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拿出電話給自己助理打電話,讓他聯係醫生過來,沒詳細解釋過程,隻說了房間裏被人點了特別的香薰,然後掛斷了電話。


    阮棠靠著浴室的門,感覺那香薰的作用似乎有延遲效果,就一分鍾時間不到,整個人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很熱、很虛、像一塊奶油蛋糕被太陽曬化了一樣。


    “林放。”阮棠隔著門喊他,怕他聽不見,還費勁地拍了拍門,“你讓我出去好不好,我感覺這裏麵好悶,我要暈了。”


    林放語氣冰冷,但嗓音卻聽不出半分正常:“好好待著,等醫生過來。”


    “我難受……”


    “難受自己解決。”


    “我他媽當你麵*嗎?!我不要臉的啊?!”阮棠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但因為藥效作用,氣勢沒有從前那樣強烈。


    林放並不怕他,以前不怕,現在更加不怕。


    見硬的不管用,阮棠開始用軟的,貼著門求他:“林放,林少,哥哥,求求你讓我出去好不好?我感覺我唿吸不上來了,我喘不上氣了……”


    “阮棠。”林放拉著門把手的右手手背上幾乎青筋暴起,他咬著牙低吼:“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在這種時候對著一個男人撒嬌!”


    “……”


    沒有迴答。


    等了會兒,林放喊道:“阮棠?”


    還是沒有迴答,連聲音都聽不見了。


    林放意識到不對,立即推開浴室的門。


    地上,阮棠像一灘化了的冰激淩,沒骨頭似的癱在那兒,身上一絲不掛,在光下白的晃眼。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他慢慢抬起眼睛,將視線落在麵前的男人身上。


    那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柔軟茫然,像一個呆滯遲鈍的玩偶。


    能讓所有男人為他發瘋。


    手艱難地抬起,抓住了林放的褲腳,死死抓著,喘著氣:“幫我……”


    林放在他麵前蹲下,垂眸看他,滿眼欲*火,卻又如此冷漠,甚至帶著一種審視。


    忽然,他問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喜歡我?”


    阮棠抓著他褲腳的手一下子就攥緊了,胸口砰砰亂跳,眼睛慢慢瞪的如銅鈴一般,像是在震驚他的話,又像是在懷疑自己聽錯了。


    眼神從遲鈍呆滯變成了茫然與空白。


    可能是藥效太強,他始終消化不掉這簡單的三個字。


    “說話。”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兩個字,帶著粗氣,裹著粗氣,變得模糊。


    阮棠被那雙猩紅的眼睛盯著,整個人都在發懵,仿佛沒有察覺到他語氣裏的兇狠,沒有察覺這才是真正的林放,強勢霸道冷漠。


    跟他冰釋前嫌這段時間的林放,不過是偽裝出來的平靜溫和。


    他本質上就是狼犬一樣的兇惡狠戾。


    “為什麽這麽問?”阮棠喃喃地問。


    可一問出口,就忽然知道了答案——


    林放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身份,他不想兩個人以一種不清不白莫名其妙的關係開始床上的關係。


    他不想成為像那個導演一樣的人。


    他也不想作踐阮棠。


    遲遲等不來答案,林放抓起他的手臂就將他丟進了放滿冷水的浴缸,然後抓起旁邊的香薰,近乎暴戾地扔進垃圾桶,差點把垃圾桶砸翻。


    做完這一切後,他看都不看水裏的阮棠一眼,扭頭就往外走。


    而就在這時候,阮棠用盡力氣爬起,軟著雙腿追上去,從身後緊緊抱住他。


    身高體型相差過大,力量更是懸殊,但林放停了下來。


    他感覺阮棠在用一種複雜的情緒,用力地咬著他的肩膀,幾乎是咬牙切齒對他說了兩個字——


    “喜歡。”


    話音剛落,整個人懸空,然後被抱著丟迴外麵的床上。


    陰影籠罩在上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兩隻手就已經被抓住,然後狠狠按在了頭頂。


    吻落了下來,


    阮棠胸膛裏的心跳像擂鼓,身體不受控製地瑟縮發抖。


    “很怕?”


    “不是,癢……”


    沒說完的話被咽迴了喉嚨。


    在吻了十來秒後,阮棠才感覺腰後摸上來一隻手,順著腰線往下……


    阮棠閉上眼睛,偏過頭去,很輕地喘了口氣。


    他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麽能把那個導演揍成螃蟹,卻沒有把林放一腳踹死,還主動抱上去,除了藥效的原因,大概是他自己也知道,林放跟那個導演本質上不是一種人。


    導演就是衝著他身體來的。


    或許此刻在藥物作用下的林放也是,但——


    這個人在上床前,要先問是不是喜歡,要先接吻,明明要憋瘋了還忍著性子一路吻上去,就像在細心地拆一件禮物……阮棠忽然覺得,他可能還是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人。


    (被審核好久了,刪了好多次都不通過,所以隻能大段大段刪除了,不通順請大家諒解下)


    他沒撒謊,阮棠模模糊糊地想,這個人真的會失控……


    好可怕。


    雨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下的。


    大雨滂沱裏,不少車都堵在了路上,私人醫生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


    林放助理看見他那一刻,話都來不及說,一把將人拽過來,拉著就往電梯上走。


    “你剛在電話裏沒說清楚,林少他怎麽……”


    “別管別問別多嘴!鎮定劑帶了沒有?”


    “帶了。”醫生還想再說什麽,已經被拉到了房門前,助理抬手敲門,語氣焦灼,“少爺?少爺你感覺怎麽樣?許醫生已經過來了,你——”


    敲到一半,裏麵傳出一聲被打擾後極其不耐煩的嗬斥:“滾!”


    助理:“???”


    助理扭頭看向醫生,醫生也正看著他,猶豫片刻,自畢業後就周轉各大豪門處理各種狗血橋段的他,熟練地趴在門上偷聽。


    然後推推眼鏡,對還愣著的助理淡定道:“我猜林少現在應該不需要鎮定劑了,而且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打攪他的興致比較好,感覺他有點生氣。”


    “……”


    都說的這麽直白了,助理沒道理還聽不出來。


    雙眼瞬間瞪得老大,他僵硬著脖子扭頭,難以置信看向緊閉的房門。


    然後一把推開醫生,力氣大的差點把醫生甩牆上去。


    助理耳朵貼著房門細聽——


    (這段也被審核了,所以我都刪了)


    助理霎時間麵白如雪,心道,少爺不會隨便拉了個人強了吧?!


    先生知道絕對會打死他的!!


    ——————————————————


    嗯,沒錯,先床後愛,林放,你技術不大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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