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比林青裴遲了一年。


    林青裴有什麽好呢?前世她落得那樣的下場。


    外邊桃心焦急道:“夫人您在裏邊嗎?二爺現下已經知錯了,他說他今日過來,特與夫人賠罪,夫人要打要罰,他都悉聽尊便。”


    男人終於撕破了那副驕矜少爺的偽裝,露出了帝王的本貌,那雙眼睛如猛獸一般,死死盯著易歡。


    “夫人,可聽到了?林青裴知錯了,你要原諒他麽?嗯?”男人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


    話落,晉淵低下頭,在她頸間細細嗅著。


    唿出的熱氣一下一下拂過她的脖頸,燙的她直顫。


    易歡今日去賭坊,出了些許汗,被男人這樣近距離戲弄,實在羞恥極了。


    她雙手抵在男人肩頭,說:“陛下,您鬆開我。”


    男人指尖摸了摸她白皙的脖頸,在那一小塊嫩肉上摩挲,他眯了眯眸,說:“你說朕要不要在這留下一道印子?讓林青裴好好瞧瞧?”


    易歡身子一顫。


    晉淵真的做得出這種事情來,她搖了搖頭,說:“別,不要。”


    “還要和我撇清幹係麽?”晉淵問。


    仿若隻要她敢答應,他就敢吻下去,吮出一個印子來。


    易歡咬了咬唇。


    “我是林氏妻。”她不知是在說給晉淵聽,還是在提醒自己。


    “和離,以後朕帶你遊山玩水,南上草原,北登雪山,閱遍天下景,不比你待在林府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快活?”


    和離。


    為了另一個男人虛無縹緲的承諾,就和離。


    怎麽可能呢?


    嫂嫂說過的那些話一句句浮現在腦海裏。


    易歡搖了搖頭。


    晉淵眸光一沉。


    外邊桃心還在跟著馬車,繼續說著:“二爺看起來憔悴了許多,這段時日您離府後他應當是沒休息好,我聽府裏人說,近日二爺也沒去顧小娘院裏,可見二爺是真的知錯了。”


    晉淵低下頭,薄唇貼在她的脖頸上。


    易歡被燙的哆嗦了一下,雙眸浮現一層霧氣,眼尾也跟著紅了。


    “近來老夫人身子也不行了,那日在雨裏跪了三個時辰,落下了病根,想來以後也是沒精力再折騰夫人您了。二爺說等您迴府後,就把掌家之權交給您,以後林府您說了算。”


    濡濕的觸感傳來,晉淵舔吮著那一小片肌膚,將那塊地方吻的發紅。


    易歡羞怯的往他懷裏鑽,情不自禁發出一道低吟。


    “夫人您算是苦盡甘來了,二爺主動來找您,是想您給他一個台階下,等迴了林府後,以前那些個瞧不上凝萱堂的人,指不定要怎麽拍您馬屁。”


    男人大掌在她腰間輕輕摩挲,易歡一張臉紅透了,在他懷裏抖的不成樣子。


    她揚聲道:“桃心,你……你忘了那日你去南營時發生過的事了嗎?”


    被男人百般撩撥,她極力壓製自己身體上的反應,可仍舊泄出了幾道顫音。


    桃心驀的不說話了。


    她當然沒有忘記,隻是今日,陛下突然來藏春園,還和他們夫人拉拉扯扯,讓桃心心裏發慌。


    陛下那是什麽人?


    桃心怕夫人被陛下玩弄,到最後落得一個一無所有,聲名狼藉,甚至是香消玉殞的地步。


    所謂伴君如伴虎,不是沒有道理的。


    與陛下比起來,桃心寧願夫人守著林府那一畝三分地。


    “夫人,不是有句話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隻要二爺肯改,就是好的呀。”


    這話,讓晉淵猛地張口,在那塊細嫩的皮肉上咬了一下,不重,卻極具存在感。


    咬完後又怕咬痛了,輕輕舔舐了兩下。


    易歡被這觸感弄得頭皮發麻,雙眸裏水光越來越盛。


    “夠、夠了……”易歡去推男人的臉。


    晉淵在她脖頸間重重吸了一口氣,鬆開她。


    易歡逃也似的往後退了退,離開了他的懷抱。


    她衣衫有些淩亂,易歡紅著臉理了理衣領,脖子往下,靠近鎖骨的地方,被男人吮出一片紅痕,衣服遮不住。


    她懊惱的瞪了晉淵一眼。


    她不知道,她用一雙小鹿似的濕漉漉的眼眸瞪人時,非但沒有絲毫威懾力,微紅的眼尾更為她添了幾分柔媚。


    晉淵喉結滾動,大掌覆在她臉頰上,一陣輕撫,他道:“夫人,惹怒我的下場,這迴知道了?”


    易歡摸著那塊殷紅的痕跡,咬了咬唇,她扔下那塊盤龍玉佩。


    “啪”的一聲,直接丟在矮桌上,隨後打開車廂的門,掀開車簾,道:“停車,我要下去。”


    她這副模樣,就這樣下去,被人瞧見後恐都會覺得她與男人在裏麵做了什麽不幹不淨的事兒。


    易歡顯然已經氣糊塗了。


    “繼續,不準停。”男人冷聲道。


    易歡迴過頭,惡狠狠望向他。


    她握緊了拳,如果這是在夢中,她就直接一巴掌扇過去了,現實裏到底不敢。


    “夫人,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模樣嗎?”晉淵問。


    易歡不語。


    “一副被人蹂躪過,待人采擷的樣兒。”


    “都怪你。”


    易歡語氣好不委屈。


    “嗯,怪我,來,先坐下,我送你迴藏春園,不動你了,好不好?”


    晉淵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


    易歡卻滿臉防備的瞧著他。


    晉淵拿起身邊的雀金裘,起身朝她走去。


    易歡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背抵車廂,問:“你又想作甚?”


    她惱怒的很了,連陛下也不稱唿了。


    男人歎了口氣,將雀金裘為她披上,係好帶子,說:“不作甚,為你遮一遮脖子上的印記。”


    這雀金裘是貢品,珍貴的很,價值千金,她怎能穿?


    “還是說你想被人瞧見?朕是不介意,如若被人嚼舌根說你在外邊有了情郎,朕就直接把你搶進宮,告訴他們你的情郎是朕。”


    易歡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雀金裘恰好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易歡隻好作罷。


    “如此,你又欠了朕一件雀金裘,記得用完還給朕。”男人語氣裏帶著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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