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嚴天祁風塵仆仆迴到家,一切都成遺憾。


    當嚴一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的時候,他隱忍著說道:“對不起……都是哥哥不好。”


    這一聲聲的對不起,是他對於沒有照顧好妹妹的自責歉疚,也是對爺爺來不及的告別跟遺憾。


    “哥哥迴來晚了,不該讓你獨自承受這些。”這一晚上注定是沒有辦法安眠的。


    第二天一早,嚴天祁跟嚴一開車去爺爺的墓地。


    現在已經是冬天,陵園正飄著大雪,嚴一在車裏坐許久沒有看到哥哥出來,下車往墓地方向走去,走到聽到哥哥的聲音。


    “對不起,爺爺,我迴來晚了,沒能見上您最後一麵。是我不孝,一直沒有時間陪著您。對不起。”


    嚴天祁在這已經跪大半天了,跟爺爺說許多,可是爺爺再也不會迴應他。


    那天的葬禮,市局派人來的,當時還跟嚴一解釋了許多,說嚴天祁這趟行程,是公安部計劃部署了許久的,那是他們等待了許久的時機,他有責任使命在身上。


    可是身邊的親戚朋友不理解,到底是什麽工作,連爺爺的最後一程也沒有迴來告別。


    都在紛紛責怪嚴天祁的沒良心,隻有嚴一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有多愛爺爺。


    爺爺還在的時候,嚴天祁對爺爺的百般孝順是他們看不到的。


    ------


    嚴一走到那,看到哥哥跪在墓前,她也跟著跪下去……直到天將要暗下來,嚴天祁把她扶起來說,“我們迴家。”


    嚴一點點頭。


    嚴天祁迴家煮了薑湯,“喝完去洗一下澡,趕緊睡覺吧。”


    “你呢?”


    “我一會還有事情要忙。”


    “你還要迴局裏?”


    “沒有,我在家裏辦公。”


    “好。”


    這一晚上,嚴天祁沒有睡著,在書房裏寫報告,雖然局裏說給他休假,但他一安靜下來就會想起爺爺,不想讓自己一直處在這樣的情緒下,幹脆給自己找事情做。


    兩小時後,忽然聽到嚴一的哭聲,他快速走過去敲門:“怎麽了?”


    嚴一驚醒過來,額頭上都是汗,“我做噩夢了。”


    他走進來問道,“要不要喝水?”他一邊說著一邊摸摸她的額頭,有些發燙。


    “不要。”


    “發燒了。”之後他去拿藥箱過來,給她量體溫,39度。他拿出退燒藥給她吃下去後,再拿退燒貼給她降溫。


    她說道:“哥哥我沒事。我是醫生了解自己的情況。”


    嚴天祁不容置疑,“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好。”她看著哥哥忙前忙後,才發現哥哥比她更辛苦。


    第二天,起床看到哥哥正在廚房裏做早餐。


    嚴天祁看她問道:“還有沒有不舒服?”


    “現在好多了。”


    “吃點東西,再睡一會。”


    “我睡不著。”


    “那也要躺在床上休息。”


    “哥。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現在隻有你了。”


    她知道哥哥的難過不比她少,隻是他現在用工作麻痹自己罷了。


    嚴天祁笑笑,“沒事。我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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