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參軍。”廖勝遲這幾日還沒空親自去審問,隻能問趙參軍。


    趙參軍冷不丁被點,且戶部左侍郎大人也在,簡直無法形容他的興奮心情,而其他官員都不約而同看向他,有羨慕的,畢竟知道他因孫昌帶迴一個犯人而立功。


    這是可以表功了?


    眾人都暗暗惋惜自己沒有抓住機會抓到那個奸細。


    “小的在。”


    趙參軍往前站了一步。


    “你和雷大人說說那兩個人的情況。”


    “是的,大人。”趙參軍樂不可支。


    能在京官麵前露臉,就是他的好機會。


    “抓了什麽人,犯了什麽事,審得怎麽樣?”雷鬆問道。


    趙參軍心情激動:“是一個奸細還有他的同黨,如今孫昌正在審,應該很快就能拿到口供。”


    “噢?是哪一國的奸細?”


    哪一國?他讓人提前寫好的口供裏寫的是北匈,因為北匈是大魏最大的敵人,抓了北匈的奸細,他所立的功勞最大。


    “北匈的。”


    “他們承認了?”


    “額……是的。”


    口供是他讓人寫好的,隻要那兩人摁上手印就可以了。


    讓人按手印也不是什麽難事,他相信孫冒很快能弄好。


    “帶本官去看看。”


    “好。”


    於是,趙參軍便帶著雷鬆和他的隨行,以及還沒來得及去親自審問呂南星的廖勝遲一起去了監牢。


    走進黑暗的牢裏,一股憋悶的味道頓時包裹全身。


    趙參軍為了更好的拍馬屁,一路走還一路介紹被抓人的情況。


    “若不是我機靈,差點放過那個男子,好在最終還是將人帶迴來了。”


    幾人走到關押呂南星和蕭瀾主仆四人的監牢裏。


    隻見四個男子打扮的人都雙腿盤曲坐於地上,感覺悠閑愜意,似乎不是在坐牢,然後他們就聽到角落裏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正是被捆綁成粽子的孫冒在扭動著身子,見終於有人來了更是激動。


    趙參軍大叫:“孫大人,你怎麽會如此?”


    他當即讓人打開門,將孫冒嘴裏的東西拿開。


    “是他們,不願意畫押,將老子……將老子……”


    “哎呀,京城的雷大人來了,廖副將也來了,你趕緊起來,把事情給辦了。”


    孫冒這才看到趙參軍身後的人。


    聽說是京城來的官員,還有廖副將也來了,孫冒還沒站直又撲通一聲跪下:“參見大人。”


    沒等叫起身,他自行起身,狐假虎威起來。


    諒他們也不敢對他身後的大官做什麽。


    “還不快畫押,來人,給我押著他們畫押。”


    看著坐在牢房裏頭漫不經心拿著幹草當扇子的男人,雷鬆的眼皮跳了跳。


    廖勝遲倒是沒有注意看那男人的臉,若是看了,此時就不會一言不吭。


    隻聽一個男聲慢悠悠道:“那口供不是我們說話的內容,憑什麽讓我們畫押,你們莫非是想屈打成招啊?”


    “豈有此理。”孫冒拿起鞭子,啪的一聲打在二人麵前的地上,沒有打到他們身上,是怕打爛那張口供。


    此刻他仗著後頭有人,氣勢十足道,“你們之前已經招了,這就是你們的口供,若是不願意摁手印,休怪本官沒有提醒。”


    為了顯示他做事得力,他親自上前,就要抓起呂南星的手,坐在旁邊的蕭瀾一伸腿,就將他的手踢骨折了,哢哢哢的聲音清脆悅耳。


    “住手,住手,來人啊!”


    “廖大人,原來你們肅寧軍備府,都是喜歡屈打成招的,唉,怎麽沒把龔京之流屈打成招,倒是讓無辜的我們吃了那麽多苦頭?”


    廖勝遲心中一驚,這會兒才注意到說話的人。剛剛他的那一腳著實驚到了他,但聽到他聲音和看到他臉的時候,他更驚了。


    “蕭……蕭瀾?”


    蕭瀾站起:“久仰了廖大人,沒想到一路西行,還能半路上被廖大人的囚車接來,本官會告知雷大人,這部分支出就不用他報銷了。”


    雷鬆禮貌性的咳了兩聲。


    趙參軍還不懂眼前人是誰,但他似乎知道孫冒抓錯人了,還抓了個京官。


    他雙腿一軟,頓時支撐不住倒地。


    孫冒本還處於骨折的疼痛中,聽到這話,疼也不敢疼了,隻顧著下跪賠罪:“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是小的抓錯人了,小的想抓的是這個,她是個奸細……”


    這迴不用蕭瀾動手,他的小廝又賞了他兩腳,然後用幹草將他的嘴巴堵上。


    趙參軍心中慌亂。


    “見過蕭大人。”


    和他們一起過來的郭大人隻打了聲招唿,心中震驚,他沒見過蕭瀾,但知道這個名字,建中六年狀元郎,長相貌若潘安,英國公世子,如今是大理寺少卿。


    不行,他要緩一下,朝廷怎麽會把這麽個煞神派過來。


    聽說辦案是個活閻王。他隻想粉飾太平啊。


    呂南星:原來這人真是個京官啊?之前她倒是有幾分猜測,那他還真是能忍的,在牢裏呆了幾日呢。加上一路上還坐了囚車——呂南星在心中給他點了個讚。


    廖勝遲:“那個確實是奸細。”


    廖勝遲看到牢房裏不僅有呂南星,還多了幾個人,正是之前他抓的那個藥行裏的人。


    因之前他是親自經手,將他們關在了等級較隱秘的牢房,而呂南星他們他還來不及管,才關在了這普通牢房。


    所以,那幾人是如何到了這裏。


    “哼,拿了人家的藥書當初傳遞軍情的物件嗎?廖勝遲啊廖勝遲,沒想到你小時候那麽蠢,長大也隻長肉不長腦子,還是你想要公報私仇啊,你那個小心眼的媳婦也來西北了吧,不會被他攛掇幾句就想為你媳婦泄憤吧?”


    呂南星心中的許多碎碎念都被蕭瀾聽了去,包括和裴氏之間的不愉快。


    廖勝遲的臉再厚,也被蕭瀾說得一陣紅一陣白的。


    怎麽會是蕭瀾來?他從小最服氣的人是淩展,因為他足夠優秀,最煩的人就是蕭瀾,因為他過分優秀了,他各方麵都吊打他就算了,嘴還特毒,以淩展為首的紈絝幫派打架打不過他們,吵架更是吵不過。


    明明成天打架鬥毆走狗,他爹的居然還考中了狀元,明明是英國公世子,有爵位還要去考狀元,讓別人怎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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