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姑娘滿臉冷漠的樣子,姚穀不知道怎麽的,臉也有點發燙,好像說出來就一種錯誤。


    不過這姑娘預料真準,怪不得能從那樣的環境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姚穀撓頭,


    “跟你說的差不多,你弟偷了家裏的錢說是去找城裏的閨女結婚,結果被騙的一幹二淨,那就是個仙人跳,腿還被打斷了,天天躺在屋裏哀嚎。


    你父母本來想把你姐趙招娣嫁人,但是你姐拿了你的通知書跑路了,還把宋家給的彩禮錢也偷走當路費了。。”


    看到葉紅衣沒有絲毫驚訝,忍不住問:


    “你怎麽不驚訝?之前你通知書不是被撕了嗎?”


    葉紅衣冷笑一聲:


    “這種事用腳趾頭想就知道,我走之前趙自強就想找家裏人要錢說要娶城裏人,可是真正的城裏閨女怎麽會嫁一個村裏的混混,要不就是他真的胡說騙錢,要不就是他被騙了。看來他比我想的還要蠢一點。


    至於趙招娣就更不用說了,她一向最是自私,估計我通知書下來沒多久就想好了。”


    姚穀歎口氣,


    “你也不要難過,宋家是個好人家,不會虧待你,你往後就好好過。”


    忍了又忍,姚穀又問:


    “要不要我去東北大學給你證明一下?”


    雖然這著對宋家對他排長真是有點不厚道,但是他真的有點不忍心。


    葉紅衣先是有點詫異,隨後就笑了:


    “謝謝你,不過不用了。”


    先不說去東北要多遠,人家一個公安也沒必要為你花這麽大精力,前前後後不知道要搭上多少人情。


    而且大學早已已經開學了,就是揭穿了趙招娣,她也上不了大學了。


    估計又要重新考。到時候趙家人又來糾纏,煩不神煩。


    現在這樣在宋家慢慢發育也挺好的。起碼吃的好穿的好,宋婆子待她跟親閨女一樣。


    “她就是去上大學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張文憑,她也幹不出來啥好事,估計就是找個有錢的男人。總有一天,我會讓她擁有的什麽都不是。讓趙家人先去慢慢謔謔她去吧。”


    姚穀也鬆口氣,可別自己多嘴一句,把排長媳婦搞跑了自己可就罪大惡極了。


    “你怎麽就知道你娘家人會去找趙招娣呢?那可是東北!”


    “他們一家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葉紅衣早就看清那一家人的真麵目,都想不勞而獲,兒子腿又斷了,錢都沒了,不找那個還沒嫁人並且上了大學的女兒壓榨,怎麽可能。


    反而是已經嫁了人的,前兩個姐姐,王翠花也去要過錢要過東西,結果被婆家人狠狠打出來,這才沒再上門。


    葉紅衣閑聊一般問道:“我聽說建中在部隊裏一向表現不錯,而且級別很高,怎麽迴來部隊沒有給他安排轉業嗎?”


    說到宋建中,幾年公安的經曆一下子把姚穀那根敏感的神經提了起來。


    “哦,我也不知道,我前幾年就轉業到了地方。也有可能排長是選了津貼,一般這種能達到轉業的,也隻能二選一。”


    葉紅衣皺皺眉頭,想到那幾千塊錢,而i且宋建中還說每個月還有錢,難道是他選了津貼嗎?


    “我看廖飛還住在我們家呢,他老家在哪呢,怎麽不迴去?”


    姚穀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麽心裏有點不舒服,這姑娘怎麽迴事,難道還嫌棄廖飛在宋家吃白飯的不成,廖飛可是照顧排長好久了,比趙盼弟還要早不少。


    “廖飛很早就跟著排長了,排長剛迴來渾身是傷,都是廖飛一路護送,精心照顧,若是沒有廖飛,排長也不能恢複的像現在這樣好……”


    葉紅衣心仿佛一點點沉在冰水裏,涼了個透徹。


    姚穀還在解釋什麽,然而葉紅衣絲毫就聽不進去了。


    葉紅衣找了兩個人,都是說廖飛一開始就跟著宋建中。


    宋建中絕對不是一般的身份!


    她現在就要早點迴去找證據,確認心中的想法,也好早點準備自己下一步路。


    想到這裏,她直打發了姚穀,


    “謝謝你,姚警官,我有點累了。”


    姚穀正說一半呢,聽到這話,隻能暫時先告辭。


    隻是心裏怎麽都感覺有點不得勁。


    他正想迴去再跟葉紅衣說說,就聽到葉紅衣再問正在換吊瓶的護士,


    “附近的車站在哪?買票隻需要錢嗎?需要介紹信啥的不?”


    那護士說:“我們這小地方坐車還需要啥介紹信,直接交錢就行,近一點就一毛 如果到市裏就兩毛,如果在遠一點五毛都有可能。”


    葉紅衣確實打算跑,如果宋建中真的不是普通退伍兵的話,呆在他身邊太危險。


    所以她提前打聽好行動路線,到時候更方便行動。


    北方離首都太近,她考慮往南方走,最好能到港澳就好多了,台正是國明黨當政,暫時不考慮。香港1997年迴歸,之前都是在英國統治之下,澳門更晚1999年12月才迴歸,之前是在葡萄牙人的統治範圍。


    而且港澳據說那段時間還是比較黑暗,黑社會很猖獗,治安非常不好,她這種小蝦米也沒背景,去了也就是灑灑水,說不定連個水花都看不到。


    所以港澳隻能是個過渡,她看看能不能通過吃港澳,坐船去國外,找個相對安全的國家先呆著,上個學,學學當地科學技術,等到92年開放再迴來。


    然而,這是屬於無奈之舉,除非萬不得已,她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祖國。


    有句話怎麽說的,狗不嫌家貧,國家此時再窮也是自己的國家,跑到國外你就是拿到啥綠卡,也是二等公民,永遠都得低別人一頭。


    這得過得多憋屈。


    但如果實在萬不得已,也沒有辦法,自己實在是不想坐牢,尤其現在剛剛建國沒有多久,許多刑罰還是比較重。


    她這種連殺兩個搞不好要槍斃。


    葉紅衣這邊在心裏盤算,那邊姚穀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不是要跑的節奏吧,這姑娘問的都是出省的路呀!


    姚穀一下子警惕起來,他仔細的迴顧葉紅衣說的話,發現其實最後那句有點嫌棄廖飛的話,根本就不是葉紅衣的性格。


    反而更像是試探。


    姚穀連蹦帶跳的跑,在走廊上還撞到宋婆子在辦出院。


    “哎,你這小夥子怎麽迴事,走路也不看個路……姚警察,你怎麽在這?”


    姚穀也是宋建中的兄弟,之前也來過好幾次,所以宋婆子也認得。


    “宋大媽,你在這做什麽呢,不去看著你媳婦,小心她跑嘍!”姚穀半開玩笑實則腦袋都要冒汗了。


    宋婆子以為他真的說笑:


    “你胡咧咧啥,我兒媳婦那麽好怎麽會跑,我媳婦不想住這兒了,想迴去了,我給她幫忙辦出院呢!”


    “什麽!你說趙盼弟要辦出院!”


    姚穀嗓門一下子就高了起來,直接被一個護士斥責。


    宋婆子:“是呀,她也是一大早跟我說的,醫生都建議她再住幾天……”


    姚穀連護士說他都顧不得了,心裏想:


    宋奶奶呀,你這媳婦就是要跑,你讓我可怎麽跟你說!


    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還容易讓那姑娘察覺,我還是盡早告訴排長去吧。


    他告別宋婆子,連忙騎了自行車,跑去找宋建中。


    宋建中正在山中安排人員轉移這批龐大的物資。


    他仔細查看這個倉庫的,明顯看到地上幾個箱子的印記,看起來很是明顯。


    還有幾個空箱子。


    “這是誰拿走的?”


    其實他是想問跟葉紅衣有沒有關係。


    廖飛不愧是他的心腹,一下子了解他的意思,說:


    “應該不好,我們仔細查了,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說的對得住,那些走路攀爬痕跡也都是近兩天的。


    而且她如果搬那麽多東西,不管走哪條路都會被特務發現。”


    當時那些特務的位置,一方麵可以監視洞口,,看到山下的情況,另一方麵還能看到山澗口,隻要有人進出是一定會被發現的,更何況搬這麽大一箱子起碼幾十斤。


    就是往上爬也不容易。


    廖飛說:“也許是這些特務,缺少物資,然後拿出來花用。”


    宋建中心裏搖搖頭,他已經審問過那個領頭的,他們之前根本不知道這批物資的存在。


    那個高官得到這批物資也是一個帶兵的軍官死了,他就接手了,專門留了心腹轉移到這,那些心腹他都帶在身邊甚至包括家人都是。


    根本不可能跨越山海跑過來挖物資。


    那就隻剩下守門的三個特務和趙盼弟了。


    難道是那三個特務其中一人發現了裏麵的物資,然後轉移出去的嗎?


    那當時趙盼弟掉入山澗,他為何不害怕,不下去擊殺。


    如果是趙盼弟,她一個女子,剛來宋家溝沒多久,即便有點武力值,搬著幾十斤重的六個大箱子,是如何逃脫這些特務的眼睛的。


    究竟是誰?


    就在此時聽到手下說,姚穀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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