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不要!求好漢放過兩個孩子!”


    大漢獰笑著朝兩兄妹走過去,兩兄妹原來是躲在屋子裏的,是他們進去搶的東西的時候跑出來的。


    此時呂香珠已經聽不見聲音了,呂魁邊擠邊縮,盡想著如何讓呂香珠擋在外頭。


    隻是大漢走到二人麵前卻是一驚,猛然後退一跳,轉身叫走同夥:“快走,那病真的會傳染!”


    原來,呂香珠和呂魁的臉上,都起了“疹子”,隻是這“疹子”是呂香珠吸取了上一迴呂三順的經驗,這迴他們來的時候,她著急蠻荒的在屋裏完成的。


    大夫雖然說呂三順大致好了,但這樣子誰不害怕,大漢想起小時候村子裏就因天花死過人,那人的房子後來都沒人住了。


    為了報斷手之仇,討債的臨走前還將呂三順的手給砍了。要不是那天他長了那勞什子的疹子,他們也不會親自去縣城,就不會遇到後來的事,手也不會被人砍,一手換一手是應該的。


    幾人要離開,卻還要帶走呂柳兒,呂老太狂嗥道:“把柳兒留下!”


    斷手大漢冷笑一聲:“這房子也不值多少銀子,不夠。”


    於是,他們將呂柳兒賣到了妓院。


    他們離開後,呂二順問了縣城藥行的情況,才知道縣城的藥行已經賣了,人當即昏厥過去。


    他醒來後帶著全家迴了鎮上的房子。當時他們搬到縣城,鎮上的房子因賣不到好價格便沒賣,比起後來的他們,那個院子確實也不怎麽值錢,於是現在才有得住,否則就得迴鄉下去了。


    如今縣城裏的店鋪和住的院子都已經易主,呂二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這一趟府城之旅,幾乎讓他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他更沒想到的是,事情還沒完。


    呂南星讓傻柱去找當初呂二順借款的錢莊,告訴對方呂二順已經沒有銀子還他們,錢莊不幹了,到了縣城果然找不到呂二順家,便到了鎮上,將他們鎮上的房子也搶了,又將呂二順打了一頓。


    王梅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裳,那五百兩銀票還在。


    沒有了鎮上的房子,他們隻能迴村。


    村裏還有他們的房子,算是祖宅了,還有田地,當初他們去鎮上,就請了人給幫著種地,土地也就沒有荒廢,所以如今在外頭過不下去了,迴來還能有一口吃的,但也隻是一口吃的而已了,和從前縣城的日子不可同日而語。


    呂香珠哭著說不要這樣的日子,呂魁目露茫然。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學堂了?


    呂二順傷還未好又再次受傷,請了鎮上大夫都說無藥可醫,王梅無心再去府城,反正丈夫已經廢了,小叔子也廢了,這一輩人是不可能當官了,王梅想著偷偷將兒子女兒帶走,反正還有五百兩,可以過好自己的生活。


    可是傻柱假扮的大夫及時出現了,堵住了要離開的母子三人,將那剩下的五百兩給“拿迴來”了。


    “這才是他們本來的樣子,在她爹娘從外頭迴來,將財富帶迴來之前,他們就過著那樣的生活,還別不習慣。”呂南星平靜說道。


    “我隻是將他們送了迴去,如今他們還有一口吃的,也是我仁慈沒有剝奪,他們應該感謝我。”


    “是的,娘子,他們就該感謝你。”抱琴不平極了。


    “對了娘子,傻柱還說,那個老太婆的女兒被他們賣去了妓館。”


    呂南星撥弄藥草的手一頓,又繼續撥弄起來。


    女子何其不易,當初她為了能不讓奶奶和二嫂覺得自己是外人,承擔了家裏幾乎所有活計,將一家人伺候得像貴人,可到頭來,他們不顧念親情,給她下藥,讓她失去清白,貌似跟了貴人,可就是這個貴人,讓她一年之後萬劫不複。


    他們算計她弟弟成了貴人的玩物,上一世大概也是這樣被活活弄死的。


    如今她的身契,她阿弟的身契都不在手上,從良民到賤奴,就在所謂親人的一念貪婪之間。


    他們拿著她爹娘的財產,吃著他們孩子的血肉,過著殷實的日子,她隻不過讓他們迴到原點,拿迴一些利息罷了。王梅,呂香珠,呂魁還有老太太不都還挺好的?


    呂南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之後就是要將阿弟的身契拿迴來,當然,有機會她也想親自問一問她奶,為何那樣對他爹。


    龔京被自己的夫人擺了一道之後,據說他手上的活就被取締了,人有沒有被關起來,有沒有被調查,她也打聽不到。


    但這件事既然曝光了,想必上頭會重視的吧,難道龔京還能隻手遮天到京城嗎?


    傍晚,常勝侯府。


    “聽說那個女人平安迴來了?她是怎麽迴來的?”廖勝遲推門而入,大剌剌進了淩展的書房。


    “什麽事白日裏還未說夠,晚上還要到我府上來?”淩展沒有好臉色。


    二人一起長大,關係好得不能再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聽聲音,淩展就能知道廖勝遲此來大概為了什麽。


    “哼,我再不來你都要被狐媚子迷得神魂顛倒,打敗仗都不知道怎麽迴事了。”


    淩展撩了撩眼皮,氣死人不償命道:“打敗仗的是你。”


    “你——”


    廖勝遲的臉瞬間黑了。上一次畫錯與圖是他這輩子的汙點。


    “大哥,我說的是你,怎又說那次!”


    淩展放下手中的書,將身子靠到椅背上:“這樣子挺不正經,讓本侯覺得你並沒有汲取教訓,考慮一下要不要再罰重些。”


    上次的事被淩展兜著了,沒人知道失敗原因是與圖,都隻以為是突然變化的天氣,加上最後沒有造成傷亡,便也無人死死盯著這件事。


    至於他被打板子,用的也是其他原因。


    廖勝遲被說得有些待不下去,質問人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


    “那是兩迴事,說那個作甚?”這事怕是過不去了。


    “那你繼續。”


    看淩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廖勝遲又氣憤起來:“你放走那小子了?”


    淩展點頭默認。


    “所以你是因為那個女的迴來所以放走那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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