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擲果盈車
輪迴長生，從請孔聖當家教開始 作者：好像又餓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春秋戰國時期，一輛戰車上有三個人，主將、禦戎、車右。
從名字上也能看出這三個位置的職能，兩軍對壘“鬥將”時，禦戎駕車，主將搭弓對射，車右一般持矛戈殺傷步兵，也有持弓的。
楚國名將養由基就是以擅射聞名，兩軍戰車鬥將，死在他箭下的將領不計其數，被譽為春秋第一神射手。
這樣看來，對孟閱這樣的大貴族來說，射比禦似乎更重要。似乎有專業駕駛員的君子們就不需要學這門技術，可萬一作戰時禦戎被對麵一箭射來嗝屁了呢？這跟你坐出租車逃命的時候，司機突然暴斃一樣？總不能跑下來推著車走吧？
此外，在春秋時人看來，貴族子弟給國君、太子駕車，也是種榮耀。學好了禦，以後給國家領導人當司機也是一條路嘛。
禦還是要好好學的。
戰車三人組，子路被他請來當車右，老爹的專車司機養啟平來給他當臨時禦戎。
養啟平似乎有點社恐，示範的次數不少，話沒幾句，當他默默地將韁繩交到夏諭手裏的時候，夏諭才發現駕車原來比考駕照難多了！
戰車全速行駛之下的速度超過二十碼。有人可能會說這有什麽？科三還得跑到四十碼呢。拜托，一個是穩定的機器動力，一個是馬力，這能一樣嗎？
何況還是四匹馬，人與人之間的體質都不一樣，更不要說馬了，那是真難控製啊。
開大車的時候，前方是四個“哈士奇”撒歡狂奔，身旁是輪子車架咯吱作響，讓人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作為“寶馬”司機，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時勒繩控製住前方四馬的方向，戰車又轉向困難，一但失誤翻車，傷筋動骨是肯定的。
其次這路麵是真的差，野外的路麵不是布滿了碎石子，泥濘不堪。
這也是春秋時代的戰爭通常要定點約架的原因，得選一個平坦幹燥開闊地對陣會戰，不然戰車施展不開。
一圈跑下來，夏諭氣喘籲籲，腰都快顛斷了，搞得他都想嚐嚐馬肉的滋味了。
趕忙讓大哥先頂替他試試，誰知道孟何忌的車開的又穩又快，那四匹“哈士奇”也變的溫順聽話。
夏諭無語了。
他nn的，你四馬搞區別對待是吧？是你逼我的！
“統子快出來，再拉兄弟一把。”
“……”
“有事就統子，沒事就小可愛是吧？係統是有底線德！”
“衝積分。”
“統子竭誠為您服務。”
“底線呢？”
“當然是降低了～我親愛的上帝。”
“先打開個人麵板。”
“漏噗繞普嫩。”
宿主：夏諭（孟閱）
靈魂狀態：正常
年齡：12
顏值：89
智略：69
技能：古琴精通，初級外語、大篆書法精通。
成就：養豬小能手
背包：青銅飄
名氣值：
積分：30
不是？現在才發現，我駕駛技術入門都沒有嗎？那我前世駕照拿了個寂寞。
“係統，我馬車駕駛技術還不算入門嗎？”
“入沒入你自己心裏清楚。”
“……”
“那我不衝積分了。”
“快了快了，馬上要入門了，你再練幾次就差不多了，相信統子。
“突然發現統子你挺飛舞的，外掛都開不明白。”
“宿主你居然這麽說我！統子我要生氣了……”
“充八萬。”
“統子向來用心製造外掛，有錢用的開心。我看下數據啊，駕駛技能差不多都加載完了，再跑兩圈估計熟練度就差不多了。”
“你確定？”
“我肯定！”
“係統你先等著。”
“叮，充值成功。恭喜宿主獲得80點積分。”
夏諭：？？？
迴過神來，子路正駕著戰車疾馳而來。路邊觀望的養啟平止不住的點頭，顯然他很滿意子路的駕駛技術。
子路表示很爽，飆車讓他腎上腺素飆升，現在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不過很快夏諭就上來把他頂下去了，然後架著四匹駿馬開始狂奔。
四馬：不給歇是吧？
夏諭：我要入門！
定個小目標，今天他要駕車迴去。
………
一番狂奔，人馬皆疲。
夏諭：“差不多了。”
“係統充吧。”
“好！我充。”
一陣舒爽過後，夏諭感覺自己身體裏多了什麽東西。又一個精通技能到手。
禦差不多了，至於射藝，隻能說三個天賦型選手。
養啟平在觀看完三人射箭，每人一壺箭幾乎箭箭命中靶心後，就麵不改色地表示自己技不如人，你們三這麽牛逼他教不了。
魯國三箭客正式成團出道。
瑕邑大道上，夏諭悠閑的駕著戰車，前方的四匹駿馬已經累的四肢發軟，馬力不足的戰車隻能緩慢前進。
有多慢？臨時車右孟何忌表示：其實他可以下來走的。
夏諭可管不了這麽多，他正慢悠悠的享受著駕駛帶來的成就感。忽得，大路旁的少女少婦們羞澀的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居然光明正大的偷看自己！他要看迴去！
不過想到自己的光輝形象，夏諭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正經點吧。
雖然心中暗喜，夏諭一張俊臉還是努力保持平靜，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突然他靈光一閃。
有了！過兩天就去拜訪夫子。
“係統打開成就麵板。”
“ 貓嗯大衣那一 ”
“？？？”
一直下滑，夏諭終於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神韻飄逸：\/（累計人聽過你美男子的名聲，成就形態：白玉簪。未獲得）
佩戴增益：顏值+6（滿值100），無差別好感度+10，人前顯聖成功率+36.6%。
能有三萬多人都靠老爹和季叔的宣傳。
夏諭心中感歎：看來我又要造成語了。
無奈啊～中華成語詞典不能沒有孟閱，就像坤坤不能沒有中分頭。
action!
……
春夏之交，上午的太陽溫暖宜人，曬在身上舒服極了。曲阜街道上的行人平時都是三兩兩，今天卻有卻有黑壓壓的一片人聚集一起在。
不，嚴格意義上是一群女人，更奇怪的是，這些人手中有的捧著各種瓜果，有的捧著野花，也有人兩手空空。她們神色激動，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終於！辣個男人來了。
隻見一清朗少年架著馬車慢悠悠的出現了，其人一襲青衣，頭戴玉冠，樣貌英俊，稱的上一句君子如玉。
頓時鶯鶯燕燕，姨姨姐姐們沸騰了！
“是孟家小君子，果真如季上卿所言：有匪君子，溫其如玉，真美男子！啊！啊！啊——”人群中一相貌普通的“女子”捏著嗓子尖叫道。
他就是之前把臧會坑的賣兔臀的水軍a，如今居然淪落到裝女人！
奇恥大辱啊！
在古代男子被人送了件女人穿的衣服已經是羞辱了，性格烈的可能直接“暴怒而亡”，而他這可是直接女裝啊(? ???w??? ?)。
就是因為上次他節奏帶的好，這次直接被主君點名了，有時候工作能力太強也不是什麽好事。不過看在那三萬錢獎金的份上，他忍了！
水軍a帶起節奏，其餘收了錢的女群演立即配合演出：
“啊！！！”
“啊～”
“好生俊朗～”
“嗯～～”
“？？？”
人群殺豬一般的尖叫聲，引起了路邊的行人的注意，定睛一看都無語了。
這啥呀？一個少年至於嗎？
夏諭駕著馬車還沒走出四五十步，便看到烏泱泱的人群騷動起來，唿啦啦的一大片人，小姑娘、小婦人、小姨媽、老阿姨、紛紛洶湧而來。
一群人圍在馬車兩邊，好在沒有不怕死的頂在馬車前麵。
今天夏諭特地多帶了幾個衛士，牢牢把守住了戰車後方。
幸虧他車技了得，壓住馬車速度緩緩前進，不然可能會發生大規模踩踏事件。
麵對圍觀的女子，夏諭麵色不變，隻是禮貌點頭的迴禮，而後繼續前進。
見少年躬身迴禮，周圍的人群更瘋狂了，年輕的女孩們圍的更近了,開始細細地觀賞 ，而年長的婦人則是被擋在在外圍。不知是哪個婦人起的頭用鮮花投擲，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某水軍：……花是我扔的，但我不喜歡紫色。
除了身上的鮮花，還有不知名的野果、李子、桃子、甜瓜各種瓜果被扔到車上。等馬車行進到孔子家附近的時候，圍觀的女子雖已經散去，但她們擲來的瓜果已經把馬車給塞滿了。
連車後的衛士都抱著不少瓜果。
夏諭小心翼翼的下了車，生怕踩到什麽東西，要是在車上摔跤，院門口的孔鯉估計能笑一年。
昨天提前讓人交了拜帖，孔子學生越來越多了，此時還在授課，隻能讓孔鯉來迎接他。
以夏諭封地大夫的身份地位，理應孔子親迎的，事實上孔子一開始也是這麽做的。夏諭以“育人為重”勸說孔子不必如此，重禮的夫子肯定是不願意的。
沒辦法了，夏諭一句“閱為求學而來，若擾孔子授業，豈不壞人學業，餘有何顏麵複能見諸子?”就給孔子堵住了。孔子隻得安排自己的嫡長子孔鯉來迎接他了。
看著孟閱滿身的鮮花，還有那一車的瓜果，孔鯉忍不住問道。
“閱兄，你這是？來就來，還……”
這麽客氣。
“這……說來話長。”
夏諭將路上的事情長話短說，將大致過程給孔鯉講了一遍。聽的某人目瞪口呆，迅速從好奇寶寶變成檸檬精，這tm也可以？
遞上準備好的禮物，是上好的“鮮豬肉”，夏諭跟著孔鯉進了院子。
“鮮豬肉”就是閹割後的太監豬的肉，趙要給起的名。現在養殖場的規模並沒有擴大，主要他已經拿到成就了，不缺那點收入。閹割之法已經推廣開來，也算是他老爹造福魯國民眾了。
經過三年多的收徒再加上自己的助攻，孔子在魯國的聲望很高，他的弟子不再隻是魯人，列國慕名而來的人也有很多。
再以私塾新式教學場地已經不夠了，隻能以戶外講學的形式授課了。教學效果肯定是不如小班教學的，對於喜歡的弟子，夫子一有空餘時間就給他們開小灶。
孔子的弟子都是一批一批教的，在某地聽他講學，受過他指點也能算是他的弟子。
不然曆史上弟子三千還能一個一個的教嗎？六藝啊！不勞不休的開壇講學也講不完啊。
和孔鯉來到偏屋等待，喝喝茶，聊聊天，逗逗出落得越發高挑水靈的孔姣，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日常施禮之後，夏諭向孔子轉述了自己老爹對他的敬仰之情，想請孔子十日後過府一敘。
孔子滿口答應。
交代完老爹的囑托，該輪到他問問題了。夏諭問題問的很雜，人文紀事、山川地理、禮樂雜談、古今名秀，三年來，把孔子問倒的時候也不在少數。
今天夏諭要問的還算正常：“崇喪遂哀、破產厚葬，此真之否？孔子既然崇儉厭奢，何故以死者之身，徒耗生者錢糧。”
孔子主張隆重的舉辦喪葬，同時加上三年喪期。可孔子既然崇尚節儉，為什麽又對喪葬如此鋪張，甚至要守喪三年，停職停業，耽誤他人功業呢？
喪葬之事，前世夏諭最認同的就是像漢文帝那樣不願多耗民力“因山為陵，不複起墳。”同時“治霸陵皆以瓦器，不得以金銀銅錫為飾，不治墳，欲為省，毋煩民。”
這樣不僅可以緩解缺少金屬貨幣帶來的的“錢荒”，還可防盜墓賊。王公大臣們又何必像孔子主張的那樣破產厚葬呢？
聽完少年的疑問，孔子細細解釋道：
“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喪期無數。後世聖人易之以棺槨，禮儀漸成。”
“今肉食者喪，鐵器、金銀、美玉、奴隸、華服、陪葬之物不可勝數。”
“非丘尚厚葬，實禮如此。”
“公家之喪，素有成製，沿夏商，守其禮，勿薄葬。君子豈可非禮古人？”
“黎庶之家有喪，當重孝養而輕喪葬，斂手足形，還葬而無槨，稱其財，斯之為禮。”
一番話說完，夏諭陷入沉思。
總的來說，孔子也是提倡厚葬薄葬的。認為貧家“稱其財”，富家“不越禮”，貴族“厚葬有製”即可。（就是窮人家盡到孝心就行，富人家有錢也不能多陪葬錢財，貴族不能陪葬多了也不能陪葬少了）
但夏國人的厚葬製度到了春秋已經到了第一個高潮，用人殉葬、用人祭祀的習俗登峰造極。作為禮的守護者，致力於恢複舊秩序的孔子對此不提倡也不反對。
對於一些人帶著一堆錢財入土，夏諭不提倡但也管不著。會減少貴金屬又怎麽樣，那畢竟是人家自己的錢財 ，合理合法的支配要你狗拿耗子。
可人殉就是純純的陋習了，人殉不僅殘忍，還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浪費了社會資源。
人殉在秦漢以前盛極一時，之後逐漸勢微，南北朝一度興起，隋唐宋幾近消失，元朝時再度盛極。到了明初朱元璋又撿起來了，這算是明太祖除了殺功臣之外最大的汙點了，畢竟老朱是個粗人。
“孔子何以觀人殉之製？”
聽了到這句話，孔子先是歎了一口氣，而後緩緩說道：“人殉之製，野蠻殘忍，不合天道，君子不為。然至今日，人殉之禮蔚然成風，載之於周禮，已難以更易。”
夏諭眉頭一皺，接著問道：“天下豈有不變之製?”
“周禮乃是…”
“他日，吾必革此製！”夏諭輕捶小案，神情堅定。
孔子張了張嘴，而後沉默了。他並沒有去糾正少年的無禮行為。作為周禮的最大擁護者，他應該出言反駁的，可……
見氣氛突然沉默，夏諭注視著孔子平靜的臉龐，歎了口氣：
“今日便到此吧，閱過段時日再來拜訪孔子。”
言畢，夏諭起身行禮，頭也不迴的轉身離去。
良久，屋內傳來一聲悠長的歎息。
從名字上也能看出這三個位置的職能，兩軍對壘“鬥將”時，禦戎駕車，主將搭弓對射，車右一般持矛戈殺傷步兵，也有持弓的。
楚國名將養由基就是以擅射聞名，兩軍戰車鬥將，死在他箭下的將領不計其數，被譽為春秋第一神射手。
這樣看來，對孟閱這樣的大貴族來說，射比禦似乎更重要。似乎有專業駕駛員的君子們就不需要學這門技術，可萬一作戰時禦戎被對麵一箭射來嗝屁了呢？這跟你坐出租車逃命的時候，司機突然暴斃一樣？總不能跑下來推著車走吧？
此外，在春秋時人看來，貴族子弟給國君、太子駕車，也是種榮耀。學好了禦，以後給國家領導人當司機也是一條路嘛。
禦還是要好好學的。
戰車三人組，子路被他請來當車右，老爹的專車司機養啟平來給他當臨時禦戎。
養啟平似乎有點社恐，示範的次數不少，話沒幾句，當他默默地將韁繩交到夏諭手裏的時候，夏諭才發現駕車原來比考駕照難多了！
戰車全速行駛之下的速度超過二十碼。有人可能會說這有什麽？科三還得跑到四十碼呢。拜托，一個是穩定的機器動力，一個是馬力，這能一樣嗎？
何況還是四匹馬，人與人之間的體質都不一樣，更不要說馬了，那是真難控製啊。
開大車的時候，前方是四個“哈士奇”撒歡狂奔，身旁是輪子車架咯吱作響，讓人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作為“寶馬”司機，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時勒繩控製住前方四馬的方向，戰車又轉向困難，一但失誤翻車，傷筋動骨是肯定的。
其次這路麵是真的差，野外的路麵不是布滿了碎石子，泥濘不堪。
這也是春秋時代的戰爭通常要定點約架的原因，得選一個平坦幹燥開闊地對陣會戰，不然戰車施展不開。
一圈跑下來，夏諭氣喘籲籲，腰都快顛斷了，搞得他都想嚐嚐馬肉的滋味了。
趕忙讓大哥先頂替他試試，誰知道孟何忌的車開的又穩又快，那四匹“哈士奇”也變的溫順聽話。
夏諭無語了。
他nn的，你四馬搞區別對待是吧？是你逼我的！
“統子快出來，再拉兄弟一把。”
“……”
“有事就統子，沒事就小可愛是吧？係統是有底線德！”
“衝積分。”
“統子竭誠為您服務。”
“底線呢？”
“當然是降低了～我親愛的上帝。”
“先打開個人麵板。”
“漏噗繞普嫩。”
宿主：夏諭（孟閱）
靈魂狀態：正常
年齡：12
顏值：89
智略：69
技能：古琴精通，初級外語、大篆書法精通。
成就：養豬小能手
背包：青銅飄
名氣值：
積分：30
不是？現在才發現，我駕駛技術入門都沒有嗎？那我前世駕照拿了個寂寞。
“係統，我馬車駕駛技術還不算入門嗎？”
“入沒入你自己心裏清楚。”
“……”
“那我不衝積分了。”
“快了快了，馬上要入門了，你再練幾次就差不多了，相信統子。
“突然發現統子你挺飛舞的，外掛都開不明白。”
“宿主你居然這麽說我！統子我要生氣了……”
“充八萬。”
“統子向來用心製造外掛，有錢用的開心。我看下數據啊，駕駛技能差不多都加載完了，再跑兩圈估計熟練度就差不多了。”
“你確定？”
“我肯定！”
“係統你先等著。”
“叮，充值成功。恭喜宿主獲得80點積分。”
夏諭：？？？
迴過神來，子路正駕著戰車疾馳而來。路邊觀望的養啟平止不住的點頭，顯然他很滿意子路的駕駛技術。
子路表示很爽，飆車讓他腎上腺素飆升，現在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不過很快夏諭就上來把他頂下去了，然後架著四匹駿馬開始狂奔。
四馬：不給歇是吧？
夏諭：我要入門！
定個小目標，今天他要駕車迴去。
………
一番狂奔，人馬皆疲。
夏諭：“差不多了。”
“係統充吧。”
“好！我充。”
一陣舒爽過後，夏諭感覺自己身體裏多了什麽東西。又一個精通技能到手。
禦差不多了，至於射藝，隻能說三個天賦型選手。
養啟平在觀看完三人射箭，每人一壺箭幾乎箭箭命中靶心後，就麵不改色地表示自己技不如人，你們三這麽牛逼他教不了。
魯國三箭客正式成團出道。
瑕邑大道上，夏諭悠閑的駕著戰車，前方的四匹駿馬已經累的四肢發軟，馬力不足的戰車隻能緩慢前進。
有多慢？臨時車右孟何忌表示：其實他可以下來走的。
夏諭可管不了這麽多，他正慢悠悠的享受著駕駛帶來的成就感。忽得，大路旁的少女少婦們羞澀的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居然光明正大的偷看自己！他要看迴去！
不過想到自己的光輝形象，夏諭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正經點吧。
雖然心中暗喜，夏諭一張俊臉還是努力保持平靜，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突然他靈光一閃。
有了！過兩天就去拜訪夫子。
“係統打開成就麵板。”
“ 貓嗯大衣那一 ”
“？？？”
一直下滑，夏諭終於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神韻飄逸：\/（累計人聽過你美男子的名聲，成就形態：白玉簪。未獲得）
佩戴增益：顏值+6（滿值100），無差別好感度+10，人前顯聖成功率+36.6%。
能有三萬多人都靠老爹和季叔的宣傳。
夏諭心中感歎：看來我又要造成語了。
無奈啊～中華成語詞典不能沒有孟閱，就像坤坤不能沒有中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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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之交，上午的太陽溫暖宜人，曬在身上舒服極了。曲阜街道上的行人平時都是三兩兩，今天卻有卻有黑壓壓的一片人聚集一起在。
不，嚴格意義上是一群女人，更奇怪的是，這些人手中有的捧著各種瓜果，有的捧著野花，也有人兩手空空。她們神色激動，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終於！辣個男人來了。
隻見一清朗少年架著馬車慢悠悠的出現了，其人一襲青衣，頭戴玉冠，樣貌英俊，稱的上一句君子如玉。
頓時鶯鶯燕燕，姨姨姐姐們沸騰了！
“是孟家小君子，果真如季上卿所言：有匪君子，溫其如玉，真美男子！啊！啊！啊——”人群中一相貌普通的“女子”捏著嗓子尖叫道。
他就是之前把臧會坑的賣兔臀的水軍a，如今居然淪落到裝女人！
奇恥大辱啊！
在古代男子被人送了件女人穿的衣服已經是羞辱了，性格烈的可能直接“暴怒而亡”，而他這可是直接女裝啊(? ???w??? ?)。
就是因為上次他節奏帶的好，這次直接被主君點名了，有時候工作能力太強也不是什麽好事。不過看在那三萬錢獎金的份上，他忍了！
水軍a帶起節奏，其餘收了錢的女群演立即配合演出：
“啊！！！”
“啊～”
“好生俊朗～”
“嗯～～”
“？？？”
人群殺豬一般的尖叫聲，引起了路邊的行人的注意，定睛一看都無語了。
這啥呀？一個少年至於嗎？
夏諭駕著馬車還沒走出四五十步，便看到烏泱泱的人群騷動起來，唿啦啦的一大片人，小姑娘、小婦人、小姨媽、老阿姨、紛紛洶湧而來。
一群人圍在馬車兩邊，好在沒有不怕死的頂在馬車前麵。
今天夏諭特地多帶了幾個衛士，牢牢把守住了戰車後方。
幸虧他車技了得，壓住馬車速度緩緩前進，不然可能會發生大規模踩踏事件。
麵對圍觀的女子，夏諭麵色不變，隻是禮貌點頭的迴禮，而後繼續前進。
見少年躬身迴禮，周圍的人群更瘋狂了，年輕的女孩們圍的更近了,開始細細地觀賞 ，而年長的婦人則是被擋在在外圍。不知是哪個婦人起的頭用鮮花投擲，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某水軍：……花是我扔的，但我不喜歡紫色。
除了身上的鮮花，還有不知名的野果、李子、桃子、甜瓜各種瓜果被扔到車上。等馬車行進到孔子家附近的時候，圍觀的女子雖已經散去，但她們擲來的瓜果已經把馬車給塞滿了。
連車後的衛士都抱著不少瓜果。
夏諭小心翼翼的下了車，生怕踩到什麽東西，要是在車上摔跤，院門口的孔鯉估計能笑一年。
昨天提前讓人交了拜帖，孔子學生越來越多了，此時還在授課，隻能讓孔鯉來迎接他。
以夏諭封地大夫的身份地位，理應孔子親迎的，事實上孔子一開始也是這麽做的。夏諭以“育人為重”勸說孔子不必如此，重禮的夫子肯定是不願意的。
沒辦法了，夏諭一句“閱為求學而來，若擾孔子授業，豈不壞人學業，餘有何顏麵複能見諸子?”就給孔子堵住了。孔子隻得安排自己的嫡長子孔鯉來迎接他了。
看著孟閱滿身的鮮花，還有那一車的瓜果，孔鯉忍不住問道。
“閱兄，你這是？來就來，還……”
這麽客氣。
“這……說來話長。”
夏諭將路上的事情長話短說，將大致過程給孔鯉講了一遍。聽的某人目瞪口呆，迅速從好奇寶寶變成檸檬精，這tm也可以？
遞上準備好的禮物，是上好的“鮮豬肉”，夏諭跟著孔鯉進了院子。
“鮮豬肉”就是閹割後的太監豬的肉，趙要給起的名。現在養殖場的規模並沒有擴大，主要他已經拿到成就了，不缺那點收入。閹割之法已經推廣開來，也算是他老爹造福魯國民眾了。
經過三年多的收徒再加上自己的助攻，孔子在魯國的聲望很高，他的弟子不再隻是魯人，列國慕名而來的人也有很多。
再以私塾新式教學場地已經不夠了，隻能以戶外講學的形式授課了。教學效果肯定是不如小班教學的，對於喜歡的弟子，夫子一有空餘時間就給他們開小灶。
孔子的弟子都是一批一批教的，在某地聽他講學，受過他指點也能算是他的弟子。
不然曆史上弟子三千還能一個一個的教嗎？六藝啊！不勞不休的開壇講學也講不完啊。
和孔鯉來到偏屋等待，喝喝茶，聊聊天，逗逗出落得越發高挑水靈的孔姣，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日常施禮之後，夏諭向孔子轉述了自己老爹對他的敬仰之情，想請孔子十日後過府一敘。
孔子滿口答應。
交代完老爹的囑托，該輪到他問問題了。夏諭問題問的很雜，人文紀事、山川地理、禮樂雜談、古今名秀，三年來，把孔子問倒的時候也不在少數。
今天夏諭要問的還算正常：“崇喪遂哀、破產厚葬，此真之否？孔子既然崇儉厭奢，何故以死者之身，徒耗生者錢糧。”
孔子主張隆重的舉辦喪葬，同時加上三年喪期。可孔子既然崇尚節儉，為什麽又對喪葬如此鋪張，甚至要守喪三年，停職停業，耽誤他人功業呢？
喪葬之事，前世夏諭最認同的就是像漢文帝那樣不願多耗民力“因山為陵，不複起墳。”同時“治霸陵皆以瓦器，不得以金銀銅錫為飾，不治墳，欲為省，毋煩民。”
這樣不僅可以緩解缺少金屬貨幣帶來的的“錢荒”，還可防盜墓賊。王公大臣們又何必像孔子主張的那樣破產厚葬呢？
聽完少年的疑問，孔子細細解釋道：
“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喪期無數。後世聖人易之以棺槨，禮儀漸成。”
“今肉食者喪，鐵器、金銀、美玉、奴隸、華服、陪葬之物不可勝數。”
“非丘尚厚葬，實禮如此。”
“公家之喪，素有成製，沿夏商，守其禮，勿薄葬。君子豈可非禮古人？”
“黎庶之家有喪，當重孝養而輕喪葬，斂手足形，還葬而無槨，稱其財，斯之為禮。”
一番話說完，夏諭陷入沉思。
總的來說，孔子也是提倡厚葬薄葬的。認為貧家“稱其財”，富家“不越禮”，貴族“厚葬有製”即可。（就是窮人家盡到孝心就行，富人家有錢也不能多陪葬錢財，貴族不能陪葬多了也不能陪葬少了）
但夏國人的厚葬製度到了春秋已經到了第一個高潮，用人殉葬、用人祭祀的習俗登峰造極。作為禮的守護者，致力於恢複舊秩序的孔子對此不提倡也不反對。
對於一些人帶著一堆錢財入土，夏諭不提倡但也管不著。會減少貴金屬又怎麽樣，那畢竟是人家自己的錢財 ，合理合法的支配要你狗拿耗子。
可人殉就是純純的陋習了，人殉不僅殘忍，還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浪費了社會資源。
人殉在秦漢以前盛極一時，之後逐漸勢微，南北朝一度興起，隋唐宋幾近消失，元朝時再度盛極。到了明初朱元璋又撿起來了，這算是明太祖除了殺功臣之外最大的汙點了，畢竟老朱是個粗人。
“孔子何以觀人殉之製？”
聽了到這句話，孔子先是歎了一口氣，而後緩緩說道：“人殉之製，野蠻殘忍，不合天道，君子不為。然至今日，人殉之禮蔚然成風，載之於周禮，已難以更易。”
夏諭眉頭一皺，接著問道：“天下豈有不變之製?”
“周禮乃是…”
“他日，吾必革此製！”夏諭輕捶小案，神情堅定。
孔子張了張嘴，而後沉默了。他並沒有去糾正少年的無禮行為。作為周禮的最大擁護者，他應該出言反駁的，可……
見氣氛突然沉默，夏諭注視著孔子平靜的臉龐，歎了口氣：
“今日便到此吧，閱過段時日再來拜訪孔子。”
言畢，夏諭起身行禮，頭也不迴的轉身離去。
良久，屋內傳來一聲悠長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