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皮！”
“西瓜皮！”
“十班不唱！”
“耍賴皮！”
“春風吹！”
“戰鼓擂！”
“要拉歌！”
“誰怕誰！”
“......”
操場熱鬧非凡，九班和十班麵對麵坐著互相拉歌，正喊得起勁。
“叫你唱！”
“你就唱！”
“扭扭捏捏不像樣！”
“像什麽？”
“像姑娘！”
“來！我們給他們唱一個！”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法西斯蒂開火，讓一切不民主的製度死亡，向著太陽，向著自由，向著新中國，發出萬丈光芒！”
“好！”
兩班對了幾輪歌，也漸漸唱累了。十班教官提議來才藝表演，林教官也同意，不過得十班先出，十班底下躁動不已。
“啊哈——”餘灰打了個哈欠，說道，“我都知道他們班要派誰了。”
“誰啊？”張皓好奇地問道，話音未落，人群中走出一個男生，長發暖棕，麵色白淨，臉上掛著一副自信的笑。
“蘇栩嵐！蘇栩嵐！蘇栩嵐！蘇栩嵐......”
十班的歡唿聲風起雲湧，一遍遍高喊著蘇栩嵐的名字，蘇栩嵐走到兩個班正中央，向兩邊觀眾鞠了個躬，忽然從身後拿出一頂高筒帽，在指尖轉了轉了，看向下麵。
“我需要一名觀眾，當我的助手。”蘇栩嵐瞄到坐在第一排的餘灰。
“幹嘛？我才不要——”餘灰感覺他眼神有點不對，可已經被他拉了上去。
“坐這。”
“真是的......”餘灰不情願的坐在正中央地上，蘇栩嵐摸摸餘灰腦袋，兩個班起哄更熱烈了，兩人都在年段人氣不小，又麵容駿雅，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哇去，我好磕......”秋茜把頭埋在葉塔懷裏，好多女生在那捂著嘴，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噓——”蘇栩嵐食指抵在唇邊，右手轉著的帽子倒放在餘灰頭上。
“什麽嘛，讓我來當擺設是吧。”餘灰心裏暗暗埋怨，蘇栩嵐從帽子裏拿出一張黑布，捏起兩邊，攤開給觀眾看了看。
“等等。”餘灰反手指著他道，“你把袖子卷起來。”
“對啊對啊，把袖子卷起來！”台下一片喧嘩，大家或多或少都看過蘇栩嵐變魔術，怕他又是在袖子裏藏好道具。“好好好，卷起來就卷起來。”蘇栩嵐照大家要求卷起袖子。
“開始了。”蘇栩嵐從帽子拿起那塊四方黑布，在大家麵前展示了一下，眨了一下右眼，把黑布揉成一團，竄在手上，留下一個章魚腦袋軟綿綿的耷在手上。
“唿——”蘇栩嵐對著那個章魚腦袋吹了一下氣，神奇的事發生了，那個軟綿綿的腦袋蠕動了一下，漸漸直立起來。“咕咕——”蘇栩嵐把黑布一掀，一團白色的東西停在他的指尖上。
“我去！鴿子！”
餘灰也不敢相信，抬頭看他，確實是一隻白鴿停在他手中。
“什麽時候藏的？不可能啊......”若是撲克牌玫瑰什麽的也就罷了，可這次是活物啊，餘灰目光不禁有些佩服。蘇栩嵐得意地笑了笑，揚指一揮，白鴿飛了一圈，停在了十班中央一個少女肩上。
那少女站起身，指尖往肩頭一放，鴿子踩在她的手指上。少女摘下頭上的軍帽，往指上一蓋一掀，鴿子竟然憑空消失了。
“哇——”大家驚詫的看向她。
“我去，鹿之菻也會變魔術？？！”幾個男生來了興趣，紛紛擠到前麵觀看。
“喂喂喂，目光不應該在那裏吧？”蘇栩嵐喊迴觀眾，清脆的打了個響指，他指尖頂著帽子轉圈，忽然收起，輕輕戴在餘灰頭上。
“之菻剛剛手中的鴿子，會出現在哪裏呢？”全場觀眾屏氣凝神，蘇栩嵐狡黠一笑，咻的一下掀起餘灰頭上的帽子。
“哇嗚——”
一隻雪白的信鴿撲棱翅膀，站在餘灰腦袋上，驚得大家目瞪口呆，接下來的是掌聲雷鳴。“謝謝，謝謝大家！”蘇栩嵐和台下的鹿之菻對著觀眾鞠躬，白鴿飛了一圈，重新停迴蘇栩嵐肩上。
“怎麽樣？今天的表演。”蘇栩嵐趁著嘈雜，輕輕和鹿之菻耳語，鹿之菻偷偷把懷裏的白鴿拿出，耷著眼皮看向他：“要是被大家發現你有兩隻鴿子，肯定又要說你騙人了。”
“魔術嘛，又不是魔法。”蘇栩嵐吐吐舌頭，把兩隻白鴿放迴折疊籠子，用黑布遮住。
“不過，還是多虧了這兩個小家夥，魔術才沒有穿幫。”原來這兩隻鴿子是蘇栩嵐和鹿之菻一起養大的，它們才如此聽話。蘇栩嵐和鹿之菻是鄰居，小時候就經常玩在一起，蘇栩嵐從小愛變魔術，鹿之菻就陪著他玩，自己也學到了不少，甚至水平不會輸他，隻是蘇栩嵐手指修長靈活，很有魔術師的潛質，在藏物方麵有一手，有時她也無法看穿。四五年前在廈門看魔術表演時一位魔術師送了他們兩隻白鴿，二人便悉心撫養長大。
“十班表演的好不好？”
“好！”
“要不要再來一個？”
“要！”
“十班。”“來一個！”“來一個！”“十班！”“......”
“甭喊了，該輪到你們了。”十班教官嬉皮笑臉的招唿，“想不想看九班表演？”
“想！”
“九班！”
“來一個！”
“九班！”
“來一個！”
“......”
“來，我們班有什麽才藝的，同學，都上來！”林教官喊道。
“葉塔，快去。”秋茜笑著推搡著葉塔，葉塔瑟瑟發抖道：“不要，我隻會打軍體拳。”
“怎麽？沒人嗎？沒人我就隨機抓一個上去了！”林教官說著便走下來，揪著竹一辰衣領，“就你了！我看你才藝挺多的。”
“別......別啊！我沒有才藝。”竹一辰強行被拉到中間，大家一陣鼓掌。掌聲過後突然寂靜下來。
“看來掌聲還是不夠熱烈！”
林教官又帶頭鼓掌，氣氛重新躁動起來，竹一辰尷尬的站在正中，張皓大喊：“豬腰，展示傳統手藝！”引得男生一片哄笑，林教官道：“傳統手藝？你會什麽傳統手藝？可以展示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生不明所以，男生早已笑開了花。竹一辰左看右看，想拉個人陪他上來唱《奇跡再現》，忽然瞄到了不遠處的鐵網，那是籃球場的鐵網圍欄，大概四五米高，上麵沒有倒刺，他靈機一動，喊道：“我可以在五秒之內翻過這麵牆！”
“翻.......牆？”大家愣了一下，隨後一陣哄堂大笑，兩個教官也樂了，十班教官說道：“這圍欄少說也四米高，我們在部隊裏沒訓練過技巧時都翻不過去，你們就算了吧。”
林教官把腰帶卸下來，拿在手上，笑道：“你要是翻的過去，今天晚上就不要訓練了，直接迴宿舍休息。”
“沃——”林教官話音未落，突然兩個班驚叫聲此起彼伏，他轉過身一看，“喂喂喂——趕緊下來！”他轉身一看，竹一辰已經爬到了頂上，十班教官在鐵絲網底下招手喊著他。“喂喂！小心小心啊，我開玩笑的，慢點！！”
“三！二！一！”大家齊聲數著，竹一辰翻過圍欄，順落兩下，腳底板離地還有兩米高就直接跳下，半蹲在地，撿起地上的帽子溜了。
“好！”兩個班一齊鼓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豬頭肯定是慣犯。”葉塔在秋茜懷裏笑個不停。
“臥槽，這逼不會真跑迴宿舍了吧？”
“喂！迴來！”林教官衝著竹一辰背影喊道，竹一辰早已溜遠，根本聽不見。
“來，找個人，把他叫迴來。”林教官喊了餘灰去找他，餘灰剛走到球場門口竹一辰就進來了，弄的班上又是一陣笑。
“爬的不錯啊，平常沒少去網吧。”林教官笑著擰著他的肩膀。
“入列！”
“顏可，給你。”竹一辰悄悄把手背過，遞了幾張創可貼給她，原來剛剛是去便利店買創可貼了，竹一辰輕聲說道，“昨天爬地的時候，你的手沒事吧？”
“謝謝。”顏可輕輕接過，禮貌的笑了一下。
“哈——好累啊今天。”九點大家迴到宿舍開始洗漱，竹一辰吹著口哨，在水池洗著衣服，張皓和餘灰還有其他人都好奇地在旁邊觀看。
“哇啊啊啊啊啊——你為什麽會洗衣服！”
“嗯？”竹一辰滿臉黑人問號，“什麽意思，你們都不洗衣服的嗎？”
“我直接帶了五套衣服，這外麵的軍訓服反正穿完就丟了，懶得洗。”
“我也是。”郭兆慶和曾曉暉舉手道。
“都是汗的話，過水一遍就可以了。”竹一辰把最後一件汗衫擰幹，掛在陽台上。餘灰拿了昨天和今天的白t恤放到盆裏，問竹一辰道：“那這個有汙漬的咋洗啊？硬搓嗎？”
“這個你就在髒的地方擦一點洗衣液，然後泡個十分鍾。”
“這個我會，剛剛已經泡過了。”
“那就這個領口的地方，白邊邊，出汗肯定會髒的，要搓一下。”竹一辰兩指捏起衣服，“還有這個袖子，也要搓一下，我們擦汗的時候不是會這樣嗎，用袖子抹汗，肯定會弄髒的。”
“so嘎......”
“但是如果是黑衣服的話，就用這麽麻煩了，過水一遍洗掉汗味就可以了......”
“臥槽，那裏有女的！”竹一辰還沒說完，大家就紛紛趴到窗前，爭相望著對麵女生宿舍。“我超，好像沒穿衣服！”張皓激動地叫出聲來，“哪裏哪裏，讓我看看。 ”餘灰一臉色相地湊過頭，“哎呀別擠別擠......”“操你媽，老子看不到了......”
“喂！你們能不能聽我說！”竹一辰衝著窗外眾人怒吼著。“顏可！？是顏可吧？”郭兆慶突然喊道。
“什麽？顏可？哪裏哪裏？？”竹一辰也加入大家的隊伍，直接把郭兆慶一屁股擠了出去。對麵陽台依稀可見一個身影在那晾衣服，身上隻穿一個小背心，不過背光，看不清楚臉就是了。
“是顏可嗎？”
“不是不是，顏可沒這麽大。”
“那誰啊，葉塔嗎？”
“你管是不是我們班的，看就行了......別擠啊，我都看不到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傳來教官的吼聲：“晚點名啊！”大家趕緊散了迴到床上，睡在門邊的郭兆慶去開門，教官進來查了人就走了，合上門後所有人又爬到窗台去看，可再也看不到了。
“艸！沒了！”
“算了算了，該睡了。”已過十點，大家基本洗漱完畢，在床上閑聊。
“你媽的顏可第一，我不管。”竹一辰賭氣的翹起腿，大家不知不覺就開始聊到了女生，張皓道：“顏可雖然好看，但我覺得不至於年段最好看，最漂亮的應該是鹿之菻。”
“哪裏，顏可更好看好吧，那個五官，真他媽就小說女主一樣。”郭兆慶附和道。曾曉輝和程聰一個站顏可一個站鹿之菻，張皓轉頭對餘灰道：“阿灰，你呢？你覺得誰更好看些？”
“嗯......”餘灰腦海不懂為什麽浮現出另一個女孩的臉，他老臉一紅，咂咂嘴問道：“誰跟誰啊？”
“鹿之菻和你的青梅竹馬。”
“什麽青梅竹馬，隻是鄰居啦。”餘灰說著臉又紅了起來，“那個老女人我才沒什麽興趣，相比之下，鹿之菻確實更好看一些。”
“我就說吧。”張皓雙手一拍，“阿灰肯定站鹿之菻啊，要是顏可的話早就下手了。”
“說什麽鳥話。”餘灰給了他一個白眼，“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不過話說——”張皓賊眼一轉，“某人說初三前要追到顏可，到現在還沒動靜呢。”竹一辰本在那抖著腿，忽然發覺大家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自己，便問道：“看我幹嘛，我臉上有包？”
“心真大啊。”張皓揩了一把汗，無語的看著他，餘灰道：“不過話說迴來，顏可對豬逼印象還挺好的，至少不像之前那樣嫌棄了好吧。”
“什麽，我被嫌棄了——”竹一辰直接石化，從床上滾到地上，突然一動不動。
“喂......這家夥，不會死了吧？”
餘灰道：“我是說以前啊，現在肯定不會了，誰叫你以前這麽髒不愛洗澡，桌上還都是垃圾。”
“顏可說很感激你，要不是那次火災救了她，現在早就死了。”
“真的嗎真的嗎？？”竹一辰不懂什麽時候蹦到了餘灰床上，兩眼巴巴地看著他，“還說了什麽還說了什麽？快跟我說！”
“顏可喜歡吃麵還是粉，喜歡喝可樂還是橙汁，喜歡的明星是誰，喜歡狗還是貓，統統告訴我......”
“你私生飯吧，查的這麽細。”
“哎呀你就告訴我啦，我請你喝旺仔。”竹一辰瘋狂搖著餘灰，餘灰道：“好好好，我隻說一遍啊，你記著，顏可喜歡吃草莓，喜歡甜的，不喜歡吃辣，喜歡小動物，尤其是貓......”
“阿灰！起床啦，馬上集合了。”張皓搖著床上的餘灰，餘灰吃力地打了個哈欠，狠狠地伸了個懶腰，突然“咚”的一下，一個東西掉到床下。
“臥槽，你們兩個，不會抱著睡了一晚上吧？”張皓看著地上的竹一辰，這個逼睡眠質量真是好，摔到地上還不醒。
“喂喂，死豬，起來了！”張皓騎在竹一辰身上，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別吵！顏......顏可......”竹一辰翻了個身，揪起床上的被子，蓋在地上睡。
“讓開，我來！”程聰裝了一盆子水，把被子一掀，就往他頭上潑去。
“停。”一隻手托住了盆底，“我醒了，別潑。”
“媽的裝死是吧。”張皓撲哧笑出聲來，餘灰已經穿好衣服，哨聲響起，眾人速速下樓。“喂，阿灰，你的領子。”張皓想提醒餘灰領子沒弄好，餘灰卻沒聽見。
“全體都有，齊步走！一二一，左右左，一二一......”一早上就是隊列練習，走了大概半個鍾頭，教官便讓大家休息一會兒。
“餘灰，領子。”葉塔在後麵說道，“啊？”餘灰疑惑的整了整，後麵還是沒弄好，葉塔直接上前，幫他弄好後麵的衣領，嘟囔道：“真是的，每次都不弄好。”
“忘記了嘛，早上走得太急了......”餘灰尷尬地撓撓頭，顏可在不遠處站著，臉上一副標準的姨母笑。
“第一列，跑步——走！”
“一二一，左右左，一二一，左右左......”
“立定！”“一二三四！”
“四步立定啊，怎麽有的同學還是兩步啊？”林教官看著歪歪扭扭的隊伍，說道，“第四名，跑步的時候不要外八，正常跑。”
“噗哈哈哈哈哈哈——”秋茜憋不住了，一直捂嘴偷笑，葉塔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向後轉，跑步——走！”
“立定！”“一二三四！”
“鴨子步哈哈哈哈哈哈——”餘灰抬頭瞄向葉塔，葉塔憤恨嗔了他一眼。
“第四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教官慢慢走下來。“啊......”葉塔一臉懵逼，教官問道：“舒不舒服？”
“舒......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張皓拍著大腿笑道，葉塔真想原地去世了，尷尬的站在原地。教官道：“跑步姿勢要糾正一下了，整列就你一個外八跑步，不好看，知道嗎？”
“嗯嗯。”葉塔使勁點頭，大家又練了一個小時隊列，便坐下休息。
“嗶——”哨聲響起，大家帶到操場，背了一遍《大學》後，排隊去吃午飯。
之後的兩天大家去長汀古城以及永定土樓研學，五天的軍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星期五的傍晚，初三九班的同學，傍著嘩嘩雨聲，坐上大巴迴家了。
“好累啊——我明天一定要睡到十二點。”歸家的車廂不像來時那般熱鬧，大家都精疲力竭的躺在座位上，有的同學打起了唿嚕。窗外的雨還在下，雷公仍在轟隆隆地打著鼓。
“說實話，還真有點想阿遠呢......”葉塔看著窗外的雨點，心裏落落出神。教官雖然嚴厲了點，但還是十分關心同學們的，生怕同學們累著了，一直問有沒身體不舒服的。葉塔感覺自己天天被表揚，心裏樂的不行，男生們都跟教官混的挺熟的，親切的喊他“遠哥”，女生私底下叫他“阿遠”，阿遠辦事嚴肅，性格卻是挺好。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了，心裏莫名有些失落。
“秋茜，你會不會想教官啊......”葉塔蹭了蹭旁邊的秋茜，秋茜嘩啦一下躺在她的懷裏，眼睛閉著，嘴裏還流著口水。
“什麽嘛，原來是睡著了......”葉塔摟著懷裏的秋茜，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這是教官寫給大家的話，我轉到qq群了。”副班長吳梓拿起手機說道，葉塔打開一看，眼裏啪嗒啪嗒的掉小珍珠了。
致愛醬們，我收到了你們的賀卡祝福，我很感動，我同樣祝福你們，學業有成。希望各位美麗善良大方帥氣的愛醬們 把軍訓的優良作風 、好的習慣帶進今後的學習裏。 心中有信仰，腳下才有力量。 你們好好學習，若成為老師，教書育人。若成為軍人，報效祖國。經風雨才能見彩虹，5天軍訓，短到記不清你們每個人的臉，但迴憶長到用一生去珍藏。你教官我，文化水平低，說不出大道理。你們正青春，應該是充滿活力、有激情、正能量、陽光活潑開朗的年紀，不應該整天萎萎的，兩眼看不到光。你們的顧老師，也是我曾經的班主任，她雖然表麵嚴厲，但心裏是把你們當自己孩子的，希望你們可以好好聽話，不要像我一樣，哈哈。
你們的一生，我陪此一程，不忍離別。但車已到站， 你們遠走高飛， 我原路返迴 ，最後祝你們，中考加油！ 敬禮！
葉塔兩眼紅紅的，淚水一個勁的打轉，心裏像小貓撓腮一樣癢癢的。
“喂，葉塔，你看——”後麵突然有人喊他，葉塔疑惑地往窗外一看，頓時眼前亮了起來。
“哇——彩虹！”雨不知什麽時候停了，西邊的烏雲漸漸散開，落日坐在山頭，用最後的生命照耀東麵的彩虹。
“好美。”葉塔拿起手機拍照，餘灰指著窗外道：“你仔細看看，有雙彩虹呢。”
“真的誒。”天空漸漸清晰，那道彩虹後麵似乎還有一個模糊的彩環，配上濃濃的奶油雲，真是一幅童年夢幻畫。
“我還是第一次見雙彩虹呢。”葉塔歆羨地看向窗外，把熟睡的秋茜輕輕扶正，打開自拍，映著彩虹背景來了一張，後麵還有一個比“耶”的餘灰。
“西瓜皮！”
“十班不唱！”
“耍賴皮！”
“春風吹！”
“戰鼓擂！”
“要拉歌！”
“誰怕誰！”
“......”
操場熱鬧非凡，九班和十班麵對麵坐著互相拉歌，正喊得起勁。
“叫你唱！”
“你就唱！”
“扭扭捏捏不像樣！”
“像什麽？”
“像姑娘！”
“來！我們給他們唱一個！”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法西斯蒂開火，讓一切不民主的製度死亡，向著太陽，向著自由，向著新中國，發出萬丈光芒！”
“好！”
兩班對了幾輪歌，也漸漸唱累了。十班教官提議來才藝表演，林教官也同意，不過得十班先出，十班底下躁動不已。
“啊哈——”餘灰打了個哈欠，說道，“我都知道他們班要派誰了。”
“誰啊？”張皓好奇地問道，話音未落，人群中走出一個男生，長發暖棕，麵色白淨，臉上掛著一副自信的笑。
“蘇栩嵐！蘇栩嵐！蘇栩嵐！蘇栩嵐......”
十班的歡唿聲風起雲湧，一遍遍高喊著蘇栩嵐的名字，蘇栩嵐走到兩個班正中央，向兩邊觀眾鞠了個躬，忽然從身後拿出一頂高筒帽，在指尖轉了轉了，看向下麵。
“我需要一名觀眾，當我的助手。”蘇栩嵐瞄到坐在第一排的餘灰。
“幹嘛？我才不要——”餘灰感覺他眼神有點不對，可已經被他拉了上去。
“坐這。”
“真是的......”餘灰不情願的坐在正中央地上，蘇栩嵐摸摸餘灰腦袋，兩個班起哄更熱烈了，兩人都在年段人氣不小，又麵容駿雅，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哇去，我好磕......”秋茜把頭埋在葉塔懷裏，好多女生在那捂著嘴，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噓——”蘇栩嵐食指抵在唇邊，右手轉著的帽子倒放在餘灰頭上。
“什麽嘛，讓我來當擺設是吧。”餘灰心裏暗暗埋怨，蘇栩嵐從帽子裏拿出一張黑布，捏起兩邊，攤開給觀眾看了看。
“等等。”餘灰反手指著他道，“你把袖子卷起來。”
“對啊對啊，把袖子卷起來！”台下一片喧嘩，大家或多或少都看過蘇栩嵐變魔術，怕他又是在袖子裏藏好道具。“好好好，卷起來就卷起來。”蘇栩嵐照大家要求卷起袖子。
“開始了。”蘇栩嵐從帽子拿起那塊四方黑布，在大家麵前展示了一下，眨了一下右眼，把黑布揉成一團，竄在手上，留下一個章魚腦袋軟綿綿的耷在手上。
“唿——”蘇栩嵐對著那個章魚腦袋吹了一下氣，神奇的事發生了，那個軟綿綿的腦袋蠕動了一下，漸漸直立起來。“咕咕——”蘇栩嵐把黑布一掀，一團白色的東西停在他的指尖上。
“我去！鴿子！”
餘灰也不敢相信，抬頭看他，確實是一隻白鴿停在他手中。
“什麽時候藏的？不可能啊......”若是撲克牌玫瑰什麽的也就罷了，可這次是活物啊，餘灰目光不禁有些佩服。蘇栩嵐得意地笑了笑，揚指一揮，白鴿飛了一圈，停在了十班中央一個少女肩上。
那少女站起身，指尖往肩頭一放，鴿子踩在她的手指上。少女摘下頭上的軍帽，往指上一蓋一掀，鴿子竟然憑空消失了。
“哇——”大家驚詫的看向她。
“我去，鹿之菻也會變魔術？？！”幾個男生來了興趣，紛紛擠到前麵觀看。
“喂喂喂，目光不應該在那裏吧？”蘇栩嵐喊迴觀眾，清脆的打了個響指，他指尖頂著帽子轉圈，忽然收起，輕輕戴在餘灰頭上。
“之菻剛剛手中的鴿子，會出現在哪裏呢？”全場觀眾屏氣凝神，蘇栩嵐狡黠一笑，咻的一下掀起餘灰頭上的帽子。
“哇嗚——”
一隻雪白的信鴿撲棱翅膀，站在餘灰腦袋上，驚得大家目瞪口呆，接下來的是掌聲雷鳴。“謝謝，謝謝大家！”蘇栩嵐和台下的鹿之菻對著觀眾鞠躬，白鴿飛了一圈，重新停迴蘇栩嵐肩上。
“怎麽樣？今天的表演。”蘇栩嵐趁著嘈雜，輕輕和鹿之菻耳語，鹿之菻偷偷把懷裏的白鴿拿出，耷著眼皮看向他：“要是被大家發現你有兩隻鴿子，肯定又要說你騙人了。”
“魔術嘛，又不是魔法。”蘇栩嵐吐吐舌頭，把兩隻白鴿放迴折疊籠子，用黑布遮住。
“不過，還是多虧了這兩個小家夥，魔術才沒有穿幫。”原來這兩隻鴿子是蘇栩嵐和鹿之菻一起養大的，它們才如此聽話。蘇栩嵐和鹿之菻是鄰居，小時候就經常玩在一起，蘇栩嵐從小愛變魔術，鹿之菻就陪著他玩，自己也學到了不少，甚至水平不會輸他，隻是蘇栩嵐手指修長靈活，很有魔術師的潛質，在藏物方麵有一手，有時她也無法看穿。四五年前在廈門看魔術表演時一位魔術師送了他們兩隻白鴿，二人便悉心撫養長大。
“十班表演的好不好？”
“好！”
“要不要再來一個？”
“要！”
“十班。”“來一個！”“來一個！”“十班！”“......”
“甭喊了，該輪到你們了。”十班教官嬉皮笑臉的招唿，“想不想看九班表演？”
“想！”
“九班！”
“來一個！”
“九班！”
“來一個！”
“......”
“來，我們班有什麽才藝的，同學，都上來！”林教官喊道。
“葉塔，快去。”秋茜笑著推搡著葉塔，葉塔瑟瑟發抖道：“不要，我隻會打軍體拳。”
“怎麽？沒人嗎？沒人我就隨機抓一個上去了！”林教官說著便走下來，揪著竹一辰衣領，“就你了！我看你才藝挺多的。”
“別......別啊！我沒有才藝。”竹一辰強行被拉到中間，大家一陣鼓掌。掌聲過後突然寂靜下來。
“看來掌聲還是不夠熱烈！”
林教官又帶頭鼓掌，氣氛重新躁動起來，竹一辰尷尬的站在正中，張皓大喊：“豬腰，展示傳統手藝！”引得男生一片哄笑，林教官道：“傳統手藝？你會什麽傳統手藝？可以展示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生不明所以，男生早已笑開了花。竹一辰左看右看，想拉個人陪他上來唱《奇跡再現》，忽然瞄到了不遠處的鐵網，那是籃球場的鐵網圍欄，大概四五米高，上麵沒有倒刺，他靈機一動，喊道：“我可以在五秒之內翻過這麵牆！”
“翻.......牆？”大家愣了一下，隨後一陣哄堂大笑，兩個教官也樂了，十班教官說道：“這圍欄少說也四米高，我們在部隊裏沒訓練過技巧時都翻不過去，你們就算了吧。”
林教官把腰帶卸下來，拿在手上，笑道：“你要是翻的過去，今天晚上就不要訓練了，直接迴宿舍休息。”
“沃——”林教官話音未落，突然兩個班驚叫聲此起彼伏，他轉過身一看，“喂喂喂——趕緊下來！”他轉身一看，竹一辰已經爬到了頂上，十班教官在鐵絲網底下招手喊著他。“喂喂！小心小心啊，我開玩笑的，慢點！！”
“三！二！一！”大家齊聲數著，竹一辰翻過圍欄，順落兩下，腳底板離地還有兩米高就直接跳下，半蹲在地，撿起地上的帽子溜了。
“好！”兩個班一齊鼓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豬頭肯定是慣犯。”葉塔在秋茜懷裏笑個不停。
“臥槽，這逼不會真跑迴宿舍了吧？”
“喂！迴來！”林教官衝著竹一辰背影喊道，竹一辰早已溜遠，根本聽不見。
“來，找個人，把他叫迴來。”林教官喊了餘灰去找他，餘灰剛走到球場門口竹一辰就進來了，弄的班上又是一陣笑。
“爬的不錯啊，平常沒少去網吧。”林教官笑著擰著他的肩膀。
“入列！”
“顏可，給你。”竹一辰悄悄把手背過，遞了幾張創可貼給她，原來剛剛是去便利店買創可貼了，竹一辰輕聲說道，“昨天爬地的時候，你的手沒事吧？”
“謝謝。”顏可輕輕接過，禮貌的笑了一下。
“哈——好累啊今天。”九點大家迴到宿舍開始洗漱，竹一辰吹著口哨，在水池洗著衣服，張皓和餘灰還有其他人都好奇地在旁邊觀看。
“哇啊啊啊啊啊——你為什麽會洗衣服！”
“嗯？”竹一辰滿臉黑人問號，“什麽意思，你們都不洗衣服的嗎？”
“我直接帶了五套衣服，這外麵的軍訓服反正穿完就丟了，懶得洗。”
“我也是。”郭兆慶和曾曉暉舉手道。
“都是汗的話，過水一遍就可以了。”竹一辰把最後一件汗衫擰幹，掛在陽台上。餘灰拿了昨天和今天的白t恤放到盆裏，問竹一辰道：“那這個有汙漬的咋洗啊？硬搓嗎？”
“這個你就在髒的地方擦一點洗衣液，然後泡個十分鍾。”
“這個我會，剛剛已經泡過了。”
“那就這個領口的地方，白邊邊，出汗肯定會髒的，要搓一下。”竹一辰兩指捏起衣服，“還有這個袖子，也要搓一下，我們擦汗的時候不是會這樣嗎，用袖子抹汗，肯定會弄髒的。”
“so嘎......”
“但是如果是黑衣服的話，就用這麽麻煩了，過水一遍洗掉汗味就可以了......”
“臥槽，那裏有女的！”竹一辰還沒說完，大家就紛紛趴到窗前，爭相望著對麵女生宿舍。“我超，好像沒穿衣服！”張皓激動地叫出聲來，“哪裏哪裏，讓我看看。 ”餘灰一臉色相地湊過頭，“哎呀別擠別擠......”“操你媽，老子看不到了......”
“喂！你們能不能聽我說！”竹一辰衝著窗外眾人怒吼著。“顏可！？是顏可吧？”郭兆慶突然喊道。
“什麽？顏可？哪裏哪裏？？”竹一辰也加入大家的隊伍，直接把郭兆慶一屁股擠了出去。對麵陽台依稀可見一個身影在那晾衣服，身上隻穿一個小背心，不過背光，看不清楚臉就是了。
“是顏可嗎？”
“不是不是，顏可沒這麽大。”
“那誰啊，葉塔嗎？”
“你管是不是我們班的，看就行了......別擠啊，我都看不到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傳來教官的吼聲：“晚點名啊！”大家趕緊散了迴到床上，睡在門邊的郭兆慶去開門，教官進來查了人就走了，合上門後所有人又爬到窗台去看，可再也看不到了。
“艸！沒了！”
“算了算了，該睡了。”已過十點，大家基本洗漱完畢，在床上閑聊。
“你媽的顏可第一，我不管。”竹一辰賭氣的翹起腿，大家不知不覺就開始聊到了女生，張皓道：“顏可雖然好看，但我覺得不至於年段最好看，最漂亮的應該是鹿之菻。”
“哪裏，顏可更好看好吧，那個五官，真他媽就小說女主一樣。”郭兆慶附和道。曾曉輝和程聰一個站顏可一個站鹿之菻，張皓轉頭對餘灰道：“阿灰，你呢？你覺得誰更好看些？”
“嗯......”餘灰腦海不懂為什麽浮現出另一個女孩的臉，他老臉一紅，咂咂嘴問道：“誰跟誰啊？”
“鹿之菻和你的青梅竹馬。”
“什麽青梅竹馬，隻是鄰居啦。”餘灰說著臉又紅了起來，“那個老女人我才沒什麽興趣，相比之下，鹿之菻確實更好看一些。”
“我就說吧。”張皓雙手一拍，“阿灰肯定站鹿之菻啊，要是顏可的話早就下手了。”
“說什麽鳥話。”餘灰給了他一個白眼，“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不過話說——”張皓賊眼一轉，“某人說初三前要追到顏可，到現在還沒動靜呢。”竹一辰本在那抖著腿，忽然發覺大家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自己，便問道：“看我幹嘛，我臉上有包？”
“心真大啊。”張皓揩了一把汗，無語的看著他，餘灰道：“不過話說迴來，顏可對豬逼印象還挺好的，至少不像之前那樣嫌棄了好吧。”
“什麽，我被嫌棄了——”竹一辰直接石化，從床上滾到地上，突然一動不動。
“喂......這家夥，不會死了吧？”
餘灰道：“我是說以前啊，現在肯定不會了，誰叫你以前這麽髒不愛洗澡，桌上還都是垃圾。”
“顏可說很感激你，要不是那次火災救了她，現在早就死了。”
“真的嗎真的嗎？？”竹一辰不懂什麽時候蹦到了餘灰床上，兩眼巴巴地看著他，“還說了什麽還說了什麽？快跟我說！”
“顏可喜歡吃麵還是粉，喜歡喝可樂還是橙汁，喜歡的明星是誰，喜歡狗還是貓，統統告訴我......”
“你私生飯吧，查的這麽細。”
“哎呀你就告訴我啦，我請你喝旺仔。”竹一辰瘋狂搖著餘灰，餘灰道：“好好好，我隻說一遍啊，你記著，顏可喜歡吃草莓，喜歡甜的，不喜歡吃辣，喜歡小動物，尤其是貓......”
“阿灰！起床啦，馬上集合了。”張皓搖著床上的餘灰，餘灰吃力地打了個哈欠，狠狠地伸了個懶腰，突然“咚”的一下，一個東西掉到床下。
“臥槽，你們兩個，不會抱著睡了一晚上吧？”張皓看著地上的竹一辰，這個逼睡眠質量真是好，摔到地上還不醒。
“喂喂，死豬，起來了！”張皓騎在竹一辰身上，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別吵！顏......顏可......”竹一辰翻了個身，揪起床上的被子，蓋在地上睡。
“讓開，我來！”程聰裝了一盆子水，把被子一掀，就往他頭上潑去。
“停。”一隻手托住了盆底，“我醒了，別潑。”
“媽的裝死是吧。”張皓撲哧笑出聲來，餘灰已經穿好衣服，哨聲響起，眾人速速下樓。“喂，阿灰，你的領子。”張皓想提醒餘灰領子沒弄好，餘灰卻沒聽見。
“全體都有，齊步走！一二一，左右左，一二一......”一早上就是隊列練習，走了大概半個鍾頭，教官便讓大家休息一會兒。
“餘灰，領子。”葉塔在後麵說道，“啊？”餘灰疑惑的整了整，後麵還是沒弄好，葉塔直接上前，幫他弄好後麵的衣領，嘟囔道：“真是的，每次都不弄好。”
“忘記了嘛，早上走得太急了......”餘灰尷尬地撓撓頭，顏可在不遠處站著，臉上一副標準的姨母笑。
“第一列，跑步——走！”
“一二一，左右左，一二一，左右左......”
“立定！”“一二三四！”
“四步立定啊，怎麽有的同學還是兩步啊？”林教官看著歪歪扭扭的隊伍，說道，“第四名，跑步的時候不要外八，正常跑。”
“噗哈哈哈哈哈哈——”秋茜憋不住了，一直捂嘴偷笑，葉塔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向後轉，跑步——走！”
“立定！”“一二三四！”
“鴨子步哈哈哈哈哈哈——”餘灰抬頭瞄向葉塔，葉塔憤恨嗔了他一眼。
“第四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教官慢慢走下來。“啊......”葉塔一臉懵逼，教官問道：“舒不舒服？”
“舒......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張皓拍著大腿笑道，葉塔真想原地去世了，尷尬的站在原地。教官道：“跑步姿勢要糾正一下了，整列就你一個外八跑步，不好看，知道嗎？”
“嗯嗯。”葉塔使勁點頭，大家又練了一個小時隊列，便坐下休息。
“嗶——”哨聲響起，大家帶到操場，背了一遍《大學》後，排隊去吃午飯。
之後的兩天大家去長汀古城以及永定土樓研學，五天的軍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星期五的傍晚，初三九班的同學，傍著嘩嘩雨聲，坐上大巴迴家了。
“好累啊——我明天一定要睡到十二點。”歸家的車廂不像來時那般熱鬧，大家都精疲力竭的躺在座位上，有的同學打起了唿嚕。窗外的雨還在下，雷公仍在轟隆隆地打著鼓。
“說實話，還真有點想阿遠呢......”葉塔看著窗外的雨點，心裏落落出神。教官雖然嚴厲了點，但還是十分關心同學們的，生怕同學們累著了，一直問有沒身體不舒服的。葉塔感覺自己天天被表揚，心裏樂的不行，男生們都跟教官混的挺熟的，親切的喊他“遠哥”，女生私底下叫他“阿遠”，阿遠辦事嚴肅，性格卻是挺好。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了，心裏莫名有些失落。
“秋茜，你會不會想教官啊......”葉塔蹭了蹭旁邊的秋茜，秋茜嘩啦一下躺在她的懷裏，眼睛閉著，嘴裏還流著口水。
“什麽嘛，原來是睡著了......”葉塔摟著懷裏的秋茜，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這是教官寫給大家的話，我轉到qq群了。”副班長吳梓拿起手機說道，葉塔打開一看，眼裏啪嗒啪嗒的掉小珍珠了。
致愛醬們，我收到了你們的賀卡祝福，我很感動，我同樣祝福你們，學業有成。希望各位美麗善良大方帥氣的愛醬們 把軍訓的優良作風 、好的習慣帶進今後的學習裏。 心中有信仰，腳下才有力量。 你們好好學習，若成為老師，教書育人。若成為軍人，報效祖國。經風雨才能見彩虹，5天軍訓，短到記不清你們每個人的臉，但迴憶長到用一生去珍藏。你教官我，文化水平低，說不出大道理。你們正青春，應該是充滿活力、有激情、正能量、陽光活潑開朗的年紀，不應該整天萎萎的，兩眼看不到光。你們的顧老師，也是我曾經的班主任，她雖然表麵嚴厲，但心裏是把你們當自己孩子的，希望你們可以好好聽話，不要像我一樣，哈哈。
你們的一生，我陪此一程，不忍離別。但車已到站， 你們遠走高飛， 我原路返迴 ，最後祝你們，中考加油！ 敬禮！
葉塔兩眼紅紅的，淚水一個勁的打轉，心裏像小貓撓腮一樣癢癢的。
“喂，葉塔，你看——”後麵突然有人喊他，葉塔疑惑地往窗外一看，頓時眼前亮了起來。
“哇——彩虹！”雨不知什麽時候停了，西邊的烏雲漸漸散開，落日坐在山頭，用最後的生命照耀東麵的彩虹。
“好美。”葉塔拿起手機拍照，餘灰指著窗外道：“你仔細看看，有雙彩虹呢。”
“真的誒。”天空漸漸清晰，那道彩虹後麵似乎還有一個模糊的彩環，配上濃濃的奶油雲，真是一幅童年夢幻畫。
“我還是第一次見雙彩虹呢。”葉塔歆羨地看向窗外，把熟睡的秋茜輕輕扶正，打開自拍，映著彩虹背景來了一張，後麵還有一個比“耶”的餘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