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大火燃燒了一天一夜,北城門化作成火海;


    北元大軍發出山唿海嘯般的歡唿聲,一浪高過一浪。


    金無咎很滿意,對身邊的幾個萬戶道:“南蠻子得意忘形,以為小勝幾場,就以為勝券在握,殊不知這才剛剛開始罷了。真想看看那些南蠻子在烈火中掙紮的場景,想想,真是讓人迷醉。”


    幾個萬戶瘋狂拍這馬屁,把金無咎說成古今少有,亙古罕見,是草原上最耀眼的雄鷹。


    金無咎聽完哈哈大笑,非常滿意,心情也飄飄然,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金無咎朝身旁的親兵招招手,一個親兵送上美酒。


    金無咎晃動黃金杯,笑道:“‘三道坎’,上等美酒,香味濃鬱,猛烈異常。”


    “初品時宛如吞刀子,從口刮到喉嚨,然後到腸胃,猶如被小刀割過,火辣辣的。”


    “再品時,才發覺這酒是人間美味,迴味悠長。”


    “一小壇子‘三道坎’,價值十兩黃金,即便是本王貴為親王,也不舍得常飲酒。”


    “如此美酒,我大元居然釀不出來,隻有南蠻子才有,真讓人惋惜。”


    金無咎說完,身邊的萬戶和侍衛,紛紛咽口水,也想品嚐一下大王所說的美酒。


    金無咎今日心情極好,賞賜了幾人兩壇酒,讓大家分。隨後大笑著走出營帳。


    兩個侍衛趕緊跟在後麵,又擔心同伴把酒喝完了,還不忘迴頭提醒,給他們倆留點兒。


    金無咎在前線視察戰事。


    中軍大營幾個萬戶和侍衛還分酒。


    分到酒的人,一口下去,讓所有人難以置信,真難喝。


    一位在北元效力的大乾宗師喝了一口就直接吐了出來,罵道:“這他媽不就是‘燒刀子’嗎?說什麽‘三道坎’,這幫大乾商賈真黑心,這一小壇子最多二十文,賣十兩黃金,真貪!”


    另一位大乾宗師笑道:“人性本貪。況且大元與大乾本就是敵國,賣給大元,那群商賈也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何必苛求!”


    其他人都是大元土人,聽不懂大乾話,也不懂這兩人在說什麽。


    這位宗師又用北元話解釋一遍,笑道:“酒好也不能多飲,我們兄弟去保護大王了。”說完給幾位萬戶拜別,出了營帳。


    北元大軍的投石車,還在一刻不停的往城內投放著火油。


    金無咎到了前線,北元將士士氣更高漲了,使上吃奶的勁兒,發了瘋似的的,往城內投射火油、火彈。


    金無咎很滿意,拍拍領兵萬戶的肩膀,以示鼓勵。


    秦正待在太守府的院子裏,看著北門燃起的大火,暗自慶幸,幸好撤退的及時,沒釀成大禍;


    接著秦正眼睛寒光一閃,看著北門的方向,握緊了拳頭。


    杜子騰、遊菜花、馬軍、韓世忠、薛禮等一眾將軍,站在二道城牆上,看著眼前升騰的火焰,後怕不已;


    慶幸聽從大都督的安排,早早的修築好了二道城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遊菜花笑道:“嗨,老杜,早告訴過你,聽大都督的沒錯,現在你看看,要是沒有撤出城門,現在你我,恐怕都成烤豬了。\"


    杜子騰也歎了口氣道:“哎,大都督之能,豈是你我這等凡夫俗子可比擬的。現在你我,哪怕是奮起直追,今生也也無法望其項背。我感覺與我等與大都督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遊菜花道:“我以為是什麽呢,難怪你這些日子悶悶不樂呢!”


    “你可知城外的北元大軍有多少人?告訴你,整整八十萬人,這可不是八十萬頭豬,而是一群嗜血的猛獸。”


    “假如你處在大都督的位置,你能從容麵對而絲毫不動怒嗎?”


    “別瞎想,等戰事一完,該怎樣還是怎樣,大都督性子跳脫,比你我年輕的多,玩起來比誰都瘋,還怕人家疏遠你?”遊菜花說完看著杜子騰,有些揶揄的神色。


    遊菜花倒沒想那麽多,想著隻要把北元大軍打殘了,打死了,就是為秦正分擔壓力。


    再說了,天塌了自有高個子頂著,想那麽多幹嘛。


    北元大軍還在瘋狂的往城內投放火油、火彈,似乎不把守軍燒光,絕不罷手。


    大火連燒了三天三夜,城門口磚石結構的房屋都燒毀了大半。


    城北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金無咎一聲令下,進攻的號角響起,大軍開始攻城了。


    很順利,北元大軍沒遇到任何反抗,就直接突爬上城牆,接著占據了城門,城牆下還有不少大乾將士燒焦的屍體。


    城牆下有不斷向上攀爬的北元士兵,如同螞蟻一樣,密密麻麻。


    幾名北元萬戶登上城樓,感慨萬千,不可逾越的雄關就在腳下。


    於是,吩咐士兵企圖打開城門,可惜,城門已經被封死。


    很快,北元大軍陸續進入城內,占據了一條條街道,再往南進軍時,遇到了大千守軍的頑強抵抗。


    大乾將士遵從秦正的命令,不與北元大軍短兵相接,用弓、弩射殺衝進來的北元士兵。


    大乾將士且戰且退,從城樓附近,一路退到二道城牆腳下。


    二道城牆下,濃煙四起,無論是大乾將士還是北元士兵,根本看不清哪裏是路,哪裏是牆。


    更沒發現內城什麽時候多了一堵城牆。


    陸續爬進城牆的北元士兵越來越多,秦正一刻也不敢放鬆,感知力全開,盯著北元大軍的一舉一動。


    秦正在數人數,統計進入城內的北元士兵。


    大半天時間,城內已經聚集了二十多萬北元將士,秦正還覺得有些少了,讓傳令兵傳令:“不要節省箭矢,給老子狠狠的打。”


    秦正的軍令很快傳達到各位將軍手裏,將軍們一聲令下,所有的大乾將士,像打了雞血一樣,頑強反攻。


    北元軍上下,也從未遇到過如此猛烈的阻擊,即便是在整個大元曆史上也是不多見的。


    北元前鋒不敵,節節敗退。


    北元督戰隊砍死了幾個撤退的士兵後,又詢問前麵發生了何事。


    一名灰頭土臉的士兵迴複說,前軍遇到了大乾猛烈的還擊,全是勁弩利箭,萬夫長以下全部陣亡。


    很快,前線的戰況傳到了金無咎手裏。


    金無咎難得沒有生氣,決定再出兵二十萬。


    金無咎下達軍令:“拿下白虎關,三日不封刀,所得財物,全部歸個人所有。”


    當金無咎的軍令最終傳達到士兵手裏,所有的士兵跟發了瘋一般,瘋狂向大乾軍陣前衝鋒,生死完全置之度外了。


    大乾將士看著整排整排倒下的北元士兵,已經麻木了,心想,難道他們就不怕死嗎?大乾軍節節後退,北元軍步步逼近。


    秦正知道不能再拖了,果斷下令:“關門,放火!”


    隨著二道城牆的三道大門緩緩關閉,北元軍前鋒指揮統領,也醒悟了過來,下令撤退,可惜晚了。


    北元前鋒的撤退,後方的士兵進攻,兩邊的士兵絞在了一起,引發大規模混亂;


    人擠人,人踩人,督戰隊也無法阻止潮水一般撤退的士兵。


    號角聲陣陣,北元士卒已不再聽從號角的命令,隻想逃出去。


    那些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萬戶,這些北元將領即使喊破了嗓子,也無法重新恢複秩序。


    北元軍亂作一團。


    接著四麵八方飛入無數火球。


    火彈、火油,不停的朝北元軍陣地投放,霎時間升起團團烈火,北元軍在烈火中嘶喊、哭嚎、奔跑。


    火油引燃了將士們從地道口推出去的薪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無數北元將士在烈火中絕望死去。


    北元軍準備烈火焚城,秦正隻是故技重施。


    戰後,逃迴去的北元軍不足五萬人,北城一役,大元大軍折損超過三十五萬人,大乾大勝。


    戰報火速送往京城,朝廷上下,也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感歎秦正不但搞錢是一把好手,打仗也不遜色。


    兵部尚書何奈,笑的合不攏嘴,拿著朝廷獎賞的旨意,就去戶部要錢去了。


    戶部尚書雖然很想拖一拖,可麵對的是何奈這塊滾刀肉,也無計可施;


    如今,何奈又拿著朝廷的聖旨要錢,楊慎沒再拖延,如數給了銀子。


    何奈張著大嘴,拍拍戶部尚書楊慎的肩膀,笑道:“有勞楊尚書了!”


    楊慎撇撇嘴,一臉嫌棄,罵道:“老匹夫,滾開,別拿你那臭手,弄髒我的官服!”


    何奈大笑著迴了兵部衙門,隻留下戶部尚書楊慎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二人的恩怨,外人也不知曉,朝廷上下都知道二人不對付,互相看不上眼,也沒敢問緣由。


    朝廷的賞賜正運往白虎關的路上,由兵部左侍郎孫武帶隊,算給了秦正天大的麵子,估計也是賣了何奈的人情。


    大乾大勝,白虎城上下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與大乾不同,北元朝野上下,死氣沉沉,看不到一張笑臉。


    皇帝在罵大臣,大臣在罵下屬。


    親王金無咎已經無力在罵,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前線的戰況剛剛傳迴,金無咎就在嘔血。


    已經吐了半天了,血都快吐幹了。


    即便如此,金無咎依然沒有下達撤軍的命令,雖然折損了幾乎四十萬大軍,但北元大軍還有再戰之力。


    二十多萬精銳騎兵,未動一卒,損失的隻是普通步兵,損失金無咎還能夠接受;


    隻是一次死的太多,而且還是死在自己計謀之下。


    金無咎怒火攻心,一下子承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北元軍大敗,大乾軍氣勢如虹,正是反攻的好時機,但秦正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沒有下令出城反擊。


    雖然北元敗了,可還有四十多萬大軍,依然有再戰之力。


    如果北元大軍隻是步兵,秦正早就下令出城反擊了;


    但北元還有二十萬精銳騎兵。


    在沒有把握克製北元鐵騎的前提下,冒然出擊,隻會損兵折將,得不償失。


    秦正不是沒想過組建一支大規模騎兵;


    但養一支騎兵,就不是一個白虎關的財稅能承受的起的;


    即便有平渡的財源,也遠遠不夠。


    如今秦正麾下隻有不到五萬騎兵,已經讓秦正焦頭爛額了,要是養一支十萬以上的騎兵,哪怕是朝廷,也會入不敷出。


    平渡的金銀礦,總有采完的一天,如果找不到新的財源替代,不管是朝廷上下,甚至是白虎關,也難以抵擋北元大軍進攻的腳步。


    秦正不敢賭,他輸不起,如果隻像過去一樣,解決溫飽,沒事到外麵的世界看看,自然無所謂。


    可現在,跟著秦正吃飯的人,不僅有官員將士,還有無數普通百姓,一旦白虎關城破,百姓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北元大軍將長驅直入,無數家庭會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金無咎昏迷,北元大軍撤退至五裏外紮營。


    騎兵統帥紮木合接管了大軍的指揮權,布置了防禦,轅門口還設置了一排排拒馬;


    各營帳之間也很分散,擔心大乾軍夜間襲營,夜間巡邏,也不再是步兵,改為紮木合手下的騎兵。


    秦正的猜測是對的,和北元大軍打了幾個月的仗,也清楚北元軍統帥絕不是庸人。


    北元軍經過短暫的混亂後,又重新恢複了陣勢。


    救治傷員、布置營寨、安排防禦,所有的行動都暗合兵法。


    秦正的感知力無法看穿北元中軍大營發生什麽,但眼下的布置,絕對不是金無咎的手筆。


    金無咎去了哪裏?難道是被叫迴京城問罪了?可北元大軍為什麽沒有撤走?


    帶著諸多疑問,秦正迴到太守府,下達了‘緊守城池,不得出城追擊’的命令後,就迴臥室修煉了。


    將心神沉入丹田,秦正發現自己的金丹還是黑色的,黑的發亮。


    秦正將感知力沉入金丹之中,發現金丹內無數的通道,這些通道四通八達,沿著這些通道向內看去,又發現無數的門戶,好像是通向不同的時空,層層疊疊。


    秦正也不知道如何用語言描述,直到秦正心神耗盡,昏倒在床上。


    再次醒來已是深夜,問過親兵,得知自己睡了四天,又問北元大軍有什麽動向,親兵迴,還在按兵不動。


    秦正放心了,起來洗漱,簡單對付幾口,就來到太守府的中軍大營。


    何奈迴京城了,太守府的中軍大營還維持原樣,秦正希望何奈再迴來時,還是以前的布置,就沒動。


    盡管何奈再迴來的可能幾乎不存在了。


    太守府以前是有太守的,叫郭嘉;大將軍何奈大軍剛剛抵達,白虎關就被攻破太守連同太守府的官員,在那一戰,都慘死在北元軍手裏。


    秦正能接任太守職務,純粹是沒人願意來白虎郡上任,秦正算是撿到的。


    不過話要說迴來了,能擔任太守,要守得住白虎城才行;


    誰也不敢拿自己性命去賭,於是,何奈提名的秦正當太守,也就順理成章,成了白虎關太守。


    秦正坐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早上,秦正再度升帳,除了遊菜花繼續守城外,所有將軍都到了。


    沒有複雜的禮節,等所有人都做好後,秦正道:“此次讓大家前來,是談一談這數月以來,大家的心得體會,還有經驗和教訓,大家暢所欲言,有一說一,都說說看法。誰先來?”


    武毅將軍薛禮站起來,道:“大都督,諸位同僚,我來說一下我的看法。”


    “我認為我等眼下應出城反擊。我大乾將士氣勢如虹,士氣正旺,正是反攻的好時機,錯過了,北元軍就有了喘息機會,來日再犯,我軍又疲於應付。”


    “大都督,我讚同薛將軍的看法,應當反擊。”忠勇韓世忠道。


    武威將軍馬軍道:“我讚成反擊!”


    撫遠將軍衛光道:“我不讚成反攻,若論野戰,我大乾軍不如北元軍,即便是勝了,也是慘勝,傷亡太大,北元若再度發兵來攻,我等如何抵擋。”


    鎮北將軍杜子騰從始至終都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一切,按照本意,杜子騰也讚成反擊,如今麵對如此局麵,也想看看,秦正如何應對。


    秦正很無奈,原本讓大家談談心得體會,總結經驗教訓,可現在弄巧成拙,變成了逼宮。


    秦正不是沒想過反攻,可一想到要麵對北元二十萬精銳鐵騎,就打消了念頭。


    秦正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大家,沒說話,站著的幾位將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能低下頭,不敢看秦正。


    “都坐吧,”秦正道。


    主戰的幾位將軍也坐了下來。


    秦正收斂了笑容問:“城外,北元大軍人數多少?誰來說說。”沒人敢迴答。秦正接著又問:“普通士卒陣亡,撫恤金多少?”


    中軍主簿吳用道:“稟大都督,普通士卒八十兩銀;伍長一百兩;什長一百二十兩;屯長一百五十兩……”原本還想繼續說,被秦正打斷了。


    秦正示意吳用坐下,秦正繼續道:“與北元軍野戰,傷亡計算過沒有,一千人,一萬,十萬人。就以陣亡撫恤每人百兩計算,十萬人要撫恤金一千萬兩白銀。大戰就會有大傷亡,一千多萬兩銀子,給將士們發軍餉,不好嗎?”


    “諸位可知道城外的北元軍還有多少人?不多了,不過四十五萬人而已,二十萬步兵,二十萬精銳騎兵,你等有把握戰勝北元騎兵嗎?”


    “二十多萬騎兵,放眼整個大乾,傾全國之力,也湊不齊。”秦正說完,就沒再多說了。


    秦正淡淡的看著諸位將軍,尤其是那幾位主戰的將軍,這些人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各自迴去,琢磨琢磨,接下來的仗該怎麽打。都散了吧。”秦正擺擺手,率先離開,秦正走後,大家才陸續離開。


    天氣漸漸轉暖,難得的好天氣,晴空萬裏,刮著微風。


    秦正眼睛微眯,躺在太守府後院曬太陽。


    秦正的心神完全沒入金丹之中,再次觀察金丹的結構;


    有了上次的教訓,秦正謹慎了許多,沒有把心神沉入所有的通道,隻是選擇了一條。


    當秦正的心神到達金丹核心處,頭腦“轟”的一聲,險些再次昏迷。


    置身於丹田中間,仿佛看到另一個自己,兩道虛影彼此對視,最終碰到了一起,接著院子裏刮起一陣狂風,良久方歇。


    如果此處有大宗師強者,就會發現,海量的天地元氣,從秦正周身灌入身體,周圍的元氣,在秦正的周身形成一個巨大的元氣繭,把秦正包圍在中間。


    金丹內的“秦正”,原本隻是淡淡的虛影,隨著身體不停的煉化天地元氣,虛影漸漸變的凝實,越來越大,很快占據了整個金丹;


    接著又急劇變小,最後成了米粒大小,秦正“看”著米粒大小的“自己”,退出了自己的丹田。


    當秦正再次再次查看丹田時,金丹變小了許多;


    金丹的顏色也從黑色又變成了藍色,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秦正,秦正從醞丹境,到了金丹境,如今的才是真正的金丹。


    秦正暗自發笑,原來自己把修煉想的太簡單了,抱丹應該抱的虛丹,由虛轉實,才是武道金丹。


    那麽境界,繼大宗師之後,可以稱為抱丹境,接著是武道金丹境;


    金丹繼續凝練,演化各種神通,也就是神通境;


    難怪那些武者記錄了神通境武者如何強大,秦正原以為不過如此,現在才覺得,太膚淺了。


    “金丹”之後,演化神通,具體如何演化,秦正知之甚少;


    如今成就武道金丹,隻要慢慢的蘊養金丹,那再演化神通,自然不在話下。


    秦正醒來,親兵緊張的看著秦正,秦正笑道:“我臉上有花?”


    親兵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大都督,剛才刮起了好大的風,我叫都督,怎麽也叫不醒,請大人責罰!”


    秦正笑道:“沒什麽大不了的,天有不測風雲,刮風下雨很正常,安排人打掃幹淨就是了。好了,現在沒什麽事,你也迴去休息吧。”


    秦正笑著迴到臥室,留下親兵在那兒抓耳撓腮。


    幾乎沒見過沒有任何架子的官員,哪怕是普通的文吏,都或多或少的揣著官架子。


    秦正來到臥室,躺在床上,試試自己又多了哪些新能力。


    “感知力”神通,從氣貫全身境境界時就出現了。


    到了現在,秦正不用眼睛,都能看的很遠。


    秦正再次嚐試,秦正的感知力已經延伸到平渡,超過兩百裏;


    整個白虎郡都在秦正的感知範圍內;


    甚至覆蓋了整個漳縣全縣。


    北元大軍,除了中軍大營,所有的一切,都在秦正的幹之下,一覽無餘,哪怕是普通士兵的細微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接著秦正嚐試不用真氣,去拿茶杯。


    茶杯嗖的一下,飛入秦正手中;


    又嚐試著弄些水。


    茶壺裏早就沒水了,連續數月的大戰,秦正一直在中軍大營,就沒迴過臥室。


    一個念頭過後,秦正的眼前很快凝結成一團水球;


    水球隨著秦正的感知力加強,還在不斷增大;


    很快變成一個鬥大的水球。


    接著秦正的念頭閃過,水球又慢慢消失。似乎可以控水,姑且就稱唿為控水之力。


    既然水可以控製,那麽火呢?


    秦正憋了老半天,一團火星也沒出現,無奈隻能放棄。


    接著秦正繼續修煉周天功第一層功法,方圓兩百裏內,元氣充沛之地,所有的天地元氣都被秦正吐納一空。


    秦正還有些意猶未盡。


    可惜,元氣不多了。


    秦正沒有吸納那些遊離的天地元氣,做事不能太絕,也要給別人留點兒。


    既然方圓兩百裏範圍內,天地元氣不多了,秦正也停下修煉的步伐。


    城外的北元大軍依然沒有任何動作,秦正也沒了關注的心思,撤迴感知。


    當感知力悉數撤迴後,秦正倍感輕鬆,從未有過的輕鬆,甚至有些飄飄然。


    一個念頭閃過,秦正居然漂浮在半空。


    念頭動,身體也跟著在動。


    念頭閃過,可以很快飛到屋內的任何地方。


    秦正愕然,難道這也是神通術的一種嗎?應該叫叫什麽,大概是飛行吧。


    收獲頗豐,秦正帶著激動的心情,笑容滿麵,打算再去藏書室。


    秦正打開房門,就看見自己的三十多個親兵,都聚集在門口。


    秦正很好奇,問道:“怎麽,前線出了戰事?”


    親兵隊長道:“大人,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還是吃點兒吧,大家都很擔心,怕……怕……”


    “怕我出意外,對吧!”秦正一拍腦門兒,笑道:“我差點兒忘了,肚子很餓,走,吃飯去。”


    親兵高高興興跟著秦正,去吃飯。


    太守府藏書真多,說是藏書室,簡直就是一座書樓。


    三層高樓,樓內,每一層,都放著一排排書架,放滿了藏書。


    秦正忍不住念叨一句;“藏書不少”。


    一個文吏模樣的老者,從書架中間走了出來,向秦正躬身一禮。


    秦正笑道:“來介紹介紹這座藏書樓。”


    文吏簡明扼要的介紹完藏書樓。


    秦正的注意力從書架上,轉移到老者身上;


    老者身上的氣息厚重,帶著濃濃的書卷氣,年齡至少一百二三,大宗師境修為。


    秦正也很好奇,堂堂大宗師境界強者,為何甘願當一個小小藏書樓的管事,;


    雖然好奇,可秦正沒問,平渡也有一位大宗師境界的牢頭兒,也就沒好意思問。


    接下來一個多月,秦正每天來藏書樓看書,說是看書,其實是翻書。


    在外人看來,秦正翻書速度極快,很難理解這麽快的速度,能看出什麽名堂來。


    事實上,秦正感知力強大,感知力掃過,書上的一切全部都被記下,根本不用擔心記不住。


    第一層,秦正看完所有感興趣的書,現在隻剩下那些詩詞歌賦,還有名人寫的文章,這些秦正都不怎麽感興趣。


    第二層涉及到武功修行,秦正很感興趣,耐心讀下去,要是全部看完,恐怕要好幾個月吧。


    秦正擔心城外的北元大軍,是不會讓秦正如此安逸的,安逸的看書也隻是短暫的。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北元大軍再次吹起進攻的號角,重甲步兵高舉著巨大的盾牌,抬著雲梯,一步步向城門進發,又來攻城了。


    其實秦正心裏一直有一個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大乾北疆關隘不少,為何非得在白虎關死磕呢。


    秦正想不明白,發了封加急的信函給何奈。


    何奈迴信稱:“我以為你小子能忍住不問呢,告訴你,平渡盛產黃金,不單大乾朝廷需要,北元朝野也眼饞,這是其一;”


    “其二,其它各個關隘都有重兵把守,全是能征善戰之將,你該不會以為隻有你能打吧,小子告訴你,你是邊關所有戰將中,最弱的一個,北元不欺負你,欺負誰;”


    “其三,戰略位置,秦州連接五州,東北連著京畿,拿下才白虎關,再拿下秦州,威脅京畿重地,進可攻,退可守。那你來說說,打白虎關是不是很算!”


    秦正看完信,氣憤不已,媽媽的,北元欺人太甚,專挑軟柿子捏,真當我秦正好欺負呢。


    火氣上來的秦正,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隨即下令:“不要給老子節省火彈、火油、飛石,給老子使勁兒招唿。”


    前線的將領麵麵相覷,大都督到底受了什麽刺激,吩咐傳令兵:“大都督有令,不要節省火彈火油飛石,給老子使勁兒招唿。”


    文縐縐的軍令,將士們都是一知半解,反而粗話更能引起將士的共鳴。


    一個屯長拍了一把身邊的士兵,道:“瞄個‘幾巴’瞄,大都督有令,給老子使勁兒招唿呀!”


    秦正一聲令下,大乾將士的畫風全變了,以前指揮打仗,所有人都像文質彬彬的書生;


    現在從將領到普通士卒,風格全變了,罵罵咧咧的,出手心狠手黑。


    火彈、飛石、猛火油,像不要錢的一樣,如狂風驟雨般襲向北元大軍陣地。


    不到半個時辰,北元的前沿陣地沒有一個站著的活人,粗略一數,至少五萬人倒在了白虎關城下。


    北元統帥金無咎不死心,又發動十幾次猛攻,每一次攻擊,還未抵達城牆,就已損傷過半,於是金無咎下令撤兵。


    北元軍大規模進攻,到頭來損兵折將,金無咎狼狽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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