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料到,鬱晚璃會在房間門口,正好在按門鈴時,和年彥臣巧遇了。


    許可薇的精心算計,反倒成為了年彥臣和鬱晚璃的一出陰差陽錯。


    因為那晚,年彥臣要鬱晚璃來送機密文件的事情, 許可薇並不知情。


    看著眼前的許可薇,鬱晚璃真恨不得將她的罪行一一揭露,人人喊打!


    都是因為她,鬱晚璃才會失去第一次,懷上年彥臣的孩子。


    如果沒有那一晚,鬱晚璃可以一心一意的查找年父死亡的真相,爭取有朝一日,可以將證據扔在年彥臣臉上,然後提出離婚,淨身出戶重新獲得自由!


    可現在呢?


    “你,你你什麽意思?”許可薇更心虛了,根本不敢直視鬱晚璃的目光,“這種事情,怎麽還能有假?你別……別在這裏造謠生事!”


    “造謠的是誰,生事的是誰,你最清楚。”


    “我,我……”


    許可薇隻想趕緊離開了,根本招架不住鬱晚璃一句接著一句的質問!


    可鬱晚璃還是攔著她:“紙是包不住火的,許可薇。人在做,天在看,你小心一點,別把自己給玩毀了。”


    這番警告,她最好還是聽進去!


    許可薇看都不看鬱晚璃一眼,生怕眼裏的慌張和心虛被發現了,猛然抬手撥開鬱晚璃,飛快的往外跑。


    好像有鬼在追她似的。


    鬱晚璃踉蹌了一下,下意識的護著肚子。


    好在,餘雪就在旁邊,及時的伸手扶了她一下。


    “謝謝。”


    “順手的事,”餘雪問道,“你剛剛和許可薇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麽呢?才兩三句話,她一下子變了臉色,慌不擇路的就跑了?”


    “一些私事。”鬱晚璃迴答,“我會和她好好解決的。”


    餘雪遲疑了幾秒,還是說了一句:“你好好維持你和年總的夫妻情分,別讓許可薇再插入你們中間了。手段也要狠一點,不要心軟。你對許可薇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要是將來有一天,許可薇真的母憑子貴了,那鬱晚璃的下場會有多慘烈。


    所以許可薇的孩子,絕對不能留。


    餘雪說得隱晦,但鬱晚璃聽懂了。


    她點點頭:“我明白的。”


    都沒有上床,也沒有孩子,許可薇翻不起什麽浪。


    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麽辦。


    年家人不待見她,許可薇虎視眈眈,年彥臣對她的態度又是時好時壞的,她不敢輕易將懷孕的消息傳出來。


    “對了,”餘雪看著她,“其實這些天,謝景風也在暗中幫了不少的忙。他囑咐我盡心些,看在我和他是同學的份上,我也應下了。以後你們兩個要是有什麽事不方便公開說的,我可以轉達。”


    鬱晚璃很是意外:“他也在關注著我這個項目?”


    “對,我都快要被他煩死了,各種找我求我,好話說盡。”餘雪聳聳肩,“有時候我竟然也會羨慕你,有一個人這麽不離不棄,處處關心照顧。”


    在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和鬱晚璃劃清界限的時候,隻有謝景風一心一意的為她提供幫助。


    風光時,誰是真心誰是假意,無法分辨。


    隻有落魄時,才能見分曉。


    “景風哥哥他……”鬱晚璃眼睫輕顫,神色都變得溫柔了許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歎了口氣,她看著餘雪:“你也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餘雪偏過頭去,什麽都沒有說。


    但是看得出來,她的身上已經沒有初見時的高高在上了。


    ………


    年家別墅。


    鬱晚璃迴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她放輕腳步,走到玄關處,彎著腰,趴在門框邊探頭探腦的往裏麵看。


    客廳沒有人,沙發上也空空蕩蕩的。


    年彥臣不在!


    她鬆了口氣,剛要站直身體時,身後冷不丁的響起一個低沉的嗓音:“在找我?”


    鬱晚璃嚇得一激靈。


    她轉頭看去,年彥臣正站在門口,穿著襯衫黑褲,袖子挽起到手肘處,手臂肌肉線條緊實,上麵的青筋根根分明。


    他怎麽在外麵!


    “去哪裏了。”年彥臣淡聲問道,“這麽晚才迴家。”


    “我……處理工作的事情。”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包上:“合同簽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可見,他早就知道這迴事了。


    鬱晚璃點點頭:“嗯。”


    “一出院就這麽奔波勞累,你確實不將自己的傷當迴事,”年彥臣的聲音和表情都是一冷,“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鬱晚璃“啊?”了一聲。


    不記得。


    她看著年彥臣的俊臉,絞盡腦汁的思索著,但就是想不起來。


    今天好像沒有什麽特殊的吧。


    也不是他的生日,又不是重要節日。


    鬱晚璃還記得他給她過生日的那段時光,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分鍾,雖然接下來發生了刺殺事件。


    但是這一生,她都不會忘記那一刻了。


    “換藥。”年彥臣沉著臉,“鬱晚璃,你該換藥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拽起她的手,大步的往客廳走去。


    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卻又控製著力道,怕弄疼了她。


    鬱晚璃跟在他身後,試圖解釋:“我,我沒忘記……我是打算迴家後自己換藥。”


    “自己換?”


    “對。”她應道,“我在醫院的時候特意自己試過一次,護士和醫生就在旁邊看著,他們都覺得沒問題。”


    年彥臣的臉色更沉了。


    鬱晚璃也不知道他怎麽迴事,反正,他天天就是這副撲克臉。


    見怪不怪了。


    她想要抽迴自己的手:“我先迴臥室換藥。”


    年彥臣稍稍一用力,將她拉了迴來,按在沙發上坐著:“坐好。”


    鬱晚璃眼角餘光瞥見茶幾上麵,擺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


    她定睛一看,發現是家庭醫藥箱。


    而且,藥箱已經打開,換藥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都一一擺放整齊。


    也就是說,年彥臣早就準備好,隻等她迴來,他親自幫她換藥?


    他這麽有心?


    養尊處優的年大總裁,年家少爺,什麽時候幹過這種細活。


    鬱晚璃有些抗拒。


    因為她覺得……


    他下手會沒輕沒重,弄疼她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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