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問道:“你撞上本宮的轎攆也是事先設計好的嗎?”
阿淺搖頭:“不是,奴婢端著衣裳假裝去河邊浣洗,隻是想等八王爺醒了,再喊著跑出去叫滿宮的人都以為是八王爺殺了阿岩,奴婢撞上娘娘的轎攆隻是巧合!”
合歡久久凝視著她,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惡相,可她看到的隻有俏麗的麵容和幹淨的眼神,叫人很難將這樣一張臉和那些惡毒的事聯係到一起。這是合歡第一次發覺人的性格和長相竟然可以如此不相符,也難怪她會眼拙。倘若不是阿淺對皇上動了心思,大概合歡永遠也不會得知阿岩之死的真相。
銀兒上手將阿淺拖到案前吩咐道:“將你的話從頭到尾寫下來,再按上手印!”
合歡道:“宮有宮規,杖斃吧!”
阿淺一路哭喊著被拖走後,合歡帶著銀兒去了承光殿,恰巧皇上也在審問小明子。
皇上對小明子的盤問沒有費多大勁,隻對他說了一句:“你跟了朕多年,朕想聽實話。”
小明子便全招了:“奴才對不起陛下,奴才其實是八王爺的人!”
傅公公被他這話嚇得丟掉了手裏的拂塵,震驚道:“什麽?”
皇上也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是自小伺候朕的,如何會變成他的人?”
小明子給皇上磕了個頭:“奴才的娘曾是八王爺母妃娘家的家生奴婢,後來陛下被封為太子,按照規製要添侍奉的人,八王爺的母妃便把奴才安插到您身邊,她告訴奴才所有太監裏傅公公最得您器重,要奴才一定討好傅公公,先做他的徒弟,將來再尋個機會頂替傅公公,成為離您最近的人,好幫八王爺辦事。”
小明子不去看傅公公憤怒和失望的眼神,繼續道:“後來八王爺的母妃病逝,八王爺也由太後娘娘照看長大,或許是出於這份恩情,八王爺雖說一直都知道奴才的存在,這些年卻未曾與奴才有過聯係。奴才原本以為奴才可以永遠做陛下的人了,奴才先前對陛下的忠心都是真的,直到幾日前八王爺找到了奴才,叫奴才對您說句話,就說奴才看見銀兒和侍書在私下見麵,引您對合妃娘娘生疑!”
皇上問他:“他是要幫馮貴嬪!”
這時八王爺也已經被帶到了承光殿,他一進門便跪下否認道:“參見皇兄,臣弟不認識什麽馮貴嬪,臣弟隻是想讓合妃娘娘也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他說完這話兩眼發狠地看著合歡。
合歡將阿淺的供詞交給一頭霧水的皇上,皇上看完後擰眉道:“冤枉了你的是朕,關合妃什麽事?”
八王爺恨恨道:“那日若不是她做了什麽,皇兄怎會認定就是臣弟殺的人?”
合歡給他福了一禮:“八王爺,本宮先前誤會了你,本宮向你道歉,你也陷害了本宮,咱們往後兩清了,隻是八王爺作為外男,為何會對陛下的後宮了如指掌,不僅知道上元夜宮中所發生的事,就連侍書房間出現了本宮的首飾王爺也知道,還特意叫明公公為馮貴嬪佐證?”
八王爺堅定道:“臣弟說過,臣弟無意傷害誰,也無意要幫誰,臣弟隻是想讓合妃娘娘也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所以關於合妃娘娘的事臣弟都會留心!”
皇上看向他:“合妃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你的不是,她隻是將那名宮人的事報給了朕,是朕在蘭台設下棋局,也是朕叫人去宮門看著,是朕沒有查清真相使你蒙了冤屈,你有恨也該是對著朕,而不是對她!”
八王爺:“臣弟豈敢?”
皇上:“你連朕的後宮都敢插手,還有何不敢?”
八王爺俯身道:“臣弟知錯,請皇兄恕罪!”
皇上思索片刻後道:“朕給你兩日時間收拾行囊,去先帝劃給你的封地,無詔不必迴!”
八王爺如釋重負:“臣弟遵旨!”
麒麟殿內得知皇上勒令八王爺就藩的消息,馮貴嬪支開知書後便趕緊燒掉了那枚穗子。
雖說阿岩之死及合歡被構陷的事情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但八王爺為保護馮貴嬪隱瞞了部分實情,以至於侍書的死到底還是算在了八王爺的頭上,包括先前宮裏的事,他也替馮貴嬪頂去了一些懷疑。
椒房殿那邊皇後的身體又不太好了,她叫人來請合歡,想把二皇子托付給合歡照看幾日,合歡不禁問皇後:“娘娘可曾疑心過臣妾?”
皇後不自然地眨了兩下眼睛,坦誠道:“本宮不想瞞你,那日本宮先是得知你安排小德子出宮的事,又見侍書房裏被搜出來的東西,本宮是有過一瞬間的疑心的。本宮有想過小德子和侍書都被你收買,你想要借椒房殿被算計來打壓馮貴嬪。但是合歡,你對別人如何本宮不敢說,本宮還是相信,至少對本宮和旭兒你是沒有壞心的!”
合歡握住皇後的手認真道:“皇後娘娘,這件事真的不是臣妾,臣妾也是被扯進去了,臣妾沒有理由讓您一定相信臣妾,但不管如何,您務必小心馮貴嬪!”
皇後頷首:“本宮明白,既不是你,你也要想法子解除陛下的疑慮,本宮聽聞陛下這幾日生了很大的氣,一直很擔心你,好在今日聽說你迴了鳴鑾殿,八王爺不知道為了什麽被陛下趕去了封地,想來事情是有結論了。”
合歡道:“陛下生氣不是因為這個,很多原因堆在了一塊兒,臣妾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有一部分是臣妾那日言語莽撞惹怒了他!”
皇後無奈:“你呀,你叫本宮說你什麽好?依本宮看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不拿陛下當皇帝看!”
合歡將頭靠進皇後懷裏:“那臣妾也沒有拿皇後娘娘當皇後看呐!”
皇後哭笑不得:“你真是……真是個無賴,本宮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般會磨人的!”
合歡將旭兒帶到了鳴鑾殿,叫人在紫麟的房間旁邊收拾出一間來給旭兒和他的乳母住,旭兒一點不認生,到了新環境裏反而興奮得很,驚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生怕錯過了什麽好玩的。
到了晚間,聖旨便依次頒到了鳴鑾殿、麒麟殿、中室殿和披香殿。
阿淺搖頭:“不是,奴婢端著衣裳假裝去河邊浣洗,隻是想等八王爺醒了,再喊著跑出去叫滿宮的人都以為是八王爺殺了阿岩,奴婢撞上娘娘的轎攆隻是巧合!”
合歡久久凝視著她,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惡相,可她看到的隻有俏麗的麵容和幹淨的眼神,叫人很難將這樣一張臉和那些惡毒的事聯係到一起。這是合歡第一次發覺人的性格和長相竟然可以如此不相符,也難怪她會眼拙。倘若不是阿淺對皇上動了心思,大概合歡永遠也不會得知阿岩之死的真相。
銀兒上手將阿淺拖到案前吩咐道:“將你的話從頭到尾寫下來,再按上手印!”
合歡道:“宮有宮規,杖斃吧!”
阿淺一路哭喊著被拖走後,合歡帶著銀兒去了承光殿,恰巧皇上也在審問小明子。
皇上對小明子的盤問沒有費多大勁,隻對他說了一句:“你跟了朕多年,朕想聽實話。”
小明子便全招了:“奴才對不起陛下,奴才其實是八王爺的人!”
傅公公被他這話嚇得丟掉了手裏的拂塵,震驚道:“什麽?”
皇上也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是自小伺候朕的,如何會變成他的人?”
小明子給皇上磕了個頭:“奴才的娘曾是八王爺母妃娘家的家生奴婢,後來陛下被封為太子,按照規製要添侍奉的人,八王爺的母妃便把奴才安插到您身邊,她告訴奴才所有太監裏傅公公最得您器重,要奴才一定討好傅公公,先做他的徒弟,將來再尋個機會頂替傅公公,成為離您最近的人,好幫八王爺辦事。”
小明子不去看傅公公憤怒和失望的眼神,繼續道:“後來八王爺的母妃病逝,八王爺也由太後娘娘照看長大,或許是出於這份恩情,八王爺雖說一直都知道奴才的存在,這些年卻未曾與奴才有過聯係。奴才原本以為奴才可以永遠做陛下的人了,奴才先前對陛下的忠心都是真的,直到幾日前八王爺找到了奴才,叫奴才對您說句話,就說奴才看見銀兒和侍書在私下見麵,引您對合妃娘娘生疑!”
皇上問他:“他是要幫馮貴嬪!”
這時八王爺也已經被帶到了承光殿,他一進門便跪下否認道:“參見皇兄,臣弟不認識什麽馮貴嬪,臣弟隻是想讓合妃娘娘也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他說完這話兩眼發狠地看著合歡。
合歡將阿淺的供詞交給一頭霧水的皇上,皇上看完後擰眉道:“冤枉了你的是朕,關合妃什麽事?”
八王爺恨恨道:“那日若不是她做了什麽,皇兄怎會認定就是臣弟殺的人?”
合歡給他福了一禮:“八王爺,本宮先前誤會了你,本宮向你道歉,你也陷害了本宮,咱們往後兩清了,隻是八王爺作為外男,為何會對陛下的後宮了如指掌,不僅知道上元夜宮中所發生的事,就連侍書房間出現了本宮的首飾王爺也知道,還特意叫明公公為馮貴嬪佐證?”
八王爺堅定道:“臣弟說過,臣弟無意傷害誰,也無意要幫誰,臣弟隻是想讓合妃娘娘也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所以關於合妃娘娘的事臣弟都會留心!”
皇上看向他:“合妃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你的不是,她隻是將那名宮人的事報給了朕,是朕在蘭台設下棋局,也是朕叫人去宮門看著,是朕沒有查清真相使你蒙了冤屈,你有恨也該是對著朕,而不是對她!”
八王爺:“臣弟豈敢?”
皇上:“你連朕的後宮都敢插手,還有何不敢?”
八王爺俯身道:“臣弟知錯,請皇兄恕罪!”
皇上思索片刻後道:“朕給你兩日時間收拾行囊,去先帝劃給你的封地,無詔不必迴!”
八王爺如釋重負:“臣弟遵旨!”
麒麟殿內得知皇上勒令八王爺就藩的消息,馮貴嬪支開知書後便趕緊燒掉了那枚穗子。
雖說阿岩之死及合歡被構陷的事情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但八王爺為保護馮貴嬪隱瞞了部分實情,以至於侍書的死到底還是算在了八王爺的頭上,包括先前宮裏的事,他也替馮貴嬪頂去了一些懷疑。
椒房殿那邊皇後的身體又不太好了,她叫人來請合歡,想把二皇子托付給合歡照看幾日,合歡不禁問皇後:“娘娘可曾疑心過臣妾?”
皇後不自然地眨了兩下眼睛,坦誠道:“本宮不想瞞你,那日本宮先是得知你安排小德子出宮的事,又見侍書房裏被搜出來的東西,本宮是有過一瞬間的疑心的。本宮有想過小德子和侍書都被你收買,你想要借椒房殿被算計來打壓馮貴嬪。但是合歡,你對別人如何本宮不敢說,本宮還是相信,至少對本宮和旭兒你是沒有壞心的!”
合歡握住皇後的手認真道:“皇後娘娘,這件事真的不是臣妾,臣妾也是被扯進去了,臣妾沒有理由讓您一定相信臣妾,但不管如何,您務必小心馮貴嬪!”
皇後頷首:“本宮明白,既不是你,你也要想法子解除陛下的疑慮,本宮聽聞陛下這幾日生了很大的氣,一直很擔心你,好在今日聽說你迴了鳴鑾殿,八王爺不知道為了什麽被陛下趕去了封地,想來事情是有結論了。”
合歡道:“陛下生氣不是因為這個,很多原因堆在了一塊兒,臣妾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有一部分是臣妾那日言語莽撞惹怒了他!”
皇後無奈:“你呀,你叫本宮說你什麽好?依本宮看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不拿陛下當皇帝看!”
合歡將頭靠進皇後懷裏:“那臣妾也沒有拿皇後娘娘當皇後看呐!”
皇後哭笑不得:“你真是……真是個無賴,本宮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般會磨人的!”
合歡將旭兒帶到了鳴鑾殿,叫人在紫麟的房間旁邊收拾出一間來給旭兒和他的乳母住,旭兒一點不認生,到了新環境裏反而興奮得很,驚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生怕錯過了什麽好玩的。
到了晚間,聖旨便依次頒到了鳴鑾殿、麒麟殿、中室殿和披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