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語荏小姐嗎?你。。你沒死?你怎麽會在這?”張祼見到秦語荏十分驚訝道;張弼轉頭看到秦語荏,也是驚訝地張大嘴巴。


    隻見秦語荏點了點頭,並未迴答;然後徑直走到那乞丐阿堂身邊;一隻手抱琴,一隻手對著阿堂,不稍片刻,一些黑血從阿堂七竅流出。。。


    “前輩,她?”鍾劍轉頭看著?小聲問道。


    “你也看出來了?這次以‘魂力’救人與之前那次的確有些不同。”?點頭道。


    “這,,這也太神奇了!之前她救人我還沒來得及問您,這次。。”秦嵲也轉頭看著何弊問道。


    “你不必問,我也看不懂。‘悠然神書’裏隻有零星記載,裏麵隻說‘高階生命體’之‘魂力’和‘生命力’有奇特之處,可為他人治傷祛毒;但是並沒有詳細說明如何做到。”何弊對著秦嵲和秦子武小聲說道。


    “這些都不是當務之急啊,大師。如今那張祼和張弼已經認出語荏,接下來我們如何收場?”秦子武焦急問道。


    “沒事,等會看我的。我會先去偷偷安撫住他們父子,隻要秦語荏這丫頭沒有記起之前的事就行,至於他們父子二人翻不起什麽浪;或許也該告訴他們倆,張智小子並未死,那麽一切恩怨也可煙消雲散了。”何弊看著張祼父子,歎口氣說道。


    “你?你們救了我?”那乞丐阿堂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秦語語荏以及身邊張祼、張弼驚奇道。


    周圍的人看著這乞丐慢慢恢複過來,已經能開口說話,也是十分驚奇。再看著這白衣少女,更是有‘驚為天人’之感。


    秦語荏並未言語,慢慢後退幾步,繼續抱琴站立。


    張祼和張弼對望一眼,眼中也滿是震驚和不解。


    “阿堂,你沒事就好了,我們可。。。”旁邊那赤膊中年人舒了一口氣說道,隻是還沒說完,就見那阿堂掙紮起來。


    乞丐阿堂看著周圍的一眾人等,臉上無喜無憂。然後轉頭看向那‘舍得觀’,目光如炬,一番發呆之後,便朝觀後方向慢慢走去。


    村裏人看著這破衣年輕人,劫後餘生,但並未有欣喜之感,而且對救命恩人也不聞不問,不解地喊著:


    “阿堂,阿堂,你怎麽了?”


    “你怎麽都不謝謝人家啊?阿堂?”


    “你這幾年在外麵過得怎麽樣?怎麽現在成這副德行了?”


    “阿堂哥,我是小雨啊,你。。”


    。。。。


    何弊等看著這乞丐年輕人也是一臉不解,不知他要做什麽。秦語荏眼光也緊隨那乞丐年輕人,隻是並沒有帶著什麽感情,依然隻有冷漠。


    阿堂穿過人群,直接繞過青磚瓦房,一直走到觀後的湖邊。身後村民也都慢慢跟隨,鍾劍和?對望一眼,也跟了上去。


    何弊見村民都跟隨那乞丐向觀後而去,便對秦子武父子使了個眼色,然後便立即上前,快步走到張祼父子二人麵前。


    “你,是你們?”張祼和張弼同時瞪大眼睛。


    “您二位先不要聲張,也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加害你們而來。”何弊和秦子武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那邊的徐萍、何芒、秦蓮姐弟看著何弊等,也不知道他們要幹嘛,隻好在一邊等待。秦語荏目光也看向何弊和張祼等,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張祼父子對望一眼,也是不解的表情,倒也沒露出害怕的神色。


    何弊繼續說道:“個中原委,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等村裏人散了,再與你們詳細說明好了。”


    張祼和張弼看著三人,又看了看秦語荏,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然後眾人隻聽觀後人群在喊著:


    “阿堂,你要幹什麽?”


    “咱們也去看看吧。”何弊對著徐萍等說道,也對張祼父子點了點頭,然後一行人便快步朝觀後跑去。隻剩秦語荏依然呆呆看著‘舍得觀’。。。


    何弊等來到觀後,就見前方十米左右有一個一畝見方的湖泊,河水呈淡青色,周圍都是一些柳樹、槐樹等,偶爾還有一些水鳥從湖麵掠過;不遠處已經圍了幾十人。幾人匆忙跑到湖邊,隻見:


    那乞丐阿堂已經在湖邊朝著眾人跪下,嘴裏大聲說道:


    “江堂感謝各位叔伯嬸嬸的養育,本想能在城裏有一番作為,也算不辜負十年寒窗以及各位叔伯嬸娘的期許;卻奈何竟落得今天這種境地,實在無顏麵對各位父老。


    這次迴來,並沒有其他,隻是不想客死異鄉。但願我這殘軀殘魂能和這‘秋殺湖’裏的河神一起,保佑大家一方安寧;那我就算是葬身湖底,也無怨無悔,算是報答各位的養育之恩了。”說罷,額頭觸地,扣完三個響頭,便站起身,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湖水,又對著眾人似有生死訣別之意般、含淚吟誦道:


    “經綸滿腹說不過恭維馬屁;一副忠肝比不得目秀眉清;滿腔熱血也難抵富貴權力。


    此生如蚍蜉,天人共棄之!


    吾已如狗屎,哪管他人事?”


    【注解:


    1 此生如蚍蜉:這輩子像蚍蜉一樣(無力)。蚍蜉(pifu),一種體型相對較大的


    螞蟻,喜歡生活在潮濕溫暖的土壤之中。有一定的毒性,因此,人們常用蚍蜉來比喻自不量力的人,如同蚍蜉試圖撼動大樹一般。


    蚍蜉在文化和文學中也常被提及。人們通過蚍蜉的形象,表達了對自不量力者的諷刺和警示。這也體現了蚍蜉在人們心中的獨特地位,它不僅僅是一種生物,更是一種文化符號。


    2 天人共棄之:上蒼和世人都拋棄了我。


    3 吾已如狗屎:我已經像狗屎一樣(一文不值,被人嫌棄)。


    4 哪管他人事:哪裏還管其他人的事呢?】


    說完,便身體朝後倒去。“撲通”一下便掉入青色湖水中,濺起一片白色水花。


    “你。。你們怎麽不勸勸他?”鍾劍對村民喊道。他看這些村民臉上都是隻是不解之色,但並無焦急之感,而且既沒有言語相勸,也沒有衝上前拉住那年輕乞丐;非常不理解這些人怎麽會如此。


    “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詳情。這湖原本叫‘秋殺湖’,但我們都叫它‘不殺湖’,湖裏有我們的河神,是我們的寶貝湖。我們村的人不論老少,隻要掉進這湖裏,都會慢慢重新浮上來,不會淹死的;等會你們就知道了。”那赤膊中年人對著鍾劍等擺了擺手說道。


    果然,不一會兒,那乞丐阿堂就重新浮了上來,而且並沒有驚魂未定之色,也沒有嗆水等症狀。隻見他靜靜的平躺在湖麵,抬頭看著天空。


    “還真的是奇事!第一次聽說這麽奇怪的湖,難道湖裏真的有‘河神’?”秦蓮看著那湖裏的乞丐,好奇說道。


    何弊等也是互相看了看,眼中滿是不解之色。然後轉頭又看著張祼父子,隻見他們父子也是搖了搖頭,張祼解釋道:


    “我們父子來這裏還不足半月,一直都在附近采藥行醫。


    這湖的傳說我們也聽村裏人說起過,隻是大家也都說不明白怎麽迴事,他們都隻是說這‘不殺湖’一直如此。除非是一些心腸不好、偷雞摸狗的外地人,但凡村裏人隻要是失足掉進河裏的,從沒有過性命之危的,哪怕是不會遊泳的三歲孩童、七旬老人,也都隻會在湖裏漂著,直至有人救起。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村裏人心中的聖湖,更堅信這湖裏有‘河神老爺’在護佑一方;村裏人也從不用這湖水洗衣、澆灌,更不許有人在湖裏遊泳、垂釣、打漁。”


    “真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想不到還有這樣神奇的湖?”秦嵲奇道。


    村裏人見那阿堂靜靜漂在水麵,並無大礙,也都立即勸解道:


    “阿堂,有什麽事,先上岸再說。”


    “對啊,咱們河神老爺不會收村裏人的魂魄的,你也是知道的,趕快上來吧。”


    “我去拿繩子。”一位赤腳漢子說完,立即往村裏跑去。


    隻見那乞丐阿堂依然呆呆看向天空,對周圍人的話並無反應;然後閉起眼,突然大聲說道:


    “‘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河神你若有靈,求你帶我走吧,我實在是不想再苟活於人世。求你。。求你。。。”


    【“哀莫大於心死”這個成語出自先秦·莊周的《莊子·田子方》。原文是:“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意思是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心情沮喪、意誌消沉到不能自拔,這比死亡還要悲哀。在這裏,“心”可以理解為人的思維器官或思想、觀念。莊子主張自由自在的活,因此認為人失去自由的思想或沒有思想是最大的悲哀。這個成語用來形容一個人對某事物或某人已經絕望,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或期待的心情。】


    然後,非常神奇的一幕再次發生,隻見:


    那湖水自湖中央慢慢形成一個漩渦,帶動著阿堂的身體,慢慢旋入漩渦中心。


    “啊?河神,河神老爺顯靈了。”村裏人見狀,全都跪在河邊,不斷地叩頭膜拜。


    湖裏還不斷傳來那乞丐阿堂的聲音:“謝謝河神大人,謝謝河神大人您成全。謝謝河神大人您成全。。。”


    “這?”鍾劍本想上前,但被?拉住。他靜靜說道:


    “你忘了嗎?萬物皆有靈,河裏是不是河神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有靈性之物。我知道你想救那年輕人,但你不會‘水麵行走’,也無法‘控風飛行’;最重要的是這年輕人‘心已死’,隻怕非人力可救。”


    待那乞丐阿堂隨著漩渦一起消失不見,湖麵重新恢複平靜,村裏人才慢慢起身。他們臉上都有不少哀歎之色,有些女子也都已黯然落淚。。。


    “大家都散了吧。各自迴家,等會帶些香燭祭品,一起祭拜一下河神老爺,同時也祭拜一下阿堂,希望他往生極樂,不再繼續受這人間的苦了。。。”一位青衣老叟對著眾人說道,然後又對鍾劍等說道:


    “你們外鄉人不宜在此停留,趕快離開吧。”


    “村長,這些人是我們父子的同鄉好友。不知可否讓他們在觀中停留一會,我還有些事要與他們說。”張弼對著那老叟拱手說道。


    “嗯?那好吧,既然是兩位道長的同鄉好友,那就請便吧。”那青衣老叟點頭同意道。


    “多謝村長。”張祼拱手道。然後轉頭對何弊幾人說道:


    “走吧,咱們觀裏說。”


    -------------


    “什麽?我那徒兒真的尚在人世?”‘舍得觀’裏,張祼和張弼震驚問道。


    觀外,秦語荏依然呆呆看著那‘舍得觀’匾額;鍾劍和?也站在一邊,看著秦語荏,互相溝通交流著什麽。秦蓮拉著秦霜,和徐萍、何芒也站在一邊,他們四人仍然對剛剛那‘不殺’湖中的奇特一幕久久不能釋懷,相互交談著什麽。


    觀裏,何弊看了看秦子武父子,然後繼續對張祼和張弼說道:“嗯,你們也看到了,語荏小姐也好好的。”


    “是我們父子對不起那丫頭和張智小子;這裏,我們也給你們父子賠禮道歉了。”秦子武父子對望一眼,然後朝著張祼父子躬身一拜。


    “算了,算了,一切都是天意。。。”張弼連忙扶起秦子武父子說道。


    “或許真的有因果吧。就像這‘毒蛇’一樣,我此生采藥幾十年,並未遇過毒蛇襲擊;但身邊卻三次遇‘毒蛇之事故’:第一次,由於毒蛇傷人,我妻子王蘭失去了父親,我之後才得與她共諧連理;第二次,由於自己貪心,導致我妻王蘭被蝮蛇所傷,失去性命;這一次,由於救這被毒蛇所傷的青年人,我遇到了你們。。還得知我那徒兒依然在世的消息。。。人生可歎。。”張祼搖了搖頭歎息道。


    “或許真的是天注定吧。對了,一貧道長,蛇在中國十二生肖裏有表示‘長壽、財富’之意,您也不必過分思慮。按照您道家思想:‘舍與得’、‘福與禍’,一切不都皆在道之中嗎?”秦嵲看著張祼歎氣,解釋道。


    “我們父子二人現在已經無欲無求了,一切隨緣吧。”張祼說道。


    何弊看張祼父子大徹大悟一般,對著他們繼續說道:


    “由於之前死而複生,秦語荏小姐現在性格突變,變得沉默不語。而且她好像能與你那徒弟見癡道長心靈相應,我們也是準備跟著她一直往南,追尋您那徒兒而去。不知你們接下來是什麽打算?”


    張祼看了張弼一眼,對著何弊拱手說道:“大師,我有一事相求。”


    “嗯?您說。”何弊皺眉道。


    張祼繼續說道:“我們父子打算留在這裏,繼續行醫救人,其他事我們不想再參與。另外,還請拜托您,如果以後見到我那徒兒,對我們父子二人隻字不要提起。”


    秦嵲立即疑惑道:“這是為何?那張智可是找尋你們蹤跡而來,隻是陰差陽錯,倒是讓我們先一步找到你們。隻怕他再往前也都隻是徒勞無功了。”


    “‘悠然山’困住他二十年了,或許也該讓他自由地看一下世界了。我們父子二人自有我們的‘道’,我們不想再繼續連累他了。而且聽你們之言,他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也是‘神通大師’了,可以去找尋他的‘道’、發現他自己的人生樂趣了。”張祼微微笑道。


    “好,您老看的比我們更開,我們答應你。”何弊點頭道。


    “如此,多謝三位了。”張祼和張弼立即對著三人拱手道。


    “秦嵲,開門吧。讓他們也都進來,有些事,我要和他們解釋一下。”何弊對著秦嵲說道。


    “是。”秦嵲說完,打開觀門。然後便走出去,把秦語荏一眾都帶了進來。


    “這觀裏神台,怎麽什麽都沒有供奉?”鍾劍一進來,看著空空如也的神台,好奇道。


    “‘舍得觀’,有舍才有得。一味的隻會拜神求佛,並沒有任何‘舍’,如何有‘得’?我想這應該是這‘舍得觀’的意義吧。”張弼迴道。


    張祼看著這張弼也是點點頭,經過一番變故,他也知道這張弼總算悟出不少人生哲理,也看的更開了。


    “嗯,多謝先生教導。”鍾劍對著張弼拱手說道。張弼對著鍾劍也點了點頭,然後仔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心中有些異樣感。


    “對了,大家還不認識吧?我來給大家相互介紹一下。”何弊說完,便一一介紹起來。


    張祼聽完何弊介紹,然後走到白色衣裙麵前,慢慢說道:“語荏小姐,你還記得我嗎?”


    隻見那秦語荏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小眼睛骨碌骨碌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唉,這丫頭之前是那麽活潑好動。現在卻。。。”張祼搖頭歎氣道。


    “‘有舍才有得’。道長,您忘了,現在這小丫頭,可是不得了。宛如神仙一般的一身奇特能力,剛剛救人之事您應該還記憶猶新吧?”何弊打斷道。


    “對,剛剛怎麽迴事?她怎麽可以把那破衣乞丐從生死邊緣救迴來?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啊?”張祼也是想到那一幕,立即好奇問道。


    “這其實是‘吸魂者’的能力之一。”?解釋道,“而且是‘高階吸魂者’才能擁有的特殊能力。”


    “什麽意思?”秦嵲不解道。


    “對,之前在森林裏,她救何芒和秦蓮的時候,我們就很好奇,隻是一直沒機會問。”秦子武也是立即說道。他們父子二人已經從何弊那知曉,‘吸魂者’吸食‘高階生命體’就可以為他人‘療傷祛毒’;但具體的,何弊也說不個所以然,而且據他所說,‘悠然神書’裏也沒有相關記載,這次聽?說起,正好也詳細問一問。


    ?見幾人都不解,於是繼續解釋道:“所謂‘高階吸魂者’,不是看‘魂術’修為高深與否,而是看‘吸魂對象’是否為‘高階生命體’。普通‘吸魂者’隻能吸食植物等(靈)魂識較弱的生物;因為靈識較高的生命體,會反噬‘吸魂者’本魂,且不要說很難吸取,就算可以吸取,也會痛苦不堪,甚至有性命之虞,無異於‘飲鴆止渴’。但一旦吸食轉化成功,其魂力也自有無窮妙處:


    第一, 高階生命體的‘魂力’之強盛,是低階生命體不可與之相提並論的,而且有自主意識,比普通‘魂力’使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甚至能更快促成‘魂術’的修習,加強‘魂術’的威力;


    第二, 高階生命體的‘魂力’有很多特殊性,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其中有一項能力,就是可以穿透其他有靈性的生命體;因為吸魂者‘附靈’之力,隻能針對於死物,活物有自己的魂,無法再被其他魂力入侵,除非是進行奪靈(魂);但‘高階生命體’的魂力可以連同人的七情生成七魂,而這七情就是。。。”


    ?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然後看向鍾劍,示意了一下,鍾劍隻好繼續說道:


    “所謂七情即‘喜怒愛恨悲思驚’。《黃帝內經·素問·陰陽應象大論》,其中有詳細的描述: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悲)憂傷肺,(驚)恐傷腎。愛恨則是最為奇特的兩種,愛即生,恨為亡。然後七情可以轉化為七魂,即:


    喜魂,顛笑癡狂;怒魂,嗔怒暴戾;悲魂,反思憐憫;思魂,鎮定安神;驚魂,惶恐不安;恨魂,痛不欲生;愛魂,衍生一切。”


    “嗯。很好,總算沒忘。”?點頭讚許道。


    “這可是前輩您秘密傳授的,我怎麽敢忘。”鍾劍對著?拱手道,然後又對何弊等說道:


    “對了,各位還請一定保密。這些內容,我在靈部的‘吸魂者’相關書籍裏都沒有看到如此詳盡的記載。。。”鍾劍說完,對著何弊等一一拱手。


    “嗯。多謝?先生和鍾劍先生指教。”何弊等互相看一眼,也都立即拱手道。隻有秦霜和秦語荏依然默不作聲,沒有任何動作。


    秦蓮和張祼等都是普通人,更加聽不懂這?和鍾劍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也都點點頭。


    ?看到何弊等表情,也有些詫異,他本以為何弊是知道這些內容的;畢竟自己昨天親眼所見,這秦語荏已經直接做到了‘化魂為釘’,雖然他並不知道這丫頭是如何做到的,但應該是來自何弊所授;此番看來此中祥委有些複雜。但話已至此,他隻好接著說了下去:


    “七魂之中,‘思魂’最容易生成,而‘思魂’的一項能力就是可以溫養自己、他人的身體,可以用來修複創傷,去除毒素淤血等;但,並不能補充其血氣。”


    “那怎麽才能做到‘吸食高階生命體’?”秦嵲好奇道。他現在也才知道這秦語荏的神奇能力來自於哪裏-----肯定是昨天,她吸食了那‘金絲狨’的‘魂力’和‘生命力’,才可以做到救人、拔毒的。


    ?解釋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兩種情況:


    第一, 就是‘吸魂者’強製吸食普通‘高階生命體’之後,會出現極其痛苦的靈魂反噬,輕則魂受損;重則魂散。這也是‘吸魂者’世界廣為人知的;


    第二, 就是可以吸食一種特殊的‘高階生命體’,不會出現任何反噬,還會獲得‘超乎想象、強大無比的魂力和生命力’。”


    “什麽特殊‘高階生命體’?”何弊、秦嵲、秦子武、鍾劍異口同聲問道。


    ?看著幾人微笑道:“就是被吸食的‘高階生命體’乃至‘吸魂者’是‘心甘情願’奉獻‘靈魂’和‘生機’的;當然前提依然是你自己得具備‘高階吸食能力’。”


    “自願奉獻?”鍾劍和秦嵲立即詫異道。何弊和秦子武、徐萍也互相看了看,眼中都是不解之色。


    ?看眾人表情,繼續解釋道:


    “第一,‘高階生命體’的魂是已經具備智慧、意識的,一旦被吸食會極力反抗,這也是吸食‘高階生命體’產生‘靈魂噬咬般痛苦’甚至有性命之虞的原因。但同時若能承受住這份痛苦,抹去其意識,這‘魂’就可以被‘吸魂者’馴服,成為其奴隸、仆人一般;


    那麽此後,便可以把其‘靈魂’和‘生機’為自己所用;這股能量是十分奇特和龐大的,非普通‘低階生命體’之‘靈魂’和‘生命力’可比,而且具備智慧,甚至可以自主戰鬥。


    第二,心甘情願奉獻的‘靈魂’和‘生機’產生的‘魂力’和‘生命力’更為奇特,不僅不會產生第一種強製‘吸取’時的痛苦,可能還會使‘吸魂者’產生一些奇異感受,因為這魂保留了其意識、智慧甚至情感。


    而且被吸食的‘生命力’即能量,即使會被‘耗盡’,但‘魂力’卻不會消散;當然


    如果‘吸魂者’主動放棄這魂,其才會消散。。”


    “既然‘高階生命體’或‘吸魂者’,又怎麽可能會自願被你吸取?”何弊好奇道。


    “所以很難出現啊!‘高階生命體’即有一定‘靈識’、智慧的生物,這個自然界裏還是很多的;但‘吸魂者’的話就另當別論;再者,‘吸魂者’也不一定是人類。比如昨天遇到的那‘金絲狨’,它就是一個有超高智慧和意識的‘動物吸魂者’,而且你們也看到了,一般人類‘吸魂者’都不是其敵,足見其‘魂力’之強大;但它也是甚有靈性和智慧,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自願被秦語荏吸食。”?繼續解釋道。


    幾人聽完,也都轉頭看了看白色衣裙,不免皺了皺眉,好奇之心更甚。


    “或許,語荏真的聽懂了‘金絲狨’的話,明白了其心。人真的可以聽懂其他生物的語言嗎?”鍾劍問道。


    “你早上昨天不是已經說了嗎?那山海經中早有記載。”秦嵲奇道。


    “那隻是書中所言,雖然?前輩也跟我說過‘非人類‘吸魂者’’,但我沒想到第一次任務,真的就見到有如此靈性的生物;而且昨天,是語荏直接讀懂了那‘金絲狨’的話,她們好像是。。。”鍾劍說著,好像想到什麽。


    “是‘心靈直接對話’!”?會意,立即補充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真的有人能做到?還有,真的有這種‘魂術’嗎?”鍾劍對著?好奇問道。


    “有沒有人能做到,你昨天已經見到了。至於這種能力或者‘魂術’是什麽?這個我也不知道。”?說完;走到鍾劍身邊,把他的小腦袋擰向秦語荏方向,然後小聲說道: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她可是你親堂妹。你想想辦法,能不能從她那裏得到答案。”


    “這個。。我。她。”鍾劍紅著臉支支吾吾。


    “大師,看來他們越發對秦語荏這丫頭感興趣了,我們怎麽辦才好?”秦嵲見鍾劍二人的舉動,走到何弊身邊說道。


    “沒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不過有他們跟著,也有好處不是嗎?剛剛你也聽到了,這?白靈使,真的見多識廣,他所說的內容,我從未聽說過。就連‘悠然神書’裏也沒有詳細說明,真的是奇怪?”何弊皺著眉頭說道。


    “哦,好吧。弟子知道了。”秦嵲隻好點點頭,無奈道。


    “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們父子現在去拿點吃的,這段時間以來我們都是靠村裏人施舍飯菜的,他們看我們行醫治病,對我們也非常歡迎和尊敬,我想一定會好好招待大家的。”張弼對著眾人說道。


    “不,不,我們不用吃東西的。至於何芒先生和秦蓮姑娘,你們看?”秦嵲連忙說道。


    “多謝兩位了。我們準備幹糧了,對付一下就好了。”徐萍對著張弼拱手謝道。


    “嗯,那幾位先在此休息一下吧,外麵炎熱的很。”張弼點頭道。然後便和張祼一起收拾起來,準備給眾人騰出地方休息。


    “等,等一下,兩位,我們還想問一下,那‘不殺湖’是怎麽迴事?剛剛那一幕,真的好奇特,難道湖裏真的有河神爺爺?”鍾劍想起剛剛那一幕,對著張祼兩人詫異道。


    其他人此時也都互相看了看,想起那‘秋殺湖’裏的一幕幕也是有些心有餘悸和萬般疑慮。


    “這個,我們父子也不甚了解。據村裏老人說,這湖是死水,但卻從不幹涸,甚至水位也都常年不曾變過;至於說這湖裏有‘河神’,其實也隻是村裏人代代相傳,並未有人真的見過;不過,從來沒有出現過村裏人淹死在湖裏的情況倒是真的;據他們說,這湖好像能分清村裏村外人、好人與惡人:村裏人或者心善的村外人,掉進湖裏會自動浮起;村外的意圖不軌之人,若是掉進這湖裏,便會立即沉入水底。所以村裏人不許村外人靠近這‘不殺湖’ ,以免禍及自身。不過剛剛那一幕,的確有些匪夷所思。”張祼正色解釋道。


    “對,今天那一幕真的太神奇了,但又有點讓人懼怕。。那河神。。。?”秦嵲還想繼續問,就被?打斷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湖裏可能真的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生物吧;但不管怎麽樣,我們可以確定的是:那‘河神’是‘有靈性’的,而且至少對村裏人來說是‘善意’的。但願真的是河神,可以護佑他們村代代平安,那就夠了。”?擺了擺手,補充道。


    眾人也都不再繼續追問下去,便都一起幫忙收拾;然後席地而坐,各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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