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徑直走到主廳,瞧見她的身影,婢女紛紛向她行禮。走至主廳的主座邊,瞧見阿紫在那數著什麽。


    阮凝盡量走得步子輕聲些,一旁瞧見的婢女見狀欲要請安時,都讓她做的最喜歡噓的手勢製止了。


    “七八九……二十二十一……”阿紫蹲在主座邊,順著主座下邊的小鑽石挨個數著,“還好沒少。”


    阿紫這才安心吐了一氣。


    阿紫起身轉了過來,這才看見阮凝。看著阮凝麵色嚴肅,慌亂地行禮:“郡……郡主!阿紫向郡主請安!”


    “嗯,起來吧。”阮凝也不是那種特別計較的人,她點頭走到主座邊上,“你剛剛在數些什麽呢?”


    瞧著主座下邊成排並閃亮的鑽石,阮凝也覺著不錯點頭。


    阿紫迴道:“迴郡主,阿紫在數主座的鑽石少沒少。”


    “哦?”阮凝挑了挑眉,轉身一個揮袖,人便坐了上去,慵懶地倚在那裏。


    “這不是沈郡馬不服嘛?就把郡主喜歡的那些寶貝花瓶全給砸了,湊巧砸到主座。”阿紫咽了咽口水,偷偷地看了一眼又一眼阮凝的神色。


    阮凝毫不在意,淡淡地迴道:“這樣啊……那除了那些寶貝花瓶以外,還有什麽損失的嗎?”


    “沒沒有了。”阿紫有些迷惑,看著阮凝這般,竟然愣住了。


    阮凝靠在座位的後背,閉上眼睛:“沒事,反正本郡主錢多的是,幾個花瓶而已,就這麽算了吧。”


    “……啊?啊!”阿紫看著阮凝這一改常態,有些擔憂,“郡郡主?您……這是?”


    “對了,阿紫,沈錄呢?”阮凝似是想起來什麽,忽而睜開眼睛望向阿紫。


    阿紫迴道:“阿右去抓了,這會應該抓來了。”


    果然,從很遠處便傳來沈錄那很是不服的聲音。


    “你!竟然對我沈大將軍出暗招!!你可真卑鄙!!”沈錄咬牙說道。


    阮凝聞聲,望去門口。隻見一個上半身裸露的男子被阿右扛了起來,注意,是抗母豬那樣子的抗。


    阿右麵對沈錄這叫喊,是鐵一般的意誌:“閉嘴,你能被我家郡主看上,也算是三生有福!”


    “屁——我好好將軍不當,我——哎呦我去!”沈錄說著就被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接著是渾身上下的痛感。他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又摸了摸腦袋。


    待他還未睜開眼睛,問明白的時候,阮凝早已開了口。


    “嗨嘍,我親愛的夫君。”阮凝壞笑地招沈錄招手,左手撐著自己的臉蛋,“許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呀?”


    沈錄沒顧得上哪裏痛了,聞聲迅速轉過頭來,一副欠了二百五萬塊的盯著阮凝:“想個屁!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那!都說了,我不會向你屈服的!”


    “喲,瞧給你急的。”阮凝哼聲笑道,“夫君講這種話,真傷阿凝的小心心~”


    小土豆:嘔——


    “你少來!若不是你,陛下豈會下旨讓你迎娶我!我、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竟……”沈錄是很不服的,嘴是很剛硬的,人是特別不行的。


    阮凝卻是一改往日的性子,笑了眯起眼睛:“所以你是怪我咯?”


    沈錄氣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跟個蛤蟆似的:“不然!!”


    “哎呀,人有錢還是錯咯~”阮凝卻是一笑,瞧見沈錄這樣,更是樂了,“對對,沈錄你就是這樣,真的,太好笑了。阿紫阿右,你說是不是?”


    阿紫阿右聞言,一看,噗嗤噗嗤地憋笑。


    真沒想到,傳言的沈大將軍竟也有這般模樣。


    “沈錄,本郡主有一點今日要與你說請。”阮凝忽而嚴肅了起來,“若不是你父親求的我阿爹,我又豈會與你成婚?哼,你家都快被你那阿爹賭得窮的叮當響了,你還有什麽資格跟本郡主爭那?”


    “你連最基本都錢都沒有,怎麽敢指責本郡主的?你怎麽敢的呀?”阮凝嘖嘖地搖頭看著沈錄,瞧著沈錄那傲嬌的別頭樣,“總之,你今日不從看我,不與本郡主一同上床,本郡主,絕不會……”


    “別跟我說!絕無可能!”沈錄堅毅地眼神仿佛要去征戰,“這整個雲國誰人不知你阮凝郡主閱人無數!我沈錄豈會與風流女子做夫妻!!”


    “你!”阮凝氣的起身,看著沈錄這樣,她真想扒光他啊。


    小土豆卻在阮凝旁邊轉悠道:“看來你能成功進入阮凝郡主,也不僅僅因為同名,還因為你倆一道貨色。”


    阮凝氣的敏了抿嘴,想了一會,向阿紫使了個眼色,阿紫迅速懂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便掏出一箱的鈔票。


    阮凝瞧見那一箱的鈔票很是滿意,右手在那白花花的鈔票,扭頭笑著與沈錄說道:“那好吧,本郡主不喜歡強迫別人的。不過呢……我要同你說件很重要的事情,”


    阮凝向沈錄拋了個媚眼,裝的有些惋惜,咬了咬左手的食指,哂笑道:“你父親呀,又欠了衛相國五十萬黃金呢~阿凝想為夫君分擔分擔,因此呢,特意叫阿紫拿了過來。”


    沈錄看了一眼她,又別另一邊的頭:“你絕不安好心。”


    “哎呦呦,你居然這樣想人家勒?”阮凝說道,“我阮凝郡主呀,最喜歡用錢解決問題了,隻要能用錢就絕不會動腦。”


    沈錄還是不為所動:“……哼。”


    “阿紫,你還記得嗎?先前不是有個土豪阿癟嗎?也是跟衛相國賭輸了錢,然後妻兒老小全給跳河了!”阮凝嬌嗔地與阿紫說道。


    一旁的阿紫附和著:“對呢對呢,當時還給全國通報呢!可真是丟人勒!”


    沈錄聞言,不忍咽了咽口水。


    就他父親那樣,他也不是不清楚,單單看為了還債,就把自己賣給阮凝來看,就已經很悲哀了。若是再因為欠債的事,讓母親受牽連那可實在不該。


    可如今讓他求阮凝,他也確實做不到……


    “若是夫君覺著這錢來的太輕巧了,阿凝這有個辦法。”阮凝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沈錄的窘迫,朝沈錄壞笑道,“夫君要試試嗎?”


    “……”沈錄狐疑地盯著阮凝,看著阮凝這樣,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女人不會又想睡他吧?


    阮凝似是看出沈錄的害怕,嗬了一聲笑道:“別亂想,你看好哦。”


    未待沈錄反應,阮凝便拿著一遝又一遝的鈔票往沈錄身上砸。


    沈錄一臉懵逼:“你瘋了?拿錢砸我??”


    阮凝感覺被兇了,一臉無辜道:“是啊,沒辦法,誰叫我太有錢了呢。”


    沈錄無語:“……”


    “是呢,姐最喜歡用錢砸死人。”


    阮凝一副嘚瑟樣,瞧著沈錄那副變化多端是神色,心底是別提有多開心了。


    還真別說,這個劇本式,竟能惡心人,還能有攉不完的錢,還真的挺爽的。尤其是這個行為,一定一定能讓沈錄討厭死我的。


    阮凝想到這,不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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