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嬌娘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她雖然心憂陸大人要被處死的事,但她覺得,這對侯爺應當也不是什麽嚴重的事。


    怎麽侯爺好像十分緊張似的?


    她不解道,“怨?那倒也不至於。”


    “隻是我覺得陸大人罪不至此,若非要殺了他,有些······殘忍了吧?”


    “殘忍?”謝淮禮臉色變了。


    他緊逼兩步上前,一把摟過程嬌娘的腰按著她貼在了自己身前,逼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就是這麽殘忍。”


    “敢覬覦我的人,就是該死。”


    覬覦他的人?


    程嬌娘聽不明白了,他在說什麽?


    而且侯爺的眼中似有怒意,聲音也冷寒淩厲,她有些害怕了。


    謝淮禮按著程嬌娘貼著自己,兩人鼻尖相觸,唿吸相聞,一縷縷幽香鑽入他鼻息內。


    他被那幽香撩撥著神經,漸漸地,體內的怒火都變成了躁意。


    程嬌娘因為妊娠期的緣故,那處一日比一日鼓脹,他日日在床榻間把玩,如今已經掌握不住。


    此刻程嬌娘緊貼著他的身子,那飽滿在擠壓之下,綿軟的觸感更是分外清晰。


    謝淮禮被刺激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腹湧動,體內的怒火交織著欲念,衝擊得他快要神智失控。


    程嬌娘從剛才就覺得侯爺不對勁,現在更是感覺他整個人十分躁動,看著她的眼神也晦暗不明。


    她不安道,“侯爺,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謝淮禮看著她那雙懵懂無辜的眼睛,男人到了這地步了,她還問他是怎麽了。


    她什麽都不懂,那姓沈的奸猾成性,可曾哄騙過她?沾染過她?


    謝淮禮想到這裏心頭一陣暴怒,一隻手攀了上去。


    他手上帶了些力氣揉捏,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慍怒,“嬌嬌,他可這樣碰過你?”


    程嬌娘如今已被他帶得十分敏感,他大手一覆上來,指腹刮過,她半邊身子便酥酥麻麻軟了下去。


    她心裏還在想陸彥霖的事,不知道侯爺到底在說什麽,正要答話,唇舌卻被堵住了。


    謝淮禮問了問題,卻不敢聽答案,見她開口,便慌張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他滿腔的怒火,動作便十分狠厲,像是要將程嬌娘吞吃入腹。


    他禁錮著程嬌娘,聽著她在自己懷中發出的嬌吟,滿心隻有一個念頭。


    這個人是他的。


    從身到心,都是他一個人的,隻能被他一個人占有。


    對,他要占有她,完全地占有她,讓她從身到心,都隻有他一個人的印記。


    他越吻越失控,在怒火與欲念的雙重刺激下,整個人像是完全失去了神智,一把打橫抱起程嬌娘就往床榻去。


    程嬌娘被吻得暈暈乎乎,已經無暇再去想侯爺到底是怎麽了,聽憑他折騰著自己。


    她如今與侯爺親近得多了,也不害怕這件事了,裙裾被扯開時,她也隻是有些羞怯,以為侯爺又要往下頭去。


    但謝淮禮這次沒有下去。


    他覆在程嬌娘身上,一雙眼睛猩紅,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占有她,完全地占有她。


    “嬌嬌,我愛你。”一聲沙啞溫柔的低語在程嬌娘耳畔響起,她心頭一動。


    但下一秒,一陣巨痛傳來。


    程嬌娘驚叫出聲,本能地掙紮推拒起來,“侯爺!不要!”


    謝淮禮意識迷蒙,聽到她的拒絕,心中覺得委屈又惱怒,為什麽不要他?!


    她不要他,那她要誰?!


    她隻能是他的!


    謝淮禮不顧她的推拒,隻想要和她更緊密,再更緊密些。


    程嬌娘又痛又委屈,終於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


    她嚎啕大哭的聲音驚得謝淮禮心一抖,眼底的猩紅急速褪去,人清醒了過來。


    他理智迴籠,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麽。


    他急促地喘著氣,艱難地控製著自己體內的衝動,立刻退開了。


    “嬌嬌······”


    謝淮禮撐在她身上有些手足無措。


    他不該,他不能,再怎麽生氣,他也不該對程嬌娘這樣。


    看著程嬌娘煞白的小臉,他又內疚又心疼,心中一萬個失悔自己被怒火衝昏了頭。


    他翻身下去,將大哭的程嬌娘攏進了懷裏,撫著她的背一遍一遍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程嬌娘一哭起來根本就聽不見人說話,她伏在謝淮禮懷裏放聲痛哭,身子又痛,心裏又委屈,侯爺為什麽不明不白又這樣對她?


    她聲嘶力竭的哭聲一聲一聲打在謝淮禮心頭,讓他心疼不已。


    剛才他那樣不管不顧,一定讓她痛極了。


    他想起他第一次和她在雲靈鎮的客棧,也是對她用了強,那時他更加過分。


    毫不憐惜地在她身上發泄了整整一夜,事後還扔下她走了,當時她會有多痛,多難受,多絕望?


    謝淮禮自責極了,對那一夜的內疚,對今日的內疚,齊齊湧上他心頭,讓他紅了眼眶。


    他捧起程嬌娘的臉,低頭去吻她臉上的淚,一麵細細吻著,一麵哽咽道,“嬌嬌,嬌嬌,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程嬌娘哭著哭著隱約聽見他的哽咽聲,茫然中有些驚詫,侯爺是怎麽了?


    她也顧不上哭了,抬起一張花臉去看謝淮禮,他雙眼通紅,看著她的眼睛裏都是痛楚。


    除了那夜侯爺因為想娘親抱著她哭了一場,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侯爺這樣。


    程嬌娘心裏一陣酸疼,抬手環住了謝淮禮的腰,“侯爺,你怎麽了?”


    謝淮禮看著她一臉的擔心,聽著她焦急的問詢,心中的內疚更甚。


    他這樣欺負她,一次兩次地這樣欺負她,她卻還傻傻地擔心自己。


    謝淮禮心頭軟得一塌糊塗,低頭又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傻瓜。”


    他不答話,程嬌娘又想起他從今日迴來就一直不太對勁,追問道,“侯爺,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你告訴我。”


    謝淮禮仍舊是沉默。


    他心中萬分糾結。


    沈知遠的事,他的確想跟程嬌娘問個清楚。


    問她在長安街是怎麽和沈知遠遇上的,問她知不知道那人今日來府裏的事。


    問他們從前在一起說過什麽,做過什麽。


    問她······為何要與沈知遠訂親?


    問她······可曾對他動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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