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說什麽?”李荷蘭捂住耳朵,反應過來也嚇得後退。


    直到退無可退才哆嗦道:“我告訴你,你和你男人,還有你身後舒家那些人,還有這些小兵....”


    她手顫抖,卻還要指著她說的所有人,“他們都是你的人。”


    “他們說話不作數!”


    “就算你說我想霸占你們家新廁所,想逼著讓你們給我錢買我們家小子們每天過去拉的米田共,我也不會承認。”


    “沒有人證明,你就不能說我貪你們家廁所和錢,更不能說我錯,懲罰我!”


    李荷蘭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越說越順,手也不抖了。


    卻沒留意,隨著她自圓其說,身邊的附和聲越來越小,看著她的目光就越發驚悚。


    康盈冷笑,也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說她蠢。


    還是說這些喜歡貪人便宜,占人錢財家產的人,都是又蠢又毒?


    就像秦山康家人,還有她前世的養父母。


    康盈哦了聲,連最後一點尊重都沒有了:“哦,但是我並不打算讓他們作證。”


    李荷蘭愣住,完全沒想到康盈會是這樣的反應。


    康盈才不管她,冷冷掃視人群中人。


    有些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被耍的鄰居們,心虛挪開視線。


    康盈聲音更冷了:“現在要證明,也是你來自證才對。”


    “畢竟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我一個新來的,眼看著衛生間都要建完了才說沒錢,要問你這個從未謀麵的鄰居拿錢。”


    “現在,你發誓吧。”


    這個法子,還是康盈剛才想到的。


    多虧了二號樓王家,貢獻的迷信主義。


    反正現在隻要李荷蘭心虛,心態崩裂,領導總能查明真相。


    至於沒有直接證據,審一下不就知道了。


    像李荷蘭這種蠢貨,審一審,不信她不說真話。


    “你就發誓說,你李荷蘭沒有不要臉地扒拉我家和舒家。”


    “沒有不要臉的想一分錢不花,就帶著全家老小過來我們霸占我們新衛生間。”


    “更沒有不顧禮義廉恥,把一家大小拉出來的髒東西倒賣給我們,搞資本主義買賣。”


    “如有虛假,你們一家前途盡毀。”


    “你的五個兒子,一個過得比一個落魄。最後——”


    “你閉嘴!”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歹毒,我五個兒子怎麽你了,你竟然詛咒他們!”李荷蘭大聲尖叫阻止。


    康盈又哦了聲,無視徹底。


    “哦,如果你沒做過我說的那些惡心事,你怕什麽?”


    “還詛咒?”


    康盈覺得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都笑了。


    笑容逐漸變得銳利,“要是我真的詛咒,咒的就不是你那幾個什麽都沒有的兒子,而是你丈夫。”


    隻是康盈覺得拿一個軍人來說事,不管對錯是誰,都不厚道罷了。


    到了這裏,誰是誰非,已經早有分辨。


    場麵變得詭異的安靜。


    剛才那些嚷嚷著要打人的鄰居們更不敢出聲。


    生怕自己說錯半句話,康盈就讓他們拿孩子前途說事。


    現在的新媳婦真的不得了啊。


    遇事不慌張,還反手逼對方發毒誓。


    而且不發不行,要是李荷蘭不發誓,就直接證明她肮髒惡心貪人家錢財,還鬧事。


    這不,剛才囂張到不行的李荷蘭馬上就蔫了。


    想說不敢說,想罵不敢罵。


    這憋屈樣,解氣又覺得令人害怕。


    隻有黨靜和鬆了一口,她本來擔心康盈年紀小,解決不了這些胡攪蠻纏。


    現在看來,不管孩子有沒有失去記憶,是恩人的後代,都不會差到哪裏去。


    黨靜和趁著李荷蘭心虛,一手扣押在她肩膀上,“走吧,跟我去找高旅長。”


    “順便讓李團長也過去看看,你這個攪屎棍又幹了什麽好事兒。”


    “上次偷甘蔗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


    “這一次,你竟然還給我鬧到其他軍屬身上?”


    “既然你這麽喜歡鬧,就關去禁閉室好好鬧。”


    “你什麽時候反省好,什麽時候改過自新再出來道歉。”


    李荷蘭剛要鬆一口氣,因為沒有聽到自家男人的懲罰,她以為這事兒就過去了。


    不就關個禁閉,出來道個歉而已。


    就當被狗咬一口。


    隻要不牽連自己男人,李荷蘭對於這樣的懲罰也不是不能接受。


    李荷蘭滿臉不在意。


    隻是下一秒——


    “還有李團長。”


    “既然他連你這個媳婦都管不了,肯定也沒心思管手下的兵。”


    “他和你也一起關。”


    “你們家什麽時候管好自己家的事,就什麽時候出來。”


    “保衛科,人呢?”黨靜和衝著人群外喊。


    家屬院是有保衛科的,他們是專門保護軍屬們安全的保衛人員。


    平時有什麽大紛爭,打鬥什麽的,保衛科的人都會出麵。


    果然,黨靜和一喊,人群外立馬有人答應。


    “在!”


    “黨同誌。”


    兩個保衛科同誌穿過人群進來。


    黨靜和吩咐:“把她押去禁閉室。”


    “是。”


    “我不去!”


    “黨同誌,我不去。”


    “還有這事不關老李的事兒,他什麽都不知道!”


    “是我,是我貪小便宜,是我想占新媳婦的好處,我錯了。”


    李荷蘭想去扒拉黨靜和的衣服,想拉住黨靜和,想讓黨靜和不要上報,更不要懲罰自家老李。


    他們家窮,全家大小,家裏五個兒子嗷嗷待哺,都等著老李的工資生活。


    要是老李被處罰,被扣工資,甚至被降職,他們真的會喝西北風。


    黨靜和一把甩開李荷蘭的手,李荷蘭摔倒在地。


    保衛科的小同誌想抓住李荷蘭,李荷蘭反手一巴掌打過去,把小同誌的臉抓花。


    打開小同誌後,李荷蘭慌忙爬到黨靜和腳下,抱住黨靜和的大腿。


    李荷蘭大哭,哭得滿臉淚水鼻涕,連黨靜和的褲子都髒了。


    “黨同誌,嗚嗚嗚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會再有下次了,我真的不會再犯了。”


    黨靜和踢了踢腳,沒踢開,臉都要滴出墨來,“你上次偷村民的甘蔗也是這麽說的,你改了嗎?”


    “你不僅沒改,還變本加厲,竟然連新來的小媳婦你都敢欺負。”


    “你是不是想把家屬院變成你家菜園子,想怎麽禍害就怎麽禍害?”


    “別管她,趕緊把她拉走。”黨靜和腳下一用力,踢開李荷蘭。


    李荷蘭沒有辦法,又爬到康盈麵前,想故技重施。


    她想,隻要康盈這個受害者原諒她,部隊領導肯定不會懲罰她。


    但康盈身邊站了一個衛修謹,又怎麽可能讓李荷蘭有機可乘。


    衛修謹一手抱住康盈的細腰,帶著她側身,然後他一腳踩在前方。


    他氣勢如虹,這一踩,直接踏出千軍萬馬,刀光劍影。


    李荷蘭:....直接嚇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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