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葉瑾在整治秦淮河北岸煙花之地的時候,曹國公府上管事和燕王府府上管事跳出來出言不遜,被他命令手下差役當眾斬首示眾。


    兩家敵機酒樓也被查封了一段時間。


    一直到後來那些勳貴服軟認輸,這兩家酒樓才得以重新開張。。


    但是這件事可還沒有完。


    上元縣縣衙以治下不嚴''為由,向宗人府發了公函,要求宗人府嚴懲燕王朱棣和曹國公李文忠。


    宗人府當然沒鳥葉瑾。


    不過偌大的應天府,誰590不知道上元縣縣令葉瑾是一個上不怕天,下不怕地的瘋子?!


    什麽是瘋子?!


    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能以常理度之。


    這就叫瘋子。


    所以徐妙雲要是見了葉瑾,被他當成嫌疑人給抓起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聽到葉瑾\"的名字的時候,一旁的太子妃呂氏臉上閃過一絲怨毒的神色。


    不過很快就被她給遮掩住了。


    輕笑道,“這個葉縣令呀,真的是天底下最膽大妄為的官員呢,別看他官職不高,但是卻做出了朝堂諸公都不敢做的事兒。所以在民間的名聲可好著呢,應天府的百姓可都叫他葉青天呢。咱大明朝果真是眾正盈朝,連青天大老爺都出了。”


    徐妙錦趕緊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葉哥哥雖是膽子大了一些,行事狂妄了一些,不過在百姓心目中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好官呢。”


    “隻是葉青天的名聲是好了,卻連累咱們的名聲變差了。妾身那個不成器的外侄,如今已經成了整個應天府的大笑話,眾人皆知我呂家出了一個呂大傻子…至於四弟…”呂氏輕瞥了一眼徐妙雲,接著道,“也因為之前那檔子事兒,被應天府的百姓罵的狗血淋頭,說四弟忝為燕王殿下,不但不為皇親國戚做出表率,而且還與民爭利,甚至還縱仆行兇。”


    “燕王府的管事都這般囂張了,那燕王殿下豈不是更加囂張跋扈?!”


    “所以應天府的百姓就給四弟起了一個綽號,叫做活閻王呢。”


    “百姓愚昧,哪裏知道四弟替朝廷鎮守燕京城,勞苦功高,卻將管事的不軌之事全都扣在了四弟的頭上,咱都替四弟不止。”


    “而且那葉縣令,確實是一個清廉的官員,也一心為百姓著想。隻是這天下的男人呀,要麽愛錢,要麽愛權,要麽愛財,要麽要名…哪有人連七情六欲都沒有?!那還是活生生的人嗎?!是廟裏的泥塑菩薩吧…所以葉縣令不愛錢財是真,不愛全是也是真,但是他獨愛一樣,那就是名。”


    “現如今,葉青天的名聲早就傳遍了應天府內外,再過一些時日,估計整個天下都知道應天府出了一個葉青天了。但是沒有誰知道,這有葉青天的名聲,可是踩著其他人得來的。那些被他踐踏之人,何其無辜啊?!”


    呂氏的一番長篇大論.說的涼亭裏的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這段時間葉瑾的名頭確實太響了。


    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深閨內院,葉瑾的名聲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之前大家傳的都是葉瑾智鬥勳貴子弟,孤身堵錦衣衛衙門大門等光輝事跡,還沒有誰從這個角度進行解讀呢。


    所以聽完呂氏的這番長篇大論之後,徐夫人和徐增壽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徐夫人點點頭道,“咱之前就覺得此人雖年紀輕輕,但是所謀甚大,今日聽太子妃之言,頗有一種撥開雲霧見月明之感。”


    徐增壽一拍大腿道,“對,那小子就是在沽名釣譽,踩著勳貴和皇親國戚塑造自己光輝偉岸的高大形象,哼哼、天下竟有如此無恥之人,改日我一定要當眾揭穿他的本來麵目。”


    一旁的徐妙錦大急,趕緊擺手道,“葉家哥哥真不是這樣的人,他對名望什麽的真的不感興趣,而且他(aife)又不想當官,要這麽好的名聲做什麽啊?!”


    “不想當官為何還來參加科舉?!”呂氏微微一笑,接著道,“錦兒妹妹還年輕,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莫要被有些人的表麵給蒙騙了。”


    徐夫人很讚同的點點頭,“太子妃說的不錯,錦兒,以後不許你再私自去見那人,知道了嗎?!”


    “娘親…”徐妙錦急的眼淚水都快奪眶而出了。


    但是徐夫人不為所動,板著臉沒有理會她。


    一旁的徐妙雲則沒有搭話,而是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


    至於馬皇後依然是那副疲倦的表情。


    既沒有讚同呂氏的觀點,也沒有反駁她。


    更沒有在徐夫人出聲嗬斥徐妙錦的時候,出言相幫。


    而是等呂氏說完話之後,這才在宮女百靈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笑嗬嗬的徐夫人說道,“今日確實有些晚了,本來想留你在宮中好好敘敘舊的,但是歲月不饒人呐,咱這身子骨不爭氣,若是強留你在宮中不能陪你敘話的話,又不是待客之道。”


    徐夫人趕緊站起來,陪笑道,“這皇宮內院,哪能是妾身能住的地方啊?!娘娘真是抬舉妾身了。”


    “唉…所以做了高高在上的皇後也沒甚意思,若是像以前那般,咱們妯娌之間相互走動多好,哪像現在呀,明明就離得不遠,偏偏一年半載了都見不著一麵。”馬皇後感慨了一句。


    “娘娘乃是天上神仙下凡,妾身哪能高攀呐。今兒個確實有些晚了,那妾身就不打擾娘娘休憩了。’


    馬皇後微微點點頭,然後對呂氏說道,“幫咱送送徐夫人。”


    呂氏趕緊領命。


    徐夫人則是趕緊擺擺手道,“妾身何德何能?!哪能勞煩太子妃啊?!,


    “不礙事,您是長輩,咱送送又有何妨?!”呂氏笑道。


    一行人朝馬皇後行了一禮之後,相互簇擁著就出了禦花園。


    一直到這些人都走出了禦花園,馬皇後才在宮女百靈的攙扶下朝自己的寢宮走去。


    走到半道,馬皇後突然開口問道,“太子妃說葉縣令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你怎麽看啊?!”


    百靈想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迴答,“他是什麽人奴婢不知道,但是能被陛下和太子殿下如此看重,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平日裏一向惜字如金的百靈今天晚上的話突然多了起來。


    又開口道,“而且他的總總所作所為可都被百姓瞧在心裏的,能被百姓如此愛戴的人,奴婢相信,他一定是一個好人。”


    馬皇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道,“是啊,這麽淺薄的道理她們都想不明白,還覺得別人是沽名釣譽之輩。”“嗬嗬,其實她們何嚐又不是包藏禍心呢?!”


    “明明都已經是全天下最富貴之人了,為何還要有那麽多小心思啊?!唉…兒時老是聽家中長輩常說‘知足常樂、知足常樂’,活到了如今這把年紀了才知道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千難萬難。”


    “知足常樂,知足常樂…為何天下會有那麽多不知足之人呢。隻是不知足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表現的那麽明顯啊…”


    百靈仿佛沒有聽到馬皇後的這番自言自語一般。


    攙扶著這位大明最尊貴的女子出了禦花園。


    偌大的禦花園,一時間變得死寂一片。


    “山海經有雲,有獸焉,其毛雪白,喜食鷹醬,遇灰熊即變為伸手黨,嘴裏念叨著‘銀子,場子,妹子,口頭禪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葉瑾口沫四濺,說著上輩子看過的經典動漫《那兔》的台詞。


    “先生先生…”小胖子舉起手,打斷了葉瑾的話。


    葉瑾瞥了他一眼,斜著眼睛問道~,“怎麽了?!”


    “弟子我自幼熟讀《山海經》各卷,怎麽對您說的這種奇珍異獸沒有印象啊?!是不是又是您胡編亂造,瞎編出來糊弄我們的呀?!”小胖-墩質疑道。


    葉瑾惱怒道,“要聽故事就閉嘴,不聽故事就自己把耳朵捂起來。《山海經》一共14卷,你敢說每一卷-你都看過?!”


    小胖子今天可是有靠山在,所以絲毫不怵葉瑾。


    叉著腰梗著脖子道,“哼,《山海經》不就是一本神話怪誌的啟蒙書嗎,三歲的孩子都讀過,所以師父您休想糊弄我,我還要聽《西遊記》,不想聽你胡扯。”


    “嗯,咱家大徒弟長大了,師父都騙不了你了。”葉瑾摸著小胖子的後腦勺,讚許道,“既如此,那為師考考你,若是你答得出來,那為師就給你講《西遊記》,不隻是給你講《西遊記》,還給你講《聊齋》和《封神演義》。”。


    “《聊齋》和《封神演義》是什麽啊?!”小胖子好奇問道。


    “《聊齋》是書生遇到狐妖的故事,《封神演義》則是上古時期,周武王伐紂時有天上神仙相助的故事。”


    “那我要聽《封神演義》,不聽《聊齋》。”


    小胖子拍著自己的胸膛,豪氣萬丈道,“師父請出題吧,徒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咳咳…”葉瑾輕咳了一聲,接著道,“那好,那為師這就出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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