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姐弟倆和爺爺一起迴到家中,天還沒有黑完,爺爺跟著姐弟倆一起走進荷葉家廚房,一進門爺爺就看到廚房裏從著兩大盆雞樅,爺爺說:“怎麽有這麽多雞樅,這都是你們今天找到的?”
荷葉說:“是的,我前幾天去趕街的時候,遇到我的一個堂舅,他和我說:因為我們姊妹幾個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去我外婆家看外公外婆他們,我外婆從過年的時候就,天天坐在大門外麵等我們,等得人都魔怔了。我怕我外婆過於想念我們,會把身體搞壞了,我前天就一個人去吳家溝看望了我外公外婆,昨天我大舅又用馬馱了兩大袋大米,好幾塊臘肉,又給了一窩小雞幫我給送迴家來。今天早上我大舅要忙著迴去了麽,我們就把他送到村子外麵,這窩雞樅是去我大舅迴來的路上看到的,爺爺,您拿點去吃吧。”
家興懂事的抬了個板凳讓爺爺坐下,爺爺坐下後說:“我們就不吃了,這個雞樅比肉還貴呢,你明天早上背去蘭溪河街上賣點錢去吧。”
荷葉聽了爺爺的話,說道:“爺爺,我們找得這麽多,您們吃幾朵沒事的,我剛才去找您陪我們去給家興報名的時候,就想著要拿點去給您們吃的,我給忙忘記了。”
爺爺坐了一會就說道:“荷葉,你們忙著,我先迴去了。”
荷葉看到爺爺要走了,趕緊去大盆裏拿了十多朵雞樅,讓爺爺拿迴去吃,爺爺推辭著不拿,荷葉就拿著直接給他送到家裏,奶奶在家裏坐著,看到荷葉捧著一些雞樅跟在爺爺身後走進來,欣喜的說道:“哎喲,荷葉,你們去哪裏找的雞樅?找得這麽多喃?”
荷葉說:“奶奶,雞樅是我們今天早上去送我大舅,迴來的時候在路邊的草棵裏找得的,有一百多朵呢,我分這幾朵來給您們吃,其它那些我明天背去蘭溪河街上賣。”
奶奶聽了荷葉的話,說道:“嗯,我家荷葉就是好,找得雞樅還想著要分些來給我們倆個老的吃。”
荷葉說道:“您們是我的爺爺奶奶喃,我不拿給您們吃麽要拿給哪個吃?”
荷葉拿了個盆,把雞樅放在盆裏裝好,就說:“爺爺奶奶,您們忙著,我要迴去了。”
奶奶說:“坐著玩會嘛,現在天都要黑了,迴去還不是整不成哪樣。”
荷葉說:“不玩了奶奶,我明天早上要去蘭溪河趕街,今天晚上要早點睡。”
荷葉迴到家裏,天漸漸變黑了,荷葉把馬燈點上,又去找了一塊布來,在燈下給家興縫了個書包才去睡覺,到了第二天,雞剛叫頭遍,荷葉就起床了,今天她要去蘭溪河街上賣雞樅,還要給家興買筆墨紙硯。家興等天亮了就要去私塾上學,荷葉得在天亮之前把豬食煮好,再去蘭溪河街上賣雞樅,這樣子等中午的時候,不管是家興先迴來,還是她先到家,都可以有現成的豬食先把豬給喂了。
荷葉剛把豬食煮好,天就亮了,她把昨天找迴來的雞樅裝在籃子裏,有滿滿的一大籃都還有點裝不下,荷葉用一些小棍子插在籃子周圍,這樣,籃子就變大了一圈,她又到後園子裏摘了一些新鮮的南瓜葉來墊在邊上,把雞樅都裝進去,又拿了些瓜葉蓋在上麵,背著籃子就出門了,當然荷葉的手裏還是拿著把鐮刀,雖然她們這邊相對來說治安還比較好,隻是日本人的飛機時不時的會飛過來丟炸彈,地麵它們進不來,當地的駐軍都是龍雲盧漢的部隊,他們是不會隨便欺負老百姓的。但是不管是哪朝哪代,哪個地方都是會有壞人的,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荷葉隻要出門,隨時都帶著把鐮刀防身。
荷葉很快就去到蘭溪河街上,她一進鎮上,就把籃子擱在一個高高的台階上,把上麵蓋著雞樅的瓜葉拿下來,再把籃子背在背上,朝著正街走去,才走到不遠,就有人來叫住她問價了,荷葉說:“今天這一籃子雞樅又嫩,數量又多,要完的話,要十塊大洋才賣。”
對方說:“小姑娘,你別忙著走,你倒是把籃子放下來讓我看看啊,你光說要十塊大洋,我沒看清楚怎麽給你開價嘛。”
荷葉聽了他的話,就把籃子放下來讓他看,荷葉說:“你自己看吧,滿滿的一大籃都裝不下,我用棍子把籃子加高了才裝上的,而且全部都是骨朵,你買迴去放在水裏養兩天,兩籃都裝不下。”那人把上麵的雞樅拾出來一半多,直到能看得見最下麵的了,才停手,他說道:“小姑娘,你這個雞樅確實好,這樣吧,你也別要十塊大洋了,我給你八塊大洋怎麽樣?”
荷葉說:“不行,我今天這籃子雞樅少了十塊大洋不賣,你要的話,就給我十塊大洋,你要是嫌貴的時候,我就背去賣給興隆店的老板,他去年就和我買過好幾迴雞樅,我去年賣給他的雞樅,一迴都沒有今天這籃好。”
那人聽到荷葉說:要拿去賣給興隆店的楊老板,楊老板那人他是知道的,開著的三個鋪子,一個油坊,在蘭溪河街上是最舍得吃的人了,什麽雞樅,蜂子,麂子等等野味,隻要讓他看見,隻要是質量好的,他必須得買了才甘心。
而他自己確實看上荷葉這籃雞樅了,就說道:“小姑娘,你也別背去賣給楊老板了,這樣吧,我給你九個大洋好不好?”
荷葉說:“不好,我要十個大洋才賣,這麽好的雞樅,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找得到的。”
那個人實在是看上這籃子雞樅了,見壓不下價來,就說道:“好吧,好吧,你要十塊就給你十塊,給我送家裏去吧。”
荷葉聽到他要了麽,就把被他拾出來的雞樅往籃子裏裝,這一出一進,籃子還裝不下了呢。荷葉對那個人說:“阿叔,你看,這些被你拾出來看的,現在再想裝進去就裝不下了,這樣吧,我把籃子裝滿,裝不下的這些,我們倆個一人用手抱一點吧?”
那個說道:“行啊!”
就接過荷葉遞過來的雞樅在前麵帶路,荷葉跟在他後麵去了他家,把雞樅從籃子裏慢的撿出來,接過他遞過來的十塊大洋,並驗明真偽,就把錢裝在貼身的兜裏裝好,手裏拿著鐮刀,背著空籃子就準備去給家興買筆墨紙硯。
由於荷葉以前沒買過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哪裏有賣的,還有,什麽樣是好用的,什麽樣是不好用的她也分不清楚。
她想,不如去找楊大叔問問他家有沒有賣,他之前不是和她說過:需要什麽就來他家買嗎?想好之後,荷葉就去興隆雜貨鋪,荷葉去到的時候,楊大叔也剛到,他看到荷葉,就問道:“胡家小姑娘,你今天怎麽大清早的就來到了?”
荷葉說:“楊大叔,我弟弟要去上私塾,我今天來給他買些筆墨紙硯這些,我也不知道哪裏有賣的,就過來您家看看,您家這裏有賣的嗎?”
楊大叔說:“什麽樣的筆墨紙硯我家都有啊,你想給他買麽樣的?”
荷葉說:“既然來買了麽,當然是給他買好用一點的,楊大叔,我沒寫過字,我也不懂,您幫我選吧,我信得過您。”
楊大叔聽了荷葉的話,就幫她把筆墨紙硯各選了一套拿給她看,楊大叔說:“胡家小姑娘,你來看,這一套,價格適中,看著不怎麽樣,但是絕對好用,這一套,價格便宜,但不好用,這個墨的色澤不亮不說,寫在紙上它會洇紙,寫不好字。這一套,你看看,它這個硯台就雕刻十分精美,但是它價格太高,不適合上私塾的孩子用,一般都是上了縣學堂,或者考上秀才的人才會這樣的。”
荷葉聽了楊大叔的介紹,說道:“楊大叔,那我就給他買一套中等的墨和硯吧,筆和紙您也給我拿套中等的吧,紙可以多要一些,拿去讓他多練練字。”
荷葉說:“是的,我前幾天去趕街的時候,遇到我的一個堂舅,他和我說:因為我們姊妹幾個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去我外婆家看外公外婆他們,我外婆從過年的時候就,天天坐在大門外麵等我們,等得人都魔怔了。我怕我外婆過於想念我們,會把身體搞壞了,我前天就一個人去吳家溝看望了我外公外婆,昨天我大舅又用馬馱了兩大袋大米,好幾塊臘肉,又給了一窩小雞幫我給送迴家來。今天早上我大舅要忙著迴去了麽,我們就把他送到村子外麵,這窩雞樅是去我大舅迴來的路上看到的,爺爺,您拿點去吃吧。”
家興懂事的抬了個板凳讓爺爺坐下,爺爺坐下後說:“我們就不吃了,這個雞樅比肉還貴呢,你明天早上背去蘭溪河街上賣點錢去吧。”
荷葉聽了爺爺的話,說道:“爺爺,我們找得這麽多,您們吃幾朵沒事的,我剛才去找您陪我們去給家興報名的時候,就想著要拿點去給您們吃的,我給忙忘記了。”
爺爺坐了一會就說道:“荷葉,你們忙著,我先迴去了。”
荷葉看到爺爺要走了,趕緊去大盆裏拿了十多朵雞樅,讓爺爺拿迴去吃,爺爺推辭著不拿,荷葉就拿著直接給他送到家裏,奶奶在家裏坐著,看到荷葉捧著一些雞樅跟在爺爺身後走進來,欣喜的說道:“哎喲,荷葉,你們去哪裏找的雞樅?找得這麽多喃?”
荷葉說:“奶奶,雞樅是我們今天早上去送我大舅,迴來的時候在路邊的草棵裏找得的,有一百多朵呢,我分這幾朵來給您們吃,其它那些我明天背去蘭溪河街上賣。”
奶奶聽了荷葉的話,說道:“嗯,我家荷葉就是好,找得雞樅還想著要分些來給我們倆個老的吃。”
荷葉說道:“您們是我的爺爺奶奶喃,我不拿給您們吃麽要拿給哪個吃?”
荷葉拿了個盆,把雞樅放在盆裏裝好,就說:“爺爺奶奶,您們忙著,我要迴去了。”
奶奶說:“坐著玩會嘛,現在天都要黑了,迴去還不是整不成哪樣。”
荷葉說:“不玩了奶奶,我明天早上要去蘭溪河趕街,今天晚上要早點睡。”
荷葉迴到家裏,天漸漸變黑了,荷葉把馬燈點上,又去找了一塊布來,在燈下給家興縫了個書包才去睡覺,到了第二天,雞剛叫頭遍,荷葉就起床了,今天她要去蘭溪河街上賣雞樅,還要給家興買筆墨紙硯。家興等天亮了就要去私塾上學,荷葉得在天亮之前把豬食煮好,再去蘭溪河街上賣雞樅,這樣子等中午的時候,不管是家興先迴來,還是她先到家,都可以有現成的豬食先把豬給喂了。
荷葉剛把豬食煮好,天就亮了,她把昨天找迴來的雞樅裝在籃子裏,有滿滿的一大籃都還有點裝不下,荷葉用一些小棍子插在籃子周圍,這樣,籃子就變大了一圈,她又到後園子裏摘了一些新鮮的南瓜葉來墊在邊上,把雞樅都裝進去,又拿了些瓜葉蓋在上麵,背著籃子就出門了,當然荷葉的手裏還是拿著把鐮刀,雖然她們這邊相對來說治安還比較好,隻是日本人的飛機時不時的會飛過來丟炸彈,地麵它們進不來,當地的駐軍都是龍雲盧漢的部隊,他們是不會隨便欺負老百姓的。但是不管是哪朝哪代,哪個地方都是會有壞人的,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荷葉隻要出門,隨時都帶著把鐮刀防身。
荷葉很快就去到蘭溪河街上,她一進鎮上,就把籃子擱在一個高高的台階上,把上麵蓋著雞樅的瓜葉拿下來,再把籃子背在背上,朝著正街走去,才走到不遠,就有人來叫住她問價了,荷葉說:“今天這一籃子雞樅又嫩,數量又多,要完的話,要十塊大洋才賣。”
對方說:“小姑娘,你別忙著走,你倒是把籃子放下來讓我看看啊,你光說要十塊大洋,我沒看清楚怎麽給你開價嘛。”
荷葉聽了他的話,就把籃子放下來讓他看,荷葉說:“你自己看吧,滿滿的一大籃都裝不下,我用棍子把籃子加高了才裝上的,而且全部都是骨朵,你買迴去放在水裏養兩天,兩籃都裝不下。”那人把上麵的雞樅拾出來一半多,直到能看得見最下麵的了,才停手,他說道:“小姑娘,你這個雞樅確實好,這樣吧,你也別要十塊大洋了,我給你八塊大洋怎麽樣?”
荷葉說:“不行,我今天這籃子雞樅少了十塊大洋不賣,你要的話,就給我十塊大洋,你要是嫌貴的時候,我就背去賣給興隆店的老板,他去年就和我買過好幾迴雞樅,我去年賣給他的雞樅,一迴都沒有今天這籃好。”
那人聽到荷葉說:要拿去賣給興隆店的楊老板,楊老板那人他是知道的,開著的三個鋪子,一個油坊,在蘭溪河街上是最舍得吃的人了,什麽雞樅,蜂子,麂子等等野味,隻要讓他看見,隻要是質量好的,他必須得買了才甘心。
而他自己確實看上荷葉這籃雞樅了,就說道:“小姑娘,你也別背去賣給楊老板了,這樣吧,我給你九個大洋好不好?”
荷葉說:“不好,我要十個大洋才賣,這麽好的雞樅,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找得到的。”
那個人實在是看上這籃子雞樅了,見壓不下價來,就說道:“好吧,好吧,你要十塊就給你十塊,給我送家裏去吧。”
荷葉聽到他要了麽,就把被他拾出來的雞樅往籃子裏裝,這一出一進,籃子還裝不下了呢。荷葉對那個人說:“阿叔,你看,這些被你拾出來看的,現在再想裝進去就裝不下了,這樣吧,我把籃子裝滿,裝不下的這些,我們倆個一人用手抱一點吧?”
那個說道:“行啊!”
就接過荷葉遞過來的雞樅在前麵帶路,荷葉跟在他後麵去了他家,把雞樅從籃子裏慢的撿出來,接過他遞過來的十塊大洋,並驗明真偽,就把錢裝在貼身的兜裏裝好,手裏拿著鐮刀,背著空籃子就準備去給家興買筆墨紙硯。
由於荷葉以前沒買過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哪裏有賣的,還有,什麽樣是好用的,什麽樣是不好用的她也分不清楚。
她想,不如去找楊大叔問問他家有沒有賣,他之前不是和她說過:需要什麽就來他家買嗎?想好之後,荷葉就去興隆雜貨鋪,荷葉去到的時候,楊大叔也剛到,他看到荷葉,就問道:“胡家小姑娘,你今天怎麽大清早的就來到了?”
荷葉說:“楊大叔,我弟弟要去上私塾,我今天來給他買些筆墨紙硯這些,我也不知道哪裏有賣的,就過來您家看看,您家這裏有賣的嗎?”
楊大叔說:“什麽樣的筆墨紙硯我家都有啊,你想給他買麽樣的?”
荷葉說:“既然來買了麽,當然是給他買好用一點的,楊大叔,我沒寫過字,我也不懂,您幫我選吧,我信得過您。”
楊大叔聽了荷葉的話,就幫她把筆墨紙硯各選了一套拿給她看,楊大叔說:“胡家小姑娘,你來看,這一套,價格適中,看著不怎麽樣,但是絕對好用,這一套,價格便宜,但不好用,這個墨的色澤不亮不說,寫在紙上它會洇紙,寫不好字。這一套,你看看,它這個硯台就雕刻十分精美,但是它價格太高,不適合上私塾的孩子用,一般都是上了縣學堂,或者考上秀才的人才會這樣的。”
荷葉聽了楊大叔的介紹,說道:“楊大叔,那我就給他買一套中等的墨和硯吧,筆和紙您也給我拿套中等的吧,紙可以多要一些,拿去讓他多練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