忽然一暗:“原來如此……隻是,那有如何?再厲害,也沒有用……”


    “哦,可是因為臉上的東西?”阮凝想了想,說來也奇怪,雖說是係統要攻略銀陵,但是除去這一點,她覺得銀陵也不算很難相處的人,反而很溫和。


    “……”銀陵似乎猶豫了一下,而後確認道,“嗯。郡主定然不知道吧?雖說劍寒十四州威力大,但是它不能讓女子學的,因為它的功力是陰寒,隻適合男子來練,而我這臉上的東西是陰寒的毒,因此對於我來說,是致命的。而且……”


    銀陵似乎停下了,神情一下子僵硬了。


    阮凝似有察覺,便打算換別的聊,畢竟銀陵對這臉上的東西很是在意。


    “銀陵……”阮凝剛張開口,銀陵笑著眯眼說著。


    “會讓我變成女人。”銀陵笑的有些尷尬。


    阮凝猛的一驚,眼底由震驚變為憐惜,沒想到眼前的美男子有如此悲劇。


    “……您是第一個不笑話我的人。”銀陵微笑著,抬頭望向天邊的彩雲,“雖然我有一身本事,但其他人總會用娘娘腔來笑話我……”


    “銀陵公子……”阮凝輕輕地念著他的名字,一時間不知如何安慰。


    她是素來討厭拿他人傷口,來傷害人的。


    “郡主您也是個善良的人。”銀陵溫柔地與阮凝說道,“您會得到好報的。”


    “……”阮凝聞言,眨巴眼睛,心裏頓時一澀,而後,嘴巴一抿,“嗯,公子也是。”


    *


    沈府。


    晃鐺——


    熱騰的茶水灑落在地,周遭是碎掉的茶杯。沈母站在那一處,盯著地上的茶杯,默默地蹲下,低頭撿著。


    “老爺,怎麽又摔東西了?”沈母已然數不清這月沈慈摔了多少杯子了,她撿起碎片,低頭沉語。


    沈慈這才平靜下來一點,他捂著眼睛,透過手指縫看著沈母,立馬跑到沈母麵前,製止沈母的動作:“夫人,你怎麽沒跟我說一聲就進來了?”


    沈慈扶起沈母,關心說著。


    “我從門外就聽見砸東西的聲音了,知道你心情鐵定不好,所以就等你宣泄好了,再進來。”沈母朝他微笑,輕輕地拍了拍搭在肩上的手。


    沈慈引了沈母落座,深吸一氣:“夫人真是體貼了,委屈你了。”


    沈慈也隨即坐了下來,閉了閉眼,即使再怎麽生氣,也不能對夫人發火。畢竟,夫人跟隨自己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才享了福。


    “老爺客氣了,不知道老爺剛剛是為了什麽生氣?老爺啊,這人啊,年紀越大就要盡量少生氣,你這樣,很傷身的。”沈母起身,往沈慈的肩膀捏了捏。


    沈慈一聽,頓時生氣了。沈慈氣的拍著桌子罵道:“還不是你生的好女兒!竟然真的離家出走了!!而且還是因為我要把沈悅接迴來而離家出走!!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啊?杏兒真的離家出走了?老爺怎麽現在才說?……杏兒她自己一個人……”


    沈母聞言,立馬又抽泣起來,她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哪裏懂生存之道,恐怕這次離家怕是迴不來了。


    “哼,迴不來更好,省的讓我操心!!”沈慈氣的說起瘋華,甩了甩袖子罵著,“先前她去勾結金城的人,把沈悅賣去了君明國的事情,我還沒找她算賬呢!!如今阮凝跟沈錄又去了金城,這件事遲早得敗露!!”


    沈母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捏緊沈慈的肩膀:“那……那老爺,豈不是要完蛋了?”


    誰知,沈母這話剛說完,皇宮那邊趕來的的公公,就在沈府大院喊著。


    “宣皇帝意旨,因沈慈與外國通奸,販賣人口,無視王法,特此前來壓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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