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過了許久,李師師停止抽泣,直起身來,不好意思的整理整理妝容,又輕輕挽了挽散落的頭發。


    說道:“弟弟以後若是有困難,盡管和姐姐說,姐姐雖然能力有限,但是朝中重員除了那幾個老頑固,其餘姐姐都能說得上話。”


    李長寧拜謝,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三物,這三物精致的造型瞬間吸引了李師師的目光。


    問道:“這是何物?”


    “此乃香水、口紅和鏡子”


    “香水?口紅?鏡子?”


    這正是李長寧穿到水滸前準備的東西,就是為了方便換錢或贈禮所用。


    古人如何能見這般東西。


    一個晶瑩剔透,一個炫彩多姿,一個光潔無瑕,單從外觀上便能直接拿捏古代所有人。


    李長寧輕輕擰開香水蓋,往李師師雪白的手腕上一噴,一股清涼的感覺出現。


    “啊,這哪來的香味?如此好聞?”


    “姐姐有所不知,此物叫香水,裏麵盛放的就是香物,隻需輕輕一噴,便會持久留香。”


    “這乃是萬裏之外的羅馬帝國皇帝所用,極為稀有,愚弟也不過隻有三瓶”


    “這個叫口紅,相當於你們常用的紅紙一般,這是拜占庭帝國皇後所用。銅鏡”


    “但是紅紙不僅容易掉色,吃到嘴裏對身體還不好。”


    “這個就不擔心了,不僅持久留紅,還不會影響身體健康”。


    說罷,李長寧打開口紅給李師師細細的塗上,李師師照著眼前的銅鏡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


    塗上口紅後的李師師姿色更上幾分,氣色都改善了許多,將整張玉容都襯托的更美。


    一旁的李秋月都羨慕了,看著眼前的香水和口紅久久不能轉移。


    “姐姐,不要再用銅鏡了,用這個試試?”


    一柄現代鏡子出現在李師師麵前,竟把自己照的如此清晰,以前的銅鏡模模糊糊,能看出大概。


    這個鏡子把臉上的寒毛都照出來,這莫非是神物嗎?


    “這個鏡子是阿拉伯帝國國王所用,就是王孫貴族都不能用,今日也獻給姐姐”。


    李長寧一本正經的瞎編,我說了你又不知道,還不如吹大點。


    李師師有點疑問的問道:“弟弟,你這東西如何得來的?”


    “搶的”


    “搶的?”


    “從三個國王手裏搶東西?”


    看著李師師和眾人滿眼懷疑,李長寧也沒解釋什麽,反正你們都不信了正好我也是編的,那幹脆不解釋最好。


    直到以後,李師師知道了李長寧的真實身份,才明白了說這些東西是搶來的合理性。


    “你把這些送給姐姐,太珍貴了,姐姐不能要”。


    看著李師師戀戀不舍的說出這話,李長寧也隻能寬慰她。


    “給自家姐姐,就算十倍珍貴於此,也不為過。”


    李師師聽後更加感動了。


    兩人又相處好久,說了會話,接著談了會詩詞,李長寧的隨口一句都令李師師幾人高度讚揚,隻恨不能早見。


    夜已漸深,李長寧和李師師不舍得離別,時間待的久了傳出去影響不好。


    臨別前,李師師把宋徽宗給她的一塊牌子給了李長寧,囑咐道:如果遇到事情把這個牌子亮出來,能解決大多數的事情。


    李長寧目前是梁山首領,未來也會是大宋朝廷中最大的反王,要這個幹嘛?


    但是拗不過李師師,隻得收下她的一番好意,或許解決一些小麻煩挺好用。


    外麵的禦香樓依然人聲鼎沸,簡直就像不夜城一般,二更都快過去了,也就是晚上快到十一點還有來來往往的人。


    宋太祖得天下後起初是嚴禁宵夜的,也就是晚上十一點之後禁止遊玩,知道後麵沒人管慢慢鬆懈了。


    走在大街上的李長寧雖然是第二次來,還是佩服古人,生活情調不弱於後世。


    有叫喊耍雜技的,有賣吃食熟肉的,酒館、戲台、青樓最是熱鬧。


    人擠人,隻見進去的不見出來的,各種瓜果水酒齊齊往上送,各類瓦肆小廝藝女到處忙碌。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李長寧出神的望著眼前這一切,再有幾年時間,這裏將成為人間煉獄。


    皇帝、貴族都受到非人對待,更何況這些尋常人家呢?


    皇宮內的眾妃子、公主倍受蹂躪,過半數的人被蹂躪致死,皇後都不堪受辱跳井身亡,這是一段悲憤的曆史,是華夏文明的恥辱。


    看大明,即便是要亡國,崇禎將妻女全都殺死,不讓她們受反賊淩辱,就這一點,比懦弱的宋徽宗趙佶和宋欽宗趙桓強的多。


    “救命啊”


    “救命啊”


    李長寧耳力超人,能聽見遠處有熟悉的聲音在喊救命,思慮一下,這不正是李清照的聲音嗎?


    當即驅馬前去,看看發生了什麽情況。


    眼前一群人圍著,裏三層外三層,圍的嚴嚴實實。


    王寅上前硬推出一條道來,被推的人還滿臉怒火,看到兇悍的王寅和幾名鐵塔般的侍衛,悻悻一笑,裝作沒發生一樣。


    李長寧走進,隻見裏麵有四五人身材高大,都是醉意熏熏。


    看模樣和服飾就不是宋人,這些人臉色黢黑,手上老繭鼓起,一看就是常年使用兵器。


    不僅身材高大壯碩,臉上還一副兇相,眼神中就透露出對宋人的不屑。


    一身戰時旗袍上繡著老鷹和虎熊,還有十字花縫,幾道錦繩束在腰間,腳踩著烏雲靴。


    一串串珍珠瑪瑙玉石掛在胸前,和穿著不搭,顯得不倫不類。


    這是金人,還不是一般的金人,應該是金國的百戰士兵。


    為首那人身形更是粗大,臉上兩道巨大的貫穿疤痕,顯得表情更加猙獰。


    如此好像吃人的魔鬼一樣,小孩看著都會被嚇哭。


    旁邊正是李清照李綱一夥人,身邊還有個十四五歲小姑娘,臉色慘白身形消瘦,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到。


    兩隻髒亂的手緊緊抓著李清照衣角,兩雙眼睛盯著地下頭也低下,臉上一道火紅的手掌印,嘴角都滴下血。


    此時的她全身劇烈的顫抖,在害怕什麽一樣,把李清照當做救命稻草了。


    李長寧聽了旁邊雜亂的聲音這下明白了,原來這個小姑娘和父親從外地來東京乞討,不料父親生了重病沒等治療便去世了。


    這個小姑娘沒有辦法,自己一人無依無靠隻能賣身做丫鬟。


    一是找個地方做活能吃口飯不被餓死,二是賣些銀兩能給亡父買副棺材下土,給父親留下最後的體麵。


    這五個金國士兵來了,看上小姑娘,要強行把小姑娘帶走,小姑娘拚死抵抗,被一巴掌打暈過去。


    李清照看不過去,不僅上前攔下金國士兵,還救醒了小姑娘。


    金國士兵看見李清照長的如此美貌純純潔,頓時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要連帶李清照一起抓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行那畜牲之事,莫非不怕王法?”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李長寧想看看是誰這麽有膽。


    全場看熱鬧的得有五六十人,除了李綱大聲謾罵氣的他胡須猛顫,還有黃庭堅王應臣也在奮力指責,其餘無一人敢說話,現在竟然來了一個。


    眼神找過去,竟是趙明誠,莫非此人變了性子,敢為心愛的女人和金國士兵鬥一鬥?


    金國士兵聽著幾人的指責早已心中不耐煩,平時殺人都殺習慣了,要不是顧及當街殺人影響不好早就動手了。


    這次來是找宋朝皇帝要錢,事情沒辦妥前不能節外生枝,但是有人找死也就怪不得他了,宋人,殺了就殺了。


    金國領頭的士兵走到趙明誠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露出一口大黃牙和令人惡心的腐臭味,問道:


    “你要出頭嗎?”


    趙明誠看著刀疤臉,強忍著臭味和心中恐懼,輕輕點了點頭。


    隻是那顫抖的雙手和雙腳出賣了他。


    “嗤”“嗤”“嗤”


    刀疤臉緩緩抽出腰間的彎刀,動作並不快,似乎要看看眼前人的膽識。


    趙明誠聽著彎刀出鞘磨出來的聲音,這下嘴唇都開始顫抖,雙手雙腳更是抖得厲害。


    “嘀嗒”“嘀嗒”


    他,竟然嚇尿了。


    刀疤臉不屑的看著眼前人,他就是想嚇一嚇他,殺人殺多了,能明白什麽人在硬裝什麽人是真的有底氣。


    李綱李格非等人也是停止指責,趙明誠把他們的臉丟盡了,也把宋人的臉丟盡了。


    “趙明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李清照看著他,十分的失望,用清脆的聲音大聲質問他。


    趙明誠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看著刀疤臉整個人都靠近自己,嚇得癱倒在地上,臉色慘白不堪。


    李清照指著為首的刀疤臉,粉麵露出威嚴,厲聲說道:


    “今日你若敢在大宋境內傷人,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這番話不僅沒有把幾個金國士兵嚇住,反而聽到這清脆的恐嚇聲音越發放肆。


    這種女子征服起來才有意思,白淨的臉蛋苗條的身姿,這在整個金國都找不到這麽水靈的姑娘。


    這抓迴去自己先享受一段時間,玩夠了再送給將軍,自己絕對升官有望呀。


    刀疤臉越想越興奮,還是大宋好啊,這麽多金銀珠寶,這麽多嬌弱的女子,比自己那苦寒之地不強多了。


    將刀猛的插迴去,當即走向李清照麵前,想要把她抓走,今晚好好蹂躪一番,享受享受宋朝女子的美妙滋味。


    李綱等人上前阻攔,一掌一個,全被推翻在地不能動彈,趙明誠已經嚇傻癱在地上。


    圍觀的幾十號宋人不敢動,更有甚者,像在看熱鬧一般哈哈大笑。


    可憐又可悲,自己的同胞受外族欺負,馬上就要被抓走了,還在這不為所動,還在這哈哈大笑。


    這個時代的人已經生病了,大多數人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上到皇帝下到平民百姓,隻知道詩詞歌賦和談情說愛,沒有吸取五代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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