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什麽秘密?”


    覃如拍了拍高俊的屁股,一如既往,很翹很彈。


    據說這樣的屁股生兒子。


    “看來看去,全身上下,我就發現一個地方和以前不一樣。”


    “一個地方?”


    覃如無意識的反問。


    “是,隻有一個地方,其他和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一樣。”


    大年初一,沒提著豬頭,高俊也找到了廟門。


    “說。”


    覃如催促道,“快說是哪兒不一樣。”


    高俊沒工夫說話,好一通忙碌。


    風平浪靜之後,覃如懶洋洋的問:“你還沒說哪裏不一樣呢。”


    高俊手緩緩上移,最終停在媳婦胸口:“這裏。”


    “哈?”


    覃如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心不一樣了。”


    高俊心滿意足的道,“你更愛我了。”


    覃如歎氣:“是啊,我比當年愛你多太多了。”


    那時候隻想找個炮友。


    迴頭想想,當年很大膽。


    但是,哪個時代沒有大膽的人呢?


    封建社會還有冒著浸豬籠的風險偷情的呢。


    不管穿越還是重生,性格很難改變,行事方式也不可能變化很大。


    她當時找炮友的想法絕對是受上輩子影響的。


    保暖思淫欲,解決了賈家的溫飽問題,難免想放鬆一下,發泄一下。


    可不就和一直盯著她的高俊搞上了麽。


    倆人誰都沒提和二姐的衝突,因為覺得完全沒必要。


    二姐在倆人心中,尤其覃如心中,完全沒有分量。


    覃如本想把對二姐夫的懷疑說給高俊聽,但經過早上的事,瞬間沒了心情,連說服自己的理由都沒有。


    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吧。


    性格決定命運,二姐的命運就讓她自己把握。


    腦子裏隻一轉,覃如就把這事丟到了腦後。


    七個葫蘆娃還忙不過來呢,還有工夫操心不待見自己卻無足輕重的人,那不是純純有病麽。


    兩人躺著躺著就睡了過去,直到門被敲得“咚咚”響,才清醒過來。


    “誰啊,催命呢。”


    覃如推了推高俊,“快去看看什麽情況。”


    高俊骨碌起身,套上衣服:“大寶?別敲了。”


    說著,走了過去。


    覃如看了看時間,馬上十二點了,趕緊穿衣起床。


    高俊看到覃如收拾好,這才把門打開。


    門剛開一條縫,就被粗暴推開,二寶走進來,掐腰大笑:“爸,媽,我今天贏了不少炮仗,哈哈哈,我太厲害了。”


    “你們不困啊,昨晚都沒怎麽睡。”


    覃如走過去摸了摸兒子的頭,全是汗,可見瘋玩玩的有多瘋。


    “吃完午飯睡,早上放鞭炮的多,睡著也能給你吵醒。”


    大寶攬住二寶,笑眯眯的說。


    “行吧。”


    覃如道。


    孩子大了,不愛聽老母親嘮叨,她就盡量少說兩句。


    “中午吃什麽?”


    不能嘮叨孩子,男人還是可以嘮叨的。


    她看向抱臂倚著牆的高俊問。


    “隨便。”


    “隨便最難。”


    兩口子帶著大寶二寶下了樓。


    客廳裏沒了人,連高父也不在,不知是去了別家還是迴了部隊。


    大嫂二嫂大哥二哥也不在,就連侄子侄女外甥也不在。


    “咦,人呢?”


    覃如看向二寶。


    “大姑下午有手術,大姑夫帶著表哥跟著走了。二姑一家子也走了,走的時候罵罵咧咧的。”


    “媽,你得罪二姑了?”


    二寶眨眨眼睛道。


    覃如白了他一眼:“這得問你二姑。”


    “肯定得罪了。”


    大寶無聲和二寶說。


    “嗐,以二姑的性格,很難有人不得罪她。”


    二寶笑嘻嘻的說,“她要是像我就沒問題了。”


    二寶從小不怕生,天生愛交際,和誰都有話說,不光受同齡人歡迎,也很受老年人喜愛。


    傳說中從八歲到八十歲都拿的住的,估計就他這樣的。


    “其實能做到二姑這樣人憎狗嫌的還真不多。”


    二寶歎氣,“有時候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抱錯了,不是咱們老高家的人。”


    可惜,這種猜測不正確,二姐的的確確是高家人。


    “不說她了,你們中午想吃什麽?”


    盡管關係一般,高俊還是不想讓二姐在孩子們麵前失去尊重。


    “餃子?”


    “行,方便。”


    覃如一口答應。


    人多,餃子也包的多,千把個是有的。


    “吃什麽餡兒的?”


    供應豐富,食材多,花樣就多,除了豬肉蘿卜餡兒,還有羊肉大蔥,豬肉白菜,韭芽雞蛋。


    “羊肉大蔥!”


    二寶嚷嚷,“今年還沒吃過這個餡兒的呢。”


    “行。”


    覃如一口答應。


    大姐二姐兩家子離開,能省下不少。


    “高俊,下午咱們也迴去吧?”


    覃如小聲道。


    麵對高父,大哥,二哥有些尷尬,畢竟在客人麵前家醜外揚。


    “不想待了?”


    再次迴到廚房,高俊忙碌起來。


    隻是煮個餃子,他一個人就能應付。


    “嗯,丟臉丟大了。”高家的臉,不是她的。


    覃如又問,“你覺得我該反擊嗎?”


    “沒什麽該不該,你覺得不對就反擊,我媳婦不該受欺負。”


    高俊道。


    “謝謝你,小高同誌。”


    覃如心情立馬多雲轉晴,上前親了親高俊。


    “咦~~~”


    哪怕習以為常,大寶和二寶還是會時不時的被父母間的互動臊到。


    同齡人裏,他們算是見多識廣了。


    “臭小子,有你們什麽事兒?”


    覃如瞪了倆孩子一眼,“三寶四寶呢?”


    “被奶奶和姨婆帶走顯擺去了。”


    二寶撇撇嘴,“都不叫我。”


    聽起來還怪委屈的。


    覃如忍不住瞧了瞧,感情是沒顯擺他,心裏不高興了。


    大寶明顯不在乎,大大咧咧的說:“誰讓你跑出去和人賭鞭炮呢。”


    覃如了然。


    根據往年的經驗,老太太顯擺孫子,每迴四胞胎都一起,這次有倆缺席的,滿足感估計也會跟著減半。


    “等著吧,你奶迴來的時候,肯定念叨你倆。”


    她幸災樂禍的看看大寶,又看看二寶。


    “哎,每年都要跟著她老人家上門踢館,小的時候不懂事覺得好玩,長大了就不好意思了。”


    大寶老氣橫秋的說。


    覃如聽的直樂,還上門踢館。


    不過,老太太的做法的確有三分這個意思。


    往年侄子侄女遠在邊疆,隻能顯擺四胞胎。


    現在麽,侄子侄女倒是迴來了,可歲數也大了,帶出去顯擺太過了,還是得靠四個寶。


    對於老人來說,比來比去還不是比兒孫?!


    中午高父帶著大哥二哥不知在誰家吃飯,沒迴來。


    大嫂二嫂帶著孩子亦然。


    隻有高母和譚姨帶著三寶和四寶迴來,跟著吃了餃子。


    “媽,雪那麽厚,您和譚姨還出門。”小心摔了。


    隻要摔了,骨頭八成得傷,非躺床上半年十個月不可。


    骨質疏鬆對於老年人來說是很可怕的。


    “有三寶和四寶在呢。”


    老太太心還挺大。


    四寶忙道:“媽,我力氣大,奶和姨婆我能照顧。”


    大寶和四寶都繼承了覃如的大力氣。


    別看四寶才十歲出頭,背起老太太輕輕鬆鬆。


    “你們還小。”


    覃如不可能放心未成年的孩子照顧上了歲數的婆婆,但又不能打擊對方積極性,隻好含糊其辭,拿年齡說話。


    “我不小了,十三歲了。”


    四寶反駁道。


    你這虛歲虛的可不少。


    覃如看她一眼,不再開口。


    年齡小的時候天天盼著長大,真長大了又會懷念年少的時候。


    四寶這是一心想成為大姑娘啊。


    “精神可嘉,下次最好不要這樣了。”


    高俊一錘定音。


    他看向高母:“媽,您年紀也不小了,自己要上心。”


    高母不高興的說:“雪都掃到路邊了,怕什麽。”


    “您心裏有數就行,真摔了,受罪的還是您自己。”


    高俊緩聲道。


    就是孩子也不高興被訓話,更何況在家裏作威作福多年的高母。


    反倒是譚姨,始終樂嗬嗬的,連連說好。


    別看高母不高興,還是幹了兩碗水餃,得有三四十個,胃口沒受影響。


    午飯過後,高母和譚姨去休息了,四個寶也去了,又剩下覃如和高俊。


    “媳婦,再住一晚,明天吃了早飯咱就迴家。”


    高俊看了看室外,“今天初一,高低得讓司機休息一天。”


    覃如點點頭:“這倒是,我給忘了。”


    “不是大事兒,互相體諒一下。”


    高俊道,“等我混上專車就好了。”


    覃如驚訝的看著他。


    “我要能配上專車,出門就方便了,不用求爹派車接不說,想帶你去哪兒就去哪兒。”


    高俊低沉的說。


    “不至於。”


    覃如道,私人小汽車的時代不遠了,配不配車其實問題沒想象的大。


    “至於,媳婦跟了我就該過好日子。”


    高俊認真道。


    “呃,這話沒錯,不過咱不能違法亂紀。”


    覃如覺得沒必要為了身外之物以身試法。


    來錢的路子有很多,委實不值得。


    不過,自家男人好像又有了上進心。


    自從競聘廠長失敗後,他已經很久沒表現出在事業上的企圖心。


    男人想上進總歸是好的,還沒到四十,正當壯年呢。


    “違法亂紀?嗬嗬。”


    高俊笑了笑。


    覃如隻好閉嘴。


    “你上午還說規矩是強者給弱者製定的。”


    高俊調侃道。


    “嘿。”


    覃如不想多談這個問題,任何時候都不好明著對抗公序良俗,懂得都懂。


    貪官汙吏看不到違法犯罪的後果嗎?


    說實在的,真看不到,因為身邊比比皆是,都活的好好的呢。


    遮羞布為啥存在?


    剛需啊。


    誰會把內褲都露出來給人看呢。


    兩人沉默了。


    下午高家人是在補覺中過去的,除了覃如。


    閑著沒事,她做了桂花糯米藕,豬油糕,南瓜餅,海棠糕,蘋果派以及酒釀小圓子。


    等大夥兒起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亮堂堂的客廳大桌子上擺滿了甜點。


    孩子們就沒有不愛吃甜食的,一個個“嬸子嬸子”別提喊得多親熱了,爭先恐後的吃起來。


    就連高父高母,也好奇的嚐了嚐。


    他們最愛吃蘋果派,酸酸甜甜,入口即化。


    “小秦,你這個蘋果派怎麽做的,味道還怪好的呢。”


    二嫂舔了舔手指,意猶未盡的說。


    “其實很簡單。”


    覃如介紹道,“蘋果切成丁炒熟,裹上麵皮油炸,熟透出鍋即可。”


    “愛吃甜的,可以在餡兒裏加些糖。”


    “這麽簡單啊。”


    二嫂一臉恍然大悟。


    “你以為有多複雜?”


    覃如失笑。


    有人愛用黃油,她倒覺得豬油更好,蘋果炒出來味道更香甜。


    “我愛吃南瓜餅。”


    大嫂咬了口南瓜餅,認真看了看裏麵,“糯米粉,紅豆沙,好吃是好吃,就是做起來太麻煩。”


    “的確。”


    覃如點點頭,花了一下午的工夫。


    “三弟妹,我看你晚飯也做好了?辛苦了。”


    大嫂是個明白人,知道道謝。


    “燉了魚和凍豆腐,還有一個土豆雞塊。”


    都是容易做的。


    “挺好挺好。”大嫂高興的說。


    吃現成的,別要求太高。


    再說,以弟妹的手藝,味道差不了。


    大嫂很想得開。


    二嫂更不用說,有的吃就行,不挑。


    就這樣,剛吃了午飯沒多久,又開始吃晚飯。


    放假,估計就是一頓接著一頓,不停的吃。


    這也難怪隻要過節人人都會胖一圈。


    晚飯過後,高父帶著高俊和大哥二哥大侄子進了書房,不知道有什麽要商討。


    大嫂二嫂收拾廚房。


    覃如也沒上趕著幫忙,畢竟飯是她做的。


    “媽,晚上我要早點睡。”


    四寶靠著媽媽,小聲說。


    “行啊。”


    覃如理了理女兒亂糟糟的頭發。


    “你就不問為什麽?”


    四寶嘟著嘴道。


    “哦,那為什麽呀?”


    對於孩子們層出不窮的想法,覃如一向持三不政策,不追問,不拒絕,不主動,說了就聽,不說也不關心。


    “明天我要早早起來,迴家。”


    四寶說。


    “咦,這丫頭不對啊,以前沒見她這麽戀家啊。”


    覃如暗想,忍不住盯著女兒的表情看。


    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問題。


    這下,她更擔心了。


    “為什麽啊,寶貝,以往你不是最愛住奶奶家嗎?”


    “哼。”


    四寶冷哼一聲,“大華說大哥迴來了,我和哥哥們就不重要了。”


    大華覃如知道,隔壁老汪家的大孫子,比四寶大三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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