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玲生日到了。


    恰逢她主筆的《英澳助你遨遊奧數世界》一文,在朋友圈瘋狂轉載,引起不小轟動。


    同時,執教的寫作課,獲得家長高度認可,榮登公司最受歡迎課程名單。


    老奚說,三十而立,意義不一般,大家熱鬧熱鬧。


    聚會地點選在ktv,詠玲穿著淺色修身長裙出現,高挽發髻,略施粉黛,透著淡雅的氣質,的確是讓人一眼心動的女子。


    周弘和嚴邱爭先恐後送上精心準備的禮物。


    在起哄聲中,詠玲紅著臉打開禮物,滿足大家好奇心。


    周弘送的是韓國最新研發的美容膏。據說僅需三個療程,可重塑細胞,平複疤痕,疊加使用同款遮瑕膏,日常交際,完全沒壓力。


    而嚴邱送的卻是一條吊帶裙,露背款。


    他說沒有人一生始終被過去定義,隻要活的開心,坦蕩,自由,就是最好的狀態,最美的自己。


    “詠玲,你無須改變,我愛你所有。”


    當詠玲幸福哭著與嚴邱緊緊相擁的時候,我們知道周弘輸了,他徹底失去曾經不顧一切嗬護的女孩。


    隻因他的心魔。


    詠玲將禮物還給周弘,隻說了一句:


    “愛一個人,是包容和接納,是責任和付出,而不是改變和譴責。謝謝你!”


    老奚見氣氛尷尬,提議大家一起唱歌,於是包廂內立刻充斥著五音不全的怒吼。我看見周弘悄悄離開,擔心他心情不佳,便找理由,跟著出去。


    我是在樓頂的酒吧找到他。


    很意外,他今天沒有喝酒,麵前擺著一杯果汁。看見是我,笑著說:


    “詠玲很喜歡喝果汁,我一直都反對,認為不如直接吃水果有營養。為這點小事,我們曾爭論很久。當看見嚴邱每天把親手鮮榨的果汁,變著花樣放在她桌上時,我就知道有一天,她會屬於他。”


    “她愛的是你,但你真的不懂她。”


    “香香,我是不是把最愛我的女孩弄丟了?”


    答案不言而喻,他一口氣喝完果汁,舉著空空的杯子自言自語:


    “詠琳,對不起!”


    周弘又恢複到忙碌狀態,家長絞盡腦汁,千方百計,請他輔導自己的孩子,從周一到周日,每個時段都是滿課,可我感覺他不是熱愛,而是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再想詠玲。


    愛情滋潤著的嚴邱,像是換了一個人,整天掛著微笑。


    曉薇說:


    “原來愛情魔力這麽大,我也好想談戀愛!”


    成軍突然來到深圳。


    接到電話時,我怔愣好久,明明是親姐弟,卻陌生的感覺像是隔了一個世紀。


    趁著午休時間,約他在公司附近餐廳一起吃飯。


    問起來深圳的緣由,他說的遮掩,借口僅僅旅遊路過而已。


    我看了一眼時間,剛好兩點,起身打算迴去上班。


    他卻一把拽住我:


    “姐,姐,我生病了。”


    這句話又讓我擔心,忙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原來梁西懷二胎時,他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去按摩店,認識一個叫小小的妹子,兩人發生過幾次關係,很快感覺到身體的異樣,私密處出現大片紅色斑塊。在網上查詢後,疑是性病。這不,避免家人朋友知道,隻好千裏迢迢跑到深圳治療。


    氣的我想打死他。


    晚上,將成軍安置在小旅館,警告他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門,一日三餐會讓外賣員放在門口。


    他不願,但看我的態度又畏畏縮縮退進房間,重重關上門。


    能夠尋求幫助的,隻有肖哥。


    他聽完我的哭訴,大手一揮說沒事,不就是個髒病,能治,不死人。微信上發來一個地址,是一家民營的皮膚病醫院,說直接去就行,不花錢。


    原來,這家醫院也是他投資的。


    第二天一早,我陪著成軍辦完住院手續,接受療程治療。可能是肖哥打了招唿,醫生挺認真,專門邀請市裏專家進行網絡聯合會診,製定最佳方案。


    我能做的,隻是將自己毫無保留送到肖哥身旁。


    翻雲覆雨後,肖哥問:


    “香香,你弟弟那邊怎麽樣了?”


    “都挺順利的,醫生說是早期,再有一個禮拜,就可以轉陰。”


    “那就好!有什麽需要就和哥說,保準給力。”


    我記得上迴他說起徐姐不簡單,便好奇問了一問。


    “她呀,說來話長。早年是發廊小妹,後來認識我兄弟,兩人好了一陣,私下故意把照片發到兄弟老婆手機上。他老婆發現後,帶人去鬧,沒想到徐珂報警,兄弟老婆反而因尋釁滋事被拘留。後來兄弟給了她不少錢才拿到諒解書,把老婆保釋出來。”


    “那你怎麽還敢與她走得這麽近,不怕嫂子……”


    “我單身,離職幾十年了。她倒是想嫁,可我哪敢娶?滿身都是心眼子。”


    他突然又想起什麽:


    “以後少和她出去吃飯,什麽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我背後一陣寒意。


    成軍打來電話,說想見見我。


    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打算留在深圳工作,既然我有辦法免費治療,不如再幫忙找個工作,最好錢多事少不加班的,等穩定後,也把梁西接來大城市生活。


    真是異想天開,我當場拒絕。可他笑的賊眉鼠眼,說那天在醫院門口看見我上了一個大伯的車,舉止親密。


    我努力迴想,應該就是和肖哥見麵開房那次。


    想必解釋是沒用的,我警告他:


    “想留著這條命迴江蘇,最好老實點。”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不知徐姐通過什麽途徑知道成軍住院的事,拎著一大堆補品出現在病房。


    成軍從小就愛被人哄著,徐姐幾句花言巧語,讓他更是飄飄然。不知兩人私下達成什麽合作,處的就像親姐弟。


    這讓我防不勝防,很是頭疼。


    直到有天,肖哥拿著手機裏照片疑惑問:


    “你有男朋友?”


    我愕然,直到看見照片中的男子是峰哥時,才了然徐姐的目的:


    肖哥雖愛玩,但從不奪人所愛,不碰朋友之妻。


    她這是看我與肖哥走得太近,怕壞了自己的好事。


    可是,事事哪能如她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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