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你個沈錄,老是板著一副臉幹什麽?天天有委屈,天天有怨言,這個家遲早得被你弄散!”


    阮凝直接拿起一大遝,嘴裏罵著沈錄。沈錄閉著眼睛承受著阮凝的侮辱,可他不像之前那般,這次卻格外的忍耐。


    沈錄目光定在地上的鈔票,沉默不語。


    阮凝持續輸出,邊罵邊扔。扔了大致半個小時,瞧著沈錄一點動靜都沒有。


    阮凝想,是不是傷到他自尊了?


    阮凝盯著他,手中的鈔票丟迴箱子裏,歪著頭,提著裙子疑神疑鬼地走到沈錄跟前。


    瞧著沈錄這腦袋快掉到地上了,阮凝一個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喂,沈錄你咋了?”


    “……”沈錄抬頭剛好與阮凝對視,看向阮凝時,那迷茫的眼神突然一變,嚇得阮凝忙的後退一步。


    阮凝嚇得直捂胸口,心髒竟砰砰地亂跳。


    好冷……


    阮凝閉眼緩神,突然腳下一空,險些摔倒。


    “郡主您沒事吧?”阿紫早已扶住阮凝,見阮凝險些摔倒關心道。


    阮凝睜開眼再次看向沈錄,沈錄眼底.早已沒了那份冷意與殺氣,又看見沈錄手上緊攥著的鈔票,這才長舒一氣:“本郡主……無礙。”


    言畢,阮凝收迴被阿紫握住的手,阮凝走得不快:“沈錄,你剛剛瞪我嗎?”阮凝彎腰,直接掐住沈錄的下巴,“你剛剛嚇到我了。”


    沈錄抿了抿嘴,別過頭去:“是你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你會怕,你若是沒做,怎麽會怕呢……”


    沈錄這話裏有話,字字帶刺。


    阮凝聽後,一點也沒生氣,雖然她是有那麽一丁點覺得不太妥,但是為了迴家,沒必要。


    而且,她若是對沈錄仁慈,那麽死的人就是她了。


    “我覺得我沒做什麽呢。”阮凝哼聲,臉上全是我沒錯,“本郡主覺著,這樣待你,也算是護你自尊了。”


    “你!簡直沒有理!”


    沈錄被氣得不行。這用錢砸人也叫護他自尊了?他堂堂沈家大將軍,自從嫁到這,沒一點自尊可言。


    阮凝聞言甩了袖子,嗬嗬笑道:“哪的話!你新婚當日將本郡主摔倒在地,搞的本郡主出大臭,腦袋還疼著呢!如今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你卻與本郡主爭論,有沒有理?”


    “……你!”


    沈錄顯然有些心虛了,雖說他沒有實實在在的推倒阮凝,但原主沈錄確實是推了。他也沒有辦法否認,畢竟他現在就是沈錄沈大將軍。


    “哼,”阮凝知他心虛了,直接抬腳往他身旁一踢,“蓄意謀殺當朝郡主,可是要誅九族的!若不是本郡主看上你是將軍,又對國有功,早滅了你全家了!”


    沈錄閉了閉眼,任由著阮凝責備。想著能忍,畢竟現在他已不是什麽大將軍了。


    阮凝抱臂,居高臨下:“本郡主不過是用錢砸了下你,你竟然就受不了?看來你很是討厭我呢……不如,本郡主將你休了,也好過讓你待這裏,傷你自尊!”


    言畢,阮凝一個決然轉身,徑直坐在主座上,側視與阿右說道:“阿右,你去拿筆和紙,本郡主現在就要休夫!”


    阿右撇了一眼阮凝又撇了一眼沈錄,不太敢確定:“郡主您這是?”


    “休夫!搞快點!”


    阮凝催促一番,沒好氣地看著沈錄。難得她阮凝今天大發慈悲,結果沈錄這二貨不領情,還說她沒有理!


    哼,看她今日不把沈錄掃地出門,她阮凝以後拉屎不帶紙好吧!


    阿右迅速拿來,遞給了阮凝。阮凝接過,手拿著毛筆,一個翻白眼看過沈錄,而後迅速寫下休書。


    阮凝起身,將那張休書拿到沈錄麵前:“喏,你且在這上麵簽個字,簽完了,我們就拜拜了。”


    “……”


    沈錄卻沒接過,沉思片刻後,站起身來,伸出右手。


    阮凝哼聲,抿了抿嘴,將休書放在沈錄的手中。


    沈錄一聲不吭,仔細看著,他還沒說話,阮凝就說了。


    阮凝看著他那股認真樣:“你放心,本郡主不會找你們找彩禮的,那點錢,本郡主權當做好事了。”


    “撕拉——”


    阮凝被撕碎的聲音嚇到,抬眼便看見紙絮亂飛。紙絮之中,是沈錄那雙深邃的眼眸。


    阮凝沒懂沈錄這番操作,她退了幾步,疑惑地罵道:“你撕了這休書又是何意?!”


    沈錄深吐一氣,緊握拳頭,二話不說便撲通跪了下來。


    他往阮凝磕了幾個響頭,咚咚地聲音,貫穿整個主廳的每個角落。


    阮凝有些生氣,這哥們轉變也太快了吧?真是浪費她剛剛寫字的力氣。


    “你倒是給本郡主一個答複!”阮凝氣的發指,上前指著沈錄的鼻子。


    沈錄眨了眨眼睛,沒了先前的氣勢:“是沈某愚笨,不知郡主為沈家做了那麽多。沈錄還恩將仇報,是沈錄愚笨了。還請郡主責罰,至於休夫之事,還請郡主三思。沈錄如今是郡主的人,自是要好好服侍的,都說雲國的男人被人休了,都沒什麽好前途了……還請郡主收迴休沈錄的話……”


    阮凝有些愣住,也不知道沈錄這唱的哪出,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額……”


    沈錄見阮凝沒說話,以為是在給自己台階下,他便直抓了阮凝的手,並慢慢地靠近來說道:“沈錄既已入了阮府,做牛做馬都是應該的,沒有什麽寧死不從。還請郡主明鑒。”


    言畢,他便站直了身子,一把將阮凝拉入懷裏,靠在阮凝的脖子出,蹭了蹭,那濃長而黑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並刷到阮凝的脖子。


    阮凝不禁打了個顫,任著沈錄將自己抱起。她倒要看看沈錄到底在耍什麽花招。


    “郡主,沈錄是您的,先前對郡主那樣,是沈錄的錯。”沈錄笑了起來,輕輕地推開阮凝,含情脈脈地看向阮凝,見阮凝那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又歎了一氣,宛如受委屈的嬌夫,“我……”


    也不過說了一個字,沈錄的臉蛋竟紅的通透。他將阮凝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豆豆上麵,一臉地不好意思地盯著阮凝。


    “若沈錄能服侍郡主歡喜,也是沈錄的榮幸了。”


    言畢,沈錄一個用力就將阮凝拉進懷裏,並且歪頭過去,那張粉嫩的唇瓣印上阮凝的唇瓣。


    阿紫與阿右瞧見這一幕,驚訝地捂著嘴巴。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個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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