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注解:金蘭姐妹這個詞語來源於中國古代的文化傳統,特別是與結拜、義氣等概念緊密相關。具體來說,它源自南朝劉義慶的《世說新語·賢媛》中的描述:“山公與嵇、阮一麵,契若金蘭。”這句話描述了山濤與嵇康、阮籍見麵後,彼此感情投合,如金石般堅固的交情。後來,“金蘭”這個詞被用作結拜為兄弟姐妹的代稱,其中“金”象征著堅固,“蘭”則代表香氣襲人,二者合起來形容結交的情投意合,且彼此之間的友情如同蘭花一般香遠益清。】


    “難道你們也‘心有靈犀’?”詩音看著那白紙上的曲詞,驚訝地說道。


    張智撓了撓頭,臉色略顯羞紅,小聲道:“這。。可能隻是卜數隻偶吧?”


    【卜數隻偶:成語的意思是占卜有時靈驗,但隻是偶然巧合,用來比喻剛好碰巧的情況。這個成語出自《後漢書·桓譚傳》,原文為“其事雖有時合,譬猶卜數隻偶之類。】


    “不,我覺得是‘難覓之知音’。”知芽看著張智柔情說道。


    “聽曲竟也能覓得‘紅粉知己’,我看見癡道長你是紅塵緣深,還是還俗吧?”董雲和沈晨對望,兩人笑著一起說道。


    周圍幾人此時看著張智也都笑而不語,看熱鬧之心更甚。


    張智見狀趕緊對著周圍人擺手解釋道:“不,不,在下是修道之人,一向恪守道心;絕對不敢對知芽姑娘有非分之想。” 說完,立即向紫衣女子知芽一躬到底:


    “姑娘,今日是我冒昧了,還請不要誤會。”


    紫衣知芽看張智如此,也是連忙上前彎腰,攙扶之意明顯:“見癡道長,您千萬不要如此,小女子蒲柳之姿,而且已經是殘花敗柳,怎敢有所奢望。而且。。。”


    【蒲柳之姿:成語,用來形容身體衰弱或體質差,也用來表示未老先衰或韶華易逝、容顏易老。這個成語的出處可以追溯到南朝宋·劉義慶的《世說新語·言語》:“蒲柳之姿,望秋而落;鬆柏之質,經霜彌茂。”這裏用蒲柳和鬆柏作對比,蒲柳和柳樹都因秋天到來而凋零,而鬆柏卻能經得住嚴寒的考驗,越發茂盛。因此,“蒲柳之姿”就用來比喻體質衰弱或未老先衰】


    【殘花敗柳:成語,用來比喻被蹂躪遺棄的女子或生活放蕩的女人,帶有貶義色彩。這個成語出自元·白樸的《牆頭馬上》第三折,原文是“休把似殘花敗柳冤仇結,我與你生男長女填還徹,指望生則同衾,死則共穴。”】


    “而且,姑娘已有心儀之人。對吧?”張智站起身,聽到她欲言又止,補充說道。


    “嗯。”紫衣知芽點了點頭。


    “你們還真‘心有靈犀’?難道你們也是前世的兄妹?”詩音再次好奇道。


    “不許無禮。”劉清對著詩音怒道,然後對著張智說道:“道長,你是從那首詞裏看出來的吧?”


    “嗯。其實琵琶音語之中,我也感覺的出來。”張智點頭道。


    “道長,你終於也懂情了啊?”董雲立即好奇問道。


    “雲兒,我也感覺得到,還記得那日我幫道長送琴嗎?那收琴的就是一個白衣少女,長得也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而且也是‘神。。神奇之人’。”沈晨也是立即想到什麽,附和道。但是他不敢把‘神通之術’說出來,隻好以‘神奇之人’轉折。


    “晨哥,真的啊?那你當初怎麽不說清楚?”董雲眨著眼問道。


    “當初,我看見癡道長一臉自信,好像早已料事於先,所以我也就沒有細說。”沈晨笑著說道。


    “喂,見癡道長,如此看來,你好像還真的有不少未了‘塵緣’啊?”詩音笑得更開心了,對張智說道。


    張智見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把自己的境地越描越黑了;但是又插不上嘴,隻好在一旁臉色著急,眉頭緊鎖,連連擺手。


    “好了,好了。我們今日是在知芽小姐閨房,大家就不要‘反客為主’了,打擾知芽小姐的清淨了。”劉清趕緊對著周圍幾人說道。然後又怒瞪了詩音一眼,隻是臉上也是微微帶著笑意。


    粉色身影和紫衣女子看著周圍人,眼中都是透露著不解;何誌奇雖不甚了解這幾人說的前因後果,但是他入世頗深,深諳人情世故,已經猜測到三分;但師父在場,自己和另外幾人都不熟悉,隻好裝作一無所知,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看著。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和喊聲,才把張智的尷尬境地轉迴來:


    “知芽小姐,你在嗎?我是小怡。”


    張智等聽見有人敲門,才都不再語;詩音、董雲、沈晨也立即止住了笑意。


    “嗯,有什麽事嗎?”紫衣女子知芽走到門口說道。


    “芸娘叫你趕緊準備一下,等會趙兵公子和魏長青公子會來找你喝酒、談心,而且他們還帶了一位貴客。”門外女子聲音再次說道。


    “嗯,我知道了。”紫衣女子迴道。


    “那我去迴話了,小怡告退。”門外聲音傳來。


    張智見狀,也知道自己在此會耽誤紫衣女子,於是準備告辭。但卻見那紫衣女子慢慢走到幾人麵前,對著張智就是一跪,雙手疊放、俯首說道:


    “今日得遇知音,小女子‘死而無憾’,隻是小女子還有兩件事相求,如若道長能幫忙,那我甘願來世為奴為婢。”


    “姑娘,您這是。。?”張智立即感到不知所措,苦著臉問道。想上前攙扶,但又知‘男女授受不親’。


    “你是希望我們幫你贖身嗎?”劉清看著那跪在地上的紫衣女子問道。


    “不,小女子早已對自己生死看淡;這裏‘水深火熱’,或是外麵‘寒徹刺骨’,我也已絲毫不在意;現在隻有兩件事,掛在我心上。”那紫衣女子直起身說道,已是淚眼婆娑。


    “姑娘,您請說。在下雖為修道之人,今日能與‘知音’相遇,雖不是‘紅葉之題’,但也算‘天緣奇遇’;姑娘所求,在下定當竭盡全力。”張智點著頭,鄭重說道。


    【紅葉之題:成語,源自明代張景的《飛丸記·旅邸揣摩》。原句為“畢竟是百年姻眷了,數當明白。相會有日,君不見紅葉之題乎?”這裏的“紅葉之題”指的是寫在紅葉上的詩,用來比喻姻緣的巧合或天賜良緣。


    這個成語背後有一個動人的故事。相傳唐僖宗時期,宮中侍書宮娥芳子很有學問,一天她在紅葉上題詩:“流水何太急?深宮盡日閑。殷勤謝紅葉,好去到人間。”題完後,芳子將紅葉順手拋進水溝。這片紅葉被襄州進士李茵拾到,後來兩人在一山民家相遇,兩人遂成良緣。這個故事成為了“紅葉之題”成語的典故,流傳至今】


    【天緣奇遇:成語,意思是指由於天意或緣分所安排而發生的非常巧合的相遇或結合。它通常用來形容兩個人之間因為某種神秘的力量或命運的安排而相遇,這種相遇往往被視為一種美好的緣分。這個成語的典故可以追溯到古代的一些文學作品,如明代的《楊家將演義》和清代的《桃花扇》等】


    “多謝道長了。小女子現在隻有兩件心事未了:


    第一:我那侍女小怡,她今年已十四,也是生世可憐之人,伴我已有十年,與我情同姐妹。按照我們這兒的規矩,她恐怕不久也得步我後塵,我希望您能帶她脫離這苦海;


    第二:我十五歲初入這裏之時,有一情郎恩客,我與他一見鍾情,他臨走時送了我這銅鏡作為定情之物,說三月期滿一定會來娶我。”紫衣知芽說著拿出一個精致小銅鏡,然後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


    “隻是不知是何變故,我等了他十年,至今依然杳無音信。所以還請您能收下此銅鏡,如若遇到他,還請替我問一句:‘幽幽情河水,肅肅罝中魚。綠芽等春意,君是否記起?’”


    “這四句詩似有所指啊?”沈晨聽完,好奇說道。


    “‘情河’,是這楚鎮裏的河名;至於其他,,的,,”劉清補充道,但是後麵也不明所以。


    “你那情郎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張智並未問這詩之意,而是單刀直入,他知道要想找人,名字籍貫是第一的。


    紫衣女子知芽搖了搖頭,繼續深情說道:


    “來自哪裏,他並未告知於我;不過他的名字倒是告訴我了,他說他叫納蘭恆春;而且他還說,如果未能赴約,他會改名叫孤朔,終身不再娶,孤獨、幽暗一生。”


    【注解:


    1 幽幽情河水:幽幽,安靜的意思;情河,書中楚鎮內的河流名稱;


    2 肅肅罝中魚:肅肅罝,捕魚的網細密;來自‘肅肅兔罝(ju),椓(zhuo)之丁丁’,出自《詩經·國風·周南·兔罝》,“肅肅”指的是網目細密的樣子,形容捕兔的網結得緊密牢固;“兔罝”是捕兔的網,“椓”是擊打的意思,“丁丁”是擊打的聲音。


    這裏指情深似河,兩人像網與魚一樣,心被對方俘虜,再難逃尋;


    3 綠芽等春意:綠芽,指知芽;春,指納蘭恆春;指綠芽等候納蘭恆春的心意(迴應)。


    4 君是否記起:你是否記起來?】


    【朔:“朔”是一個漢語二級通用規範漢字,它的基本含義主要圍繞“農曆每月的初一”這一概念。這個字最初在戰國時期的金文中就已經出現,古人以新月初現作為一月之始,後來通過天文觀測的進步,人們更精確地通過觀測日的視運動來計算“朔”,即每月農曆初一,月球恰好運行到與太陽黃經相等的時刻,這時地麵觀測者看不到月麵任何明亮的部分,這時的月相就是“朔”,也被稱為新月。


    由於“朔”代表著一月之始,因此它也被引申出“初始”的含義。此外,由於“朔日”這一天在月相上是看不到的,因此“朔”也被引申出“幽暗”之義。】


    “果真是應了那句民間諺語----‘世上多是:癡情女子負心漢’。”詩音聽完感慨說道。


    紫衣女子知芽繼續說道:“這麽多年來,我多方打聽他的消息,卻都是水中捉月,枉費心機。我也不知,他杳如黃鶴是不是已經決心負我而去;隻能盡量自我安慰,希望他隻是因為一些原因,身不由己而已。甚至,我還曾想過隻身去找尋;但天下之大,茫茫人海,漫無目的,心中還有未了心願,諸多顧慮,並未成行。因此,常常陷入這兩難之境-----躑躅之心。”


    【杳如黃鶴:成語,原指傳說中仙人騎著黃鶴飛去,從此不再迴來;現比喻無影無蹤或下落不明。這個成語來源於南朝梁·任昉的《述異記》,其中講述了荀瓌在江夏黃鶴樓上遇到仙人駕鶴來訪,賓主盡歡後,仙人跨鶴騰空而去,杳然不見的故事。後來,這個故事被引申為“杳如黃鶴”,形容人或事物一去不複返,毫無蹤影。】


    張智聽完,也是心中憐憫:“好,我答應你。姑娘,快快請起。”


    “嗯,知芽多謝道長。”紫衣女子說完,又含淚再次叩首。


    此時門外,再次傳來剛剛那女子聲音:


    “小姐,我是小怡。芸娘帶著三位貴賓來找你談心,還請小姐你開門。”


    知芽聽完,慢慢站起,走到門口。


    隨著她打開房門,隻見外麵站了五個人。


    一位黃衣少女,模樣十分清麗;那紅衣中年女子芸娘;另外就是趙兵和魏長青兩位青年公子;還有一個穿著赤色長袍的長發男子,模樣有些寒磣,滿臉麻子,眼光還在那黃衣少女身上來迴流連著。


    “芸娘,趙公子,魏公子。知芽有禮了。。我。。”紫衣女子還沒說完,卻被那魏公子打斷:


    “嗯?芸娘,這知芽姑娘房間裏怎麽還有這麽多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如此怠慢我們?今天我們這。。”那趙公子怒斥道,滿臉橫肉都在抖動著。


    “我。。芸娘我哪兒敢。。他們。。”紅衣女子立即賠笑道。


    “哎,等等,這不是那幾位美人嗎?”趙兵看見紫衣知芽身後的詩音等,立即好奇道。


    “美人?在哪?”那赤袍男子聞言也是立即轉頭看向前方,眼神在知芽,詩音等四名女子身上一一打量,更是看的眼中泛光,一副垂涎欲滴地樣子。然後捏了捏下巴說道:


    “今天可真的是撞上桃花運了。這麽多大美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嘖嘖這身段,這穿著,太迷人了。。”


    “幾位公子誤會了,那三位女子可不是我們‘醉朦朧’的姑娘,這些人都是何大老板的朋友,芸娘我也。。。”紅衣女子芸娘看向白衣何誌奇,立即對著身邊三名男子解釋道。


    “何大老板?我也聽早有耳聞,這‘楚鎮’內,有一位‘賭技高超’的何老板,隻是一直無緣得見。”趙兵立即插嘴道。說罷,三人都看向白衣弟子何誌奇。


    “對啊,就是那位何公子,與你們二位公子,都是這楚鎮的貴人,大家今日這也是有緣相識。不如一起聽知芽姑娘彈奏一曲,都是來找樂子的不是?”芸娘立即附和道,然後又對紫衣知芽說道:


    “知芽,還不趕快請三位貴客進門。”


    “是,三位公子請。”知芽立即把趙兵三人請進屋內。


    張智等隻好往後站了站;沈晨仿佛感受到那三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立即把董雲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劉清則是狠狠的瞪了何誌奇一眼,然後也是無奈搖了搖頭;何誌奇臉色抽動了一下,他知道今天肯定是躲不過去了,等會少不了師父責罵。


    “何大老板,幸會,在下趙兵;不知你這幾位朋友怎麽稱唿?”趙兵看著何誌奇拱手問道。


    何誌奇看向劉清;劉清又看向張智、沈晨等,看他們臉上並沒有什麽異色,隻好點了點頭。何誌奇就又把幾人介紹了一遍。


    那赤袍男子聽完介紹,立即興趣更濃了:“哦,原來這三位美人叫詩音、董雲、幽堇;真的是-----名如詩詞貌似仙。就是不知那粉衣女子麵巾下的容貌是何仙姿?”


    魏少爺聽完也笑道:“倪大師,您一番妙語連珠,真是好才情。可謂文武雙全,在下佩服。”他這句話馬屁之意倒是十分明顯。


    “當然,倪大師可是‘湯嶺門’中年輕一代的翹楚,更是咱們楚鎮的‘白靈使’大人。唉,你看我在這說這些幹嘛?大師勿見怪。”那魏少爺也是附和道。


    “無妨,反正這些凡俗夫子也聽不懂,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那赤袍之人立即笑道。


    紅衣女子芸娘現在也知道這些人來頭都不小,不敢再怠慢,立即吩咐:“知芽,你趕快為各位貴人撫琴一曲,我叫小怡立即準備酒菜。”說完就要招唿那黃衣少女下去準備。


    “慢,芸娘,知芽有話要和您說。”紫衣知芽立即說道。


    “嗯?”紅衣女子芸娘聽完,微微好奇,但又立即勸解道:


    “有什麽事,先陪完幾位貴客再說。我趕緊讓。。”


    紫衣知芽立即打斷道,語氣更加堅定:


    “不用了,女兒今日想跟你說兩件事:


    第一, 我以後不再為其他人撫琴、彈琵琶;


    第二, 我要幫小怡贖身,我不要她再留在這裏,成為下一個‘知芽’。”


    芸娘聽完有些發怒,微微嗬斥道:“知芽,你這是什麽意思?今日這幾位都是貴客,你可不要砸了我‘醉朦朧’的招牌?”


    趙兵、魏長青聽完也是一頭霧水,本想插嘴,卻被那赤袍人阻攔:


    “有趣,如此有個性的青樓女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知芽並不管趙兵三人,慢慢走到身後衣櫃,然後拿出一個白色包袱,慢慢放到桌子上;對著那紅衣女子說道:


    “這是我多年積蓄以及一些首飾,足以替小怡贖身,還請你收下,從今以後,小怡就是自由身,我已經把她托付給這幾位了。”知芽對著芸娘說完,便把旁邊的黃衣少女拉向自己身邊。然後牽著她走到張智身邊,輕聲說道:


    “見癡道長,如今我就把這小怡托付給你,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


    “知芽姐,我。。”那黃衣少女此刻也是眼中濕潤,緊緊抱住紫衣女子,泣不成聲。


    “小怡,你聽我說。這幾位都是心地良善之人,而且我也知道他們都是身份不俗,可以放心把你托付給他們,不至於留下來被人糟蹋,成為下一個我。這麽做,也算是不負我們的十年姐妹情緣。答應姐姐,你以後一定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知芽也是哭中帶笑說道。


    紅衣芸娘看著知芽兩姐妹,卻是沒有絲毫憐憫,立即怒道:“知芽,你,我不同意。這小怡雖說是你撿迴來的,但可是我們‘醉朦朧’把她養大的,我不管這幾個人是什麽身份,今日你休想把她送走。我們‘醉朦朧’可是沈老爺的,在楚鎮,還沒人可以在他麵前隻手遮天。”


    “好,果然有情有義。”那赤袍之人立即拍手道,然後走上前對著紫衣知芽說道:


    “姑娘,你不如把她托付給我好了。我來替她贖身,正好可以讓她做我的妾侍,我同樣也會好好照顧她的。也算是不負姑娘的一番好意,如何?”


    紫衣知芽並沒有理會這赤袍之人,而是把那黃衣少女輕推到張智麵前,輕聲說道:“一切就拜托道長了。”


    “嗯。”張智也點了點頭,然後在手心感應,讓幽堇把這黃衣女子拉過來。


    這粉色衣裙好像也十分喜歡這黃衣少女小怡,隻見她小手前伸;那黃衣少女小怡也是會意,她好像也是十分喜歡這粉色身影,便拉起幽堇的手,站到其身後。


    “你,不識抬舉。”趙兵見此十分生氣,上前抬手就要把那黃衣少女搶迴來。


    隻見劉清身形快速上前,一下就把那趙兵攔住,緊握住那趙兵的手腕。


    “疼,疼,,你,,”趙兵立即疼的齜牙咧嘴。


    “嗯?”那赤袍人眼露異色,輕哼一聲,就要出手,卻見一個白衣上前擋住自己。


    原來是何誌奇已經往前,他緊盯著這赤袍人,眼中也是堅定之色錚錚。


    “你?不過一階賭徒,還想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那赤袍人輕喝一聲,身形快速上前,一拳便把何誌奇打飛出去。


    隻見何誌奇被打飛在地,‘劈裏啪啦’撞爛了後麵的一排桌椅。


    “你也是‘吸魂者’?”那赤袍人也是一驚,對著躺倒在地的何誌奇說道:“隻是太弱了,你這師父不知。。。。”赤袍人又轉頭朝向劉清,隻是還沒說完。


    眾人就見那劉清把趙兵一掌推將出去,也是一下把其身後屏風撞倒在地,最後重重地砸在牆上;然後劉清又是身形一閃,出現在那赤袍人身邊,右手已經掐住其脖子,把他舉了起來。


    “你,”那赤袍人在空中掙紮起來,卻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他此刻也知道這人比自己‘魂力’修為要高得多,眼中慢慢也變為畏懼之色。


    “你們?大師,你?”那魏長青此刻也是十分驚異,這一切發生地太快,他還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此刻頓時呆立在原地,一臉驚異。但也是反應過來:眼前的這些人並不好惹;心中也做好逃跑的準備。


    張智等也知道,這劉清是真的動怒了,或許他也是有點愛惜那弟子何誌奇。詩音準備上前,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勸解,就見房門突然被打開,然後一個男子聲音傳來:


    “劉清前輩,還請您手下留情,饒過我這師弟一命。”


    眾人轉頭,看見一個風度翩翩的青衣、半束發髻男子出現。


    劉清眼神一瞥,看見那人,臉色微微一動;然後右手往後一推,便把那赤袍人推飛出去,又是狠狠撞在牆上,不過這次倒是力度其大,把那牆壁都砸出一個凹痕。


    這青袍男子見到這一幕並未生氣,而且還十分客氣,拱手向著劉清說道:“多謝前輩饒過我這師弟一命。”


    “你?”那赤袍人立即爬起來,跑到青衣男子麵前,眼神滿是畏懼與不甘之色,惡狠狠地看著劉清等。


    劉清仔細打量著這師兄弟二人。


    張智等也是看的十分不解,不過此刻也都知道,這青衣男子應該是認識劉清的,但不知具體前因,隻好隨著劉清看向那二人;詩音立即走到何誌奇麵前,把他扶了起來,看他雖嘴角流血,但應該無性命之危,也放下心來。


    “跪下,向前輩賠罪。”青衣男子轉頭對著那赤袍人說道。


    “三師兄,我,,”赤袍人滿臉不解。


    “跪下!否則,我就立即打斷你的腿。”那青衣男子變成怒喝。


    “對不起。”赤袍人隻好立即下跪,對著劉清俯首說道。隻是其心中依然是怒氣難平。


    “嗯,你是什麽人?居然認識我?”劉清對著那青衣人問道。


    “在下是‘湯嶺門’掌門門下三弟子,前輩您兩年前在‘歸風山莊’與莊主風道人切磋之時,在下也是眾多觀摩弟子之一;隻是無緣得您指點,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那青衣人立即解釋道。


    “嗯?客套話不必多說了。今日也算我們有緣,此事就此打住,你們走吧。”劉清聽完,靜靜說道。


    “是,多謝前輩不計較。”那青衣人立即拱手彎腰說道,然後便拉起那赤袍人一起走了出去。魏長青見狀趕緊走到牆邊,扶起仍然躺在地上的趙兵,兩個人也是立即狼狽離開。


    看著剛剛的發生的一幕幕,知芽也越發確認自己的直覺不錯,這一眾人果然不簡單,雖然並不知道那幾人說的‘白靈使’、‘湯嶺門’、‘歸風山莊’等是什麽,但這與自己所托之事無關,自己也並沒有必要在意。然後隻見她轉過身 ,走到依然驚魂未定的紅衣女子麵前,靜靜說道:


    “芸娘,那些首飾錢財還請你收下,也求你大發慈悲,放了小怡吧。”


    “這,”芸娘偷偷地瞥了瞥劉清等,她現在也知道這些人是大有來頭,然後故作為難道:


    “知芽,你也知道在這裏我是做不了主的,我還得請示沈大管家,他才是負責我們這所有大小事宜之人。。要不然我請示一下?。。你們等我幾天?”她現在也隻好用緩兵之計,畢竟她也知道這小怡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苗子,自己還不想這麽快放她離開。。


    “等一下,我還要替知芽姑娘贖身,隻是在下囊空如洗,隻能拿此顆珍珠來交換,不知道可否夠?”張智也不知道那芸娘是什麽意思,但他現在十分想幫這紫衣知芽,想讓她們姐妹倆一起脫離這苦海。說罷,張智再次把那木盒拿出來,亮出裏麵的珍珠。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芸娘看見那珍珠立即是眼中放光,緊盯著不再言語;知芽看著那珍珠也是十分驚異,她知道張智肯定有不俗之處,隻是看他一身破舊穿著,更知道他是道士,也沒想到他還能拿出這麽珍貴的東西,不免內心也是十分感動。何誌奇看見這珍珠更是臉色抽動,當初他也是因為這枚珍珠才能重續師徒緣分。


    “你說真的?不過看你這穿著,也不像。。。我得先看看這是真是假再說。”芸娘從驚訝中驚醒過來,立馬就走過來,想親自驗一驗珍珠真偽。


    “慢,不用驗了。這珍珠之價值怕是可以買下你這整間‘醉朦朧’了。”劉清卻是立即阻攔道,然後又轉過身對著何誌奇說道:“誌奇,把你身上那支金筆拿出來。”


    “師父,這金筆可是你當初送我的,我。。”何誌奇有些為難與不解說道。


    “送你金筆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改過自新,現如今你已經做到了,這金筆也不再有任何意義了。”劉清淡淡說道。


    “是,弟子遵命。”何誌奇隻好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長木盒,雙手遞給了劉清。


    “芸娘,這些應該夠了吧?”劉清把那長盒子遞給了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連忙接過來,打開一看,頓時眼前金光閃閃。她也看得出這金筆同樣價值不菲,但是與那珍珠想比恐怕也是霄壤之別,於是隻好再次做出為難的樣子:


    “這雖也珍貴,,但恐怕,,”還沒說完,就見詩音已經忍不住了,她小手一抬對著旁邊的一個木桌茶幾就是一個重拍,‘嘭’的一聲,那木桌立馬寸斷成一節節碎木。


    這一下可把那芸娘嚇得不輕,立即用手巾擦了擦額頭臉頰,慌神說道:“好好,我答應,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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