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臥槽！”竹一辰眼疾手快，手一伸腿一夾，才沒讓牌掉在地上，剛想轉頭罵人便看到葉塔兇神惡煞的站在桌旁：“一不盯著你就溜了是吧？剛剛的題做完沒有，還有功夫在這打牌。”
竹一辰道：“我......我剛來。”
張皓笑道：“是啊，也就才打了二十多把。”竹一辰把牌一丟，跟著葉塔迴到座位上，葉塔翻開他作業一看，一題都沒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給了他背上一巴掌。
“嗷！”竹一辰小聲嘟囔道：“暴力女。”葉塔沒理他，問道：“幹嘛不寫？”
“不會啊。”竹一辰一手撐著頭道，“再說了，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周末了，哪裏還有心思寫嘛......”葉塔歎了一口氣，心道：“嗨，也是難為他了。”便道：“那你迴去得給我背曆史，還有政治，我下次抽你。”
竹一辰嚇得往後一跳，說道：“啊？你還要抽我？為啥啊？”葉塔道：“我是說抽背，你在想什麽？”
“哦。”竹一辰喜笑顏開，憨憨的坐迴位置。葉塔收完書迴到座位，老顧正好進來，徑直走到秋茜位置，找她要報名表，順道叫餘灰也交給她。老顧拿了兩張表看了一會兒，借了支筆，走上講台，說道：“好了，全部迴到座位上去，亂糟糟像什麽話！”
角落打遊戲的男生忙收起手機，張皓也隨手抽了兩本書把牌蓋住，班裏霎時安靜下來。老顧道：“我看了一下，男女生都有項目沒報，男生是——三級跳，還有1500米，怎麽樣，有誰自告奮勇去的？”
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說話，老顧道：“沒有嗎？沒有等等我就抽簽決定了，到時候沒有選擇權的，不要給我哇哇叫。”說著便叫秋茜撕了兩張紙做簽，葉塔過去幫忙，老顧轉頭又看到竹一辰在那調戲黃才發，便提聲罵道：“竹一辰！又在那搞七搞八，給我迴到位置上去！”
竹一辰悻悻地迴到座位，老顧道：“你有沒報項目？”竹一辰伸了伸脖子，問道：
“啥項目？”
老顧邊走上講台邊道：“我看看你有沒報。”於是拿起表順了下來，果真沒看到竹一辰的名字，便道：“好啊，正好你沒報，那就我幫你報，1500和三級跳，你要哪一個？”
“啊？我都不要。”老顧道：“由不得你，你不讀書反正在班上也是搗蛋，還不如運動會的時候去給班裏掙些分。快點選一個，不然我給你兩個都勾上去了。”
竹一辰問道：“三級跳是啥啊？”老顧道：“三級跳是吧，可以，竹一辰，三級跳。”說著便勾了上去。“沒沒沒，我沒報啊，我隻是問一下。”老顧道：“三級跳很好跳的，你體育課的時候去找體育老師練一下就好了。”隨後又道：“1500，有沒人去？”
班裏鴉雀無聲，正好秋茜準備好了紙簽，老顧道：“標一個就好了。”秋茜和葉塔做好後，讓每個男生抽一張，並當場翻開來看。竹一辰心裏想著第一個抽選擇權多，肯定概率最小，便急忙衝上講台，喊道：“我先來！”
“好好好，讓他先來。”老顧在一旁說道。秋茜雙手捧著一堆紙團，竹一辰隨手挑了一個，打開一看，空空如也，頓時喜溢眉梢，笑道：“nice！沒抽到！”
“沃！”男生們羨慕地看向他，葉塔卻在下麵捂嘴偷笑，隻聽秋茜道：“恭喜你，竹一辰，抽到了參加1500米的資格。”
“啊？什麽？！！”竹一辰拿起那張紙看了又看，什麽都沒有，便道：“我這啥也沒有啊，不是沒抽到嗎？”秋茜翻開其他紙團，每一張都有一個圓圈，竹一辰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比燈籠還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班裏同學看得樂不可支，老顧也不禁笑麵盈生，說道：“讓你第一個抽倒還省時間了，好了，下去吧，就這樣定了。”
竹一辰一臉懊喪的迴到位置，黃才發對著他傻笑道：“大傻逼，竹一辰，遭報應了，哈哈哈。”竹一辰一把搶過他的薯片，罵道：“吃屁吃。”便簌簌簌的倒到自己嘴裏，老顧又勾了兩個女生參加項目便提包走了。放學後，秋茜收拾好書包過來道：“葉塔，晚上要不要出去玩？”
葉塔道：“好啊，去哪裏？”秋茜道：“洪昕她們說去中山街，到那裏的美食街去吃東西，你去不去。”葉塔欣然應允，便去叫蘇筱筱，蘇筱筱正好有事推脫了，葉塔、秋茜、洪昕、童曉雯四人則出了校門直接坐33路車去中山街了。
已近六點，深秋的風易市很早就落下黑幕，中山路步行街燈火闌珊，人流與車流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葉塔一行人才坐到市建行站便被堵得動彈不得，幾人無奈隻好提前下了車。
葉塔道：“今天好堵啊，咋這麽多車。”秋茜道：“可能正好趕上晚高峰吧，你看這些家長都是來接學生的。”忽而身旁兩個穿著校服的學生走過，上白下黑，褲子側邊綴著半角紅，上麵繡著一條龍，葉塔隨眼看了一下，不經意地問道：“他們是哪個學校的啊？”
“一中啊。”秋茜兩眼羨慕地看著前麵走過的學生，說道，“這旁邊就是風易一中啊，全風易的初中生夢寐以求的高中，我要是能考到這裏就好了。”
“啊？真的嗎？”葉塔透過圍欄看向裏麵，兩眼充滿了欣羨，喃喃自語道：“原來這就是一中.....”幾人慢慢走到步行街，在美食街逛吃逛吃了一個多小時。
“好撐啊——”
洪昕也道：“是啊，沒想到吃這麽一點就吃不下了。”葉塔把最後一個章魚小丸子咬進嘴裏，說道：“走吧，去吃水果撈。”
“啊？？還吃？！”
葉塔眨眨眼睛，呆道：“你們吃不下了嗎？”童曉雯道：“葉塔，你什麽胃啊，你已經吃了二十個章魚小丸子了，還能吃啊。”葉塔捏捏肚皮，笑道：“今天不知怎的，特想吃東西。”
秋茜道：“看來是懷孕了啊......”
葉塔摸著肚子，嗚嗚道：“是呢，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千璽......”洪昕和童曉雯搶道：“你交代清楚，為什麽會懷上我老公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葉塔笑道，“原來你們也喜歡易烊千璽啊。”
“嗯嗯。”兩人點點頭，葉塔道：“你們是喜歡三小隻嗎？”洪昕道：“不是，就是易烊千璽。”
葉塔道：“筱筱也是，她要是在這的話肯定也會跟你們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
“茜茜呢？”童曉雯問道。
秋茜道：“我啊?當然是黴黴啦，我的女王，她的歌實在是太好聽了。”洪昕道：“是啊，我也挺喜歡黴黴的，難怪看你空間都是taloy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人出了小吃街，童曉雯道：“不然我們去miniso逛逛吧。”葉塔道：“好啊，正好我想給我弟挑個禮物。”幾人說著便走進店去。
“秋茜你看，這個好可愛。”葉塔拿起一個芝麻街的公仔，套在手上，對著鏡子比道：“啊啊啊我是秋茜，花癡美少女。”秋茜笑得合不攏嘴。
“曉雯，你在看啥呀？”葉塔湊過臉去，童曉雯拿起一支口紅，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下，說道：“這好像是今年three最新款的魅光，欸，這個色號還不錯，你覺得呢？”
“嗯，下麵這個也還行。”葉塔說道，“不過，我們這個年紀塗口紅還太早了吧。”“哪裏早了，反正遲早都要學的嘛。”童曉雯又拿了幾個色號試了試。葉塔心下不以為然，不過也沒多想便去給弟弟挑禮物了。
幾人逛了大概半小時左右便到麒豐百貨對麵等車，葉塔提著小禮盒，心道：“我這個當姐姐的實在是太善良啦哈哈哈哈哈，不過，不懂豫豪喜不喜歡就是了......”
“我草，奇異博士也是牛逼，後麵直接嘴遁把多瑪姆弄走了。”
“是啊是啊，直接時間寶石開無限循環，‘多瑪姆，我是來談條件的’循了n次哈哈哈哈哈哈哈.......”
“害，古一這麽強，怎麽這麽容易就死了呢，我還想看後麵她和多瑪姆硬剛呢。”忽然站牌後邊傳來幾個熟悉的聲音，葉塔朝後一看，原來是張皓幾個從後邊經過。葉塔叫道：“欸？你們怎麽在這？”
張皓站住了，葉塔才看到餘灰也在旁邊，秋茜好奇地湊過來，見是餘灰張皓幾人，便道:“欸，你們在這幹嘛？”
“我還想問你們呢。”張皓道，“四個女初中生，出來鬼混是吧？”秋茜道：“什麽叫出來鬼混，你什麽意思？”葉塔道：“那你們又出來幹啥？”
張皓道：“我是帶餘灰來找夜生活，你們懂個屁。”這時旁邊一輛黑色轎車滴了一下喇叭，餘灰笑著把電影票塞到他手上，說道：“我爸來了，先走了。”於是上車先行離開了。“我們也溜了，拜拜。”張皓說著便邀著郭兆慶的肩去網吧了。
餘灰坐在後座，木然的看著窗前的路燈，車經過了兩個十字路口，在一條斑馬線前停下。
一個住著拐杖的老人蹣跚走過。餘灰看向側窗的教學樓，燈火通明。
“風易一中。”身旁一個男人緩緩開口道。
“是啊。”餘灰點點頭，看向大門。風易一中，風易市最好的高中，沒有之一，匯聚了全市最好的學生，最好的教師，最好的資源，是每個就讀初中生夢寐以求的高中，對餘灰這類優等生來說更是如此。考上了一中，就意味著半隻腳踏入了重點大學，至少老師們是這麽講的，一中校服，穿著便是一種榮譽，走在路上別人都會另眼相看。
“我有個同事，他女兒今年正取進去讀書了。灰，三年後你若能在這讀書，就很給我長臉了。”餘灰還未接口，餘邵清繼續道：“今年高考文科省狀元又出在這裏，還是可以的。灰啊，據我所知，你們學校每年上一中就50幾個人，你這次的成績雖說可以穩上，但還得好好努力，知道了嗎？”
餘灰點點頭，笑道：“一中上不去不是還有二中嘛。”
“二中差太多了，你媽媽在那教書我還不懂嗎？每年本一上線率撐死才30％幾，重點的不到10％，學生還難管，不管是學風還是資源和一中是不能比的。你這小子，別為了貪圖離家近，給我考到二中去哈。”
餘灰道：“知道啦，老爸。”父親每次經過都會給他念叨一中多好多好，他雖然心裏也清楚努力讀書考上一中的重要性，但卻還不明晰考上一中的意義是什麽？他知道，父親是個極其好麵子的人，也許兒子考上一中可以成為他的談資，可以贏得別人的尊敬，對於他自己來說，可能考上一中也隻是為了贏得老師的稱讚，贏得同學們的欣羨，證明自己有多厲害，其他的，他這個年紀還不太明白。
車啟動了，行了五六分鍾便到了家門口，兩人下了車，司機將車開走，保安大叔爽朗的和他打招唿，餘邵清笑著點頭道：“是啊，去接孩子。”餘灰也跟保安大叔打了個招唿。保安道：“上次那個居委會的事又要業主簽名，您等下有空過來一下哈。”餘邵清道：“好好，我等等馬上來。”
餘邵清把鑰匙遞給餘灰，道：“灰，你先上去，我去處理一些事情。”餘灰獨自一人上了樓，老媽已經睡了，餘灰悄悄走上二樓書房，卸了書包，輕輕取下一本書，伏案細斟。
不知過了多久，餘邵清迴到家中，“都睡了啊，這麽安靜。”餘邵清心裏琢磨著，忽見二樓仍有燈亮，便走上樓去，見餘灰在書房看書，微微點頭，說道：“早點休息啊灰，別看太晚。”說完邊走下樓去，餘灰道：
“爸，你要睡了嗎，我還想跟你聊聊天呢。”
竹一辰道：“我......我剛來。”
張皓笑道：“是啊，也就才打了二十多把。”竹一辰把牌一丟，跟著葉塔迴到座位上，葉塔翻開他作業一看，一題都沒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給了他背上一巴掌。
“嗷！”竹一辰小聲嘟囔道：“暴力女。”葉塔沒理他，問道：“幹嘛不寫？”
“不會啊。”竹一辰一手撐著頭道，“再說了，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周末了，哪裏還有心思寫嘛......”葉塔歎了一口氣，心道：“嗨，也是難為他了。”便道：“那你迴去得給我背曆史，還有政治，我下次抽你。”
竹一辰嚇得往後一跳，說道：“啊？你還要抽我？為啥啊？”葉塔道：“我是說抽背，你在想什麽？”
“哦。”竹一辰喜笑顏開，憨憨的坐迴位置。葉塔收完書迴到座位，老顧正好進來，徑直走到秋茜位置，找她要報名表，順道叫餘灰也交給她。老顧拿了兩張表看了一會兒，借了支筆，走上講台，說道：“好了，全部迴到座位上去，亂糟糟像什麽話！”
角落打遊戲的男生忙收起手機，張皓也隨手抽了兩本書把牌蓋住，班裏霎時安靜下來。老顧道：“我看了一下，男女生都有項目沒報，男生是——三級跳，還有1500米，怎麽樣，有誰自告奮勇去的？”
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說話，老顧道：“沒有嗎？沒有等等我就抽簽決定了，到時候沒有選擇權的，不要給我哇哇叫。”說著便叫秋茜撕了兩張紙做簽，葉塔過去幫忙，老顧轉頭又看到竹一辰在那調戲黃才發，便提聲罵道：“竹一辰！又在那搞七搞八，給我迴到位置上去！”
竹一辰悻悻地迴到座位，老顧道：“你有沒報項目？”竹一辰伸了伸脖子，問道：
“啥項目？”
老顧邊走上講台邊道：“我看看你有沒報。”於是拿起表順了下來，果真沒看到竹一辰的名字，便道：“好啊，正好你沒報，那就我幫你報，1500和三級跳，你要哪一個？”
“啊？我都不要。”老顧道：“由不得你，你不讀書反正在班上也是搗蛋，還不如運動會的時候去給班裏掙些分。快點選一個，不然我給你兩個都勾上去了。”
竹一辰問道：“三級跳是啥啊？”老顧道：“三級跳是吧，可以，竹一辰，三級跳。”說著便勾了上去。“沒沒沒，我沒報啊，我隻是問一下。”老顧道：“三級跳很好跳的，你體育課的時候去找體育老師練一下就好了。”隨後又道：“1500，有沒人去？”
班裏鴉雀無聲，正好秋茜準備好了紙簽，老顧道：“標一個就好了。”秋茜和葉塔做好後，讓每個男生抽一張，並當場翻開來看。竹一辰心裏想著第一個抽選擇權多，肯定概率最小，便急忙衝上講台，喊道：“我先來！”
“好好好，讓他先來。”老顧在一旁說道。秋茜雙手捧著一堆紙團，竹一辰隨手挑了一個，打開一看，空空如也，頓時喜溢眉梢，笑道：“nice！沒抽到！”
“沃！”男生們羨慕地看向他，葉塔卻在下麵捂嘴偷笑，隻聽秋茜道：“恭喜你，竹一辰，抽到了參加1500米的資格。”
“啊？什麽？！！”竹一辰拿起那張紙看了又看，什麽都沒有，便道：“我這啥也沒有啊，不是沒抽到嗎？”秋茜翻開其他紙團，每一張都有一個圓圈，竹一辰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比燈籠還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班裏同學看得樂不可支，老顧也不禁笑麵盈生，說道：“讓你第一個抽倒還省時間了，好了，下去吧，就這樣定了。”
竹一辰一臉懊喪的迴到位置，黃才發對著他傻笑道：“大傻逼，竹一辰，遭報應了，哈哈哈。”竹一辰一把搶過他的薯片，罵道：“吃屁吃。”便簌簌簌的倒到自己嘴裏，老顧又勾了兩個女生參加項目便提包走了。放學後，秋茜收拾好書包過來道：“葉塔，晚上要不要出去玩？”
葉塔道：“好啊，去哪裏？”秋茜道：“洪昕她們說去中山街，到那裏的美食街去吃東西，你去不去。”葉塔欣然應允，便去叫蘇筱筱，蘇筱筱正好有事推脫了，葉塔、秋茜、洪昕、童曉雯四人則出了校門直接坐33路車去中山街了。
已近六點，深秋的風易市很早就落下黑幕，中山路步行街燈火闌珊，人流與車流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葉塔一行人才坐到市建行站便被堵得動彈不得，幾人無奈隻好提前下了車。
葉塔道：“今天好堵啊，咋這麽多車。”秋茜道：“可能正好趕上晚高峰吧，你看這些家長都是來接學生的。”忽而身旁兩個穿著校服的學生走過，上白下黑，褲子側邊綴著半角紅，上麵繡著一條龍，葉塔隨眼看了一下，不經意地問道：“他們是哪個學校的啊？”
“一中啊。”秋茜兩眼羨慕地看著前麵走過的學生，說道，“這旁邊就是風易一中啊，全風易的初中生夢寐以求的高中，我要是能考到這裏就好了。”
“啊？真的嗎？”葉塔透過圍欄看向裏麵，兩眼充滿了欣羨，喃喃自語道：“原來這就是一中.....”幾人慢慢走到步行街，在美食街逛吃逛吃了一個多小時。
“好撐啊——”
洪昕也道：“是啊，沒想到吃這麽一點就吃不下了。”葉塔把最後一個章魚小丸子咬進嘴裏，說道：“走吧，去吃水果撈。”
“啊？？還吃？！”
葉塔眨眨眼睛，呆道：“你們吃不下了嗎？”童曉雯道：“葉塔，你什麽胃啊，你已經吃了二十個章魚小丸子了，還能吃啊。”葉塔捏捏肚皮，笑道：“今天不知怎的，特想吃東西。”
秋茜道：“看來是懷孕了啊......”
葉塔摸著肚子，嗚嗚道：“是呢，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千璽......”洪昕和童曉雯搶道：“你交代清楚，為什麽會懷上我老公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葉塔笑道，“原來你們也喜歡易烊千璽啊。”
“嗯嗯。”兩人點點頭，葉塔道：“你們是喜歡三小隻嗎？”洪昕道：“不是，就是易烊千璽。”
葉塔道：“筱筱也是，她要是在這的話肯定也會跟你們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
“茜茜呢？”童曉雯問道。
秋茜道：“我啊?當然是黴黴啦，我的女王，她的歌實在是太好聽了。”洪昕道：“是啊，我也挺喜歡黴黴的，難怪看你空間都是taloy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人出了小吃街，童曉雯道：“不然我們去miniso逛逛吧。”葉塔道：“好啊，正好我想給我弟挑個禮物。”幾人說著便走進店去。
“秋茜你看，這個好可愛。”葉塔拿起一個芝麻街的公仔，套在手上，對著鏡子比道：“啊啊啊我是秋茜，花癡美少女。”秋茜笑得合不攏嘴。
“曉雯，你在看啥呀？”葉塔湊過臉去，童曉雯拿起一支口紅，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下，說道：“這好像是今年three最新款的魅光，欸，這個色號還不錯，你覺得呢？”
“嗯，下麵這個也還行。”葉塔說道，“不過，我們這個年紀塗口紅還太早了吧。”“哪裏早了，反正遲早都要學的嘛。”童曉雯又拿了幾個色號試了試。葉塔心下不以為然，不過也沒多想便去給弟弟挑禮物了。
幾人逛了大概半小時左右便到麒豐百貨對麵等車，葉塔提著小禮盒，心道：“我這個當姐姐的實在是太善良啦哈哈哈哈哈，不過，不懂豫豪喜不喜歡就是了......”
“我草，奇異博士也是牛逼，後麵直接嘴遁把多瑪姆弄走了。”
“是啊是啊，直接時間寶石開無限循環，‘多瑪姆，我是來談條件的’循了n次哈哈哈哈哈哈哈.......”
“害，古一這麽強，怎麽這麽容易就死了呢，我還想看後麵她和多瑪姆硬剛呢。”忽然站牌後邊傳來幾個熟悉的聲音，葉塔朝後一看，原來是張皓幾個從後邊經過。葉塔叫道：“欸？你們怎麽在這？”
張皓站住了，葉塔才看到餘灰也在旁邊，秋茜好奇地湊過來，見是餘灰張皓幾人，便道:“欸，你們在這幹嘛？”
“我還想問你們呢。”張皓道，“四個女初中生，出來鬼混是吧？”秋茜道：“什麽叫出來鬼混，你什麽意思？”葉塔道：“那你們又出來幹啥？”
張皓道：“我是帶餘灰來找夜生活，你們懂個屁。”這時旁邊一輛黑色轎車滴了一下喇叭，餘灰笑著把電影票塞到他手上，說道：“我爸來了，先走了。”於是上車先行離開了。“我們也溜了，拜拜。”張皓說著便邀著郭兆慶的肩去網吧了。
餘灰坐在後座，木然的看著窗前的路燈，車經過了兩個十字路口，在一條斑馬線前停下。
一個住著拐杖的老人蹣跚走過。餘灰看向側窗的教學樓，燈火通明。
“風易一中。”身旁一個男人緩緩開口道。
“是啊。”餘灰點點頭，看向大門。風易一中，風易市最好的高中，沒有之一，匯聚了全市最好的學生，最好的教師，最好的資源，是每個就讀初中生夢寐以求的高中，對餘灰這類優等生來說更是如此。考上了一中，就意味著半隻腳踏入了重點大學，至少老師們是這麽講的，一中校服，穿著便是一種榮譽，走在路上別人都會另眼相看。
“我有個同事，他女兒今年正取進去讀書了。灰，三年後你若能在這讀書，就很給我長臉了。”餘灰還未接口，餘邵清繼續道：“今年高考文科省狀元又出在這裏，還是可以的。灰啊，據我所知，你們學校每年上一中就50幾個人，你這次的成績雖說可以穩上，但還得好好努力，知道了嗎？”
餘灰點點頭，笑道：“一中上不去不是還有二中嘛。”
“二中差太多了，你媽媽在那教書我還不懂嗎？每年本一上線率撐死才30％幾，重點的不到10％，學生還難管，不管是學風還是資源和一中是不能比的。你這小子，別為了貪圖離家近，給我考到二中去哈。”
餘灰道：“知道啦，老爸。”父親每次經過都會給他念叨一中多好多好，他雖然心裏也清楚努力讀書考上一中的重要性，但卻還不明晰考上一中的意義是什麽？他知道，父親是個極其好麵子的人，也許兒子考上一中可以成為他的談資，可以贏得別人的尊敬，對於他自己來說，可能考上一中也隻是為了贏得老師的稱讚，贏得同學們的欣羨，證明自己有多厲害，其他的，他這個年紀還不太明白。
車啟動了，行了五六分鍾便到了家門口，兩人下了車，司機將車開走，保安大叔爽朗的和他打招唿，餘邵清笑著點頭道：“是啊，去接孩子。”餘灰也跟保安大叔打了個招唿。保安道：“上次那個居委會的事又要業主簽名，您等下有空過來一下哈。”餘邵清道：“好好，我等等馬上來。”
餘邵清把鑰匙遞給餘灰，道：“灰，你先上去，我去處理一些事情。”餘灰獨自一人上了樓，老媽已經睡了，餘灰悄悄走上二樓書房，卸了書包，輕輕取下一本書，伏案細斟。
不知過了多久，餘邵清迴到家中，“都睡了啊，這麽安靜。”餘邵清心裏琢磨著，忽見二樓仍有燈亮，便走上樓去，見餘灰在書房看書，微微點頭，說道：“早點休息啊灰，別看太晚。”說完邊走下樓去，餘灰道：
“爸，你要睡了嗎，我還想跟你聊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