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原名周樹人…額,串台了。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出生於楚國苦縣,早年跟隨常樅學習知識。周靈王二十一年,老子入周王室任守藏(zàng)室史,既大周國家圖書館管理員。


    原曆史上的幾年之後,王子朝入洛稱王再次被晉軍打敗,無奈之下帶著大量的王室典籍逃到楚國。老子因看管不力,被周王室問罪去職,西出函穀關。


    比較玄幻的說法,老子騎青牛西出,於函穀關作五千言道德經。經成之時,紫氣東來三千裏,道家自此伊始。


    道德經的來曆很離奇,老子這個人也挺離奇。


    按官方記載,老子於公元前570年左右出生,現在最多五十歲。


    可在夏諭看來,就眼前這人的滿頭白發,說九十歲他都信。


    就算春秋平均年齡不高,老得快,可老子這副尊容?把漂白劑當護發素用啊?


    應該是自己記憶有誤,夏諭也隻能這般說服自己了。


    此時此刻,一老、一壯兩人正於老子家談天說地。夏諭則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冷不丁想到自己有掛啊!隨隨便便就能給老子信息查個底掉。


    趁著孔子在和老子進行世紀大會麵,夏諭一個探查之眼扔過去。


    之前探查人係統一直利落出信息,可這次係統頁麵卻是先是卡了一會,而後開始一行一行緩緩出結果:


    姓名:???


    年齡:?**^#%^%


    好感度:**¥$¥&&&%


    “滋滋……”


    “嘟——嘣……”


    還沒探查完,係統突然沒了動靜。


    夏諭一愣,不確定道:


    “係統?統子?”


    “衝八萬!”


    “衝一百萬!”


    “……”


    這……係統咋了?出故障了?不應該啊?


    總不會是因為老子的原因吧?這又不是什麽洪荒封神界麵。


    想到這,夏諭鬼使神差的瞥了老子一眼,恰巧此時老子眼光掃過,一老一少瞬間四目相對。


    老子朝著夏諭溫和一笑,本就和藹麵容越發顯得親切宜人。


    可這一切落在夏諭眼中就不是這麽迴事了,他竟有了一種自己重生被看穿了的感覺。


    就連溫和的笑容也有了種意味深長、深不可測的意味。


    勉強扯出一個微笑,為了避免尷尬,也是為了掩飾心虛,夏諭順勢加入二人一起討論禮樂之製。


    夏諭明白,心中越是心急如火,表麵上越不能急,老子……怕是有問題。


    在搞清楚狀況之前,得先轉移自己注意力,讓自己專心論禮。先騙過自己,才能瞞過別人。


    三人論禮,老子、孔子的學問自不必說。


    至於夏諭,在孔子心中,這位孟氏貴子一直是他最喜歡的學生。


    夏諭學禮多年,本身記憶超群、思維靈活,身邊有名師教導,加之魯國這個禮樂之國的眾多典籍任其閱覽,夏諭對周禮理論知識與內在邏輯的理解都十分深刻。


    孔子問禮主問繁雜、偏門的禮製,老子對此並不覺得稀奇,靠著豐富的知識庫輕鬆解答。


    答完問題,老子輕撚胡須,問及孔子癡迷周禮的原由。


    孔子答的十分果斷:“周公推行周禮之時,天下太平昌盛,這是夏、商量兩代都未有過的太平昌盛。”


    “今日天下動亂不止,臣民百姓遭受苦難,正是由於周禮不興,禮崩樂壞的緣故。”


    “孔丘認為,唯有周禮方可休止動亂。以使天下重修太平。”


    得知是這個原因,老子歎了口氣,言語平和通俗:“我過去也曾非常地好禮,可是後來我變了,大河之水能夠倒流嗎?大河之水是不能夠倒流的,他隻能夠遵循造化鎖定的流向。”


    “動亂產生於人心,而人心是變化莫測的,天下動亂之所以此起彼伏,屢禁不止,正說明著休止動亂,是人力能以企及的道理,周禮作為人類生活的法則,在一個時期內,或許有其用途,但隨著星鬥的推移,日月的轉換,它終將失去效應。因為人類會越來越清晰的感受到,所謂活著的樂趣,在於無拘無束,隨其自然,任性而為,周禮卻束縛人的本性,令人無所措手足,有如籠中之鳥,遲早人們會從生息不滅的自然變化中逐漸悟出,既然生存於天地之間,就應該以天地宇宙為生存的法則,為什麽還要認為的指定那些逆乎自然扼殺人性的多餘禮製呢?”


    “人的生存應該以大地為法則,而大地是以天為法則,天以道為法則,道以自然為法則,說到底一切應該順其自然,不可倒流的大河之水,便是如此。人間之事亦同理,太平變為動亂,動亂變為太平,周而複始,循環往複,變化無常,非人力所能為之,隻有聽其自然。”


    聽完老子的觀點,孔子久久無言,陷入沉思之中。很顯然,突然被老子否定,孔子一時不知該從何處反駁,正思考應對之策。


    趁著孔子想論據,夏諭若有所思道:“依聃子所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日月有序,順其自然。正如今日洛邑日食,天下人都以為大日有疾、上天降災,舉目視天,惶惶不可終日,祭之以牛羊,以求上天寬恕。其實不然,日食乃天相,非人力所能改變,日月輪轉之下,終究會恢複正常。”


    聽到這話,老子微眯眼眸麵露微笑,滿是讚許的看向出言的青衣少年,輕輕頷首。


    得到老子的認可,夏諭當即拱手一禮,順勢請教問題。


    不同於孔子問禮的偏雜,夏諭問禮主打挑刺,直言周禮之失,在某些方麵的不合理之處,諸如人殉、君臣、繁禮此類。


    這些問題聽得老子麵色怪異,心中腹議不止:這些可都是你老祖宗周公姬旦(坤蛋)親自製定的,你這麽當著剛認識的生人的麵,直言祖宗之失真的好嗎?


    想罷,老子認真解釋夏諭的問題,說出了自己關於這些問題的見解,至於是非對錯由其自決。


    夏諭細細思量著老子的話,片刻後又問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困惑:“聃子尚自然,可知治國無為何解?”


    對於這個問題,老子答得很快:“道法自然,天人合一,致虛守靜,無為而治。治國之無為非是不作為,更非妄為,而是順應天意。安國牧民,遵循天道,不隨意罔為,方是無為。”


    “依聃子之言,聖人不行而知,不見其明,不為而成?”


    “孟氏少孟,名非虛傳。”老子含笑點頭,再次讚許道。


    夏諭又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若是強為呢?”


    “強為?”老子喃喃兩聲,眉頭緊皺。


    沒多久,孔子這邊也想好了論據,再次為了周禮和老子辯論:“人們祈求上天,是表達自己的願望,從古至今,人遇到過無數災難,有山崩地裂,洪水泛濫,還有不止的戰亂,然而人們一時一刻也沒有放棄美好的追求,於是便出現了堯,舜,禹,湯,文王,武王……”


    孔子剛說完觀點,老子立馬反駁道:“非也,君王爭天下……”


    ……


    老子、孔子、“孟子”第一次會議結束。 夏諭和孔子結伴迴到洛陽館舍,又將自己一人關在房中,試圖和係統取得聯係:


    “係統?”


    “統子?”


    “充八萬!”


    “叮,充值完成,恭喜宿主獲得八十積分。”


    夏諭:“……”


    這gb係統,好在他現在有接近三百萬名氣值,八萬名氣值灑灑水了。


    比起這個,夏諭更關心老子的問題:“先前讓你探查老子,到底發生什麽了?”


    係統:“……”


    “說話啊?”


    係統半天不出聲,最後實在耐不住夏諭的催促,道出了自己的猜測:“以係統阿瑞斯尖端科技都解析不了一點,那位絕不是人,很可能高緯度某位存在的投影。”


    “不過,他應該沒惡意。不對,應該是他沒把係統放在眼裏,不然統子我估計已經銷號了。”


    夏諭:?????


    他不是穿越到藍星春秋末期嗎?怎麽還有高維度玄幻投影?


    話說在華夏神話傳說中能投影老子的好像就一個太上老君,洪荒體係裏應該是太清聖人。


    可這兩位大佬,串台了啊……


    實在沒什麽思路,夏諭索性不想了。假的沒意義,要是真的,和他也沒啥關係,與之相比自己別說螻蟻了,連細菌都算不上。


    倒是,係統好像露底了,夏諭似笑非笑道:“統子,介紹一下阿瑞斯唄。”


    “那是統子的老家,怎麽了。”係統答得坦誠,它明白就算宿主知道了也沒用,他自己都迴不去,更不要說某人一介肉體凡胎。


    “這麽坦誠不像你性格啊。”


    “嗬嗬,多注意一下那位。還有啊,探查之眼崩了要重修,修好之前統子就不露頭了。”


    “知道了。”


    老子之事,暫時先告一段落,接下來夏諭該去見一見周天子了。


    整個洛陽分成了兩個部分,以洛水為界,東麵是王城,西邊則是“成周”。


    王城,顧名思義是周天子以及公卿、貴族、國人們生活的城池;而“成周”則是太廟、宗廟等廟所在的祭祀供奉之地。


    孟宗主是姬氏宗支,為其禮喪,當然要去“成周”。


    不過,在去成周之前,夏諭這位孟氏領隊免不了要去見一麵東周天子。


    周悼王,姬姓名猛,無氏。


    這位本該在去年十月駕崩的天子在孟氏抵達洛陽兩日後,於洛陽周宮之中單獨召見了孟氏少孟。


    兩人的這次見麵屬於半官方半私人屬性,夏諭對天子好奇的緊,悼王對這位少孟也是聞名已久。


    偏殿,二人初次見麵,悼王高高在上,夏諭恭敬的行完禮,言說來由之後便立在原地,以備悼王諮詢。


    天子尊而少年卑,自是悼王相詢,夏諭迴答。


    在悼王開口之前,夏諭隱晦的瞥了其人幾眼。隻見這位大周天子麵容俊朗,身材欣長,唯獨精神狀態不佳,麵色灰白憔悴,總給他一種被“女鬼”吸了陽氣,命不久矣、隨時會乘風歸去的感覺。


    和他先前的狀態很相似。


    夏諭在打量天子,天子又何嚐不在觀察他呢?


    好在夏諭給悼王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相貌不凡、守正知禮,總算不墮孟子之名。


    收迴目光,悼王先是虛弱的咳了兩聲,而後又悶聲道:“孟卿能棄西逆而至洛陽,寡人甚慰之。”


    “於成周悼孟司空一事,大善。”


    “過後,寡人會安排尹公去館舍助你備禮。”


    尹公乃是這大周王朝的“禮部尚書”,對周禮的了解絕對在這天下前三之列。有他指導,成周悼孟宗主之事很難出差錯。


    心中迴憶完尹公的信息,夏諭適時感激道:“陛下體恤,孟氏上下感激涕零。”


    夏諭思及原委,天子這麽爽快答應和他們一行人的選擇洛陽報喪關係不小。當然自己本身聲名在外,孟氏在列國之間影響力不俗才是悼王對他禮遇有加的關鍵。


    見少年沒太多反應,四下又隻有幾位侍立的奴婢,周王臉上露出一抹同情:“先王故去也不過兩年,孟卿新喪,心中悲戚寡人亦能感受一二。”


    聽到這話,夏諭帥臉上感激之色更甚,又似是憶得亡父,聲音哽咽:“天子厚愛,臣感激莫名。”


    然後,就沒然後了。


    二人第一次見麵,互相給個良好的第一印象就不錯了。


    天子揮了揮手,打破沉默:“孟卿若是無事,就先行退下吧,寡人還有些國事要處理。”


    夏諭躬身拱手道:“臣告退。”


    “嗯。”


    夏諭後趨幾步,徐徐轉身,身後忽得傳來天子虛弱的聲音:“孟卿年不過十三,想必還未加冠吧?”


    被叫住的夏諭緩緩轉身,迎著天子的柔和目光徐行一禮,悶聲道:“陛下英明。先父早故,是故臣與兄長還未來得及加冠。”


    聞言,殿上端坐的天子輕輕點頭,鼓起幾分氣力,輕啟雙唇:“既如此,宗廟悼喪後就由寡人為你加冠吧,也算告慰孟老宗主在天之靈。”


    聞言,夏諭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思慮片刻後沒有推脫,又強行擠出眼淚,躬下身子再次哽咽道:“陛下如此厚愛,叫臣如何報答,當常思之,不敢忘君恩浩蕩。”


    “孟卿請起,周公是武王之弟,孟氏乃是周公嫡脈,論起來寡人也算是你的族叔,加冠之事本就是應有之義。”


    “陛下……”


    ………


    出宮路上,夏諭心中憂思不止。


    天子突然想為自己加冠,其中意義非凡,究竟所圖為何?


    冠,是禮之始也。


    這是中夏貴族君子們的成人儀式,在行冠禮前,隻能算作可欺的“孺子”。夏諭先前未加冠而行出使之事,為此沒少遭受齊國士大夫的嘲諷。


    行冠禮後,無論你多大,在社會上已經獲得了和成年人一樣的社會地位與政治待遇。


    後世朝代加冠意味著成年,可以獨當一麵、托付重任。


    在這春秋時期,大家族嫡係子弟加冠所代表的意義遠不止如此。加冠地點、人選、觀眾都不是隨隨便便選定的。


    為大家族嫡係子弟加冠的人選,通常是一宗宗主,或者是國中顯貴耋老。


    勢力強的家族,宗主為其嫡長子行冠禮的時候,國君和各大氏族都要派人前來觀禮。因為在某種世卿世碌製之下,這意味著政治身份、資源的傳承。


    現在天子要為在成周為自己加冠,這特喵的是大周太子、王子們的待遇!


    當然,天子這麽做肯定不是想把王位傳給他,絕無可能。


    可是天子到底為啥這麽幹呢?


    這“皇恩浩蕩”屬實太蕩了,都快去溢出來了。


    是覺得自己他夏某人長的帥又懂禮貌,想親近一二?自己人緣有這麽好嗎?


    額,夏諭仔細想想發現自己人緣好像確實挺好的。


    小時候三桓宗主、孔子、家臣對自己就挺好;出使齊國的時候有齊侯、晏相,鮑氏;現在天子對他也是禮遇有加……


    團寵竟是我自己?


    開玩笑開玩笑。夏諭甩了甩頭,將這個鬼畜念頭拋之腦後。


    言歸正傳,天子為何要替他加冠?


    因為武王與周公的兄弟關係,所以天子算是自己的便宜族叔?這種話聽聽就好了,誰信誰是薩伯夷,原因必是另有他在。


    總不能是看上了自己的幾百孟氏甲兵……


    夏諭越想越頭大,需知免費的午飯,未知的報酬才是最貴的。


    要不是係統探查之眼最近在整修,不然一個透視上去,哪有這麽多煩心事。


    身份不明的老子,心思莫測的天子,這洛陽他不待也罷。


    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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