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陽出了月子之後又開始馬不停蹄地忙於繡坊的事。


    經過幾個月的練習,繡坊的姑娘們都能掌握基本的紡織技藝,芸陽也親自去看過。


    負責教課的女師傅也來迴稟說現在小姑娘們比之前認真的很多,常常練習到深夜,照此下去,再有幾個月就能出師。


    祈安滿一個月了,芸陽找來穆錚商量他的滿月宴的事。


    這種事一般都是後院主母做主,芸陽定下了大致章程,因為不知穆錚要請哪些人,所以還得找他商議一下。


    “王妃好——”青鬆嗷的一嗓子喊道,


    剛走到書房門口的芸陽差點被嚇死,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故意的。


    “大王呢?”芸陽驚魂未定地問。


    “大王在書房,王妃請——”


    推門進去芸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穆錚一身寒氣地站在書案前,下麵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宮女。


    而且這人她還認識,正是她的陪嫁之一心兒。


    “心兒?”


    “這是怎麽了?”芸陽狐疑,穆錚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責打宮女的人。


    此番定是事出有因,就是不知心兒犯了何事。


    芸陽慢慢走到穆錚身邊,男人的眼神緊緊跟隨著她,愈發熾熱。


    穆錚極為自然地扶著她坐下,麵對芸陽的疑問穆錚並未解釋,隻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心兒。


    心兒仿佛看到救命稻草,哭著懇求芸陽,“王妃您救救心兒吧王妃,求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這麽久的份上救救奴婢,大王他什麽都聽您的,隻要您一句話就能救奴婢。”


    到底是伺候自己多年的人,芸陽有些不忍,想給她一個機會,“心兒,告訴我你做了什麽?”


    “奴婢,奴婢……”心兒吞吞吐吐,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看她這模樣,芸陽當即就冷下臉,“你若不說自己做錯了何事,我如何救你?”


    心兒並不說自己做了什麽,隻一個勁兒的求饒,“王妃——,奴婢,奴婢隻是一時糊塗……請王妃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她這模樣徹底將芸陽給整懵了,看來問是問不出什麽了,芸陽轉頭看向穆錚,期待他給出答案。


    “本王方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穆錚冷冰冰地說道,“來人,帶下去。”


    “大王饒命啊大王……王妃救救奴婢……王妃——”任憑她如何叫喊都無濟於事。


    芸陽知道穆錚是怕自己心軟才吩咐人先將心兒帶走,所以人走後才問他,“究竟怎麽迴事?”


    穆錚微微歎氣,“你還記得前段日子遇刺的事嗎?”


    “那不是撻拔人幹的嗎?”芸陽有些疑惑,這跟心兒有什麽關係。


    唉,真是一孕傻三年。


    “你是說,是心兒告訴撻拔人寢殿的位置?”芸陽突然反應過來驚訝地說。


    穆錚點點頭,印證了她的猜想。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芸陽想不明白,心兒是她的陪嫁,一直以來服侍她從未出過差錯,自己也從沒有苛待過她。


    “那就要問她自己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穆錚,把她交給我處置好嗎。”她要去親自問問心兒,自己究竟哪裏對不起她,竟想要她的性命。


    “好,讓暗五跟著你去”。


    “嗯,我知道了。”芸陽悶悶地說。


    看的出芸陽現在心情不好,穆錚將人抱在懷裏低聲安慰,“沒事的乖乖,我一直都在。”


    芸陽想了一夜都想不出心兒為何會背叛她,準備前往暗牢審問心兒。


    半春試圖阻止她,“王妃何苦為了她去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


    初夏也憤憤不平,“對這種人直接殺了幹淨。”


    她們幾人從相府就開始服侍芸陽,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心兒會想置芸陽於死地。


    實在太讓人心寒了。


    正是因為心寒,芸陽才想親自問問她。


    芸陽帶著初夏半春兩人來到暗牢,暗五早在門口等待。


    “王妃——”


    “進去吧。”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暗牢,一進去就聞到濃濃的血腥味,到處都是銅牆鐵壁。


    可真是任你插上翅膀都逃不出去,芸陽感歎。


    心兒被關在進門最裏麵的牢房,這是穆錚特意吩咐的。


    越靠近裏麵的牢房越陰森可怕,一路走去還能看到各種沾滿鮮血和皮肉的刑具,還有各種老鼠和毒蛇,承受能力差的剛進去不久就會不打自招。


    “王妃稍等,屬下這就將人帶來。”暗五自然是不可能讓芸陽也去到最裏麵的牢房,那裏惡臭滿天,到處汙穢,芸陽又怎麽能到那種地方。


    不多時暗五就帶著狼狽不堪的心兒來到芸陽麵前。


    幾人都忍不住蹙了下眉,初夏更是直接捂住口鼻,太臭了!


    那種說不出來的臭味,就像在泔水桶裏泡了三天的那種腐敗臭還混合著屎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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