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懶婆娘,還不快出去給我兒子請大夫。”呂老太一腳蹬在王梅腿上,催促她去請大夫。


    “娘——”呂二順如今說話都不敢使勁,“我那兒還有好藥。”


    當初做了假藥賣給那官員,好藥還在自己手裏。


    “就在——”


    呂二順說了一個地址,是他租來放置那些藥材的,房子是個兩進的破敗院子,幾人當即離開寺廟搬了進去。


    “爹,這房子還不如我們在縣裏的房子大,我們能不能買另外一處?不是說現在爹爹當官了嗎?”


    呂香珠鄙夷打量著房子。


    “對啊!”呂老太早就想問出口,“你三弟的官買得怎麽樣了,能當上什麽官?”


    都這時候了還想著三弟當官。


    呂二順麵色陰鬱,王梅對這樣的呂二順是害怕極了,呂老太讓她出去找大夫看看能不能用這些藥材配一些好藥出來。


    他們空有上好的藥材,卻不懂看診看藥方。


    “明日迴縣城,縣城的大夫我熟!”呂二順此時對肅寧府恨且驚恐,生怕繼續待在這裏還要遭大罪。


    “那些大夫哪裏有城裏的大夫好?”呂老太道。


    “是啊,不如我們就在這兒找大夫?”王梅也附和。


    呂二順是她丈夫,還會賺銀子,她可不想丈夫成殘廢。


    呂香珠更不想離開了,雖然這房子沒那麽寬敞,但城裏定然比縣裏好。


    呂二順再不願也而無法,如今他就是個廢人,還發著高燒,沒說兩句就昏迷過去。


    於是王梅又出去尋大夫。


    找來的大夫看起來瘦瘦小小,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卻有幾分仙風道骨,說不定還真有兩把刷子。


    給呂二順看過之後,王梅急忙問:“那瘸腿可能治好?”


    大夫摸了摸山羊胡須,悠悠說道:“也就那樣了,畢竟一開始就沒接好。這個地方還化膿了。”


    他指了指呂二順的褲襠。


    呂老太急忙問:“大夫看可有得治?”


    “這是傷後化了膿,後引起高燒不退,再不快點治的話,就會死掉。”


    “也就是說大夫能治了?”


    “老夫這兒有一張方子,但價值五百兩,不知你們可付得起否?”


    “這麽貴?”呂老太的嗓子都劈了。


    “不要就算了,我這還不收你們診金了,若是嫌貴,那就找下一家了。”


    王梅眼珠子一轉,將呂老太拉到一邊,低聲說道:“耳順說那些個藥值錢得很,看看能不能換診金。”


    呂老太點頭默認。


    “大夫,你看看我們這兒有一些藥,方子裏頭有沒有能用的,若是有,就用上,沒有的話,我們想用這些藥抵藥方您看行不行?”


    王梅將幾樣從封宛商人處買到的藥材放在桌上,大夫一一看過後說道:“這些藥都是外邦進來的,在大魏不多,所以老夫開的方子裏是沒有包括這些藥材的,所以並沒有什麽用。”


    “怎麽可能?我丈夫說了,這都值好幾千兩呢。”


    “那就沒辦法了,要不你們將這些藥拿出去賣了換了銀兩再說。”


    賣就賣,反正二順說過,那些藥材值錢。


    王梅當即將藥草打包,拿去各大藥行問。她其實不是很懂,家裏的小藥行她完全沒有經營過,都是呂二順一人在打理,而呂二順此刻還昏迷著。


    結果確實有人想要收購那些藥,但給的價格著實不高。那是必然的,隻需要試探幾句,買家就知道王梅是不是行家,一個無知婦人,難道還想從那些人精手中掏走銀子?


    再名貴的藥也給它摁到泥裏去。王梅又跑了一趟縣城,以為比較熟悉就會有人給呂二順麵子,結果呂二順平時人品就不咋地,加上名貴藥材在縣裏也不吃香,沒人理她。


    王梅失敗而歸,期間呂老太讓呂魁去找了其他大夫,都說治不了。仙風道骨的大夫再被找來,呂老太一邊哭一邊哀求對方救他兒子。


    “或者你們有田產或其他,可以拿去賣了,給老夫銀子,否則老夫豈不是白給你治病了?”


    呂老太一開始不想賣鋪子,但也不能眼睜睜見兒子死掉,便讓王梅去賣了縣城的鋪子。


    慌忙間找了牙人,怎麽可能馬上賣出呢?但正好也有人來找牙人想要買鋪子。


    “我隻買這鋪子,不買裏頭的藥材。”


    “這不行,你不買裏頭的藥材,我們不賣店鋪。這是和老太太商量過的,若是不賣藥材,那麽多的藥材而已沒地方放他們還得支起另一個門麵做生意,如今呂二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藥材放著不是個事。


    “那就沒辦法了,你帶我去找另一家鋪子吧。”此人正是裝扮成男子呂南星。


    侯府的管家在買丫鬟伺候呂南星的時候,自然是挑了牙人處不錯的丫鬟,而抱琴的強項就是化妝特別厲害,能把人化成娘都不認識的樣子。


    “哎,等等!”王梅可不想再拖下去。


    店裏的兩位夥計也是有成算的,若是藥鋪不開了,他們就得另外找夥計了,於是其中一人說道:“這位相公,您若是買下鋪子,繼續做藥材生意不虧,我們店裏是有固定供貨商的,貨源都是最好的藥材,而且從來沒有斷過貨。”


    這點倒是真的,前兩年肅寧府的藥材就斷過一次貨,那一次隻有他們家供應上來了,於是這個招牌便在縣城更響亮了。


    固定的供貨商?難道是——


    見呂南星低頭沉思,二人更加賣力說服,呂南星道:“你們東家和供應商聯係的證據,可否讓我看看。”


    那二人相視一眼。


    “否則我如何知曉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他們將呂二順與供貨商的信拿出來。呂南星看過信件,壓下心中的怒意。這個謝新連,正是她爹走上的時候認識的商人,鎮上的鋪子也多虧了他的幫助才開起來,而呂二順竟然以他爹呂大順的名義,和對方寫信交易往來。


    吸人血的螞蟥!


    “即使這樣,我也沒有做藥材生意的經驗,而且,我買這個鋪子就是為了我自己的生意,若是做了藥材生意,我還是得買其他鋪子,我沒有別人那麽多貪心,所以這鋪子我便不買了。”


    王梅一聽就急了,趕緊攔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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