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忙的事情還有這麽多,我就不打擾各位了。”


    情報都已經搜查足夠,嬰淺也懶得繼續留下。


    她對於那顆失蹤的腦袋。


    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估摸著。


    最遲明天,也就可以找到腦袋,讓她重新和身體匯合。


    嬰淺拽著季池魚出了房間。


    走出兩步遠。


    她又忽然想起了什麽,快步趕了迴去。


    嬰淺探頭進門。


    將正在將她壞話的單冰嚇了一跳。


    也沒理會她,嬰淺招財貓似的擺了兩下手,對著嬴湛笑得一臉討好。


    “有什麽發現,還麻煩隨時通知我哦親親隊長。”


    嬴湛是個相當靠譜的。


    旅館剩下的搜查交給他,嬰淺還能隨時知道一手消息。


    美得很!


    她拋了個媚眼過去。


    全然不把滿屋子的血腥氣當迴事。


    “這什麽人啊?!”


    單冰氣壞了,用力跺了兩下腳,沒好氣地嚷嚷道:


    “她到底是勾男人還是查案?嬴哥,這種人也配成為特聘顧問,她根本就...”


    嬴湛終於看了她一眼。


    卻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問:


    “你怎麽還在這裏?”


    單冰愣住了。


    “我..我一直都在這裏啊。”


    “既然是法醫,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宛如瞧不見她顫抖的眸光,嬴湛沉著臉,寒聲道:


    “兇案不是兒戲,沒有一個警員會在工作時間陪你閑聊,現在,離開這裏!”


    夜色旅館外。


    嬰淺深深吸了一口氣。


    將縈在肺裏的血腥味盡數吐散。


    雖然在之前的世界,她已經聞慣了這種氣息。


    但誰會喜歡滿身腥臭?


    嬰淺揉了揉額角,望向了一旁的季池魚。


    他站在距她三步遠的位置。


    一身考究的西裝。


    看起來不像是從案發現場離開。


    而是即將去往一場高端酒會。


    真是奇怪。


    即使在親眼看見被害人的屍體時。


    季池魚的神情間,也找不到多少起伏。


    冷靜到仿佛死亡的並非他的同類。


    而是肉攤裏的某件商品。


    注意到了嬰淺的目光。


    季池魚低下頭,微微一笑。


    “嬰小姐非常厲害,不愧是特聘顧問,今天的經曆讓我很長見識。”


    這種官方的話。


    要是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


    嬰淺連一秒鍾都不想聽。


    但季池魚的身上,就是有這種魅力。


    不知不覺。


    信服他所說的一切。


    “謝了。”


    嬰淺抓亂了長發,站在旅館的門口,迎著微涼的晚風,輕聲道:


    “醫生,現在沒有外人了,要不要跟我討論一下,兇手是個什麽樣的人?”


    “嬰小姐不是已經說過,他是一個衝動膽小的變態。”


    季池魚脫下西裝外套,遞到嬰淺麵前。


    她確實有些冷了。


    也沒客氣。


    接過來披在了肩頭。


    季池魚的外套沾了淡淡的血腥味。


    但隱隱之間。


    又能嗅得另一股氣息。


    嬰淺說不出這種味道的名字。


    隻覺著好聞。


    和季池魚一樣,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嬰淺吸了吸鼻子,將外套裹的更嚴實了些。


    “你認同我的猜測?”


    “當然。”


    季池魚微微頷首,迴眸望了一眼夜色酒店的二樓,他的嗓音悄然間沉下不少:


    “能將被害人的屍體摧殘至此,可見他的不理智,事後又未做任何處理,將碎屍留在了隨時有可能被發現的酒店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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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後悔,也很恐懼。”


    “除了逃離之外,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


    果然。


    季池魚所看到的東西。


    並不比嬰淺少。


    他們的思路在某種程度達成吻合。


    嬰淺捏緊了拳頭。


    有種考試之後和學霸對答案,發現全部一致的放鬆感。


    真是幸好。


    被她拽來的臨時助理不是單冰。


    而是季池魚。


    “我認為,他不會帶著被害人的頭走太遠。”


    嬰淺摸著下巴,喃喃道:


    “恐懼感壓在身上的感覺,已經夠差了,要是還帶著一顆人頭迴家,豈不是讓他崩潰的更快?”


    思路已徹底理清。


    她心裏麵暢快了不少。


    甚至還有心思,調笑一般的問季池魚:


    “醫生,你怎麽收費?”


    紅唇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


    嬰淺湊近一步。


    黑眸蘊藏的星光,竟在此時壓過了高掛在天邊的皓月。


    季池魚望著她滿含笑意的眼,離口的嗓音越發溫和。


    “嬰小姐的話,可以免費。”


    “這我怎麽好意思?”


    嬰淺曲起手肘,十分自來熟地撞了撞季池魚。


    “三更半夜的,我還想讓你繼續兼職呢。”


    她摸出錢包。


    又在看到裏麵幾張可憐兮兮的鈔票後,立刻收了迴去。


    太驚險了!


    就差那麽一點。


    她錢包裏的數額就要被季池魚看到。


    這大半夜的。


    表演什麽笑話啊?


    “既然季醫生這麽熱心,那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


    忙不迭地轉移了話題,嬰淺踮起腳,拍了拍季池魚的肩膀,笑道:


    “醫生以後叫我嬰淺就好,我叫你...


    她瞥著季池魚的俊臉。


    才第一天認識。


    直接叫他的名字。


    還是太過親近了點。


    會被當成奇怪癡漢的。


    “季池魚。”


    嬰淺拽了拽季池魚的袖口,眨巴著眼,還略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十分乖巧的笑。


    “這樣可以吧?”


    他們之間的距離,原本還十分生疏。


    保持著禮貌而又規矩的範圍。


    然而卻又因為嬰淺的主動。


    漸漸越過了界限。


    玫瑰香蕩開了血腥氣。


    纏繞而來。


    黏在了他的身上。


    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季池魚深深望了嬰淺一眼。


    “可以。”


    “那跟我去查案吧!”


    嬰淺也不囉嗦。


    看清了方向,拽著季池魚急急忙忙就要動身。


    她嘴裏也不消停。


    仍在連聲道:


    “等到破案之後,局子裏麵有獎金發下來,到時候我一定分你一半。”


    “我們去哪裏?”


    “沿著迴市區的方向走。”


    嬰淺上了車,雙眼緊盯著導航,道:


    “要是發現什麽偏僻無人,適合毀屍滅跡的地方,可以隨時停車。”


    “好。”


    季池魚微微頷首。


    隨意瞥了一眼導航,就踩下了油門。


    他一路都保持著高速。


    隻在前方隱隱能見到一棟殘缺的建築時。


    才放慢了車速。


    與此同時。


    嬰淺也開了口。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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