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蒼啼帶著那鳥迴到屋裏。


    此時那母子兩個似乎剛迴過神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在看到蒼啼時,二人滿眼都是驚歎,接著竟跪了下來。


    蒼啼立即過去把這二人扶起,隻聽老婦人道:“是老身有眼無珠,竟然還懷疑大人您是否是真的神。”


    蒼啼倒是不大在意,甚至還溫和地寬慰:“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多些警惕也是好的。”


    老婦人平複著心情,男子則立馬來給蒼啼倒茶。


    這時,老婦人想起他所問的事情,這一次算是徹底轉了口風:“大人是想去那個地堡?”


    “正是。”


    “那您可見得到淮蒼帝君?”


    “那是自然,”蒼啼臉不紅心不跳地講述著自己和淮蒼帝君的關係,“我們與帝君本就是同族,也有神職在身,要見倒也容易,所以您是有什麽想轉告帝君嗎?”


    “是,”老婦人將那翎羽連著盒子交給了蒼啼,“帝君看到自然會明白,屆時閣下可同帝君一同前往地堡。”


    蒼啼:???


    淮蒼帝君不明白啊!


    蒼啼壓住心中的呐喊,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問:“若…淮蒼帝君不明白怎麽辦?”


    “不會,帝君自然曉得。”


    蒼啼:……帝君明不明白我還不清楚嗎?


    行吧,他也放棄追問,看樣子這母子二人或許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於是,他轉而問起了別的問題:“那地堡在哪?”


    老婦人指了指周圍,解釋道:“地堡便在這附近,但究竟從何進入,我們也不知。


    三千年前,淮蒼帝君曾救過先祖,之後,帝君便派人來這修起了這個院子。


    後來,便遇到了那一隻神鳥,它留下了封信,讓我們靜候於此,等待雁歸,而那雁的羽毛必得與這根翎羽一模一樣,之後囑咐那雁,讓他去尋淮蒼帝君,並將此羽交由帝君。


    而且還命我們除非是它所囑托的人來,否則任憑來者是誰都不能透露一絲與地堡和淮蒼帝君有關的消息。”


    毫不知情的淮蒼帝君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神情來麵對這在旁人眼裏自己一清二楚,可實際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事情。


    於是,蒼啼立即轉了話題,問:“那山上的惡靈從何時出現的,還有這抵禦惡靈的法子,又是從何處知曉?”


    “惡靈是去年秋日出現的,法子是三千年前就留下的,淮蒼帝君似乎預料到了今日的情形。”


    並不知道自己還能料事如神的淮蒼帝君默默地喝了一口茶,看來這事是過不去了。


    …


    深夜,這母子二人都已經休息,蒼啼卻摟著那隻青鸞,望著手裏的羽毛輾轉反側。


    許是因為習慣受外形的影響,溫閑早早地就睡了過去,可蒼啼依舊在思考著淮蒼帝君到底應該要知道些什麽。


    直覺告訴他應該和溫凡最後與自己囑咐的話有關,可是想不起來,想破腦子也想不起來。


    那段時間的記憶對於他來說依舊是一團亂麻,還能勉強記住一些關於溫凡的細節似乎已經是極限。


    現在蒼啼隻能指望迴到地堡時可以喚迴一些自己遺失的記憶。


    可若想不起溫凡說了些什麽自己就很有可能進不了地堡。


    這還真是像極了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


    蒼啼無力地把羽毛收起,決定不再多想,先睡夠了再說。


    然而等到第二天,留給他和溫閑的便隻剩下一間空蕩蕩的屋子和一封信——老婦人和她的兒子一早便離開了這裏,既然所托的事情已經完成,那他們便也打算搬家,去投奔早就已經離開這裏的親人。


    “行了,變迴你的人樣吧。”


    蒼啼話音落下,溫閑便化為人形站在他身後看著這封信。


    等到看完,溫閑轉過身到一旁,見茶水是溫的,他也顧不上其它,端起來就喝:“你怎麽也不給我喂點水呀,我都快渴死了。”


    “這不挺好的嗎?”蒼啼走到溫閑麵前,認真觀察著他因茶水浸濕的唇,“不像要死呀。”


    明明剛喝下的水,但現在隻是被他這樣盯著,溫閑便覺得口幹舌燥。


    雖然早就意識到自己完了,但現在這個念頭更加厲害,這個人真的輕而易舉地就能勾起自己肚子裏叫囂的欲望。


    但更過分的是他清楚的知道他自己的一舉一動會造成什麽影響,但下一瞬他又會像是什麽都沒發生般講著正事,讓溫閑隻能在那燒著。


    過分,很過分,關鍵他還樂此不疲。


    果然,蒼啼拿出那根翎羽,收迴那調侃的神情,嚴肅地問:“你覺得淮蒼帝君應該知道些什麽?”


    “我覺得淮蒼帝君應該知道我現在很想要他……”


    罪魁禍首知道這是情理之中,但確實是意料之外,他怎麽都沒想到溫閑會說的這麽直白:“……你能不能正經點?”


    溫閑:“我很正經啊!我的表情不夠嚴肅嗎?”


    那確實夠嚴肅,比之前祭禮上還要嚴肅的多。


    於是,蒼啼也直接拿起一顆葡萄遞到溫閑嘴邊,在溫閑張口要接時又拐了個彎扔到自己嘴裏,眼眸也隨即彎了彎,道:“忍著。”


    “不想忍。”溫閑說著就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把他禁錮在自己的腿上。


    溫閑打不過蒼啼,這是毋庸置疑的,再來一萬年,溫閑估摸著自己也打不過現在的他。


    但萬幸自己有一身變態的力氣,隻要這家夥不把自己打傷,他要從自己懷裏掙脫也沒那麽容易,就像現在。


    掙紮了兩下沒有作用,蒼啼也放棄掙紮,看了看周圍,雖然沒人,但他還是有些不安地縮在溫閑懷裏,企圖把自己藏起來:“這是別人家…”


    “人都搬走了。”


    “你這是鳩占鵲巢!”


    “他們說的不拒百鳥,怎麽我不是鳥嗎?”


    溫閑在某些情況下腦子特別好用,好用到蒼啼自覺不如。


    不過他這話倒是又讓蒼啼想起了手上的羽毛,要說他們和這羽毛的共同之處就隻有都是青鸞,不過,若是溫凡的羽毛,和溫閑還有個共同之處就是血緣。


    這麽說蒼啼倒是想起昨日這母子提到過惡靈是去年秋日出現的。


    去年秋日,不就是溫閑剛到凡界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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