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麽狗血的?這兩人真是道德敗壞!”


    許老板聽完依蘭的話,破口大罵起來。


    “怪不得這女的臉皮這麽厚!比老餘小了十幾歲還跟跑到礦上跟他同居。”


    許老板又說。


    “這也太巧了!怎麽會是陸芳芳?我們現在正想找她呢!”


    林齊接過過許老板的話說。


    “這女人不知道又跟那個男的混在一起了。”


    許老板聽工人說過,陸芳芳拿了錢後便消失了。


    “你爸呢?”


    許老板轉頭問依蘭。


    “沒見過,不知是死是活。”


    依蘭麵無表情地說。


    “他應該不會跟那女的在一起了呀!怎麽?沒迴家?”


    許老板也感覺到白建業都跟陸芳芳分開了,這麽些年不迴家有點奇怪。


    “我們今天就是來礦上派出所報案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就懷疑二十年前,他被陸芳芳所殺。”


    “你們懷疑有道理,按我也會這樣想的。怎麽可能家有妻兒,二十年不見蹤影的。”


    “就是,我們也是越想越不對頭,才來報案的。”


    “派出所受理沒?”


    “說要走訪調查,估計會到你這裏來。”


    “我後來接手的他們都走了,我也不知道情況。照理你知道得比我多。”


    許老板看著林齊說。


    “是啊,但是他們租到前麵村子去住了,平日就白建業來礦上上班,陸芳芳後來就不來了。”


    “這還真是個謎!估計隻有陸芳芳自己才清楚是怎麽迴事?”


    “她說她不清楚,十年前迴來過,最近她媽生病了,也迴來過。”


    “她還敢迴來?你們見過沒?”


    “她跟我媽見過麵,聽說還跟我媽道歉了,說她當年年少無知,不該跟我爸私奔。”


    依蘭接過許老板的話說。


    “看來這女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高啊!”


    “今天來這裏,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收獲。”


    周易低聲對依蘭說。


    “是啊!真是沒想到。”


    “她近期迴來過?”


    周易又問依蘭。


    “是的,那天聽阿雄嫂跟我媽在聊天,後來我問我媽了,說是她媽生病了,迴來照顧幾天又走了,不知道會不會再迴來。”


    “如果警察找不到她,這次消息也得提供給警察,或她她娘家人知道她的下落。”


    周易低聲跟依蘭聊著。


    “剛才忘記跟警察同誌說了,等會迴去經過,我們再進去一下派出所吧。”


    “行。”


    迴去的路上,他們又進了一次派出所,把陸芳芳最近迴過家鄉的事,跟民警做了匯報。


    三人又一起到縣城吃過晚飯後,林齊再送他們倆迴家。


    迴到家,秀米已經吃好洗漱好,正在看電視。


    “媽,你還沒休息呢?”


    依蘭推開了房門,看到秀米坐在床上看電視。


    “你沒迴家,我咋敢放心睡覺。”


    “媽。這座院子現在就隻有我們了,我不在家,你不怕的嗎?”


    “有啥好怕的,這是白家的祖屋,也是你的家。”


    “媽,我迴學校讀書,就你一個人在這老房子裏,我真不放心。”


    “有啥不放心的?你迴學校後,我也去你大舅飯店做事了,最多一個月迴來一次了。”


    “你要迴來,記得喊我幹爸跟你一起迴。這座院子,爺爺奶奶不在了,我感覺到有點恐怖。”


    “你這孩子,這可是生你養你的地方,有啥好怕的。”


    “總之,你不要一個人迴來。”


    “我心裏有數,你不用擔心我。”


    “媽,你真的不能考慮我幹爸嗎?那個人,不會迴來的。”


    “什麽那個人,那是你爸。”


    “我沒爸!他真的不會再迴來了?”


    “你咋這麽肯定他不會再迴來?依蘭,你聽到什麽了嗎?”


    每當提到白建業,秀米就特別敏感。


    “沒有,我隻是感覺。你年輕的時候他都不迴來,別說你以後老了,他還迴來幹什麽?”


    依蘭怕自己說漏嘴,隻能應和著說。


    今天去派出所報警,依蘭總覺得,白建業是真的被陸芳芳所殺了,要不不可能這麽些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別亂說,他是不敢來見我。等他全放下了,就會迴來的。”


    “媽,你咋如此執迷不悟呢!他不會再迴來了。”


    依蘭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秀米聽到依蘭說白建業以後都不會再迴來了,她也哭了。


    如果白建業真的不再迴來了,她這一輩子過得是有多窩囊!


    為他生了女兒,為他送走了父母。


    不是對她愧疚不敢迴來,而是真的不想再見到她。


    秀米崩潰了,“嚶嚶嚶”地抽煙了起來。


    “對不起媽媽,是我惹你傷心了。”


    看到媽媽哭得如此傷心,依蘭抱住了秀米道歉著說。


    “不怪你,是媽媽控製不住眼淚。”


    秀米擦去了依蘭臉上的眼淚,抽抽噎噎地說。


    “媽媽,如果他不在人世間了,怎麽辦?”


    依蘭還是沒忍住,她怕過幾天警察來家裏調查,媽媽還是得知道的。


    “怎麽會不在人世呢?他隻是躲在某個角落裏,不敢出來見我而已。”


    秀米安慰著自己,也安慰著依蘭。


    “媽媽,你醒醒吧!他或者已經不在人間了。”


    依蘭試著去說服秀米。


    “你這孩子,這麽可以咒罵自己的父親呢?”


    秀米聽到依蘭總是強調白建業不在人世間,她有點生氣了。


    “不是我咒罵他,媽媽你想想,按照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你家裏有老婆孩子,有年邁的父母,跟情人分手後,是不是得立刻迴家來。”


    依蘭看到秀米生氣了,趕緊解釋著。


    “他心裏有愧於我,不敢迴來見我。孩子,隻有我,最了解你爸爸。”


    “媽!你就是一隻鴕鳥!永遠都是掩耳盜鈴。”


    依蘭聽秀米的無力地解釋,氣得大聲地喊了起來。


    “你不了解你爸,我了解。我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放下所有,迴來找我們的。”


    秀米說這話的時候,望著窗欞,雙眼放光。


    依蘭看著秀米幸福的模樣,搖了搖頭,無奈地苦笑著。


    “或者是自己真的不能理解白建業的做法吧!或者媽媽是真的了解他的吧!隻有真的了解,她才敢有把握認為白建業始終有一天是會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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