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王竹頂著一對格外顯眼的黑眼圈,哈氣連天的走了出來。


    “公子,你這眼睛是怎麽啦?”


    石頭看到王竹的黑眼圈後,一臉關心的問道。


    “哈?”王竹沒明白石頭的意思,撓了撓頭納悶道:“眼睛?什麽眼睛?我眼睛挺好的啊!”


    說著他還使勁眨了幾下眼睛,又往遠處看了看。


    “不是公子,是外麵,哎呀…”


    石頭伸手在自己眼眶前比劃著,越比劃越急。


    “到底是什麽啊?”王竹聽了半天也沒聽懂石頭到底什麽意思。


    琢磨了一會,他好似懂了一樣,伸手摳了摳眼角的位置。


    “嗯?沒有眼屎啊…”


    扣完他看了看手指,納悶的嘟囔道。


    “哎、哎呀,公子,您跟我來…”


    王竹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石頭拉到了廚房的水缸旁。


    石頭一指水缸:“公子,您自己看看吧!”


    “你小子…”王竹嘀咕一句,朝水麵看去。


    “我去!”


    “熊貓人???”


    王竹看清此刻自己的樣子後,傲嘮一聲叫了出來。


    他冷靜片刻,仔細端詳了一番水麵上映出的自己模樣。


    此刻,他竟然有點忍不住想笑…


    他覺得自己現在隻要再咧嘴笑一笑,那就妥妥是縱橫網絡的表情包一枚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就是熬了那麽‘一會會’的夜嘛…”


    “難道是因為…那個事?”


    “導致自己變虛了?”


    “不應該啊,才一次而已…”


    “會不會、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太虛了?”


    “啊、啊,這…”


    王竹望著水麵上的自己,在心中瞎琢磨起來,而且是越想越離譜…


    他此刻兩頰已經微微見汗。


    “公子,公子?”


    “您昨晚幹嘛了呀?”


    “眼睛怎麽會這樣啊?”


    “要不要去找個郎中看一看?”


    石頭見王竹呆呆的望著水麵,也不說一句話,眉頭還皺的越來越緊,頓時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啊、啊…”王竹被打斷了思緒,他怔了片刻,心虛的笑了笑:“沒、沒、昨晚沒幹什麽,就是背書背得晚了點…”


    “哦。”石頭點了點頭,公子的話他從來都不會懷疑,頓了片刻他繼續道:“那公子,以後便不要這麽用功了,還是身體重要!”


    石頭說完,一臉認真的看向王竹。


    “哈哈哈哈…”


    “好、好。”


    王竹聽著石頭話裏的“用功”感覺有些刺耳,尷尬的點頭應下。


    廚房內一時陷入沉默。


    “那個…”王竹醞釀了許久,對石頭拐彎抹角地問道:“石頭啊…你今年十六了吧?唉,就是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就比如、比如看到漂亮的女孩子,會…”


    “會很害羞…”


    “然後,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


    “就會想做點什麽…”


    王竹吞吞吐吐半天,最想問的那個幾個字依舊沒有說出來…


    其實他想問石頭有沒有自己動手的經曆。


    他想確定一下,自己眼睛這副樣子,到底跟那事有沒有關係。


    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虛到那種程度。


    明明已經堅持晨練有一段時間了。


    “啊?”


    “公、公子,您、您在說什麽呀…”


    石頭的把頭低了下去,此刻他的臉微微有些燥熱,並顯出了一抹淡淡的緋紅。


    他聽出了王竹話裏的意思。


    “哎呀,你別害羞嘛!”


    王竹見小夥子這副模樣,自己那不自在的感覺倒清了幾分。


    他離開水缸旁,往石頭身邊湊了湊,小聲低語道:“快,跟公子我說說,很急…”


    “啊?”


    “真的要說嘛,公子?”


    石頭愣了愣,咬了咬下嘴唇,訥訥地看向王竹。


    “哎呀!”王竹點頭:“公子我也不是外人,沒事的,快說快說!”


    王竹此刻覺得自己就像彩色電影裏的變態“怪叔叔”一般…


    “好、好吧。”


    石頭怯怯地點了下頭,又朝門外觀望了一道,緩緩開口:“公子,您是想問我有沒有……”


    石頭一邊說,王竹一邊瞪大了眼睛。


    此刻他是又驚奇又有點興奮。


    這小子,藏得挺深啊!


    “公子,就這些。”


    “石頭都告訴您啦。”


    石頭講完後,一臉臊紅的看向王竹道。


    “沒、沒了?”


    王竹一臉意猶未盡的問道。


    “沒了!”石頭點頭,“公子,石頭怎麽會對您有所隱瞞?”


    “哈、哈哈,好。”


    王竹尷尬地笑了笑,心中腹誹道:“王竹啊王竹,你這是在幹嘛?!”


    “唉,怎麽還有點…”


    “難不成,自己還是個悶騷型??”


    “咦、不能想,不能想…”


    他搖了搖腦袋,試圖將裏麵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幹淨…


    不過似乎沒太大用處。


    腦袋都快搖暈了,那些自己幻想的奇怪畫麵依舊還在…


    “公子,你又怎麽啦?”


    石頭看著搖頭晃腦的公子,一臉奇怪的詢問道。


    “啊,哈哈。沒事、沒事。”


    王竹被石頭的聲音打斷,停止了那怪異的行為。


    冷靜片刻後,他麵色微紅,結結巴巴問道:“那、那個,石頭啊,就是你那個完事之後,第二天起來身體會有什麽特殊的反應嗎?”


    “比如啊,我說是比如…”


    “有沒有頭暈呀,或者看東西感覺有些模糊,再或者會不會覺得身上很累?”


    王竹此刻就差問,會不會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了…


    “嗯…”石頭想了一會:“沒有呀公子,第二天反而會覺得身體很舒服,沒有您說的這些情況。”


    “哈、這樣哈,挺好的。”


    王竹聞言深深閉了兩下眼睛,敷衍的應了一句。


    他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這些情況,石頭diy後全都沒有。


    那也就是說…


    “唉…看來還真是自己太弱了,還得接著練啊!”


    王竹在心裏感歎了一句後,拍了拍石頭的肩膀:“走吧,去吃早飯吧…”


    說完他邁步往廚房外走。


    “好。”


    石頭行了一句剛要邁步跟上,王竹便停下語重心長的對他說了一句:“石頭,你還小,那個…要懂得節製!”


    說完他便邁步繼續往東廂房方向走去。


    “好的公子。”


    石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邁步跟上了王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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